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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千里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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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当天晚上水修仪便在她的水月宫悬梁自尽了。据次日一早送膳梳洗的宫女称,救下之时已然气绝多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除了我和惠妃之外,无人知晓她为什么会自寻短见。我想这一定是我走后,惠妃劝她自行了断的,因为横竖她都是在劫难逃,又何苦要背负上这么一个陷害贵妃,行巫蛊之术的罪名,让她水家蒙羞呢?

  看不出来,惠妃确实有些手段,如此一来,此事便与我们撇的一干二净。外人只道是水修仪因为失宠,难耐深宫寂寞而自行了断的。谁人知其内幕?她的这招,比我先前设巫蛊陷害显然更胜一筹。巫蛊陷害还需将证物移交刑部,时日长久,只要有心人查之,难保不出纰漏,而惠妃则是真正做到了永无后患。原来她也是深藏不露,如此,我还需小心防着她。

  次日正午,我替惠妃安排了与左敬的会面,朱雀亲自督办此事,送惠妃出了宫。一切都如我们预想之中那样进展的十分顺利。

  曹阳一口咬定是柳亦宗卖官于他,并且牵扯出其余数十人,皆是口供一致。曹阳承认他与柳亦宗合作,由柳亦宗卖官于他,其中部分职位他再转售他人,从中再次谋取利益,官钱两得。而此案案情在左敬的查证之下,进展的很快,其余买官之人由于皆是一些小角色,且买卖官位在龙朔皇朝属于加重刑事处罚的罪名,亦是朝廷着力打击的大事。是以这些小人物在签字画押伏罪之后便当即处决了,丝毫没留有倒回查证的空间,实为滴水不漏。

  左敬在尚无人知晓的情况的下,半夜登访宰相府,当下便出示证据,派人将柳亦宗带入了刑部大牢,并且在宰相府中搜出了现银以及银票若干,还有许多的珍玩宝物古董字画之类,尽数做了登记上缴充公。当然,这些用于陷害柳亦宗的珍品玩物,绝大部分都是由司慕勤提供的,过过场而已,至于充公后谁又会去一件一件细察它们的来龙去脉呢。

  由于司慕赢不在朝中,司慕政与柳亦宗又是翁婿关系,出于回避,是以他不得插手此事的调查。关于司慕政需要回避这点,我早就在龙朔皇朝的律法上了解的清清楚楚了。虽是古代,这龙朔皇朝的律法是相当的完善,回避制度已然十分的规范。是以,司慕政曾三次想入刑部牢中探个究竟,都被拒之门外。设下如此精妙的局,不枉我数夜挑灯翻看与研究龙朔皇朝的律法。

  人证、物证皆全,案情主脉络清晰,程序做的更是天衣无缝,无可挑剔。铁证面前,据说柳亦宗见大势所去,哀叹一声,亦是无奈的认了罪。而此事无疑在朝中又是炸开了锅,有震惊的,有不信的,有落井下石的。一时间是尽显群臣百态。

  而眼下,柳亦宗受贿卖官的罪名已定,这如何量刑却成为了一个难题。司慕赢不在?司慕政需回避?放眼皇朝,谁能做的了这个主?无疑只有我!

  三次早朝,对于柳亦宗的量刑,我皆未置词,只是否决了他们等候皇上回来再发落的建议。理由十分简单,眼下狼烟四起,战事紧迫,在这个节骨眼上,柳亦宗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却徇私枉法,买卖官职,中饱私囊,罪不可恕!理当立即处置,以儆效尤!按照龙朔皇朝律法,私自卖官者,数额颇大,情节恶劣的,处绞刑,合并抄家,财产尽数充公!

  而柳亦宗的数额与情节无疑是够的上处以绞刑的,这当然也是我与左敬精心算过的。我之所以一直不表态如何对柳亦宗量刑,是因为我在等他!等他来求我!当然也还有别的目的。

  ……

  这日午后,天色蔚蓝,白云堆锦,春光明媚,微风徐徐吹过那绦绦垂柳,绿意闪动,漫天竟是飞舞着丝丝白羽。有道是:絮绒轻飘纷纷飞,嫩蕊无声细细开。

  我让暗香设下一张软榻于正麟宫后花园之中的柳树下,铺上了柔软的毡垫,径自躺在其上晒着和煦的阳光。周围的迎春花、杜鹃花、马玲花都竞相开放着,几只七彩的蝴蝶游戏其中,好不快乐!

  手执一本关于政治政令的书籍,我认真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闭目养神了起来。也不知睡着了没,只觉得周围特别的安静与宁和。直到那“沙沙”的脚步声踏着青草而来,停在了我的身前。

  颀长的影子遮去了部分阳光,眼前突然暗上了几分。我心知,他终于按耐不住,登门来访了。

  缓缓的睁开了眼,一脸睡意朦胧的望向眼前的来人,司慕政!他今日不知怎的穿了一袭白衣,看起来倒是干净清爽,一双妖媚的凤眼此时正神色复杂的凝视着我。

  “蓝梦雪,你赢了!”他俊眉微挑,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哦?”我有些好笑的望着他,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哼,明知故问!”他冷哼一声,又道:“柳亦宗一事,不得不称赞,你做的真漂亮!出事这么久了,我竟连一丝破绽都没有找到,想查也无从入手。蓝梦雪,真有你的,想以前勤王在时,曾数次想找柳亦宗的茬,皆是无功而返。不想却被你办到了。我是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利用曹阳之事,我以为你……”

  “你以为,就因为他曾经想强暴本宫,所以本宫会迫不及待的除了他?试问不反其道而行之,又如何能骗得过你?”我接过他的话,清了清喉咙,又道:“太子殿下今日来的目的,就请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三天了,你都不肯表态。你究竟想怎么处置他?”司慕政皱眉问道。

  “律法怎么定的,就怎么处置了,很简单啊!”我拿起书佯装继续看起来,口气轻松,一派悠闲。

  “你不能处死他,他是无辜的!你心中明白!别让我们之间的事牵扯旁人,好不好?”他急道。

  “自古以来无辜的人太多了!本宫还能一一去管吗?”我凉凉的开口道。

  “蓝梦雪!”司慕政气急败坏的将我手中的书一把夺过,随意翻看了下,恼道:“你对政治就这么感兴趣?还有心思看这政令的书。你究竟想做什么?”

  “本宫想做什么,那晚不是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你了吗?太子殿下,难道你这么快就忘啦?”我好意提醒道。与他争太子之位,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当真如此胡闹?”他惊道。气愤的将书丢掷在地上,俊眉纠结,脸色阴沉。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本宫在胡闹,真是有趣的紧!其实我很认真的!”我不以为意的笑道。

  他长叹一口气,放软了语气道:“梦儿,别做的太绝。你要整柳亦宗,我认栽。但别处死他,行吗?毕竟他有功于龙朔皇朝。”凤眼带着几分乞求望着我,这种表情非常的养眼,我很爱看。

  其实,我本也没有打算处死柳亦宗,我尚未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求我!”我坐正了身,理了理衣摆,神色淡然道。

  “什么?”他似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你!求!我!我就网开一面。”我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望着他惊愕的张着薄唇,微微颤动,心中有着几分得意。

  他怔愣了良久,亦是挣扎了良久。终是咬牙说道:“梦儿,求你了,行吗?”

  我知他已是一筹莫展,是以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求我。想来,让一个男人在胁迫之下开口求一个女人,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但他别无选择。

  “还要附加一个条件!”我毫不客气的加码。

  “还有条件?!”他的情绪已然几近崩溃,不可置信的叫道,凤眸中已是火焰跳动。

  “恩。”我颔首,道:“新任代行宰相,我想提携原吏部尚书刘荣源。希望届时你不要反对!”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所谓的让他求我,不过恶弄他一下而已,出出心中的怨气罢了。

  “刘荣源!又是勤王的人!蓝梦雪,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脸色铁青,似一肚子憋火的恼道。

  还从未见他如此的憋屈,我随意的瞄了他一眼,佯装享受着阳光,一脸悠闲的微笑道:“怎么?太子殿下不同意?那么柳亦宗的事就没得……”

  他恨恨的立即打断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心中冷笑,掌管了刑部,再扶持刘荣源做这代行宰相,至此龙朔皇朝一半以上的朝政权尽数落入我的手中,司慕政已然处于被动。

  “那就流放吧。也不用太远,就去南氐,怎样,这样的结局太子殿下可满意?”抬眸望着他,我面带笑意。这笑在他的眼中怕是十分的扎眼。

  “流!放!南!氐!蓝梦雪!”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上前来便欲揪住我的衣领。

  “且慢!”我不慌不忙的出声阻止道:“朱雀就在附近,你确定你要动手?难不成太子殿下还想让本宫将他无罪释放?”

  “你!”他极不情愿的收回了手,神色抑郁道:“罢了!你也别玩的太过火了!我真是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给予你干涉朝政的权利。才造就了今日你的胡作非为!而朱雀更是离谱,身为御前侍卫统领,不务正业,竟然整日跟着你一起瞎闹,着实令人费解!”

  言罢,便甩袖而去。

  其实,司慕政所说的,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司慕赢要将我推上那权利的巅峰,而他的纵容无疑造就了我的任性。究竟司慕赢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我已然被深深的震撼,原来,全世界唯有他最懂我……

  ……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下旬。这日,是柳亦宗全府被流放的日子,而柳飘飘亦是受到了牵连。按照龙朔皇朝的律法,由于她无子,又不是正室,是以没有资格再待在东宫之中。休书一封,她必须跟随家人一同流放。

  她要走了,我怎能不去送送她,而且我还给她备了一份礼物。

  是以一早,我便与朱雀一同驱车来到了宰相府门前。

  昔日辉煌无比,门庭若市的宰相府,现如今却被一队队的官兵团团围住,官兵外围还围满了噪杂声一片的瞧热闹的百姓们,个个是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神情愤怒。其实百姓们是盲目的,他们无从去区分真正的好坏,只知随波逐流。但凡看到有落下水的官员,便出出心中平日为官府欺压的恶气。

  静待少刻,但见宰相府中之人一个接着一个缓慢而又沉重的走出来,均戴着手铐脚镣,叮叮当当的铁链碰撞着直作响。为首的是柳亦宗,一袭白色粗布服,胸前一个“囚”字。他看上去似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往日那颐指颐气的高傲神态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神情颓然,步履踉跄。一个没走稳,险些跌倒在地,一旁的士兵见状便上前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家伙,快点,别耽误时间赶路。”

  见状,我不禁秀眉紧蹙。这些落井下石的狗奴才,未免也太过分。柳亦宗,毕竟是一品朝臣,即便是我将他拉下马,也轮不到那些杂碎肆意欺凌。

  “朱雀!”我沉声唤道。

  “梦雪,何事?”朱雀偏过头来,问道。

  “刚才那个踹柳亦宗的士兵,你可看到了?”我问道。

  “嗯!”他颔首。

  “你过去和他们的领队说下,就说是本宫的旨意。刚才的那个人让他即刻收拾包袱滚蛋。还有,本宫要的是柳亦宗平安抵达南氐,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别怨本宫治他的罪!”我冷声说道。

  “梦雪!这样你就看不过去了?看来你还是骨子里的心软。”朱雀却咧唇笑道。

  我凝眉瞪了他一眼,他倒是心狠,佯装不悦,嗔道:“你笑什么?只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徒的作风罢了。怎的也不能丢了这朝廷要员的颜面。还不快去!”

  “好,好。”收起笑容,他便侧身离开。

  “等等,把你手中的‘东西’留下。”我又叫住了朱雀,玉指轻轻指向了他手中一方盖着黑布的方形物什,盒子上方有一个把手。

  “哦!”朱雀递了给我,复又离去。

  这可是我为柳飘飘专门准备的厚礼,朱雀若带走了,要是等下我来不及拿给柳飘飘,那这心思不是白费了。

  鉴于囚犯的顺序先男后女,一时还没见到柳飘飘的人影。却是等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竟是司慕政携依妃前来送柳飘飘一程。

  望见我站在人群中,司慕政着实愣了又愣,缓步来到我的身边,他颇为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太子殿下,你能来送送你的枕边人。怎么?本宫就不能来送送昔日的‘姐妹’?”我语出讽刺道,刻意的强调了“姐妹”二字。怎么着,我以前也曾经是他娶进门的侍妾,与柳飘飘自然称得上是“姐妹”。

  果然,闻言司慕政的脸色尴尬了数分,有些阴沉,正欲开口。

  却只见此时柳飘飘跨出了门口,身后跟着玉萍与金瑶,皆是一袭白衣。这柳飘飘平日总是盛装妖艳打扮,喜好奢华铺张,好排场。犹记得那时在江州安王府中,她仅仅是回府而已,还非得要全府上下的丫鬟小厮们到门口去迎接她。今非昔比,如今的她披散着长发,一脸素色,眉目间尽是哀愁,再也不是那骄纵跋扈的神气样。

  见到我们,她起先一愣,又迅速低下头,想默默的离开。想来,她是不希望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见到。

  只是,我又岂会如她的意。

  叫住了门侧的官兵,我示意将她带过来。万般无奈下,柳飘飘只得移步过来,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脚镣发出的碰撞声。

  尴尬的抬眼,凝望着司慕政,她微微启唇,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别过脸又望向我,长叹一声,她幽幽开口道:“你们……来看我吗……”

  “本宫是来给你送一份礼物的,怕你一路上过于寂寞。”言罢,我便将手中的黑色物什塞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柳飘飘纳纳的问道,有些不明所以。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凝声道。

  她缓缓揭开了黑布,却是吓了一大跳,一时没拿稳,那东西就这样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笼子,笼中赫然是一只狸猫,黑褐色的毛,干瘦凹瘪的脸,显的两只眼睛格外的大,乌黑乌黑如地狱之眼般邪恶,看的让人心中发毛。

  俯身弯腰,我捡起了那个笼子,又塞回了柳妃的手中,状似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不是喜欢这种宠物吗?本宫记得你可是喜爱将它拿在手中把玩的,怎么现在却害怕了?要知道,这东西真不容易找,本宫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差了好几个人跑了好几处集市才觅到的。难道你不喜欢?”

  “我……”柳飘飘卡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行了,你还是上路吧。本殿下已经打点过了,一路上也不会太为难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你好自为之吧。”司慕政淡淡的开口说道。

  两行清泪自她的脸上滑下,她语调凄然的开口道:“王爷,我还是习惯叫你这一声王爷。我知道你从没有爱过我,以前有依妃姐姐在时,你就没有对我上过心。后来,她来了以后,你更是一颗心都挂在她的身上。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太傻,以为只要在你的身边,只要排除了身边的障碍,你终会注意到我。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不爱便是不爱,强求不来……”

  柳飘飘忽又转眸看向我,泣道:“其实,自从那次册封晚宴上看到了你,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一直胆战心惊的等着,而这天终于来了。其实,你可知自从你来了王府以后,王爷他就再也没有和我……”

  “够了!别说了!时候不早了,你快上路吧!”她的话被司慕政厉声打断。

  司慕政向官兵使了个眼色,那些官兵立即会意,上前来便将柳飘飘拖走。

  柳飘飘仍是哭叫,虽被越拖越远,却仍是凄怨的大喊道:“娘娘……你就原谅他吧!你……原谅他吧!求你了……他真的……是爱你的!!真的……”

  那哀凉的语调混合着铁撩撞击声,声声都是那么的摄魂,声声都在我的心上回荡着。

  我与司慕政皆是怔愣在了原地,想不到,柳飘飘临走之前竟是想撮合我们……

  原谅他?我也想……

  只是,太难了!谁让我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呢?我们中间夹着太多太多,多到伸手已然无法触及到彼此,多到已经要兵戎相见,朝堂争斗……

  其实,柳飘飘本性不算坏,只是从小娇生惯养,专横跋扈罢了。她是我与司慕政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将她流放,其实我后悔过,做的有些过分。很后来,我欲将她召回,只是她却再也不肯回来……

  ……

  沉默片刻,我终是转身离去,朱雀已然还在前方交涉着。望向此时正站在司慕政身边的依妃,她依旧是一副病容,弱不禁风的模样。

  目光不期而遇,她被我眼底的寒意所震摄,脸色渐渐苍白。

  擦肩而过……

  勾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下一个,便是你!”

  …… 独宠祸妃:皇上,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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