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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凌双泪一直在书房照顾着宫陌,衣不解带,眠不上榻,一半手术之后都有一段观察期,她这几日都不见宫陌转转醒,日日担心他伤口发炎感染。
第四日清晨,宫陌终于睁开了眼,侧目看去,凌双泪正面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觉,素白色的披风包裹的严实,像极了品种高贵的小白狐狸。
他轻声喊了地和黄,他们俩轻声推门而入,蹑手蹑脚来到宫陌床前。
“我昏迷有多久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睡的吗?你们怎么能由着她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
“主子,你已经昏迷三日了。不是我们没有劝过主母,是根本劝不动啊。”黄轻声回答。
“自那日主子伤口又崩开,主母救了主子之后,便一直如此了,寸步不离,就连膳食都是在这里吃的。”地附和说。
“既是如此嘛!”宫陌看了一眼凌双泪,和他们说:“你们退下吧,门外守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地和黄退了出去,宫陌又细细打量起凌双泪来:是你救我?
之前在魅山,凌双泪就和宫陌说自己会医术,但因为一直为他治疗顽疾的先生已经告知了控制之法,所以凌双泪只是照顾他的起居,也不曾见过他是如何疗伤的。宫陌更是以为她说自己会医术不过是恶补了基本医书用来赌气罢了。
忽然,桌子旁白色的披风下的“绒球”动了动,宫陌立刻眯起眼睛,像是没有清醒一般。
凌双泪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走到宫陌身边自言自语道:“我刚才怎么听见你的声音了!是我晃了神吗,你怎么还不醒啊?这都已经三天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也就我这样了吧!”
凌双泪几乎是每两个时辰查看一次宫陌是否发烧了,这些天来都无异象,若不是看他脸色不好,凌双泪当着以为他是借着生病的由头在补觉了。
“华叔啊,拿点吃的来吧,饿死我了,活死人不吃我还是要吃的。”凌双泪冲着门外喊话,她这几天太累,懒得文邹邹地学他们说话。
宫陌是头一次看她这样丝毫不加掩饰的一面,嘴角微微上扬。
凌双泪看着门口等着华叔回话。
“王妃,今日还是如昨日一样吗?”华叔的声音像是用千里传音传过来的,凌双泪听着这人怎么也得在二里地之外在同她喊话。
“真的是够了,离这么远做什么!”凌双泪翻了个白眼,双手卷成筒回应道:“是!”然后便转头看向宫陌嘟囔:“按理说不应该呀,这都三日了,你怎么还不醒?这手术挺成功的呀,哦买噶……不会是因为箭伤吧,可你也没发烧啊?”
她说话就想将宫陌的衣服拨开看看,刚拨开他的衣服,宫陌反手就一个顺劲儿,将她拽上了床,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凌双泪着急地问,全然不顾他们现在姿势有多暧昧。
“刚刚,你脱我衣服的时候!”宫陌的指尖轻触在凌双泪的眉眼之上,能清楚地看见她的睫毛在呼扇。宫陌望着她,眼中起了邪火,身上也起了反应。
凌双泪被他紧紧抱着,忽然眼睛瞪大,脸红的不像话,想要推开宫陌:“流氓,放开我!”
“别动!我量一量你的衣带宽了多少!”宫陌的大手覆在她的腰上,引得她紧张直吞口水:“你……你混蛋,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
凌双泪羞愤难当,想一把推开他却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再加上还几日没躺在床上了,此刻虽气氛暧昧,却十分舒服,又或是……反正她不想推开他,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也不想下床。
“在你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时候,我就醒了。不过幸好醒得早,否则我就要错过你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了!”宫陌边说边笑,胸膛跟着笑声微颤。
“那你……我……”凌双泪欲言又止,表情直接从害羞直接变成惊恐:那她不是听见我说的话了,我要怎么解释手术和发烧,我说了他会信吗?
“不急,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宫陌又将她搂得近了一些。
凌双泪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眼眶红了:宫陌,如果你不是皇子,或许我真的会和你在一起。
华叔拎着食盒从院外走进来,地和黄听不见屋内有动静,也就没拦。往日华叔来送饭,凌双泪怕敲门声扰了宫陌修养,都让他直接端进来,所以华叔今日华叔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宫陌和凌双泪躺在床上搂在一起。
华叔立刻低头:“王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说完慌忙把食盒放到桌子上,退出去之前还不忘说一声:“恭喜王爷转危为安,老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宫陌像个没事人一样:“谢谢华叔,这几日辛苦了。”
凌双泪听到华叔说话就把整颗头都扎进了宫陌的怀里,不过是三两句话的功夫,凌双泪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宫陌笑出了声:“轻儿,你若是再用力些,怕是我又要重新包扎了。”
凌双泪赶紧离开了一些,悄悄漏了一个脑袋看看屋内,发现没人了,她才从宫陌的怀里退出来,迈过他跳下床去。
“重新包扎也活该。还不是怪你自己,脸都丢光了!”凌双泪嘀嘀咕咕朝桌子走去,眼睛直勾勾看着食盒,忽然大声:“大爷,您现在可以慢点坐起来,下床活动了,还不坐过来,吃饭了!”
门外的地和黄听了直摇头:主子太可怜了,这才刚好啊!
“是!”宫陌慢慢起身,凌双泪看不过去还是过去扶了一把,将他扶到桌子旁边坐下,将食盒中的粥端给他:“给,自己吃吧!”说完就赶紧坐下自顾自吃了起来。
她明明就是在吃清粥小菜,但宫陌看着她一勺一勺将粥送进嘴里,本来就没怎么下去的邪火被重新点燃了。
“看什么看啊,你也吃啊?就是为了不让香味扰你休息,我喝粥都喝了三天了。”委屈的小表情在她脸上崭露无遗,但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挑眉一笑,狡黠到:“不过现在你清醒了,那就可以我吃着你看着,我吃肉你馋着,华……”
凌双泪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宫陌堵住了,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拉起来朝着床榻走去。直到一抹寒风刮开了窗户,将她吹的清醒了些,她才察觉到本来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被他褪的只剩下一件里衣了。就这他的手还往她侧面的衣带去摸呢。
“嗯……你放开……我!”凌双泪双手勉强推开了他,将二人之间隔出一处缝隙,顷刻又被他压了上来:“轻儿,我想……”
凌双泪觉得宫陌肯定是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什么药,每次他亲她,她都会浑身瘫软无力,这次更是,她推不开他,索性闭上了眼…… 胭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