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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赶到酒吧的时候,景云有事先一步离开,只剩莫玦青神志不清的趴在吧台。
“起来。”她的语气里满是嫌弃。
只是趴在吧台上的人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受影响。
调酒师适时插嘴:“这位先生喝了两瓶威士忌。”
看了眼空瓶,梁安歌无语的笑出了声:不要命了?胃不好还喝这么多,想提前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也不要在她面前啊!
扶着烂醉的人从酒吧出来,他几乎是把全部重力都压到了她身上,不吸气都能闻到难闻的酒味。
从口袋摸出了糖盒,也不管倒出了几粒就往他嘴里塞,能挡一时是一时。
莫玦青砸了咂嘴,发现味道不对,喃喃道:“不是,不是橙子…”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梁安歌翻了个白眼,搂着压在身上的酒鬼往停车的方向走。
毕竟梁安歌个子没他高、体重没他重,可谓是举步艰难。
她是真的悔不当初,早知道他喝这么醉就直接叫代驾了,省得自己遭这份罪:我肯定是上辈子抢了你老婆,这辈子才让你这么折磨。
“车钥匙给我。”
“…歌…”
“什么?”梁安歌凑近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奈何某醉鬼嘴瓢话都说不利索。
放弃似的直接上手找,从他的裤兜里摸出了车钥匙。刚准备开后座门把人丢进去,反倒被莫玦青抱着压在车上,刚打开的车门也顺势关上。
想把人推开,可她越挣扎,他就越抱越紧。
“…歌儿,歌儿…”
他也不说别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着她的名字。
“歌儿…”
“干嘛?”
“歌儿…”
梁安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呢,说话。”
“…对不起”
她没想过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但也只是晃神了片刻,并没有更真切的感受。
回过神,推开莫玦青把人甩到后座,开车离开。
嘁了声:要道歉,早干嘛去了。
莫玦青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竟然躺在酒店的床上,而且穿戴整齐,身上的东西一个没少。
看着床头放着的玉簪,他的记忆才渐渐清晰起来。
梁安歌本来是想送他回家,可他已经醉成一滩烂泥,怎么都问不出地址。给景云和文瑜打了电话,结果谁都不接,无奈下只好把他送来酒店。
为什么不带他回自己家?开玩笑,他又没付房租,凭什么让他免费住。
所以就带着他去酒店开了房,当然是用的他的身份证和他钱包里的现金。
等把人抗到房间,转眼毫不留情的把人甩到床上,随后拍拍手走了。
别指望她会留下来照顾,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是有酒后乱性的戏码吗?按照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玛丽苏剧本,这一段不应该是他把傻白甜助理给睡了,之后哭的梨花带雨的让他负责吗?
莫玦青头疼的扶额,昨晚勉强接受了梁安歌失忆的事,可还是不习惯这样性情大变的她。
昨晚把莫玦青扔到酒店,梁安歌回到家睡了个好觉。该还的都还了,能睡不踏实吗。
早上上班路上遇到了只猫,徘徊在车来车往的路中间无助的叫喊着,街道上来往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人愿意为它停留。
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她有喂流浪猫的习惯,现在自然也没办法忽视。
趁着红灯,走过去把猫抱到了路边,是一只很可爱的狸花猫。
小猫蹭着她的手,叫的很大声,兴许是饿了。从包里拿出面包喂了半片,小猫吃的很急,看来真的是饿急了,最后在手上倒了水让它喝。
吃饱喝足,小猫缠人的一直蹭她的手,看的她心都要化了。
“小猫咪,你不能吃太多面包,明天我会带猫粮过来。”说着挠着小猫的下巴,愧疚道:“对不起啊没办法带你回家,我住的公寓不让养小动物呢,要是有好心人带你回家就好了。”
正当她蹲在路边撸猫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安安”
听到声音,小猫吓的窜进了小花园,手上的柔软触感一消失梁安歌转头。
“蹲在那儿干嘛呢?”
看这骚蓝色的玛莎拉蒂,不是景云还能是谁。
梁安歌起身,“没干什么。”
景云看了眼小猫消失的方向,朝她招了招手,“快上来,我们一起去上班。”
犹豫了下,还是搭了顺风车。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跟同事们好好相处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嗯?”
看她的反应,景云不相信的笑了声,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你该不会不知道这几天我不在公司吧?”
梁安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这几天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原来是他不在公司啊。
但面上立即否认:“当然…知道!”
景云微眯眼,不相信道:“你心虚了?”
她忙提高音量反驳:“没有!”
他也提高音量道:“就有!”
心虚的梁安歌无言辩驳,看了眼红绿灯:“绿,绿灯了。开车不许左顾右盼!驾照白考了?!”
景云哼了声,直视前方继续开车。
前脚搭着景云的车刚到公司,后脚公司里谣言四起,设计部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早上她不就在路边喂了个猫,刚巧碰到去上班的景云搭了个顺风车去公司。一切都是巧的不能再巧的巧合,却被传的牛头不对马嘴。
几个员工在茶水间旁若无人的冷嘲热讽,也不管她在不在场。
职员a:“你看那梁安歌,今早又搭着景总监的车来上班,真是好大的脸。”
职员b附和:“谁说不是呢,莫总收购了白金娱乐之后她没了靠山,这转身就又勾搭上了景总监。”
职员a:“白金娱乐是她的靠山?”
职员b:“你不知道吗?之前莫总好心带她去参加宴会长长见识,没想到她倒好直接爬上了人汪总的床。啧啧啧,真是不知廉耻。平时就属她最会装清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背地里不还是靠出卖身体往上爬。”
职员a:“天啊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可怜了景总监被蒙在鼓里。”
林亦舒是和梁安歌一起来的茶水间,当事人像个旁观者一样淡定的喝茶,倒是林亦舒气的“嘭”一声放下杯子。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职员b阴阳怪气道:“哎呦这不是神通广大的梁助理吗?亦舒啊,当事人都默认心虚的不敢说话,你在这儿急什么啊。”
“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诬陷人!”林亦舒气的眼睛都直了。
职员b嗤笑了声:“这种事要什么证据,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然你以为就只有我们这么说吗?公司里的其他人说得可比我难听多了,她自己不检点,还不许我们说了?”
林亦舒生气的拍桌:“你要是再说,我就去告诉莫总!”
职员a比较怕事,拉着b就要走,职员b还依依不饶道:“亦舒啊,你舅舅可是公司的董事,你这清清白白的少跟这种人在一起,别到时候近墨者黑了。”
“你还说!”
职员b撇撇嘴,不屑的笑了声和a离开了茶水间。
相对于林亦舒的气急败坏,梁安歌倒显得过于平静,该喝茶喝茶,该刷手机刷手机。
“安歌,她们说话这么难听,你就不生气吗?!”说着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又不能见一个封一个,她们爱说就由她们去吧。”
“可是这些谣言传的未免也太过分了!明明早上你只是在喂猫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景总监,你哪里是刻意勾引了!”
看着林亦舒愤愤不平的模样,梁安歌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怎么舍得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