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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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直射大地,天气似是一日热过一日。
皇宫北面的校场内吼声震天,沐浴着阳光,身披战甲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中央操练着手中的兵器。高高的城楼之上,朝中武将皆一字排开,神情格外严肃。轩辕华庭面无表情地站在中间的位置,目光静静地落在那些士兵身上,没有人看得出他对这一次的练兵究竟满意与否,如此,他身旁的大臣们不得不抱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练兵结束。
远远的,轩辕华庭的目光投向校场大门,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顾守卫的阻拦骑马硬闯进来,他深邃如潭的眼底终起了一丝波澜。管理校场的武将见状正打算命人将那个乱闯校场的人拿下,却听轩辕华庭淡淡道:“让他来见朕。”于是,所有的人不再出声,全部静静注视着一路奔上城楼的那个人。
当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城楼上的大臣们无不感到惊讶,虽然是一年多未见过,但是他们怎么可能忘记这个曾经跟随轩辕华庭身旁多年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轩辕华庭淡漠地转过身来看着易亭,眼底的寒气越来越重。
易亭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阮志辉,拱手对轩辕华庭道:“一个时辰前,皇妃独自去冷宫见了顾若仪,然后……”虽然他低着头,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犹豫。
“说下去!”
“皇妃不知为何……刺伤了看守顾若仪的侍卫,然后……然后对顾若仪下了毒手。”
话一出口,站在轩辕华庭身侧的大臣们皆露出惊诧的神情,阮志辉的表情淡淡的,眼底似是有一闪而过的笑意,未等轩辕华庭开口,他便问道:“此事可是证据确凿?皇妃娘娘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妃嫔,切勿妄下定论。”
易亭迟疑地看向轩辕华庭,眉间萦绕着浓浓的愁绪:“意梅奉命前去冷宫探视顾若仪的时候,看到她从囚禁顾若仪的地方出来,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匕首。后来经看守顾若仪的侍卫证实,当时将他们刺伤的人确实是皇妃。”
“她现在身在何处?”轩辕华庭淡淡开口,眼底的情绪依旧没有人能够看清。
“夕颜殿,殿外虽有禁卫军把守,但此事只能由您亲自处理,所以眼下还没有人敢动皇妃分毫。”
听完易亭的话,轩辕华庭淡漠的目光重新回到校场内操练着的士兵身上,并没有要立即离开校场的意思。直到士兵们操练完毕,他才缓缓转过身来道:“摆驾,夕颜殿。”
耀眼的阳光从大殿门外照射进来,竟缓和不了夕颜殿内压抑着的气氛。意兰不安地看着倚在榻休息的沈梦楹,又看看坐在一旁的意菊,心中甚是不解。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自从沈梦楹在意梅的陪同下回到夕颜殿,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仅仅半个时辰之内,禁卫军便将夕颜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意菊风尘仆仆赶到夕颜殿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沈梦楹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道:“因为她该死。”接下来的夕颜殿陷入一片沉闷的安静之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似乎她们二人都在等待着什么。
殿外的阳光越来越强,大开的窗外涌来一阵热腾腾的风,直叫人心烦意乱,只有沈梦楹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当身着玄色锦服的轩辕华庭出现在夕颜殿门外时,殿内的所有人均上前迎驾,却是沈梦楹一反常态地依旧坐在榻上,冷笑着注视从殿个走进来的那个人。
“滢皇妃怎可如此目无圣上?”平静的夕颜殿因阮志辉的这句话而起了波澜,跟在轩辕华庭身后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四周立刻变得嘈杂。
似是被他的话所触动,沈梦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轩辕华庭身前,略施一礼,道:“妾身……见过……陛下……”
低沉的声音回荡耳边,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刺向轩辕华庭的胸口,其速度快得令谁也无法看清。只听得一声闷哼,匕首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轩辕华庭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紧皱到一起,深邃的眼眸之中也开始溢出寒冷的怒气:“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我恨的人,必须死——”她的眼中凶光毕露,纵使手腕被他紧紧抓住,却也不曾露出丝毫惧意。
“陛下,臣不久前便说过皇妃的身份可疑,今日她胆敢公然行刺陛下就足以证明当日臣之所说并不是存心污蔑。陛下若是再不处置她,只怕后患无穷啊!”
阮志辉的话音刚落下,身旁的大臣们纷纷持以赞同的态度,就连白仲然看到这样的状况也无法再出面说些什么。一时间,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轩辕华庭身上,几乎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决定。
“陛下,是否要召御医前来为皇妃诊脉?”意菊担忧地看看沈梦楹,又看看轩辕华庭,眼中满是疑虑,在得到轩辕华庭的首肯之后,她连忙对一旁的意兰道:“速去传御医!”也许沈梦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做出这些有有悖于常理的事情来。
静静地看着意兰离开夕颜殿,阮志辉的眼底划过淡淡的笑意,却是眨眼便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丝丝警惕之意。一连半个时辰的等待,钟御医终于得出了结论。
“启禀陛下,皇妃娘娘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见轩辕华庭淡漠地点点头,老御医恭敬地退出了夕颜殿,而殿内其他人的脸色也因御医的话而越发凝重。
“传朕旨意,即刻起,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夕颜殿,至于要如何处置滢皇妃,朕自有定夺。”回头看了一眼因喝下钟御医的药后昏睡过去的她,轩辕华庭微蹙的眉间萦绕着极不安定的气息。
“陛下!此人想要害您之心已然明了,为何您还要继续袒护她?今日若是陛下不将其处死,臣等誓死决不离开夕颜殿!望陛下三思!”阮志辉神情坚定地看着轩辕华庭,一句话竟让身后众臣皆拱手齐声道:“陛下三思——”
“这么说来,你阮志辉是准备带头抗旨了?”轩辕华庭轻轻挑眉,深邃的眸子里溢出丝丝冰冷的杀气,“朕刚才说过了,要不要处死她,朕自会定夺。你觉得用你的命来要挟朕这一招,行得通吗?”
感受到从轩辕华庭那里传来的令人战栗的目光,白仲然皱着眉头上前一步道:“在未查明事情真相之前,阮侍郎最好不要意气用事,皇上最恨别人要挟他,这命是你自己的,若真的惹怒了龙颜,任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轩辕华庭是个怎样的人,他阮志辉自是非常清楚,听了白仲然的话,他的心中也是没了底,暗自思量片刻,他终于还是退到一旁沉声道:“请陛下,三思。”同样的一句话,却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其他大臣也相继没了声音。
轩辕华庭冰冷的目光随即落到意兰身上:“朕先回昭辉殿,你照顾好皇妃,不得有丝毫差池,否则拿你是问!”
“奴婢遵命!”
“菊儿,你也不用继续留在这里了,随朕离开。”抛下这句话,轩辕华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意菊向意兰投去一个小心的眼色,然后尾随着轩辕华庭走出了夕颜殿。阮志辉见事情进行到此,也只好示意众人离开,只是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似是不经意地看了那个正沉睡在榻上的人一眼,心底不知又在盘算些什么。
跟随轩辕华庭一路回到昭辉殿,意菊曾几次想问他有何打算,但是每每看到他表情凝重的面容,她都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也许此时此刻的他,心中也是乱作了一团吧。
昭辉殿内的所有人都被他遣了出去,只留下意菊陪在他的身旁,立于窗前,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意菊越来越着急,当夕阳完全沉下去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已经过去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令楹主子平安无事?”既然阮志辉已下定决定要置沈梦楹于死地,那他们这样拖延时间根本无济于事!
话音落下,易亭突然出现在殿内,几步走到轩辕华庭身前,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今日犯下大错,请主子降罪!”
“当日朕将你贬去做花匠,做马夫,就是为了让你暗中观察后宫的动静。阮志辉想必已经从你今日擅闯校场禀报一事看出了一些端倪,若是再让你回去马厩可就真成了朕的不是了。”
意菊听出轩辕华庭话中的不满,连忙开口替易亭辩解道:“易亭护主心切,并不是有心要打破您的计划,求主子不要责怪于他。”
轩辕华庭微微蹙眉,思量片刻后又道:“顾若仪的伤势如何?”
“重伤昏迷,若是能熬过今晚,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易亭的神情也是异常凝重,“如今只能等她醒来,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属下暗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继而断定今日皇妃伤人一事另有蹊跷。”
轩辕华庭望着窗外的夜色沉呤片刻,继而回头对意菊道:“想必阮志辉他们此时正急着要见朕,吩咐下去,朕今日甚感疲惫,要早些沐浴就寝。无论是谁,朕一概不见。”
浓郁的夜色在皇宫四处弥漫,昭辉殿内传出悠扬的琴声,烛火熄灭,琴声未停。在朝中各大臣陪伴下徘徊在昭辉殿外的阮志辉终于忍不住上前让候在殿外的赵安进去通报,赵安无奈地摇着头,几经劝说却也无法将众人劝回,昭辉殿外一时嘈杂无比。
正当赵安甚感为难之际,殿内的琴声嘎然而止,殿门微启,意菊的身影随着一阵花香来到殿外。
目光落到阮志辉身上,她冷冷一笑道:“阮侍郎莫不是听不懂赵公公的话?圣意难违,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们,眼下皇上已然睡下,若是此时将他吵醒,是何后果你们自己清楚!”说着她又看向赵安:“赵公公,本宫不想再听到有人在昭辉殿外喧哗,违令者,斩!” 惹事生妃:驯服腹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