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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愈笑着解释,“当日神机坊每一问五百两银子,可以说日进斗金。后来,朱高熙送了一些、我立了两次功奖赏一些,这回就都交你掌管吧!”
齐楚嫣轻笑起来,“我打小就没管过银子,也不会管呀!”“那就交给毕管家,哎...”方中愈忽然打了个绊,“我总感觉那个人不太可靠,还是你收着吧!以后你就是女主人了,不会管也得管。”
齐楚嫣红了脸羞怯的瞟他一眼,“中愈哥哥,咱俩也不...不办个仪式呀?”“自然要办,必须得办,”羞态更添了几分别样风韵,方中愈看在眼中喜在心里,拉了她的手说道:“这几日我要保护皇太子,等这趟差事了结我们就办。”
“嗯。”齐楚嫣的脸色更红了,慢慢靠近他的怀里幽幽说道:“中愈哥哥,我都开心死了。”温玉在怀,方中愈不禁意乱情迷、扳过她的下颌便往红唇上吻落...
温存半晌齐楚嫣忽然挣开去,一脸娇羞的说道:“咱俩还没...没成亲呢!”“哦...”方中愈意犹未尽也只好作罢。齐楚嫣说道:“你一宿没睡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食,你吃了好睡觉...。”
先时方中愈没有困意只感觉有些乏,到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睁眼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起床后见齐楚嫣守在桌边,看到他笑着说:“我端了吃食回来你都睡着了,这时饿了吧...我去取饭。”
方中愈净过面精神了些,齐楚嫣和李妈端了许多吃食来,方中愈笑道:“我哪吃得了这许多。”这边刚吃上,毕四海便在楼下喊道:“老爷,有位岳江川岳大人要见你。”
“快请进来。”方中愈心下嘀咕,大哥不是跟杨仲坤查案吗?怎么跑来找我?齐楚嫣问道:“中愈哥哥,这位岳大人是谁呀?”
“是我结拜的大哥,以前是少林寺的和尚你可以见见。”片刻工夫岳江川来到后园,方中愈让他上楼给齐楚嫣引见,齐楚嫣寒暄两句便避进了里屋。
方中愈问道:“大哥,你找我有事情?”“当然...你自己吃这么多呀?”岳江川也不客气抓起鸡腿就吃,含糊的说道:“逃犯的案子结了...。”
“什么?”方中愈很是震惊,“大哥你说什么,逃犯的案子了结啦?”“是啊!”岳江川答道。“抓到人了?”“抓到了。”“谁抓到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支鸡腿下肚,岳江川才说道:“我就是感到纳闷才来找你。人是杨仲坤抓的、一共四个,说是逃犯钱广生和李四,还有两个掩护他们的同党。”
“这...怎么可能呢?”方中愈惊诧不已,只有一天的时间就全抓回来这也太神奇了!“杨仲坤从哪抓到的人?盐局吗?”
“说是从城南五十里的柳树镇,”岳江川摇头晃脑的说道:“我看都是扯淡,那四个人都病歪歪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杀官越狱的悍匪。”
“哦...我懂了。”方中愈猛然醒悟,杨仲坤是朱高燧的人怎么可能真心抓逃犯?定是朱高燧一伙怕引火烧身,就随便找了几个人来顶替,庞英调自己进太子府怕就是为了方便杨仲坤行事。
可是...庞英好像是朱高熙的人啊!他怎么去帮朱高燧?难道说这哥俩是联合行事?还是说庞英奸诈脚踏两只船,以备万全?岳江川问道:“中愈,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方中愈压低声音说道:“逃犯一案涉及到大人物,只好行那李代桃僵应付差事而已。”“噢...我说不对劲嘛!”岳江川如梦方醒,“我还想让你去认认那个钱广生呢!”
“不用认、也不能认,大哥、盐局那边你也别查了省得得罪了人招来祸根。”方中愈叹口气说道:“人闲静坐思己过、言谈莫论他人非,明哲保身吧!”
“阿弥陀佛,三弟说得有理,那我就自扫门前雪了!”岳江川口中诵佛号,却专挑那烧鸡、酱肉吃,想是他心中佛祖常驻酒肉无法侵蚀其意志吧!
方中愈想着朱高炽说今日行拜师酒的话,吃过饭同岳江川一起出门。岳江川笑问:“中愈,你啥时候蹦出来个没过门媳妇了?也太漂亮了,跟仙女似的。”
“哪是蹦出来的?出家人说话不检点。”方中愈笑道,“我们打小便认识,失散多年才找到而已。”“恭喜恭喜,大婚时一定要告诉我。”行至路口,两个人各奔东西。
方中愈一到太子府,守门的天羽护卫便告诉他太子在等他。方中愈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来到朱高炽平时办公的二进院子,看到金沙志和本旗弟兄都在才略微放心,询问金沙志太子找自己何事。
金沙志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什么大事、我看来了不少大官。”“是吗?”方中愈更纳闷了,迈步走上中堂台阶,“太子殿下,锦衣卫旗官东方中愈求见。”
朱高炽在里面答道:“东方师傅快进来。”方中愈走进中堂,见里面坐了好几个人,有文有武、有老有少。
“这位便是凌烟阁公子榜第四名、武功榜第七名的东方中愈师傅,拿李景隆的是他、抓杨任的是他、杀东洋人的还是他!”朱高炽如此介绍,在座之人唔唔连声、对方中愈极是赞赏。
朱高炽又给方中愈介绍在座之人,长得偏瘦精神留着三捋短须的是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傅杨荣,身子略矮体型微胖的中年人是东宫长史黄淮,长着小眼睛、胡须微黄稀疏的是太子洗马杨薄;三个武官分别是右都督、阳武侯薛禄,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张祺祥,兵部左侍郎张祺瑞,后二人是朱瞻基的舅舅,天羽卫指挥使李铭皓便不须介绍了。
方中愈没想到朱高炽会找这么多人来,可见他对朱瞻基拜师之事很重视。引见一毕,朱高炽吩咐立刻开席,原来这些人为了等他都没吃午饭呢!
方中愈和阳武侯薛禄、内阁首辅杨荣坐在首席,张氏兄弟和黄淮、杨薄坐一桌;朱高炽做事讲究,就连金沙志等锦衣卫也请上桌、由李铭皓相陪。
皇太子请客酒菜能差了吗?食材是珍惜的做功是考究的,煎炒烹炸凉拌热烩,色香味俱佳。吃得金沙志等人赞不绝口,只可惜当值不敢喝酒。
朱高炽将朱瞻基叫来,给方中愈奉酒施礼正式拜师,如此风光看得金沙志等人眼热。酒席后宾客散去,金沙志护卫朱高炽回去办公,朱瞻基领着方中愈到后园去。
方中愈问道:“此处就很平坦,为什么非得到后园去呢?”朱瞻基答道:“母亲说她要看着我学,好监督我习练。”一提到太子妃,方中愈心里便热气升腾...
午后日光足、气温高,太子妃让人在树荫下摆了座椅,将水果、细点、茶水摆了一桌。伺候她的正是那日陪她上街的两个使女,圆脸的叫小红、方脸的叫小玉。
张氏请方中愈一起坐,方中愈推让道:“卑职只是不入流的小旗官,怎敢和太子妃同坐?”“东方师傅此言差矣,”张氏说道:“我父亲也只是普通武官出身,凭战功才做到彭城候、指挥使,难道谁还是天生富贵了?再说你现在是基儿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同他父亲一样怎么不能坐呢?”
方中愈虽然不是龌龊的人、但是也禁不住想道:可惜师父和父亲到底不同,师父就没有福气娶到你这样的绝色女人。坐下时偷眼一瞄,见张氏端然稳坐仪态万方心中不免自惭形秽。
“东方师傅,”张氏微微扭过头,说道:“既然基儿已经拜你为师,我有几句话想说。”方中愈点头道:“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吩咐谈不上,”张氏说道:“我只是想请你严格要求基儿,既然学武咱们就得有个学武的样子,绝不能因为他是皇太孙便放松要求,否则学了半拉架子更让别人笑话。”
朱瞻基也说道:“师父,我想练成你那样的功夫,我不怕吃苦。”难得当母亲的有见识、做儿子的知礼法,方中愈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笑着说:“等练功苦了你可不许哭鼻子。”
“当然不会,”朱瞻基骄傲的说:“师父,我从来不哭鼻子的。”“哦...?”这事儿听着可是稀奇,方中愈下意识望向张氏。恰好张氏也向他看来,目光一转微笑着说:“这倒是真的,这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哭过。”
“噢...真是与众不同。”在女人的目光下方中愈感觉自己呼吸不畅,掩饰的转向朱瞻基,“咱们开始练武怎么样?”“好啊,好啊!”朱瞻基欣喜异常。
先前方中愈教仇千代有了些心得,知道未练武先练身,劈腿、下腰、抻开肩背筋骨、站桩、蹲马...这些才是基础。
他在这边教太子妃便坐在一旁看,朱瞻基热得汗流浃背她也是一言不发,脸上总挂着几丝微笑。偶尔接触到她的目光,方中愈心中都有异样感觉、不敢多看。
朱瞻基聪明好学方中愈一说就会,只是腿部无力扎马不牢,这是初学者的通病方中愈也不着急一遍一遍的教授他动作要领,偶尔回头没有看到太子妃张氏心中突觉空落落的。
方中愈暗骂自己没出息,自己都快同齐楚嫣成亲了,怎么还能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那岂不是成了无耻之徒!忍不住打了自己一拳。朱瞻基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怎么打自己呀?”
方中愈一时尴尬,顺口说道:“有蚊虫咬我,我打蚊子呢!”“这时就有蚊虫了吗?”有人接口问道。方中愈寻声望去,见太子妃张氏捧着一只木盒走过来... 祸乱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