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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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殿内灯火通明,气氛严肃。众大臣默不作声地站在一侧,等待这场后宫之战的爆发。菊贵嫔与白希颖、阮青菱二人相对而站,眼中的盈盈的笑意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沈梦楹轻轻倚在轩辕华庭身旁,如瀑的青丝从肩膀处垂下,在摇曳的烛光中散发着一丝慵懒之气。
“既然该来的都来了,那有什么话就不妨说出来吧,孰是孰非,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轩辕华庭淡淡开口缓解了殿内压抑的气氛,却令在场每个人的心都忐忑起来。
沈梦楹似是无意地扫过之前那些个替白仲然壮声势的大臣,见他们个个面露难色想要退却,她的眼底频频闪过淡淡的笑意,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到当事人的时候却连大气也不敢出,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担心菊贵嫔会一气之下吃掉他们。
“刚才是谁一口咬定那藏红花就是本宫放的?”也许是仗着平日里轩辕华庭对她的宠爱,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傲慢的味道,目光极为不满地打量着白仲然,似是根本不把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
“表姐是喝了你派人送去的花茶才会小产的,不是你还会有谁?就算是皇上平日里对你宠爱有加,却也容不得你做出如此目无王法的事情!”白希颖抢在白仲然前面开了口,一双眼睛里满是憎恶之情,“表姐进宫一年多来从未与你争过什么,如今好不容易怀了孩子有了念想,你却因嫉妒对她腹中的胎儿狠下毒手,令她痛不欲生!菊贵嫔,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竟然连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望着白希颖咬牙切齿的样子,菊贵嫔轻蔑地笑了笑,未置可否。阮青菱见了不禁笑道:“自打菊贵嫔坐上了贵嫔的位子以后,何曾将礼法放在眼中?起初还只是口无遮拦地对本宫骂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现在却是当着皇上的面也如此目中无人,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如何能够让她继续留在后宫祸害他人?”
阮青菱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菊贵嫔轻笑出声:“既然你们都说害白昭仪小产的人是本宫,那就拿出证据来,只要你们能在本宫的攸然殿搜出半点藏红花,本宫当场自刎谢罪!”
白希颖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以为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你的雕虫小技迷惑住吗?那些藏红花你早就处理掉了,又怎会让我们搜到?菊贵嫔,如今你再怎么狡辩也是无济于世!”
“说得好!今天本宫就是要让静贵人和阮贵妃瞧瞧,什么叫做‘证据确凿’。”菊贵嫔不屑扫过白希颖和阮青菱二人,最后静静停留在轩辕华庭身上:“菊儿斗胆恳请陛下给菊儿一点时间,不出半个时辰,菊儿就能证明凶手是谁。”
菊贵嫔的话刚一出口,众人的目光皆转向轩辕华庭,等着他作决定。见轩辕华庭正暗自考虑着,白希颖冷冷道:“菊贵嫔又想耍什么花招?莫不是你已暗中派人将藏红花放到了本宫的紫音殿亦或是阮贵妃的慧心殿想要嫁祸给我们?”
“既然如今除了菊贵嫔外就属静贵人的嫌疑最大,那只搜静贵人的紫音殿便是,何必要将阮贵妃牵扯进去呢?”沈梦楹淡淡开口,引得众人纷纷向菊贵嫔投去奇异的目光。
“想必菊贵嫔是想使一招一箭双雕。”阮青菱冷冷一笑,将目光转向沈梦楹:“皇妃可不要小瞧了菊贵嫔,她的本事大着呢!”
“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呵,本宫记得这些都是阮贵妃你常用的手法,同你比起来,本宫这可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菊贵嫔几句话就能令阮青菱的眼中频频闪过阴冷之气,沈梦楹暗地里不禁连连感叹,在这后宫之中能让阮青菱心生怒意却不得发泄的人,恐怕还真是非菊贵嫔莫属了。也正因如此,沈梦楹才不得不更加小心,这个菊贵嫔可不光是表面上被轩辕华庭宠着那样简单。
“陛下。”白希颖不屑地瞟了菊贵嫔一眼,继而看向轩辕华庭道,“依妾身看来,菊贵嫔不过是在装神弄鬼,拖延时间罢了,您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这件事皇上自有定夺,静贵人还是少安毋躁为好。”
做为后宫之首,沈梦楹无疑是这个夕颜殿内除轩辕华庭外说话最有份量的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白希颖只得将未说出口的话咽回肚中,而阮青菱则是莞尔一笑轻声道:“不过是半个时辰,倒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大不了就耐着性子等上一等好了。”
白仲然瞪了瞪眼,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他也想见识一下菊贵嫔到底有什么能耐。
意兰不知何时来到了屏风后面,隔着屏风,她细细观察着殿内的一切,心道依眼下这个情况继续下去,只怕屋里那碗药还得重新热一次。
约过了两盏茶工夫,平日里陪伴菊贵嫔左右的意竹出现在夕颜殿门口,径自走到菊贵嫔身旁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意竹将一个香囊放到了菊贵嫔手中。白仲然狐疑地看着她们,抬手捋捋胡须暗自琢磨着什么,却是白希颖看到那个香囊后脸色突然有变,就连阮青菱也不禁暗自皱眉。
菊贵嫔拿着那个香囊面向白希颖微笑道:“不知静贵人可认得这个东西?”
“不就是个香囊嘛,这种东西宫里多了去了,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白希颖不屑地挑眉道。
“一般来说香囊内装的多是有香味的香料才对,可是这个香囊不同,虽然它现在是空的,但刚才经御医检查,发现香囊内还残存着一些细小的药渣。经过一下午的查证,这个香囊所用的布料是出自静贵人的紫音殿。”菊贵嫔轻轻抚摸香囊的面料,笑得甚是平淡,“静贵人受册封之时,皇上特意让本宫挑选上好的绸缎作赏赐之用,而这个布料恰好是本宫亲自挑选的,所以本宫断然不会认错。只是本宫不明白,为什么静贵人要让自己的贴身侍婢将这么精致的一个香囊焚掉?是怕被人发现它曾装过藏红花吗?”
“本宫何时让谁焚过什么香囊!菊贵嫔你不要血口喷人!”白希颖极力掩饰着眼底的惊慌,强装镇定地对轩辕华庭道:“皇上,这明明就是菊贵嫔事先设计好的!请皇上明察!”
“静贵人别急,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菊贵嫔笑了笑,“静贵人可还记得你为白昭仪泡茶的时候,白昭仪身旁的宫婢曾夸赞过你身上戴着的香囊做工精致?那个时候静贵人还笑着说那是你闲时做来打发时间的。现在就让那个宫婢来瞧瞧,看她认不认得这个香囊。”正说着,意竹已然将人带进殿内,看着菊贵嫔手中的香囊,那个宫婢很肯定地点头道:“这个确实是下午静贵人去素华殿时所戴的香囊,当时静贵人还拿给奴婢瞧过。”
“小小贱婢,本宫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如此诬蔑本宫!表姐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能替那下毒害表姐的人作伪证?!”白希颖愤怒地上前两步,作势要打那个宫婢,手却被菊贵嫔及时挡下,她只得咬牙怒视菊贵嫔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将罪名加在本宫身上吗?”
菊贵嫔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也许还不能。”说着她回头对意竹道:“传秀芝进殿,如今只有静贵人的贴身侍婢能够证明这个香囊的来历了。”
闻言,白希颖的神情呆滞了一下,见秀芝被意竹领进来,她急急开口道:“秀芝,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帮着外人诬陷本宫啊!”
“娘娘,秀芝一直都认为您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管您说什么做什么,秀芝都相信您不会害人,可是,为什么你会狠得下心害自己的亲人呢?”秀芝就站在白希颖的面前,看着她,眼底全是哀伤之情,“当意竹姐姐说您让奴婢焚掉的香囊其实是您下毒的罪证时,奴婢还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直到刚才在殿外听到您的话,秀芝才知道原来是秀芝错了,诚如您所说,昭仪娘娘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秀芝自幼虽没读过什么书,但方知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而娘娘您,又何苦一错再错?”
“她的孩子是无辜,只可惜他错投在了帝王家!”白希颖恨恨地看着菊贵嫔,继而转向轩辕华庭,神情异常复杂,“我和表姐自幼确实很要好,她不论有什么都会与我分享。本以为进宫为妃,我们可以继续以前的姐妹情,可是当我进宫之后,我发现她变了。她明明说过不会和我争抢皇宠的,但在我傻傻期盼着被皇上宠幸的时候,她却怀上了龙嗣,倍受皇上怜爱,而我却只能继续傻傻地看着,心疼着!”
目光中虽夹杂着恨,但白希颖注视轩辕华庭的时候,却也只剩下心痛和哀怨:“既然不曾爱过我,当初又为何封我为贵人?就算我比不上表姐,难道我还比不上坐在你身旁的那个女人吗?为什么我看不到表姐口中那个温柔多情的你?为什么你连一点点的疼惜也不肯施舍于我?本以为我是那二十四个人之间最最幸运的女人,却没想到,我其实是最最可悲的那一个。” 惹事生妃:驯服腹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