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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言剔去腐肉,重新上了药,又熬了药,喂给宫陌,将这一切做完,已经次日天亮了,他擦了擦手:“地,黄,好生看着你们主子,若是伤口再裂开,无需来扰我,就直接准备棺材吧!”说完掉头就走,摔门而出。
地和黄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刹言的脾气,也知道宫陌此时最想看到的就是凌双泪,可谁也不敢去找,只得传话给天和玄。
暗处天捅了捅玄的胳膊:“你去!”
“嗯?”玄瞪了天一眼:“不是怕主子伤心,我立刻就杀了她。”
天讪讪笑笑哀嚎道:“为啥每次都是我!”
正巧这时候,信儿路过,天直接挡在她前面。
“你做什么啊?突然出现吓死我了!”信儿摸着心口,吓了一跳。
“信儿姑娘,泪主子她还生气吗?”天一脸小心。
“你说王妃啊,她出门了!”信儿指了指门口。
今日辰时,凌双泪突然说要出门,要了男装不说,还不让她跟着。
“那完了!”天看着信儿:光顾在竹林外守着主子了。
“那泪主子去哪里了?”辰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他和玄自从昨夜知道宫陌有事就守在竹林外,若是凌双泪出了什么事,恐怕他和玄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不知道,王妃让闪跟着,不让我跟着。”信儿也是一脸委屈。
“等泪主子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主子伤重,正在竹林养伤。”又是一瞬间,天就不见了。
皇城街道繁华,凌双泪一身男装兴致不高在前面走着,闪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
“闪,你属乌龟的吗?怎么走得这么慢!”凌双泪侧目瞧见身边没有,一回头,闪低着头走在他身后。
闪快走两步跟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今日这样装扮出府,可是有事要办?”
“唉!情爱为难智者,不太适合我!”凌双泪垂头丧气地说,但几乎是一瞬间又来精神:“但金钱不会,咱们去挣钱!”
“小姐,这条街不让卖艺!”闪赶忙阻止。
凌双泪拿着扇子猛地敲了一下闪的头:“谁跟你火挣钱就是卖艺啦?还有啊,我都这个样子了,叫什么小姐,叫我公子,磊公子,懂吗?!”凌双泪扶额:要不是嫌信儿吵才不带你这个榆木疙瘩出来。
“昂,我知道了,公子要去华依轩!可是公子之前不是失约了吗,那日公子为了狐君走得急,完全忘了与欧阳公子有约!”
“放心,我回来之后又让信儿去过了!”凌双泪边走边说:“况且,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话,凌双泪和闪便到了华依轩门口:“这里不愧是皇城第一裁缝铺啊,来往的都是富家子弟。”
他们刚进华依轩一个老人家就走了上来,虽然看上去年事已高,但脚下稳健,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这位公子,慢待了,可是要挑衣服啊?本轩的成衣都是由欧阳钰公子亲手赶制,定能配得上公子的气质。”
“老人家,麻烦通传上官磊求见欧阳公子。”凌双泪拱手。
“是,请上官公子稍等片刻。”老人家一听他这样说就立刻去了后面。
片刻之后,老人家出来了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欧阳公子有请,仆人留下!”凌双泪对闪示意让他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曲径通幽莫非一枚良人!”凌双泪一进内室,便知道大名鼎鼎的欧阳公子是一名女子。
“两袖浊风不过胭脂水粉!轻儿师妹何时有如此文采?!”薄纱帘后一个女声传来,毫不避讳暴露自己是女子。
“师妹?”凌双泪停住脚步,疑惑一问。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师姐,刹媚!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你除了有凌二小姐的身份,还有一个魄归派小师妹刹轻的身份!”刹媚声音非常温暖,让人听上去就很舒服,隔着轻纱望去,身材姣好。
“原来是师姐,我前些日子受了些伤,将前事悉数忘却了,师姐莫怪!”凌双泪拱手。
“如此我就不多问了!”刹媚说话从薄纱后走出来,侧脸对着她,凌双泪才知道美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脸上略施粉黛,浅笑便有风韵,不娇柔也不凌厉,让人只看着便觉得十分舒服。
“师姐,你好漂亮啊!”凌双泪眼睛都亮了。
刹媚笑了笑,露出全脸,凌双泪脸上笑容立刻就没了,还后退了半步,刹媚另一半脸毁了大片,像是烧伤。
“师姐,你的脸?”凌双泪忍不住问,刹媚刚要说,外面就传来了老人家的声音:“公子,不好了,文二小姐非要见您!”
刹媚立刻取出面纱戴在自己脸上:“我知道了!”刹媚突然变换了男子的声音。
“师姐,你不宜出面,我去吧。”凌双泪:阴魂不散,信不信老娘请你吃枪子!
“去吧,咱们改日再聊,劳烦师妹了!”刹媚看着她除了内室。
华依轩里小厮正急地不知如何是好:“文二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游王的衣服都是欧阳公子一手包办的,我实在不知道在哪啊?”
文瑢刚来就大吵大闹要拿宫陌的衣裳,还将轩内客人赶了出去,小厮费了半天口舌也无济于事,没有办法了老人家才去通禀的刹媚。
“文二小姐如此为难一个小厮,实在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啊!”凌双泪从后面走出来,丝毫不掩饰她的身份。
“小姐,好像真的是王妃。”文瑢的丫鬟贴在文瑢耳边说。
“休要胡说,王妃怎么可能在这里呢?”文瑢故意大声喊,华依轩里里外外都能听到:“这里面住的可是欧阳公子,是男子的内室。”
文瑢听出来是凌双泪,故意大声说,她料定凌双泪不敢承认,而且还会传的满城风雨。果然听她这样一说,外面的人已经争相恐后的往里看了。
“文瑢,你的算盘打错了,就是本王妃!”凌双泪从里面走出来,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外面的人听清。
“瑢儿不知王妃在这里,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恕罪,不过王妃怎么从男子的内室走出来?”文瑢也不言明,话说半句,剩下半句足够外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编出一个话本子了。 胭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