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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心虚的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天凉,回去吧。”
还未等她起身,他又执着的问:“梁安歌,你快乐吗?”这次收回了所有微笑,只剩委屈。
这下她是真的无力脱身,因为她最受不得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不快乐。”几乎是他在自问自答。
“…对不起。”还能说什么?还要说什么?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道歉。”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不是说不爱吗?为什么还要留着它?”说着握着她的手,希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答案。
梁安歌无力的望着他:不是不爱,从来不是。可是爱又能怎样?
“…我累了。”推开他的手,起身离开。手里的樱桃树枝也顺着手掉落在地上,刚好落在他脚边。
下一秒莫玦青起身大步上前拉过人,一手夹着她的手臂搂着腰,一手钳制她的手腕拉到身后梏着,叫她逃都无从逃。
随即额头抵着额头,近在咫尺的距离充斥着暧昧气息,他的双眼微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明明使坏的是他,委屈的也是他,如今叫她左右不是人,倒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
你怎么坏的比我还要理直气壮?她想。
所以当他的吻小心翼翼落在唇上时,她只能认命般闭上眼,从来不忍心推开。
开始是在小心试探,见她不拒绝便开始大胆进攻,从最初的轻触到唇舌交缠,他的吻缠绵又霸道,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撕裂她的理智。
到最后,钳制成了缱绻的圈抱,桎梏成了温柔的抚摸。
跟着莫玦青出来的景云目睹了两人从亲吻到拥抱,不仅自嘲起来。莫玦青的一切触碰,她从来不会拒绝。而他的触碰,她一直在拒绝。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之大双拳在轻微颤抖着,原本阳光的脸上笼罩着瘆人的阴暗,微眯的眼里只能瞧见阴冷。随即转身,僵硬着身体回了屋。
长久缠绵的亲吻过后,他也不敢直视她,只能歪过头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她的不作态、不反抗,让他更加不安。
静静抱了会儿,只能听到不知是谁的心脏正疯狂跳动着,震的灵魂深处传来微弱的共鸣。
许久过后待呼吸平稳,梁安歌佯装冷静道:“你醉了。”却未推开他。
“…醉了?是醉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他笑得凄惨又悲凉,却也不愿意松开怀里人。
“…你”
“我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无谓的挣扎和试探。我想清楚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不要自尊,唯你是从。”
梁安歌愣在原地,再次忘了言语。
他何时变得这样卑微?他不该这样。梁安歌想。
“我试过不去接近你,试着从你的世界消失,但还是不行。我很想你,特别想你,想到睡不着,想到胃疼。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在无助地求助于她,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解脱的办法。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连心脏都在疼。
她的双眸正剧烈摇晃着,张了张口还是发不出声音,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抓握着,闷疼难受。
“不可以吗?”他再次恳求:“试着喜欢我…真的不可以吗?我求的不多,只要你愿意试着接受我。”说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似是撒娇、似是讨好。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抱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说出了他期待已久的回答:“好。”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似是不相信:“再、再说一次”
“我会努力。”如鲠在喉,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刺痛难忍。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此时却埋在她的颈窝哽咽:“…谢谢你,歌儿。”
梁安歌安抚似的拍着他的背:我认了,姑且信你一次。
大不了他再伤我,我就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这次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
最近老板走路都是飘着的,倒不会把愉悦挂在脸上,就是路过首席办公室的频率变高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而且天天送九十九朵玫瑰都不够,非得把对梁首席的喜欢放到台面上才甘心。设计部的众人觉得老板实在是太没出息了,简直没眼看。
不知道在山庄发生了什么事,一回来老板和总监都变得不对劲,一个兴奋异常、一个阴沉异常。难为了夹在中间的职员们。
设计部众人:不是说好了不谈办公室恋情的嘛,老板你的表率作用呢??!
但这种想法也只敢藏在心里小心翼翼抱怨,毕竟求生欲还是有的。
鉴于莫玦青“路过”设计部的次数太过频繁,梁安歌为了部员们的小心脏不再被恐惧蹂躏,只好亲自去找他。
见到梁安歌进来,原本因公事沉着脸的人顿时喜上眉梢,起身走向她张开双臂试图拥抱。
梁安歌后退一步,食指抵着他的胸:“距离。”
莫玦青这才想起她只是答应说试一试,并没有说要交往,顿时又蔫了下去。
梁安歌收手,抱着双臂站着:“我来是想提醒你,以后别送花。”
“是不喜欢了吗?”说着上前一步,急切道:“你说了会给我机会,不许出尔反尔!”
“我…我没反悔。”他实在是太会装可怜,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又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差一步之距。
“距离!距离!”梁安歌指着靠过来的脚,忙道。
他只好停下,“你不能干涉我追你。”
“我、我没有要干涉,就是提个意见。你送花,我也不反对。但能不能打个商量,送的数量少点?我这拿回家泡完澡还剩很多,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不知不觉提意见成了抱怨。
莫玦青久久注视着她,也不说话。
她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人家的心意被她拿来泡澡,任谁都会生气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莫玦青欣然同意她的提议:“好。”
这回换她不明所以:“嗯?”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不像他的性格啊。梁安歌不解。
“是我考虑不周,该道歉。”他说得认真。
“不是…”我不是在责怪你啊!
“下次我会注意。”随即换上笑脸:“快到中午了,赏脸吃个午饭?”
“…好。”在心里无奈暗叹:这完全就是被牵着鼻子走。他什么时候变这么温顺,这么好说话了?
光顾着抱怨,差点忘了说正事:“还有,上班时间就好好工作,不要总往设计部跑。”
“这不是想多看看你,我都好久没见你了。”说完委屈的看着她。
“你是觉得说话不用负责,还是觉得我瞎?我们可是天天都能见。”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除了双休日哪天不是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不对,”随即上前一步,两人之间连半步间距都不剩。
他也没有动手动脚,规规矩矩的背着手只前倾身体望着她,看她的脸上闪过惊慌之色,失笑:“我说的看,是脸对脸、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不是匆匆一瞥。”
他的薄唇微挑、双目含笑,青瓷色的眼眸正熠熠生辉。
一时间,梁安歌沉醉在他漂亮温柔的眸子里,任由理智离家出走。
他的脸正一点点向她靠近,当她以为吻要落下来的时候,他只是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便抽身离开。
期待落空,空落落的心脏被失望填满,说不出的难受。闷闷道:“走啊,吃饭。”
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来,转过身别扭道:“不吃饭…”吗?
随着转身的动作,额头上被温热柔软的东西所触,鼻尖充斥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又无能为力。
原本失落的心情,现在变得更加复杂。就像满怀期待等糖吃的小孩被告知到他这里糖发完了,失落着准备接受现实时又毫无预兆地往嘴里塞了颗糖。是很甜,但总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开心也不开心,矛盾得很。
梁安歌垂眸闷闷不乐:欲擒故纵的高手是你才对。
作为被追求者,她竟然完全被他抓在掌心里摆弄,一点甲方意识都没有。虽然不甘心,但也无计可施。
莫玦青揉了揉她的头,托起她的脸,看到抿嘴委屈的人,安抚似的亲了亲鼻尖:“不逗你了,消消气,带你去吃虾。”
见她要挣开,他问:“怎么了?”
“我要自己去。”说着拿开他的手,自己径自离开。
莫玦青笑得一脸温柔:看来还得哄。
等到第二天收到十一朵玫瑰,她终于明白他说的“考虑不周、下次注意”是真的用了心,而不是说说而已。因为十一朵玫瑰刚好是泡澡的量,而且寓意也好,一生一世。
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真把他的心意拿来泡澡,回到家便立即把花插到了花瓶。 怎么舍得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