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机关没有红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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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去饭厅吃饭的时候,居然发现了睛红。他从未主动和睛红打过招呼,但是每次看见睛红时,他又忍不住盯着睛红看,睛红和青玲是两种类型的女孩,青玲毕竟在机关浸泡了这么久,多少变得有些世故。青玲爱上陈亦哪儿,余波虽然很理解,可是余波并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象叶晶莹野心勃勃地在男人的世界中拼搏,把女性的母性和柔情都弄没了,余波不会选择这种类型的女人做老婆,那样的家庭生活会是一种无硝烟的战场,会把爱情和婚姻本质的唯美和温馨全部涂改得面目全非,那样的生活,余波宁愿不要。
余波的眼睛一直跟着睛红,直到睛红买完饭,离开饭厅,余波才收回眼光,开始吃饭。余波一边吃,一边想该成家了,他想尽快结束同叶晶莹那种偷偷摸摸的日子。
余波野心并不是很大,他只想做个科长,处长什么的,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辛勤奋斗有个交待。这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肯定,同时也是自己才能的一种展示,权力的确相当诱惑人,但对于余波来说,他还是喜欢过一种光明正大的生活。
吃完饭,余波去了文印中心,余波想远远地静静地看看睛红。刚到文印中心门口,与迎面而来的睛红,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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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找谁?”睛红抬头问余波。
余波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没有思想准备,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事吗?”睛红又接着问。
“没事,随便看看,随便看看。”余波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
“毛病。”睛红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耳尖的余波,听到了睛红说出来的两个字,不过,余波没说话,他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沿着睛红打字的地方转了一圈,睛红没理余波,自个儿出门去了。余波感觉没趣,转了一会儿,一个人灰溜溜地出来了。
余波在机关大院的银杏树下又看到了睛红,睛红似乎很喜欢机关大院的几棵树,有事没事地总爱在树底下盯着树叶看,余波想不明白,小小年纪而且衣着时尚的睛红,怎么会有那么安静看树叶的时候,余波不明白,这树叶到底有什么好看?当然余波肯定不会傻里吧叽地去看那些毫无意义的树叶,余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注树叶的四季变化,余波要的生活是实实在在的一官半职,是住房,是穿衣吃饭等等具体的生存环境,余波没有精力去关注风花雪月中的虚拟生活。
余波看着一动不动的睛红,竟然有些失望,可是余波不明白,他到底对什么失望?就在余波转身想离开睛红的时候,他发现了陈亦,陈亦的目光在关注睛红,余波虽然看不清楚陈亦到底在看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余波,陈亦肯定是在看睛红,陈亦注视的位置是睛红站立的方向,让余波不解的是,陈亦又在关注睛红什么呢?余波想起了叶晶莹的话,“陈亦花花肠多着呢?”余波不明白,叶晶莹和陈亦之间到底又存在着什么关联,叶晶莹从未讲过她的过去,包括她到底从哪儿来的经历。
余波突然发觉叶晶莹和陈亦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个谜,而这个谜却在无形中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地往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前进。余波小心地追赶着他们的足迹,可是余波却不知道这种追赶的足迹到底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余波向陈亦站立的方向轻轻地移动了几步,他想更清楚地看看陈亦到底在看什么,可当余波几乎要接近陈亦的时候,睛红却转身回屋子里去了,陈亦也不慌不忙地往楼上走去,陈亦的脚步声很沉稳,很清脆,一下一下地,铿锵有力,与那张刚毅的脸浑然一体,竟让余波看得那么崇拜和羡慕,而这种感觉他在何头,甚至在张副司长哪儿也是从来没有的。
余波想起了叶晶莹曾经看陈亦的眼光,余波越来越不明白,叶晶莹和陈亦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联?副司长的职位到底又会落在谁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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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尽管这与他的梦想还有些距离。可是在寸土如金的北京城,能够有一席之地,余波的确很感激叶晶莹。周末的这一天,余波去宿舍搬东西,从小李和小陶那双羡慕妒忌的眼光中,余波的虚荣和骄傲第一次有了实质性的内容。
还是当官好。余波从小李和小陶的眼光中,领悟到了官职的价值和份量。那颗不能宁静的心,又一次如狂风中的大海,浪波汹涌般澎湃地冲击着目标的彼岸。
余波整理好自己的用品出门时,小李笑着对余波说:“小余,看不出来啊,你平时默默无言的,居然在我们俩面前留着这么一大手,弄到了房子,我们还蒙在鼓里。”
小陶不等小李把话说完,抢着插话说:“小余,给我们露个消息,你这房子是怎么弄到手的子?”
余波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以后我请你俩吃饭。”余波提着自己的用品,迅速地离开了宿舍,余波害怕小李和小陶拉着他问个没完,余波实在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他分到了房子。在余波的心里,他和叶晶莹的那码子事,是一道永远抹不掉的阴影。
余波把房子整理好的第二天,就把孙小羊和惠芷接到他的楼子洞里吃饭,他很想叫上文主编,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文主编对于他而言,似乎越来越远了,越来越不能在他想要的生活里找到一份共存的空间。
惠芷不同,通过惠芷,余波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近睛红。自从余波发现陈亦也喜欢看睛红时,就决定把睛红列入自己的目标体系之中。他后来又去文印中心偷偷看过好几次睛红,睛红的确是长得漂亮。当年的香儿,虽然被评为校园里的一枝花,可是在睛红面前,香儿也会暗然失色。睛红不单长得漂亮,最关键的是睛红那双懒懒散散的眼睛,流露出的波光,能直入人的灵魂,那种被掏空的感觉却又是男人梦寐以求的。
余波想,睛红是块完美的玉。
余波在请孙小羊和惠芷吃饭的时候,并没有提睛红。余波明白,热情的惠芷会帮他,许多时候,许多东西是可以不言而喻的,余波越来越觉得自己进入了官道的状态之中,看人行事越来越职业化,老道化,目标化。
果然不出余波的意料,惠芷想当一回红娘。她找到睛红,就在睛红的单位里,对睛红开门见山地说:“你们单位有个小伙子,叫余波,条件不错,嫁给他能旱涝保收。”
仅就外部条件说,余波确实不错,高学历,公务员,人也长得帅气。尽管不是那种酷毙了的扮相,浑身却透出一个有潜力有前途的样子。
睛红并不看重这些,她强调的是感觉,是怦然心动。她和雨涛那么好也没成,却稀里哗啦地倒在安在韵的音乐发烧中,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好几年了,睛红也不太注重个人的感情了。
睛红是招聘来部文印中心的,她的工作在一楼。每天上午下午总要跑出来,在机关大院的树木底下透透气,当然每次都会避开部机关广播操的时间,阳光好的时候,在玉兰树,龙爪兰,桃树一旁觉得气息特别好,尤其是那颗硕大无比的银杏树,它高出七层大楼,使得大院里仿俄式的建筑空间格外敞亮高大,窗叶吞噬着大片的阳光和阴影,银杏树掩饰了西南楼一半形体,夏日象层层叠叠的绿云,日常便停着部长轿车与机关的班车,那浓荫如一只绿手挡着阳光。秋天叶子金黄了便有一些小扇形的黄叶飘洒,叶无杂质,是纯粹的那不勒斯黄,仔细辨认,有细纹理,如色泽纤细的金钱,远看又如杏黄毡子盖着。
睛红每站在树下都能感受到绿色的阴凉,想象中总有黄色的叶子滑来飘去的,落在她的头发上或贴着脸滑翔,柔纸扫描,那轻风隐隐,面颊便有了一种痒痒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睛红一直寻觅的,她以前在工厂上班,她不习惯工厂嘈杂的环境,在部文印中心招聘时,来到了这里,她喜欢机关大院的幽雅环境,但是,她总感觉这里缺点什么,这些抬眼所见的树木中,为什么就不能有棵红豆树?睛红每次有这种感觉时,都会自嘲地笑自己。机关就是机关,怎么会种红豆树。
睛红越来越艰苦地意识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好难,好难。
睛红在银杏树下好几次遇到余波,他总夹着公文包,望望树叶,或者翻翻室里的邮件,他爱在院内花坛转几圈,略有些心思,看人也不正眼总是余光瞟瞟,睛红知道他注意了自己,她依然骄傲地仰着头,在饭厅里偶尔碰上同桌吃饭,盒内菜食简单,倒是把那份碗勺儿洗涮得干净锃亮。每天都去开水房打水,拎到五楼上班。后来晴红做了材料员知道这个人在环境司,而叫不出名字。
惠芷一提环境司,睛红就想到了这人,也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余波。
“睛红,你倒是表个态,什么时候变得扭昵起来了?”惠芷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不过,这不影响她和惠芷的关系。从小她,惠芷,柳芳在一个胡同长大,好得象亲姐妹一样,惠芷有自己的店铺,有新款和品牌时装上市,惠芷一进就是三套,三人各一套,首饰美容品,也经常是同一种品牌,经常有人把她们三人弄成三姐妹花。
“惠芷,容我想想。”睛红不置可否地。她对余波找不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过她也觉得余波是个可选人材。跟余波生活,一辈子可能平淡。余波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她不大喜欢余波那种看人的眼光,阴阴气气的,缺少男人的大气。但是跟余波过日子,能衣食无忧,看来婚姻和爱情总是难以步调一致。
“看看再说。”睛红将惠芷送出机关大院时,拍了拍惠芷的肩。 上瘾:少妇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