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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到酒店了没?”
“到了。”
“看到人了没?”
扫了眼四周从洋味浓重的人堆中看到了张整容过度的蛇精脸,随即勾唇,“看到了。”
可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去拖延时间。”
“收到。”
摘了帽子甩了甩头,一头堆云砌墨的大波浪像是海藻般倾泻到了身上,完美的盖住了耳朵里的无线耳机。
“局长我有个疑问,既然要阻止查尔斯和这个人见面,为什么还要我去拖延这个蛇精脸?”突然一想,好像真的是多此一举。
“查尔斯归乌贝托处理,这个人是国人归我们。”
梁安歌啧声,明显不乐意了,“他怎么又掺和进来了。”
“人是他手下的叛党,我们中国警方又没权利管,不交给他处理留着给我们当祸患?还有,千万记得别耍小聪明擅自行动,这个人身上不仅带着新型冰毒,还有枪。别看他长那样,身手可在你之上。自己机灵点,注意安全。”
“知道啦。”拨弄着头发勾起一侧唇角,向着蛇精脸走过去。
她倒要会会这个蛇精脸到底有多神通广大,让他们从中国追到了意大利。
另一边同一个酒店的某个角落,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配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坐在那里犹如一副精致的画像。
“Mo?”
听到声音,画像从恍惚中回过神,抱歉道:“sorry”
莫玦青今天是来和阿佐·阿梅利亚谈合作,阿佐·阿梅利亚是世界著名奢侈品品牌之一AMORE的创始人,主要是以珠宝配饰为主。如果这个合作谈成了,那就能顺利开通欧洲市场。
他是抱着势必能拿下合同的决心来的,不过这个阿佐似乎不吃金钱或是长远发展规划这一套。
“Mo,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没…”话到嘴边,转念一想改了口,“看到AMORE这个词,突然想起了些旧事,不提也罢。”无奈一笑,真是让人看着心酸又无奈。
“哦?方便跟我说说吗?”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能因为这个词而想起的旧事,除了感情不可能有其他。
莫玦青得逞的勾唇,眼里闪过了狡黠。
阿佐是圈里出了名的痴情种,就连AMORE这个品牌名字也是为了他的妻子命名,amore在意大利语是“宝贝”的意思。
“曾经有个女孩,她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笑起来像是天上的繁星误入了她的眼里,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她的笑容像糖果一样甜,她很任性却也善良,像是炸毛的小猫竖起了利爪,可每次都很有分寸。她会为了让你记住她,每次相见不厌其烦的送你一颗糖果,也不管你喜不喜欢,真是任性至极。”
因为他说的实在是真情流露,阿佐都不忍打扰这份甜蜜。
“那个糖果女孩,你一定很爱她。”
莫玦青愣了几秒,苦涩一笑,“她走了。”
“走了?”
“是我把她气走的。”
阿佐听后连连摇头叹息,“真是可惜了。”
他回过神,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了这么多。
“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能送她AMORE的雪之心就会原谅我,不过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雪之心是AMORE办了四场设计大赛都没有寻到称心如意的作品的主题,今年冬季会举办第五场。
“Mo,你这样让我很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你也知道我很讨厌不真诚的人。”
“阿佐先生,我们的品牌名是【THEONE】,youaretheone。我不至于砸自己的招牌来骗合约,我是正经商人,不是诈欺犯。”
阿佐怔怔看了他几秒,随后大笑,“好,我会考虑和THEONE的合作。过段时间也会亲自去贵公司验证,希望贵公司的设计师也不会让我失望。”
莫玦青勾唇,笑得无比自信。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但阿佐一向言出必行。
谈完合作,莫玦青离座出来打电话。
“凌晨一点的飞机,那块地皮你要是在我赶回去之前谈不妥,准备收拾包袱滚。”
一点不留情面的挂了电话,没想到转身撞上来个人,由于惯性向后退了两步,却稳稳抓着来人的双臂。
“对不…sorry?啊!grazie(意大利语谢谢)。scusi(意大利语对不起)!”啊啊啊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在意大利说什么中文啊,真是!
梁安歌懊恼不已,都怪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胡言乱语。
她刚才去拖时间,聊了会儿听耳机里说他们的人到了酒店,一个没忍不住就跟那个蛇精脸打了起来。那个娘炮蛇精脸竟然敢摸她胸!交起手来她是真的感到了吃力,她的身手已经算快,不成想他竟然更快。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这么能打,真是意料之外。
两个人一动手酒店内就乱了套,梁安歌拿出每个女人在面对色狼时都会用的绝招踢了他的蛋,趁机拿着他的箱子逃之夭夭,可没过多久就被蛇精脸举着枪追着打。后来躲进女厕所戴了帽子和口罩,可出来没跑多远就撞上了莫玦青。
她正准备走,结果被他抓着胳膊重新拉了回来。抬头看到他的模样后,试探性的询问,“中国人?”
眼前人不发一语的看着她,眼里是探究。
“Japanese?”
他依旧死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个神仙。
梁安歌:……
“Korean?”
“Thai?”
见他没反应,莫名其妙的打量着他:怕不是个傻子吧?
想甩开他的手,但他却握的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的胳膊生生握断。
后边是在磨爪子举着枪要崩她脑袋的失心疯,这边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神经病抓着她不让她走。
莫玦青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她的眼睛,结果被梁安歌歪头避开。
眼看后面的蛇精病要追上来,她也不管三七二十几一脚踢了他的小腿,趁他吃痛放手的空子撒丫子就跑。
脸上突然吹来一阵风和浓郁刺鼻的香水味,蛇精脸一阵风似的追了过去,只留他一个人疼的站不直。
梁安歌拎着箱子刚从酒店后门一跃而出,正苦恼要往哪边走的时候突然手腕一紧,被人拉着从正对着方向跑走。 怎么舍得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