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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飞速占据全身。
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爬起身来,眼前有些恍惚,四下看了看。
病房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根本不见丝毫鬼影。
一个人也没有,那刚才扯我脚腕的又是谁?
胸口的剧痛让我开始冒起了冷汗,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落下,该死的是这个时候空调坏了。
原本还算舒适的室温骤降,额头开始飘起一丝丝白色热气。
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伤口撕裂的剧痛,这让我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逐渐摇晃,不稳定了起来。
我连忙一只手扶住旁边的病床让自己站稳一些,头颅低垂,我尽量小心翼翼的喘着气不牵扯到胸前的伤口。
偷眼四下打量着,生怕躲在暗处的那个家伙再来搞个什么突然袭击。
头顶滋滋作响的电流声让人心烦意乱,胸口越来越痛,就好像是有个人拿着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切割伤口一样。
我咬着牙坐到床边,掀开衣服,雪白的绷带不知何时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想要伸手去按呼叫按钮,但该死的是那个按钮坏了,无论我怎么去按它都不响,我开始感到了恐惧,发自骨髓的恐惧,不论是对于伤口感染,还是暗中的威胁。
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在偷袭我一次之后便隐藏起来在没有出现,我尽量把呼吸放长,不去动用胸口。
一点点站起身来,我生怕在从那个角落里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把我给拽倒。
头顶响起了噼噼啪啪弹珠落地的脆响,好像是谁家小孩在楼上病房在玩闹,伴随着细细小小的笑声。
拖动着步子走出病房朝着护士站挪动:“有人吗?帮忙叫个医生可以吗?”
我冲着不远处的护士站开口道,在里面值班的护士就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连头都没抬。
睡着了?
我皱起眉头,胸口的剧痛让我开始感到四肢无力,呼吸也跟着有些急促。
终于走到了护士站前,我伸手敲了敲桌子:“您好,帮我叫一下医生可以吗?”
那护士依旧没有理我,低着头看着手机一动不动。
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那手机是黑屏的,那她在看什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咽了口唾沫伸手戳了戳那护士。
并没有感受到肉体真实的手感,就仿佛是戳在一张皮上,空荡荡的,而那个护士的肩膀被我一戳竟然活生生的凹陷了下去。
忽然的惊吓让我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抬头。
刚才那个被我一下子戳到凹陷的女护士晃晃悠悠的占了起来。
我无法具体的形容那是张怎么样的脸,只是觉得恐怖,一种发自灵魂,
不!
发自本能的恐怖!
褶皱干瘪的头颅如同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乳白色的蛆虫穿行其中。
她张了张那已经不能算是嘴的嘴巴,声带奇迹般的震动起来,并发出沙哑怪异的鸣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双手撑着地面不停的向后移动,我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手里捏着符咒与铜钱。
摇晃着脑袋:“没,没事,我没事!”
她双手撑着柜台似乎想要从里面爬出来,但却好像是一滩肉泥一样,双手直接褶皱成了两根粗短的类圆柱。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先生,有什么可以……”
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怪异的,坏掉了的复读机。
整个身子变成了仿佛史莱姆的物质,却又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没有眼睛的眼窝死盯着我。
这个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一甩手,手里扣着的几枚铜钱飞了出去一个接一个的嵌入怪物的身体。
这怪物发出几声痛苦的尖叫,然后又开始重复起了那段话,并且变的更加疯狂尖利,仿佛催命的魔咒。
“先生我可以帮您吗!先生我可以帮您吗!先生……”
几枚铜钱并没有阻止这个怪物前进的步伐,反倒是激怒了她。
此时我胸口疼的离开,脑子里也是混沌的一片,看着蠕动着冲向我的怪物,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疯狂。
抬手就把一张符纸拍在了怪物的脸上,然后用力的把这张符塞进那大张的嘴巴里,同时我的嘴里迅速念出激发符箓的咒语。
一阵火光闪过,紧接着这怪物便被一股明黄色的火焰包裹,我在被火焰占到之前连忙抽身后退。
站到走廊的一边看着不停扭曲的怪物我长舒口气,脑海里的恐惧和疯狂退去,胸口又开始作痛。
我呲着牙用手揪住伤口,就好像这样能延缓疼痛的发生。
鲜血顺着绷带溢了出来沾染了满手。
在这么下去恐怕血就会把绷带和伤口沾到一块了,到时候拆绷带可就麻烦了。
我这么想着就要去拆绷带,但就在时我耳边响起了一个小男孩略带调皮的声音。
“大哥哥,游戏还没结束呢?不要分神吗。”
那声音嬉笑着,就好像是天真的孩子,但却听的我心中一片冰凉。
抬起头,那怪物依旧在原地扭曲,明黄色的火焰还在焚烧,周围的一些塑料制品已经呈现出微微融化的趋势。
我伸手想去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铜钱,但我刚抓住那些铜钱,双手和双腿就被几只从墙壁里深处的手给抓住然后死死的固定在身后墙壁上。
双臂张开,双腿紧紧合拢,完完全全一副受难耶稣的雕塑,而且这个动作完全把伤口崩开,我甚至感觉到了伤口因为忽然的牵扯而撕裂扩大。
剧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呼吸停滞,更要命的是这个时候那火焰中的怪物停止了扭曲的身形,火焰逐渐散去,露出那没有任何变化的躯体。
那怪物停止尖叫之后又开始重复起了那句话,身体缓慢蠕动着贴近我,最后和我面对面,干瘪的脸上扯出来一个好像是笑的表情。
那双无骨的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足有成年人小臂长短的细锥子。
她把那东西对准我左边的耳道缓缓捅了进去:“先生,我来帮您清理一下耳道吧。”
她说这话手上便眼看要用力把这根锥子全捅进去,而我这已经感受到锥子触碰耳膜时那种冰凉的触感! 阴阳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