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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看刚来的几个同学,立马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生活的时候,爷爷曾经教过我一些急救方法。于是对刚才替我修车的小屌说:“你跟我到下面找草药!他们几个留在这里陪她。”几个同学半信半疑看着我,都不相信我既然懂得这些……
摘下自行车上面的车灯,我和小屌连滚带爬从公路边上的斜坡下去。
斜坡下面,是一片杂草,还有一个水潭。
我用车灯到处照射,很快发现杂草中长得有一些苦蒿。这玩意,是农村人用来止血的良药。于是我让小屌和我一人摘了一大把拿着往公路上去。
我一边走一边将苦蒿放在手上揉着。等到了公路上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学生已经流了一滴血,吓得精神恍惚。我现实安慰她说没事,然后将药伏在她头顶的伤口上。
药敷上去没多久,血就被止住了。
五六个家伙见了,都给我鼓掌,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我问女学生:“咋样,是回去还是继续山上?”女学生怕扫了大家的兴,振作起来说:“上山!”
于是大家继续骑着车往前边走,车速都放慢了不少。
等我们到了山脚,天上的皓月升起,圆圆一大个,照在山间亮堂堂的。我想,由于路上耽搁这阵子,陈文昊和四大恶犬他们,已经走的远了,估计已经到了山腰。
反正大家出来都是各自玩各自的,我们也没想着要去主动联系他们。
坡度大了,大家下了车,开始三五成群一起推着往山上走。
路上,我知道小屌姓潘,因为个子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小潘。旁边那哥们,姓高,叫高晋科,是学校乐团的吉他手,算是一个音乐达人。
剩下的三个女生,高一(7)班那两个,一个叫李丽叶,一个叫陈英。路上摔倒这位可怜的姑娘,名叫薛萌。以前都很少骑行,夜骑更是第一次。
聊着聊着,小潘和李丽叶她们在一起才,我和薛萌在一起处。
月光下,因为我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薛萌对我一直都是小鸟依人。
“你们家是开诊所的么?”薛萌问我。
我回答说:“没呢!小时候在乡下长大,爷爷懂一些草药,跟他学的。你呢?去过乡下没?”薛萌听了摇头:”没呢!我们家乡下的亲戚都没几个。好羡慕你们,我觉得山里的孩子都很善良。你也很善良,我都看出来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我可怀着呢。只是你不了解。”
薛萌笑:“你坏,我男朋友才坏。”
“你男朋友?”
“嗯!前面去了。到了山顶,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不过……”说到这儿,薛萌显得有点儿伤感。我问她:“咋了,男朋友对你不好啊?”
薛萌咬了咬嘴唇,没多说,只嗯了一声。
我发现这丫头心里有些事儿藏着,也不方便多问。路上我告诉她,伤口止血之后,还要消炎。我知道一种会结果实的草药,山顶上估计有,到了再说。
薛萌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温柔地说了声谢谢。
我推着自行车,借着月光,扭头去看身边的薛萌。
今晚除了因摔倒头部,抹了草药,头发有点儿乱之外,她确实很漂亮。咋说呢,她和赵倩,还有梁文静不同,她是典型的淑女类型,皮肤很白很嫩,一看就是从小到大喝了不少牛奶来着。还有她的头发很黑,眉毛也挺弄,尤其是她的眼睛,我很喜欢。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情不自禁说出这么一句。
薛萌问我:“你……有女朋友了么?”
我说没。薛萌又问:“有心上人了?”
“不知咋说!”
两人一路聊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山顶。在一尊大佛下面,陈文昊他们已经搭起七八个露营帐篷。他们把自行车停靠在一面悬崖下,看上去特别壮观。
山顶很宽阔,比足球场还宽,全都是水泥地板。周围,还有一个观日出的看台,看台旁边,有许多百年古银杏……
我们刚到达的时候,陈文昊他们正在发牌喝酒。男生女生都必须喝。
发牌的人是四大恶犬,四副扑克牌,玩法很简单,叫十点半,牌上面的点数加起来,大于十点半,叫穿。凡是穿牌的,都得喝酒。
就这样,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喝了三箱啤酒。
我们一到,立即被他们强行拉入场子。
我看了看大家一眼,发现有两个女生一左一右陪着陈文昊,赵倩则坐在豹子头身边。原本我准备和薛萌坐在一起的,没想到薛萌刚到,就被阿龙一把拽过去了。
原来,薛萌的男朋友,就是四大恶犬之一。
靠!这算哪门子事!
薛萌看了看我,眼神里面充满了无奈。她刚坐下,阿龙一下子就发现她身上有血。因为一起过来的男生就我和小潘两个,小潘个子小,所以阿龙瞬间将目光定在我的身上。他指着我问薛萌:“他欺负你,还是你自己摔倒的?”
薛萌吓得赶紧摇头:“不……是我自己摔倒,他帮我找了草药。”
周围一下子静下来,大家都看着我。
半天,阿龙才冷哼一声:“谢啦!”
“不用谢!”我也冷冷说。
接下来,就是喝酒。赵倩喝了不少,我也喝了不少。这天晚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本来光喝酒的话,也喝不了多少,主要是陈文昊他们带了不少羊肉串。
羊肉串这东西,配上啤酒当然爽了。
吃饱喝足,有雅兴的赏月,醉了的死猪一样钻进帐篷睡大觉。也有拉着女朋友直接跑到银杏树的阴影里打野战的。妈的那叫声搞得我心魂不宁。
一方面我想着,晚上跟赵倩睡,会不会来一下。
另一方面,我心里还装着梁文静。
今晚的月确实好,月圆人不圆。我在想要是哪一天,能够和梁文静坐在一起赏月,那该是多么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那女孩,她已深深埋在我的心里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哪怕你只见过她一面,你就飞蛾扑火般爱上她。
因为漂亮吗?不!我认为是因为一种感觉。
感觉这东西一直很奇怪,对不?
只可惜,今晚我注定,成了一个失败者,一个伤心的人。我觉得我就像古时候的醉客,喝醉了就跑到青楼撒野。只可惜今晚的青楼已经打烊了。我他妈只能站在姑娘们的窗口下撒尿,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梦呓似的叫喊:“梁文静,开门,我想你!”
不!梁文静不是婊子。
她是女神!她是广寒宫里的嫦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时此刻,梁文静睡了吗?她也在赏月吗?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对吗?
“娃儿!想啥呢?”赵倩过来问我。
我强颜欢笑:“没想啥。”
赵倩于是继续过去陪陈文昊他们喝酒去了。陈文昊他们的酒量大,赵倩的酒量也不小。和赵倩相处,我算是摸清楚她的酒性了。这妞属于喝一杯也半醉半醒,喝十瓶也半醉半醒那种。你以为她醉了,她却醒着。你以为她醒了,她却醉得不轻……
你永远掌控不了,她的内心世界。
难道今晚,我真的要独自一个人,随便跟几个小屌睡帐篷了吗?我吴桐这么大的一个帅哥,难道就没有一个女生主动过来勾搭我?
刚想到这里,就听背后有人喊:“吴桐,我们一起找药去,好吗?”
说话的,自然是薛萌。
我用手机照了照她的伤口,发现肿了一点儿。其实不用敷消炎草药,三五天也会好的,只是伤口感染的话,要痊愈得慢一点。反正现在我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也没人搭理,倒不如跟薛萌找草药去。她的伤势阿龙也看到了,总不能找我麻烦吧?
我觉得,男人应该要有自己的主见。
阿龙既然是出来混的,不会连最起码的是非都搞不清吧?
想到这里,我和薛萌一人拿了一把手电,就到大佛后边的公路旁找草药去了。
等我们把草药找回来,阿龙就提着一个酒瓶子站在路口。
我顿时感觉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薛萌,你过来!”阿龙叫薛萌。
薛萌担惊受怕地过去,一边走一边拿着手里的草药解释:“我和吴桐,就在路边找草药。刚刚,小潘也帮着找呢。小潘,你过来一下。”
小潘过来,却不敢说话。
阿龙啥也没说,“啪!”一声甩了薛萌一耳光。薛萌被打,一声不吭,捂着脸。
一股怒火浮上我的心头。不过考虑到今晚我只是一个人,四大恶犬都在,我担心搞不过他们,所以一开始我一直都在压制怒火。
这辈子,我最见不惯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尤其是现在,我眼前这个名叫阿龙的短毛。一看见他嘴角那颗长毛的黑痣,我就一阵恶心。
“你想犯贱,对不对?好!我让你犯贱。过去,爬在墙上。”阿龙拖着薛萌就走。
到了前方五米处,他说:“背对着我!”
我在想,杂碎想干啥? 青春期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