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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点头,当初给了白龙川和咒伯青铜钥匙,让他们去投奔护山一族。
言伯,或者说是白玉亭听进去了,可能他也是走投无路吧,只能相信护山一族的忠诚。
现在看来是正确的,护山一族自上古时代末期就守护着帝墓,经历了数万年的时间,都没有违背诺言,其心可鉴。
白龙川在护山一族,一定会得到很好的保护,如此一来,秦风跟白家的因果也算了了。
至于白龙川今后有什么成就,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得到了帝君的魂血,并不意味着就能无敌了。
在修真界,残留下来的帝君后裔不少,但真正的天骄之辈却不多,自己不努力修炼,结果也只能泯然于众人。
秦风眯着小眼睛,发现张子陵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道:“子陵,有什么话就直说,这边都布置了禁制,也不会让别人听去。”
张子陵闷了一口烧酒,辣得直呲牙,他本来就不善饮酒,今天倒是破了例。
“秦兄,请恕子陵直言,你为什么要来南渊城搅这趟浑水呢,你要背景没背景,要修为也够不上人家宗派的老祖,要知道,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你随时都可能被撵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张子陵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弥勒赶紧打了个哈哈,“子陵的话严重了, 不管怎么说,秦兄弟都是易容进来的,没那么严重,有我在呢,你们绝不会有危险的。”
张子陵撇了撇嘴,都没想搭理死胖子,以他的智商,不够跟他解释的资格。
秦风沉默了,喝了两杯,又吃了两筷子菜,才下定决心,告诉张子陵。
“子陵,如果有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你连跟他站在同一个平台博弈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战胜的可能?”
“天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毁我宗门,弑我师尊,杀我道侣,此仇若不报,那我秦风还有何面目去求心安理得地活着,更别说什么无敌路了,那条路,我只想为我的师尊和道侣走下去!”
“那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大吗?”张子陵恨恨地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他们的强大,所以我才要来南渊城!”
“所以我才要来南渊城!”
秦风肥胖的脸上充满了笃定的神情,让张子陵微微色变。
张子陵语气凝重地说道:“你是说你想借着南渊城的局势,跟天盟展开交锋,你有这个资格吗?要知道南渊城的宗派不可能让你利用,敌人的敌人也未必就是朋友。”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南渊城错综复杂的局势,一旦混乱起来,就会失去控制。天盟或许就是想要这种情况发生,但同时我也有左右腾挪的余地。”
张子陵想了下,“我不得不说,你胆子太大,就算是再长袖善舞,也不可能牵着各宗派的鼻子走,你这样做,很危险。”
“如果有一致的利益诉求,他们被利用也是能够接受的,正巧,现在在大局上,我们的利益诉求就是一致的,这就是我的机会,如果我错过这次机会,那么南渊境被天盟占领,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跟天盟抗衡,这是我唯一的机会!”秦风神情笃定地说道。
“随你!”
张子陵知道秦风决心已定,也就不再劝说,只是心情不爽地狠喝了几杯烧酒,烧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你有你的打算我不管,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准确的说,是师尊让我带给你的。”
秦风也是一惊,张子陵的师尊是天机子,青州皇族的当代供奉,天机门的老祖,可以说,他的每一算,都事关青州的未来,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关心他秦风?
张子陵掏出一张签纸,示意他没有说谎,在暗黄色的签纸上,写了八个上古文字。
弥勒和咒无命凑过来,看着扭来扭去的签文,二脸茫然,小眼睛瞪得再大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秦风研究过上古文字,也懂得一些,接过来看了许久,才认出来,上面写着:“风之命格,劫数难尽!”
秦风呆呆地拿着签纸,连酒杯落了都没去在意,这八个字,他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所谓风之命格,跟当初师尊给他取名字的用意是一样的,风之状,生无具形,逝无常态。
一般来说,风之命格的人,命运无常,像风一般时聚时散,一生劫数不断,风是劫,雨是劫,雷是劫,处处是劫,风之命格,都是早夭之人。
秦风的命也正是如此,三万年前,天生魔胎的他被人追杀到强行封印三万年,三万年之后,重新脱困,又是杀戮伴生。
若不是阴门先祖的算计与庇护,恐怕秦风早就死在了试炼之地,又哪里会有现在的他。
秦风拿着签纸,手指有些发抖,“天机先生什么意思,他指的劫数是什么劫数,难道是~~”
“死劫”两个字秦风最终没有说出口,那一次死劫,是师姐,他的道侣徐婉用命给他换来的一线生机。
要说他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那玄之又玄的死劫,来时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又如电闪雷鸣般突兀。
它的到来,曾经让秦风本以为可以维持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如今皇族供奉告诉他,死劫未尽,因为他逃脱了,所以还会再生,叫他如何接受?
张子陵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以我所能知道的判断,你肯定在死劫的时候出现了变数,有人帮你挡了劫,但这并不意味着劫就不在了,它的任务没有完成,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直到彻底将你毁灭为止。”
“我去,这还讲不讲理了?”弥勒听得都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张子陵都懒得理会他,既然是劫数了,谁还跟你讲理。
秦风以他的聪慧,早就猜到了徐婉是帮他挡死劫的,而且挡住了一次。正因为如此,他才心存愧疚,一定要找出徐婉的真相。
张子陵继续说道:“南渊城的日后的大乱是必然,虽然不可能肯定它会不会就是你的又一次死劫,但你真的没必要冒这个险,你表现得越是峥嵘,死劫灭你之心就越重,这是天命,所谓顺势而为,逆势而亡。”
听到这里,秦风反而笑了,顺势而为,逆势而亡?
在第一次死劫的时候,他就失去了所有,现在他一无所有,还怕什么死劫?
“子陵谢谢你,也代我谢谢天机先生,不过我心意已决,既然是劫,躲是肯定躲不过的,秦某也不是喜欢躲的人,要来就来,秦某倒要看看它怎么取走我的命。”
“随你!”张子陵是气得懒得再劝了,同时他在心底也有一点佩服秦风的勇气,不愧是走上无敌路的天骄,大丈夫当如斯!
他又掏出一张符纸,交给秦风。
“魍魉宗天机堂的事情我问过师尊了,师尊没有给我答复,似乎其中有些纠葛不方便我知道。他之所以能查到你的方位,是因为得到了你的一缕信息,这才测算出了你前进的轨迹。”
“说人话!”弥勒和咒无命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根本不知道张子陵在说些什么东西。
张子陵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解释道:“形象的说吧,你前进的轨迹就像是一条河流,只要知道了你是这条河流,那么你流到什么地方,就可以算出来~~”
“当然,命运要复杂很多,分支也很多,很少有人能够测算得清楚,魍魉宗的天机堂首座,也是一位能人,我的修行不如他。”
“那你这张纸有什么用?”弥勒又问道。
张子陵撇了撇嘴,指着秦风胸口说道:“我这张符纸只是辅助,秦兄弟不了解帝兵的威力,它所蕴含的极道能够遮蔽拥有者的前程,让人无法测算~~”
“只不过秦兄还不知道使用方法而已,这张符纸就能够帮秦兄做到,只要贴在镜面上就行了,以后那位天机堂首座再也不可能知道你的方位了。”
“多谢了!”天机堂首座的事情让他头痛不已,至今都没有想到方法,没想到张子陵帮他解决了。
我当即就拿出阴阳镜,将符纸贴在了上面。
还想说什么,珍馐轩外就传来了吵闹声,其中一道声音,秦风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别在意,现在的南渊城,整天都吵吵嚷嚷的,这个挑战那个,那个挑战这个,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你!”
弥勒抱着烤鸡咬了两口,嘟囔起来。若不是秦风跟一公子的约战,各宗派隐藏的宝贝疙瘩也不至于那么快就亮出来,说秦风是罪魁祸首,还真没错。
“咦,好像是祝不凡!”张子陵朝楼下瞟了一眼,“还有折家的车马。”
秦风听见是折家人之后,也伸着肉呼呼的脖子,朝楼下张望。
珍馐轩下面的街道,两边不过十来尺宽,要放在平常,也尽够了。
但此刻,祝家和折家的车马堵在路的两头,谁也过不去,两边的下人吵吵嚷嚷的,各骂各的不是。
各家的车马都有规制,祝家大公子祝不凡的马车弥勒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别看这些人在南渊城外飞天遁地的,在南渊城内,一个个都得老实地走路,这就是南渊城的规矩,入驻南渊城不容易,想要留在这,更加不容易。
弥勒切了一声,“这个祝不凡修为不怎么样,规矩大得滔天,就连出个门都得坐龙车金撵,走两步会死么?”
张子陵笑着说道:“人家已经把自己当成祝家未来的家主了,好歹他也是南渊城有名的天骄,曾经的同辈第一人,你还打不过他呢,不要不屑。”
“我是打不过他,不过打得过他的人是我兄弟,胖子我与有荣焉。”弥勒舔了舔满是油水的手指,就好像打败祝不凡的是他自己。 万古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