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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愈听说赵王氏住在这破旧的厢房里更加惊讶了,问道:“难道你儿子不和赵王氏住在一起吗?”
“他们是住...住一起的。”赵员外的回答很令人怀疑。方中愈看看他没有说话,直接开门进屋。
三间厢房是筒式格局,就是只在最北堵头留一道门、穿堂进入南侧两个房间。房间里有些潮湿、又有些冷,最北侧的房间摆着桌椅、中间的屋子很简陋应该是春香的卧房。
最里面的房间大一些,有些箱柜、梳妆台、还有一个息了火的碳火盆,方中愈留意到这里并没有一件男人的用品和衣物;房间靠南、西两侧各有一扇窗子,看窗缝里的灰尘是长时间没有开启了。
人在这个封闭房间里能凭空消失,这让方中愈很是疑惑,他叫过春香问道:“赵王氏进到这里你一直在外屋吗?”
“是的,我一刻都没有离开,”春香答道:“大夫人躺着休息,我在外面绣花来着。”“中间你没有睡觉?”“没有,肯定没有,大人。”
方中愈脑中转了转,向赵员外说道:“这屋子太冷,你弄些碳火来烤烤。”“好...”赵员外不情愿的走出去。
方中愈抓紧问道:“春香,你家里有几个少爷?”“只有一个。”“你家少爷有几个夫人,赵王氏是原配吗?”春香答道:“少爷娶了三个夫人,我家大夫人是原配。”
方中愈疑惑的问道:“原配夫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因为...因为...”春香意意吃吃的说道:“大人,我说了你可别跟老爷说。”
“嗯,我替你保密,”方中愈催促道:“快说,一会你家老爷回来了!”“哦...我家大夫人一直没有生养,所以...老爷少爷不待见她,”春香说道:“就连吃饭、大夫人都和我们下人吃的一样。”
“噢...原来如此。”方中愈这才恍然,又问道:“你家少爷从来不到这里来,是不是?”春香点头不语。“赵王氏外面有男人,她是跟人跑了对不对?”方中愈突然板起脸,“你故意说她失踪了对不?”
“不是、不是,”春香一脸惶恐、连连摇头,“我家大夫人是规规矩矩的人,才不像你说的...!”这工夫,赵员外端着碳火盆走进来、春香连忙住口。
方中愈就势问道:“赵员外,你有几个孙子?”赵员外放好碳火盆才答道:“小人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大人...这和赵王氏失踪有关系吗?”
“说不好,”方中愈说道:“这个失踪案的确很蹊跷,我们需要时间分析、查找,你别着急我们会尽快给你消息的。”
方中愈扫一眼雷鸣生,“咱们走吧!对了赵员外,如果你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我们。”“好吧!”赵员外看着方中愈几个人走出去心中抱怨:要了碳火又走了?这不是浪费我的银子嘛!什么人啊这是...
等出了赵府,雷鸣生把探询的目光望向方中愈,“老弟,你看...?”
“人是的确失踪了,春香没有撒谎。”方中愈说道:“我并没有想一举破案,既然雷大哥破不了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我是想...失踪的这些人应该有某种共通之处,挨家查看的目的便是要找到这个共通点。”
“噢...”雷鸣生这才恍然,“正好,过十字大街不远就是刑部右侍郎徐良辉的家,他父亲半月前也失踪了。”
“那好,咱们去看看。”方中愈边走边说道:“徐良辉怎么也有四十多了,他父亲...很大岁数了!怎么也会失踪呢?”
“就是嘛!各种各样的都有,很难找出规律的。”雷鸣生说道:“徐良辉的父亲都七十多了,你说那岁数谁拐他干什么用呢?嗨...就瞪眼没了!”
仇千代好奇的问:“师傅,不会是他年纪大,自己走丢了吧?”“不是,”雷鸣生说道:“说来也巧,这十八个人只有一个是在外面丢的,其他十七个人都是在家丢的,这算一个共通之处。”
“是吗?”方中愈有几分兴奋,“有就好,找到一样就能找到另一样,咱们先去徐良辉家然后去看那个在外面丢的人...!”
两刻钟后三个人来到徐府,有家中护院进去禀告,片刻工夫徐良辉亲自迎了出来。方中愈见他本来清朗的一张脸如今布满了愁云,三捋黑须竟然有些花白了、还乱蓬蓬的,问道:“徐大人这是...没去当值?”
“哎呀东方大人,我还哪有心情去衙门?”徐良辉上来抓住他的手,“东方大人出手就好了,都说你最是精明强干、你快帮我把老爷子找回来吧!”
“别着急徐大人,”方中愈说道:“你先把老爷子失踪的经过告诉我。”“好好好,里面请。”徐良辉将三人让到里面,连声吩咐家人沏茶倒水。
“徐大人不必客气,”方中愈说道:“咱们还是说说情况吧!”
“那天...说这话都半个多月了,”徐良辉讲述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觉少,每天都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那天也不例外、虽然没出屋我也听到他走路的声音了;没想到的是,等大家起床要吃早饭时突然发现老爷子不见了!”
“哦...这么说老爷子失踪时是在院子里?”方中愈问道。“这个...可说不好,”徐良辉叹气摇头,“没有人像他起那么早啊!而我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他老人家一个人住、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仇千代嘀咕道:“老爷子不会是出门了吧?”徐良辉断然说道:“不可能,绝对不会!”方中愈奇怪的问:“徐大人为什么这样肯定?”
“因为他腿脚不好,”徐良辉解释道:“前些年我父亲得了偏跛之症,右脚抬不起来,在平地行走还可以、大门二尺多高的门槛他是迈不出去的;况且大门一直关着,后来门房打开门也一直在门前清扫,老爷子出去不可能看不到。”
“奇怪...”方中愈心中很是纳闷,徐老爷子和赵王氏都是处在自身无法逾越的空间之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这也太...太神奇了。
其他三个人自然也无法理解,都把目光望向他,方中愈看看他们缓缓摇头,“我也搞不懂,太离奇了。老爷子自己根本出不去,除非是外人带他走、可是又没有一点征兆...徐大人,你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没有,”徐良辉把脑袋摇成了波浪鼓,“为官多年我极少得罪人,再说了,就算和我有仇总不至于...把老爷弄走吧?弄走他有什么用啊?
东方大人,我可就这么一个父亲,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回来。我父亲这一生不容易,好不容易盼着我做了个小官、原指望让他老人家享几年福,谁曾想...?”
“徐大人节哀,”方中愈劝道:“老爷子只是失踪,又不是...你先切莫悲伤。”
“唉...”徐良辉叹气道:“你说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他...让人揪心啊!”
方中愈理解他的心情,转而说道:“徐大人,我想到院中看看。”“好。”徐良辉立刻领着走去后院。
刑部侍郎的家自然比赵员外家大了许多,三进院子都很宽敞,院墙都在两丈左右;就算有人要绑架徐老头,也不可能从院墙出去。
走到二进院子时,方中愈看到院当中有口水井,便问道:“徐大人,老爷子平时在哪里走动?是这层院子吗?”
徐良辉心思倒也快,听他问起立刻答道:“我父亲一失踪我就让人下井看了,没有...绝对不是落井了。他老人家平时倒是多在此走动,但是都离水井很远。”
方中愈见那水井边有三尺高的井栏,也不可能掉下去,可是...除了水井就没有一点能让人失踪的地方了!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方中愈问道:“老爷子失踪前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有,都和平时一样。”徐良辉说道,“对了,那段日子他总抱怨腿脚越来越不听话...唉,他老人家除了偏跛之症身体很硬朗,行走不便也难怪他不开心。但那是顽疾,根本无法治愈了。”
“哦...”方中愈点点头,“是很让人惋惜。”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问,只好向徐良辉告辞。
徐良辉心烦意乱也没心情留他吃饭,只是焦虑的问道:“东方大人,你看这事...?”
“徐大人别着急,事情太蹊跷,我还得多多访查、分析,”方中愈只能如此说,“一有消息我头一个来告诉你。”“好吧!”徐良辉心情低落的送他们出去...
三个人离开徐府,雷鸣生问道:“东方老弟,咱们这就去找那个在外面失踪者的家人吗?”
方中愈看看天色,“咱们怎么也得吃饭吧?下午再说。”三个人便往十字大街走。
还没走出一百步两匹马迎面跑来,马上二人都穿着护卫的服饰,离得几丈远便说道:“东方大人请慢行!”
方中愈勒停坐骑纳闷的看过去,见那二人有些面熟却认不出是谁,“两位有什么事情?”
那二人到了近前带住马匹,其中一个答道:“我家爷请东方大人喝酒!”方中愈愣了一下,“你家爷是哪位?”
“嘿嘿...东方大人是贵人多忘事啊!”一个人答道:“我家爷是汉王二皇子!”... 祸乱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