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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霆呢？”
芦姨一愣，摇摇头，老实回答：“少爷从刚刚宴会送完客人，好像人有事情出去了。”
“这样啊。”简以沫不问了。他大概是有事情要忙吧。
在简以沫的不远处，有一个方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精美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娇艳的白蔷薇。
简以沫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这朵花格外的好看，于是人就凑了过去。
花开很美。
简以沫被花给迷惑。她伸出手去触碰花，结果……
“嘶…”简以沫轻咬下唇。
芦姨给吓坏了，“少夫人，你没有事吧？把手伸出来一下……我这就……”
面对慌慌张张的芦姨，简以沫笑了笑说，“没事的，芦姨。我就是手痒想伸过去抓一下花，结果被刺到了而已。不碍事的……”
简以沫伸出手，想给芦姨看自己的伤口。结果，她被划破出血的地方……和一朵白色蔷薇的花瓣相碰，白色花瓣被染上了一点点血迹。
简以沫眨了眨清亮的杏眼，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舒服。
“你看！都流血了你还说没事！”芦姨皱了皱眉头责怪道。
简以沫笑着摇了摇头，说：“兰姨，我没有那么娇弱了。一点点血而已啦，很快就会干的。”
芦姨皱眉道，“那也不行！你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少爷他可要怪罪我了！少奶奶，你以后可不能够再去碰这种东西了！受伤了可不好……”
芦姨嘴里念念叨叨的，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创口贴，给简以沫包扎好。
简以沫笑笑，“芦姨，我不是陶瓷娃娃，我还是经得起痛的。”
“那也不行啊。”芦姨坚定说，
简以沫无奈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道：“奶奶呢？”
“封老太太吗？她回封家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念经呢。”
“念经？”简以沫疑惑。
“嗯，念经。”芦姨点点头，“老太太偶尔会有念经的习惯，她信佛的。所以估计是忽然想起来了，兴趣爱好吧。”
“这样啊……”简以沫喃喃自语。
窗外的圆月明亮。
“搞定了？”周策扭过头来，优雅的品着红酒，笑笑：“衣服都换了一身新。办得可真够利索的。”
封南霆没有说话，依旧是木头着一张脸。
这个世界上，有种人。他们说话很少，做起事来很狠。
周策笑了笑，无奈。“是不是觉得很窒息？”正是因为那样窒息的环境，他才不愿意去趟这个浑水的。
说他胆小鬼也好。
逃避也罢。
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那种场面，吐了三天三夜，那个场景在他脑海里依旧历历在目。
有好多次，他问他爸。“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他爸给了一个回答：“你不吃人，就等着别人来吃你吧。你真以为这个世间太平啊？”
周策那个时候还小：“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的吗？”
“幼稚。”这个是他爸给他的评价，“如果商量有用的话，那还要枪来做什么？大炮、原子弹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能够说话的就是谁的权利大。”
周策想反驳，可是奈何现实就是那么冰冷。
周策笑了笑，“我们都长大了。”然后，变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那一种大人。
封南霆没有说话。
“要不要和我喝几杯？缓解缓解心绪？”封南霆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周策知道他的压力很大。
封南霆点点头。
二人面对面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周策笑问，“你应该想喝烈酒吧？”
“烈酒。”封南霆说。
……
兰馨儿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张嫂还等在门外，这让兰馨儿脸上有一点意外。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休息吗？”
张嫂摇了摇头，“主子都没有休息，做仆人的哪里敢去休息啊？”
兰馨儿脸色看起来淡淡的，“这里太闷了，我们去走廊走走，透透气。”
“好。”张嫂答应兰馨儿的话，“夫人，赵熙宁她……”
“死了。”兰馨儿的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张嫂的心却被什么给扎了一下，有恐惧蔓延。
“夫人，您是……”
“猜的。”兰馨儿大概知道张嫂要讲什么，“依照封南霆的性格，这种事情会发生也不奇怪。”
“那夫人你……”张嫂有点担心兰馨儿。
兰馨儿笑着摇了摇头，她问：“张嫂，你怕吗？”
张嫂没说话。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假的吧？
“走上这条路……本来就是不要命。若是害怕，那离死亡也就不远了。”兰馨儿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月亮，“我曾经就是封南霆手底下的一枚棋子，只是他忽略了我并不甘心做为棋子，以至于后来他看见我成为了他［妈］的表情，脸上的惊讶。”
想到这个，兰馨儿淡淡的笑了。“张嫂，我们都害怕被人吃，别人都在吃我们啊。”
张嫂目光复杂，兰馨儿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我们怕死，却为了活下来不得不去吃人。”
兰馨儿笑了笑。“张嫂觉得善恶的界限在哪里？”
“好人、坏人二选一。”
“那你觉得你是坏人吗？”
张嫂忽然沉默了。即使，心里头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人们面对真正问题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选择去逃避。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兰馨儿笑了笑，“可是，我也不甘心别人一直都踩在我的头上。你懂吗？我是个人，也有自己的感情，凭什么有些人理所当然觉得我们就该被踩呢？”
“不甘心……”张嫂又何尝甘心现在自己的处境。
“所以，忍着吧。”兰馨儿淡淡的道，“拼一下，说不定哪一天到你踩别人了。那样……估计就可以解放了。”
“希望那一天，可以到来吧。”张嫂说。
……
夜风，呼呼的吹。
简以沫独自一个人在封宅的庭院里逛着，忽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南霆？”简以沫微微张大了眼睛。
“在这里做什么？”封南霆的头发被风吹乱，语气温和。
不知道是为什么。简以沫总觉得现在的封南霆，他很疲累。
“怎么了吗？”简以沫朝封南霆靠近。
忽然，她一把就被封南霆给拥在了怀里。他闻着她身上干净的味道，他忽然感觉到了救赎。
简以沫皱了皱眉头，鼻尖有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封南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轻轻的说：“给我抱一会儿，别说话。” 封少宠妻有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