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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宋金PK(一)
翌日,在皇宫大殿,金国太子金元术一行人被宣上朝,正坐在宽大龙椅里的徽宗,和满朝文武百官都望着走进殿上来的金国太子一行。
金元术大度翩翩,丝毫不惧这种大排场,走到正前的台阶之下,手握拳放到胸上,深深鞠了一躬,随行人员如是照做。
“大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宗抬抬手道:“金太子平身。”
立起身来,金元术望向台阶之上的徽宗,学着中原的礼节拱了拱手道:“皇帝陛下,今奉吾大金国国王委托,前来拜见皇帝陛下,大宋国乃大金国的友好邻邦,日显隆盛,国力强盛。为加强两国来往,建立互信,共依共存。臣特献上国王薄利,聊表大金国诚意。”
随即让后面的随从将抬着的两个大箱子抬了上来,徽宗立即让小福子去收下。
收下进贡的礼物后,徽宗含笑着道:“金国国王多礼了,金太子远道而来,朕今日将设宴招待,满朝百官作陪入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拜下。
“呵呵,平身。”徽宗的兴致很好。
“谢皇帝陛下隆恩。”金太子仍是深鞠一躬。
许多大臣都对此不满,认为这蛮夷国不行下跪之礼,实在是对大宋皇帝的不敬。这时就有大臣闹出了声来。
当然金太子一行,也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议,不过他们并不在意。
“凌爱卿,你们在下面议论什么?”徽宗点名到凌书直。
凌书直站出列队,躬着身子,来到前面说道:“禀皇上,金太子来自金国,尔等蛮夷国来使,竟然不行下跪之礼。臣与各位大臣都认为不妥,望皇上明鉴。”
“噢,是吗?”徽宗瞧了眼金太子一行。
金太子不以为意,高昂着头,鄙视的盯了眼凌书直,然后望着徽宗义正言词的道:“大宋皇帝陛下,在我们大金国,从无跪拜之礼,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臣以君臣之礼行之,有何不可。皇帝陛下是君,臣在大金国虽为太子,亦是臣,现在来到大宋,亦以臣之礼朝拜皇帝陛下。难道因此还要遭人诟病吗?”
这一质问,顿时令群臣更觉这个蛮夷国太子的狡猾和无可管教。但碍于皇上高坐大殿,他们也只有敢怒不敢言。
这时凌崇站出列队,上前一步,躬身而道:“皇上,金太子所言也有礼,虽然入乡随俗,可是金太子能以金国君臣之礼来拜见,看得出其诚心了。”凌崇这样说时,朝自己的儿子凌书直递了递眼色。凌书直瞬间意会,就不甘地退了回来。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事事冲在前面,那样无疑会树立很多于己不利的对手。
徽宗爽朗的笑了几声,道:“那就依金太子的君臣之礼吧。”
金太子不无得意,瞥了眼那些大臣,心头很是瞧不起一群文官,他只看见几个着武将服饰的武官,可见大宋的武官不受重用,而且稀缺。
大宴设在招待外宾使节的大厅。群臣纷纷入座,徽宗独自在一方特设的餐桌前坐着。
金太子与朝中蔡京,凌崇等大臣,以及赵三王爷等皇室要人同入席。
金太子是第一次来大宋,看见皇帝不与任何人同桌,难免生奇,刚坐定,便站起来,朝徽宗的单人餐桌鞠躬道:“皇帝陛下,可否与大臣们同桌共餐。”
听到这句话的大臣,骇然一振,纷纷望向金太子。谁人敢说这样的话,那真是欺君之罪呀。
蒲沿原是大宋国籍,从小在父亲那里就知道许多大宋的君臣之道,而且年轻的时候,也常来大宋求学。因此对于大宋礼仪,非常了解。因此金太子刚一说出,蒲沿赶紧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再说。然而金太子是什么人,他岂肯罢休,先前一帮大臣那样为难他,他现在问出一句疑问,有何不可。
“呵呵,那你说朕该怎样?”徽宗没料到一个蛮夷国太子,敢在这么多大臣面前让他降低九五之尊与大臣同席。
金太子昂着头,看着入席的大臣道:“与臣民同席共餐。”
“你,好大胆!竟说出这样欺君的不佞之语。”蔡京忽然震怒,拍了拍桌子。
大臣们哪见过蔡丞相在这样的场面发过这么大的火,一个个看着蔡丞相,看着金太子,还看着皇上,且看这个场面如何收拾。
蔡京其实心头特气恼,原以为这个太子会明事理,是个长期合作的伙伴,哪想到一点城府也没,刚才他身边的金国大画师已经给了他暗示,他却还是一意孤行,这样的人,难成大事。因为蔡京才第一个拍案气愤。毕竟满朝百官之首是他,这样当面欺君之言,他第一个站出来驳斥,最是适合。
“丞相大人,我可说错了?”金太子眨眼不屑的看蔡京,在他眼中,蔡京虽为丞相,也只是一个只会谈空头文章之人。
蔡京先是拜了拜徽宗,而后面向金太子,瞪着眼,厉声道:“太子此言已是犯了欺君之罪。吾皇乃是万金之躯,尊王之者,岂是随便可以同臣民同席。”
金太子走出席桌,来到席桌间的行道,面相群臣,拱拱手道:“在我们大金国,国王可以与大臣同席,逢到欢庆的节日,国王还可以到皇城街上,与万民一同跳舞庆贺。天子乃万民之父,你们中原不是有爱民若子这句话。既然皇帝陛下爱民若子,为何不能与自己的臣子同席同乐?这样既显得皇帝陛下真正是爱民若子,又增加了君臣更紧密的联络。实在是好事情呢。”
一席话,句句有理,还真让人找不到岔子反对。在另一桌的张择端不得不佩服这个大金太子的才思敏捷与答辩能力。
蔡京不由一愣,全然想不到这个蛮夷国太子还胡诌出这一套理论,居然使用大宋的君臣之道来替自己辩白。
“皇上,金太子欺君已成事实,不可饶恕。”蔡京直接请徽宗定夺,毕竟自己无论怎样与对方辩理,做主的还是徽宗。
蒲沿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朝徽宗深鞠一躬,说道:“皇帝陛下,太子初次到贵国,贵国礼数君臣之道,他还不甚懂,请皇帝陛下宽宥。”
徽宗也不好下判断,目光就在大臣间游离着。很快锁定了一人,他心里一动,想试试这个大臣有何看法。
“张爱卿,你有何看法?”徽宗对着张择端出言。
张择端虽然知道朝中还有姓张的大臣,可徽宗的眼睛看的是他,那叫的定然是他,而其他张姓大臣,在朝中并非一两日,一观徽宗面相目光,就知道叫的不是自己。
张择端昂然站起,知道徽宗对他有考验的含义,他便看向金太子,语出惊人道:“金太子所言的确正确。” 情种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