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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天空飞过的丧尸鸟掠过，发出无意识的低吼。船舱里，几人透过舷窗，遥遥地望着那鸟群。
“这是今天的第四波了，至少说明附近会有岛屿，或者即将靠岸。”
卡洛斯和伊芙利特等到鸟群经过，方才走上甲板。
船舱里，其他蓝盔士兵还在打着瞌睡度日。要么就是好奇地打量着艾雅法拉，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天灾信使，甚至矿石病患者。
“嘿！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卡洛斯对船长室的老船长打了个招呼，却看到他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很是紧张。
这可不像一个经验老道的掌舵人会有的状态。
“年轻人......”
现在的航船已经不是上个年代能比拟的了，哪怕是捕鱼船也已经实现半自动化。因此，船长还可以抽空跟卡洛斯说话--毕竟整艘船上的水手还不超过十个人。
“你有没有听过，飞行荷兰人的传说？”
还没等卡洛斯说话，伊芙利特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
“麦哲伦跟我讲过，大洋洲沿海直到龙门的这段航线上，曾经有着一艘极其诡异的船只，它能在疯狗浪里来去自如，逆风时依然乘风破浪。在那时，即便是最大的海盗队伍都不敢轻易招惹它。”
“那艘船的船长叫做福克，人们都说他是和魔鬼有着交易，才会把船开得如此之快。”
“后来，乌萨斯和龙门打仗那会儿。这船因为出现在了交战海域，被乌萨斯海军当成了目标，命中了两发炮弹。”
“但，它并没有沉。依然凭借诡异的速度远远离去。”
“而战后，乌萨斯驱逐舰的船员反应，当时的他通过望远镜，确定那艘船被命中了船舱，甚至还看到了福克船长的尸体，按理说不可能继续航行。”
“可他依然还在航行。并在过后的几年里，不断传出被目击的传闻。从此之后，便有了飞行荷兰人，一艘永远航行的船只的传说。”
老船长点了点头，或许是看小火龙还是孩童的样子，伸出那张被海风吹得皲裂的手，想要摸摸她的头顶。却被伊芙利特一掌劈开。
他也不恼，而是忧心忡忡地透过玻璃，望着远远的海岸线，那日出的方向。
“这附近按理说不会有岛屿，而距离哥伦比亚最近的移动城邦，还有几千海里。那丧尸鸟吃饱了撑的来这里飞？一定会有一个可以供它们停靠的地方......不然哪怕是信天翁，都无法支持横跨大洋的飞跃。”
“你是说......这附近有船？难道......”
“但愿不会......”
老船长话音刚落，只见远处的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艘极其巍峨的高船。高船的速度极快，几乎一分钟就前进了捕鱼船十分钟的路程。
“这么巧？！”
卡洛斯愣了愣，把对讲机紧紧地攥在手中，准备下达命令。而伊芙利特则下意识地想要上到甲板，却被老船长一把拉住手腕。
虽然以伊芙利特的力气，一把就能挣脱开来。但她还是顿住了，面色不善地回过头来，那眼神仿佛在说.....
不给个交代，就毁了你的船！
“小心点。看到那船上有飞着的黑点了吗？”
“丧尸鸟！”
老船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来这次危险了。”
“各单位注意！进入战备状态，保护艾雅法拉。”
伊芙利特:？
“为什么不保我？”
“你都能把一击将一艘现代化战舰打得沉没，还怕这破船？”
IF的武装人员的战斗素养还算不错，很快就集结了起来。只是没上甲板，免得成为丧尸鸟集火的目标。
“上面没有配置重型武器。这船也是捕鱼船，奈何不了那东西。”
很现实的问题，大家都将面对。
那船上究竟有什么，没人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盘旋着的至少几百只丧尸鸟，便是近在眼前的敌人。
远远地看，那船似乎真像是一个幽灵，速度快得令人发指。老船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他可没想到此行会遇上除了丧尸以外的东西，还是所有航海人的噩梦。
飞行荷兰人！
“能甩开吗？”
“......”老船长白了卡洛斯一眼:“我要是甩得开，飞行荷兰人还用得着他当？”
“啊这......”
不一会儿，高船已至，在与捕鱼船齐头并进的平行线上，一齐前行。
“拉开距离！”
简单的物理学，老船长的经验也能告诉他，两船间距太近不是好事。然而没等他的操作起效，那船就已经靠了上来。
“嘭！”
铁与铁发出一声碰撞声，彼此先是后退，随即又靠拢。海波荡漾，震得众人摇摇晃晃，无法保持平衡。
“嘎嘎！”
丧尸鸟惊起飞散，竟是向四面八方散了开来。
一时间，海天一色。无垠湛蓝的天空下，只有两艘船还紧紧靠在一起。
再这样下去，船就要沉了！
“各单位，上船！”
果断地，卡洛斯贯彻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的原则。当即命令士兵们走上幽灵船。
“你们疯了吗？！那船上有被诅咒了的鬼魂，传说那鬼魂死时遭到侮辱，死后被放到橱窗中展览。怨念使她化作怨灵......”
“......怨灵是看不见的，越沉越深的船，是看得见的。葬身大海和直面鬼魂，我相信后者还有一线生机。”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海民吗？安哲拉，斯卡蒂，幽灵鲨？！”
卡洛斯把冲锋枪给别到背上，将手伸向老船长:“情况紧急，请跟我一起来吧。”
“那就是送死！”
老船长的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恐惧，那是深入骨髓的颤栗，仿佛有什么比死更加可怕的东西，恐吓着他的灵魂。
不只是老船长，那八个水手里也有七个不愿意走。唯一的一个还是个瞎了只眼的萨卡兹水手，第一个跟着众人上了幽灵船。
最后，捕鱼船真的开始沉没，还留在船上的人站也站不稳，眼看就要和藤壶一起落在水中。
卡洛斯还留在下面，做着最后的努力。他的身边还有着艾雅法拉，没有勇气跨上那步。
“走吧女士，这是他们的选择。”
“......”
艾雅法拉低着头，不敢直视捕鱼船上的将死之人。绝望的气息笼罩在人们身上，吞噬着他们仅存的勇气。
随后，幽灵船上的水手抛下一根绳索。给两人最后的生机。
结果在谁先上船这事儿上，这俩家伙居然产生了分歧。
“前辈！快上去吧！他们需要你......”
“女士优先。”
......
“哪那么多废话？！”
“再不上来，就没机会了！”
那幽灵船上的水手和伊芙利特冲着两人喊道，尤其是后者，气得差点亲自上阵，把两人拽上来。
要是以往，她直接俩龙骨炮召唤出来，骑着就上来了。哪用得着现在在这逼逼赖赖？
果然有了限制还真是不方便啊......
看过，《异度空间》没有？
by 魂曼 乌萨斯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