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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羽的房间里很安静,唯一能听到的一点声音就是她小声的啜泣声。她是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曾经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而现在却横插进来冷清这样一个人。她知道,霍权真的把冷清放在心里面了,不然他根本不忍心对自己这样绝情。
“小羽,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兄妹,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现在长大了,以后还会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你会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并不是我。我常常想,也许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你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男人,所以你才会喜欢我。”
“不,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不管有多漫长,我都可以等。但是,你怎么能轻易抹杀它们?你知道这样日积月累的感情有多么深刻吗?那是冷清和你几个月的感情就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吗?”
霍羽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不能接受霍权对她感情的否定。
“确实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我和冷清之间是爱情,但对你只有亲情。”
霍权这句话一出,霍羽就更加伤心了。虽然霍权也有不忍,但很多问题如果现在能够说清楚,说不定就可以尽量减少其以后造成的伤害。
“哥哥,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们之间难道真的只有亲情吗?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啊!”
霍羽悲愤地哭泣,她不明白霍权为什么要逃避现实。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霍羽从小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才会任自己对霍权的喜欢疯长而从来不去克制,这就是因为她知道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霍权愿意。
“小羽,别说了,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我的妹妹。其他的私心杂念我没有,超出兄妹之情的感情我也给不起,因为我心里只有冷清一个人。”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最残忍的那句话,霍羽站再自己的卧室之中,明明是温馨的气氛,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她感觉自己犹如置身一座孤岛之中,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充满绝望,可她却无从言说。
“没有私心杂念?没有超出兄妹之情的感情?那你告诉我,当我病重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亲自为我试药试毒?为了让我恢复健康,你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这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什么?”
霍羽的话掷地有声,她一步步地逼问只希望霍权可以正视她的存在。她受不了冷清的存在,也不喜欢三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尽管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风起云涌。
“是因为姨妈的嘱咐,她临终之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所以,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无法和姨妈的在天之灵交代。”
霍权这一次的回答连兄妹之情都没有提到,现在他对霍羽多年的照顾居然变成只是因为姨妈的嘱托。这样的答复更是霍羽万万不能接受的,于是,她冲到霍权面前拉着他的双手希望他能好好看看自己,她甚至觉得霍权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根本是因为冷清对他下了蛊。
“不是的,你骗人!你骗人!你心里是喜欢我的,是爱我的,是因为冷清的出现所以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哥哥,你看看我,我是小羽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我当然认识你,你是我的妹妹。”
霍权的话再度让霍羽崩溃,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为什么霍权偏偏要挑那些她不喜欢听的话去说呢?霍权每拒绝她一次,她对冷清的恨意就会增加一分。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那些冷清亏欠她的,她迟早要从冷清身上全部讨回来。
“你到底喜欢冷清什么?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如果是因为太像小女孩了,我可以改,粉红色的房间我不要了,我只要哥哥一个人,还不行吗?”
“小羽,请你不要再让我为难了,好吗?你这样执着,我该如何是好?如果你还过好我们的兄妹之情,为何不祝福我呢?感情这种事情何来比较一说,你有你的好,冷清有冷清的好,这不一样。如果你连粉红色都可以放弃,为什么不尝试放弃我呢?”
霍权不知道霍羽为什么会对他的执念如此之深,原来他一直选择回避反而助长了这段感情。如果他早一点对霍羽坦白,也许就不会产生今天这样的结果。只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就算他想要补救,现在已经为时过晚。
“小羽,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要学着长大。或者只要你愿意尝试一下,就会发现其实放弃一个人根本没有那么难。世界很大,而你从始至终接触过的男人只有我一个,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才误导了你,让你以为自己有所深爱。”
“可是,我不需要去见那么多人,我知道只有你才是最好的,最适合我的那一个。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最关心我,最了解我。我不想花时间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面,我没有必要去看世界,我的世界就是你啊!”
霍羽说到这里已经是眼泪涟涟,她充满了无力感,所有的表达在此刻都变得异常苍白。为什么想要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会这么困难呢?为什么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分个先来后到?如果是按时间去衡量,冷清早该在这场对抗之中彻底出局。
“小羽,也许你该冷静一下,我想你需要一些时间静一静。今天晚上你还是一个人睡吧,我留在这里不太合适。”
“可是你答应了冷清会来陪我,你现在怎么回去?”
“我可以去书房睡。”
霍权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再说也只是继续老生常谈那些伤害霍羽的话。他知道在这样的关头,他必须要表现得冷漠一些,决绝一些,因为只有让霍羽经历过这样的绝望之后,她才有可能浴火重生,她才有可能开启全新的生活。 霍少妻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