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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争抢奇才(二)
洛世仇喝着杯中绿茶,道:“掌柜的不是在给我们准备吗,我看……”还没说后面,一个粗糙的声音就响起来。
“金榜大人啊,果真在这里,可真是奇才不显众呀!”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的老汉闯了进来,别看他拄着拐杖,可走起路来,竟比健全人还利索。后面跟着的两个随从也只能小跑才能跟上。可这两个随从与前面几位老爷的随从不同,一看就像府里经过培训过的武丁。
洛世仇不再说话,自喝着茶。
张择端见来者是个残疾人,就免去责备,朝这个老汉拱手道:“这位老爷找谁?”
老汉拍拍胸膛,大声大气说道:“找金榜大人啊,我是扬州的全财,今特来拜会金榜大人?这位公子是?”
“他就是金榜画师。”杨巧兮插进言来。
老汉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立即叩拜下:“全财拜见金榜大人!”
“哎,全财,老爷,别动不动就给谁下跪。”张择端搀扶起全财,耐着性子说道,“全老爷,我呢只是画技比别人高那么一点点,考了一个金榜画师,纯属运气。”
全财却不以为然,残缺的身体似乎一下正常,根本看不出有一点老态龙钟。“金榜大人如此谦逊实在难得,是我等学习的楷模呀。皇上亲考三位名列前三的优秀考生,张公子画出水色一色画,震惊寰宇呀,那一番治画之道,广为人称颂啊。皇上还亲自题字,啧啧,大宋朝第一画师啊。”
张择端被这一吹炫,非但不感到得意,反而觉得自己那点水平不值得如此张扬。另外,他也特奇怪,半天不到,这个全财是如何得知这些信息的,貌似这个全财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安插眼线在徽宗身边,而且也没那个必要。这些信息是如何传开的?
“呵呵,全老爷缪赞了。全老爷不会是专程来说这番吉言的嘛。”张择端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
全财眼珠一转,抚着焦干的胡子说道:“老夫前来客栈,邀请金榜大人和在座的各位赴宴,不知金榜大人肯不肯赏脸?”
靠靠,这些老头就喜欢请人吃饭,张择端不愿打击这个残疾人,笑呵呵回道:“全老爷的盛情,我自然理解,可是我已经答应其他人了。”
全财却毫不失望,“来呀,”身后的随从便递来一张红红的请柬,“金榜大人,这是老夫的请柬,你去不去都要收下,改日老夫再来。”说着就将请柬交到张择端手上。
别看这个残疾人像个弱势群体。可表现出的乐观大度,着实不同前面那几位老爷,张择端只有暂时收下请柬,“那我就先收下,全老爷,请。”
全财是个识趣之人,于是抱拳面向屋子里的人,“金榜大人,各位才子,请。”便拄着拐杖离去了。
张择端站着摇摇头,“这个全财,哎,看来应付这些人就够费精力了。”捏了捏请柬,走回到座位上。
“择端兄如今一举成名,也算功成圆满了。”好久未开口的费文杰适时说道。
“功成圆满?”张择端觉得还言之尚早,现在,他只能说自己打开了局面,万里长征跨出了第一个大步。因为那个水色一色画,在“九绝九画”中,只算是低等的画技,更高层次的画技,他尚在琢磨之中。不过在他没有在大宋朝站稳脚跟前,他是不会透出自己的真正实力的。各位读者大大或许瞧出来了吧,张择端这个家伙,即使在徽宗亲考的时候,也没有拿出所参悟到的最高超的画技。
“九绝九画”中言:一色之水,求纯求变,在乎心手一线。此为迈向绝顶之根基,就如埋于土下树木之一茎。根据这个道理,就可以想见,在世人看来难度系数较大的水色一色画是多么的低等。
“哇,请柬里面有银票。”萧美珠翻看请柬,在里面发现了几张银票。
众人大觉奇怪,都递过眼来看。一共有五张银票,每张面值是一万两。五张就是五万两银票。这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让众人唏嘘不已。那个全财出手好大方。
张择端却皱了皱眉,说道:“珠珠,把银票放好,这个钱,我们不能要。我要原封不动退回去。”
商湘见此,言道:“张公子可知道那个全财是谁?”
张择端BS那个残疾人,他一个金榜画师了,难道还缺这几万两银子,有他这一手本事,无数的银子都会钻进他的腰包。拿人家的手软,张择端才不想欠别人的。“我不管他是谁,银票决不能要。”
商湘暗自赞成他的做法,不过口头上还是要谈谈那个全财:“全财是扬州的古董商,家中珍藏无数,每一件都是珍品,据说他的藏宝阁中,随便哪一件珍品,无不价值连城。扬州最富的不是看得见的钱财,而是可以增值的古董画品。在朝中,全财八面玲珑,与蔡京等大臣走得近,连一些皇亲贵戚也常常跑到他那里去鉴赏珍品呢。”
“噢,原来如此。”张择端算是明白了一些,古董商当然要比一般纯粹的商人精明,藏的也较深,往往都是巨大商贾。就凭送这贵重的请柬就可见其阔绰了。
正在众人说话时,门外又走进来了人,他们以为又是不请自来的老爷,一看果真是一位老爷,不同的是这位老爷是商府的商逊柱。
“爹爹。”商湘看见父亲走进客栈,立即迎了上去。
“湘湘,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商逊柱与女儿简短说了两句,便走上前朝张择端鞠躬见礼。
“金榜大人。”
“哎,商老爷,你这就见外了。”张择端赶忙扶住商逊柱,“仍像以前那样叫我张公子就好,这个金榜大人叫着别扭,感觉不像在叫自己了。”
“称呼金榜大人可是名正言顺哩,还有皇上亲题的墨宝,所以金榜大人这个称呼不能省。”
“爹。”商湘上来拉了拉商逊柱。
“呵呵。既然金榜大人亲口说了,。老夫岂敢不从命。你说是吗张公子?”商逊柱笑的抚着胡子,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和张择端。这个女婿真没令他失望,金榜画师,还是奇才金榜画师,那可比一百个画坊都值钱哪。 情种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