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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父女和紫衣接连伏法判刑,董升老总被判处死刑,董琳被判二十五年有期徒刑,紫衣则判了十年。
开庭当日林亦舒出庭作证董琳曾威胁并试图杀她,让董琳再次背上杀人未遂、故意伤害的罪名,又因有莫玦青当时审问绑匪时录下的录音,所以事情解决的比预计顺利。
要说其中受益者,非景云莫属。原因是他打了一手好牌,借此机会不仅和董家解除婚约并吞了董升,还消灭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随着判决结束,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梁安歌修养完终于得到医生的同意出院。
莫玦青一手拎着装有梁安歌换洗衣物的手提包,一手牵着她准备去坐电梯,然而梁安歌却站在原地不肯走。莫玦青见拉不动人,转头看她杵在原地一步都不肯挪。
“怎么了?”
梁安歌从他手里抽出手,傲娇的扬起下巴:“干嘛随便抓女孩子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有一瞬的虚无感,随即握拳放到身侧:“哦。我是怕你大病痊愈还不适应,你要是不开心就自己走吧。”说罢自己走在前面。
“你!”我是那意思吗?!以前说你不直男,完全是我瞎了眼!随即气呼呼的跟上去,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
进了电梯,梁安歌气鼓鼓的抱着双臂不理他,哪知电梯门一合上他突然转身走了过来。
梁安歌看都没看他,没好气道:“你干嘛!”
“亲亲你。”
“哈?”梁安歌吃惊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见他的眼里没有半点玩笑之意:“你要干嘛!”
他再次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给不给亲?我忍了很久。”
她的脸有些发烫,声音也略带撒娇腔:“有监控!”
“没事,我挡着。”语落吻也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叮”一声电梯门开的声音,梁安歌快速推开莫玦青站好,但脸上爬上了红晕。
莫玦青见此笑得一脸荡漾。
电梯门一开,面前站着正赶来的景云,莫玦青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梁安歌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景云直接无视莫玦青,看着梁安歌灿烂一笑:“住院的时候都没来,出院的时候当然不能不来。”
梁安歌前脚刚走出来,后脚景云就把手里的向日葵递给她:“恭喜出院。”
“谢谢。”
三个人并排走着,景云开口道:“之前一直在忙都没时间来看你,别太埋怨我啊。”
“当然不会!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忙也是应该的。”想到董林的事,梁安歌还是选择避口不提,怕惹的他想起伤心事。
“是啊,发生了很多事。没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好在你没事。她也算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她刻意避开不提,他倒好自己先说。
他看似云淡风轻,但莫玦青察觉到他的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听说你买下了董升?”在董升宣告破产前,景云先买下了董升。
“我只是可怜那么多人因为一个人的过错而丢掉工作,就算他们的老板再坏,职员并没有错。”
莫玦青暗自哼了声,极度看不起:圣母婊,白莲花。
梁安歌转头望着他,他的大度和宽容让她有些意外,不由对他另眼相看:“以前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善良的一面,还以为你们商人都是黑心的。”
“你这么说可是连你老板也一起骂了。”说罢转头看了眼莫玦青。
梁安歌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竟一脸无所谓道:“你说得对,商人就是没良心。不然怎么有句话叫,无奸不商。”
有这么黑自己的嘛…我又不是说你。
景云见状微挑眉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转而望向梁安歌,换了抹灿烂的笑容:“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谁叫你以前不多了解了解我,我可是宝藏男孩。”说罢微倾身靠向她,“现在了解也不迟。”
梁安歌嘁了声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笑着打趣:“要点脸,说你胖还喘上了可还行?”
景云笑而不语,刚才的互动让他很高兴,就像是回到了意大利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时没有莫玦青,她的身边只有他。望向她的眼里不由多了自己察觉不到的宠溺。
见他看梁安歌的眼神似曾相识,不爽道:“突然哪儿来那么多钱可周转?之前交不上工厂的钱,连司美的货都没赶出来,倒是有闲钱买下董升。”
董升现在被景云买下,如今司美没有了竞争对手很可能成为服装业的最大黑马。即便他现在的地位与处境比以前好了不少,有了底气和资本,但他不该觊觎梁安歌。她是莫玦青的逆鳞,谁敢碰谁就是与他为敌。
“今时不同往日,还是有很多银行愿意相信司美。”景云答得从容。
“即便如此,司美现在的信誉还不足以让银行冒险借出那么一笔巨款,作为朋友我不得不担心一下你的资金来源是否正规。”
见莫玦青故意为难他,梁安歌心里的火噌一下上来,不高兴地瞥了眼莫玦青:“少说两句!”
看她护着景云,莫玦青醋的不行,没好气道:“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还说!”
“我!”
“嗯?”梁安歌的眼睛瞪得正圆,警告他不准再说。
莫玦青“哼”了声撇开脸不说话。
景云在一旁乐得看戏,他就是希望莫玦青吃醋跟她闹,就会显得他无理取闹,而自己善解人意:“阿玦会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司美以前确实一直被打压。好在最艰难的时候,施施借了钱给我,帮我度过了难关。”说罢看着莫玦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阿玦,你还记得施施吧?”
莫玦青沉下脸缄默不语。
梁安歌看着两人之间散发的莫名其妙的气场,疑惑:又是她,这个方施施到底是何方神圣,每次提到都能让他沉默。
景云的出现搅乱了他们还算和平的关系。
回去的路上莫玦青开着车沉默不语,梁安歌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东西,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想方施施,无从得知。她最怕的就是他不说话,他一不说话她就猜不出他的情绪,好像他一直是这样,只有在他想让她看出自己情绪时才会表现出来,而不想她看出来的时候藏得比谁都深。
“我们…去哪儿?”向来都是莫玦青在扮演着缓和气氛的角色,现在因为感觉到了危机感不得不主动一次。
开车的人目不斜视道:“送你回家。”
“哦。”没有话题可聊了。
回到家,莫玦青也没留下来坐会儿,放下行李便匆忙离开,而她也没多做挽留。
刚下定决心在一起,这还没在一起呢就是这样尴尬的气氛,如果在一起了以后真的能长久吗?
刚出院下午也不用上班,闲着无聊想到不翼而飞的u盘又是一阵担心,那可是林萧用命换来的。
想起u盘丢失的罪魁祸首是董琳和紫衣,下午动身去监狱探视。然而董琳拒绝她的探视,只有紫衣还愿意见她。
见惯了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明星紫衣,这次再见素面朝天的她竟憔悴了不少。
见到梁安歌完好无缺的站在眼前,她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看到我有必要像见了鬼吗?”
紫衣被铐着手铐坐到桌子的另一端,“你还活着?”
“当然。看到我活着,让你失望了吗?”
谁知她抱歉一笑,“不是。很抱歉,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梁安歌微惊,诧异地看着她:这还是我认识的紫衣吗?
“别那么惊讶。我在里面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任性做事不考虑后果,幸亏你没事,不然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知道没资格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不要太恨我。”她像是一夜间长大成人,褪去了所有轻狂与任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终是回了头。
“十年一晃就过,等出来了你还不到三十,还会有很多机会等着你。”
紫衣微微一笑:“或许吧。”
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她又道:“你有从我身上拿到一个银色u盘吗?”
“u盘?没见过。是不是落在了仓库?”
梁安歌摇摇头,“不,不会落在仓库。”分明是有人故意从我手上夺走的。
“那董琳呢?她会不会拿?”
紫衣想了想摇头,“那天她都没来仓库,应该不会。你可以问问立…”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口不提。
“嗯?问谁?”
她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梁安歌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紫衣微惊,迅速移开目光:“没有!没有…”
“你…”
“真的没有!就是我放的火,是我…”她的反应太激烈,反而觉得有问题。
但梁安歌也没继续问下去,紫衣的精神状态其实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紫衣捏着手指,试探性的询问:“立诚…没有来吗?”
梁安歌微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怎么舍得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