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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
徐北便在张旖旎和徐叔的陪同下,趁着天然居还未营业,在后院接见了一众伙计和护卫。
护卫们都是从府上和日出抽调过来的,同徐北相熟,徐北在人群中也瞧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好一阵寒暄,护卫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至于伙计们,有几个是昨日里见过徐北的,为首之人便是昨日,在门口招呼徐北几人的那人。
亲切的同他们打过了招呼,说了一番安定人心的话,诸如“好好干,”“府上不会忘记你们”……
伙计们早已旁敲侧击打听出了徐北的身份,对这位年轻东家的话自然信服。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起码对天然居一众人来说,今天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送走了一众伙计,徐北笑吟吟的看着身旁两人,轻声道“徐叔你这次来倒是带了些好手。”
这些人都是府上的得力好手,到了江陵,不再只是看家护院,浑身洋溢着冲天干劲。
徐叔闻声笑着点头不语。
张旖旎轻声道“那是自然,自打开业以来,他们功劳不小,一些为难的事情基本都是他们在跑,若不是他们,单单只凭我一个弱女子,怕是很难在江陵打开局面。”
徐北闻言暗自心想,看来回头是要好好赏赐他们。
做事的人不能寒了他们的心,何况这些都是徐家最为忠诚的中坚力量。
说到这里,徐北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同两人向三楼走去,一边抬头道“说到这里,倒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你们张家,若不是你们出了力气,只怕江陵开业也不会这般容易。”
“公子客气,天然居我们张家也是占分子的,多开一家家里也就多一分收益,何必言谢。”张旖旎看向徐北低声道。
徐北闻言点头,不再多说。
话是这般将,但是该谢还是要谢的,如不是张家,江陵局面怕是会费力许多。
……
到了房间,厨房早已备好了早饭,招呼两人上桌。
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热菜下肚,张口叹道“这菜味道不错。”
“合少爷口味便好,知道少爷喜辣,今早我便同厨房交代过。”徐叔吃了口菜,笑意盎然。
……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良久之后,伙计们撤下了盘子,一旁等待的侍女紧跟着上了茶水。
众人退出房间,徐北端着茶盏,抿了一口。
茶也是好茶,苦尽甘来,回味无穷。
……
“对了旖旎,昨夜我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情,倒不知可行不可行。”徐北放下茶杯,沉吟道。
“公子请讲。”
张旖旎闻声也放下了茶杯,目不转睛的盯着徐北,等待着他的下文。
徐北倒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两人杯中添上茶水,笑道“不用这般严肃,其实也无甚大事,就是昨夜至此,我忽的想起了一副对联,恰逢太学考试,不如请名家出手,为我天然居门前增添几分色彩。
若是你们觉得不错,以后各地天然居也可尽用,如何?”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同时道“那便请少爷,公子,让我二人一观。”
张旖旎吩咐了下去,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笔墨纸砚。
张旖旎磨墨,徐叔展纸。
徐北提笔缓缓落纸,两行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
两人放眼看去,只见宣纸之上赫然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好字。”
“好联。”
张旖旎徐叔二人异口同声赞道他们二人都不是不识点墨之辈。
徐叔虽说对这里边的道道不怎么详细了解,可是起码得好坏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这幅对联极其应景,让他有些怀疑,当初少爷在筹备这天然居之时,早就准备好了这幅对联。
要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端不端的,少爷就有这样一副对联。
张旖旎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是有几分功底。
这幅对联,读来回环往复,绵延无尽,给人以荡气回肠,意兴盎然的美感。
既称扬了自家酒楼,又抬高了前来的客人。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极其应景。
“却不料徐公子竟然在对联一道也有如此功底,当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张旖旎拱手笑言。
徐北闻声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这算什么,自己脑海中可是装着华夏上下五千年,什么诗词歌赋,但凡随便拿出这么几首,就够好好装个才子了。
可惜他志不在此。
……
张旖旎收起宣纸,命人去城内寻名家雕刻,以后这两副对联便是江陵天然居的门楣。
……
张旖旎作为大掌柜,自然不能整日陪着徐北,呆了一会便出声告退。
等到她走后,徐叔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册,放到了徐北面前。
看着他疑惑的神情,徐叔笑道“这是我离开府上之前,老爷命我交于少爷,眼下正是时候。”
徐北倒是有些奇怪,既然是要给自己,那父亲为什么不在自己走时亲手交给自己?
他哪里知道,这原是徐家的家传心法,蕴气方可开始修习,徐鹏举原先只是想为徐北多一手安排,想着他已经纳气大圆满,约么着有个半年时间想必便可以开始修炼。
何曾想到,徐北竟会在巴山顿悟,一举突破半步蕴气。
……
和徐叔饮完了茶水,送走徐叔,徐北回到房间目光落向桌面。
“太玄经”
三个古字映入眼前。
不过徐北对这心法并无兴趣,徐叔方才对他讲过,这心法得等到蕴气才能修习,他眼下自觉还离蕴气差的有些距离。
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是家传心法,还是等到自己突破蕴气之日,自己再翻出来修炼吧。
放好了太玄经,徐北转身走出了房门。
清早起来自己就跑回了房间,也没去看看知了和王啸他们。
这会天然居里的客人已经开始用饭,楼下人声鼎沸,徐北所在的三楼倒是没什么影响,冷冷清清的。
三楼并无客人,基本就是徐北同张旖旎他们几人,算的上是vip层。
三楼转角有护卫把守,冷冰冰的神情,无声的提醒着每一位偶然到此的客人。
“生人勿入。”
……
而且在每一位客人入住之前,伙计们就会极其贴心的叮嘱,天然居只有一二层对外开放,三层却是万万不能进的。
客人虽然疑惑,却也对此没什么异议,这些个大酒楼的规矩多,他们早都习惯了。
别家酒楼不是也有什么“天”“地”“玄”“黄”之流的客房包房,这里只不过是人家留了一整层罢了。
只要服务好,饭菜正道,客人们才懒得多想。
推门而入。
坐在桌边,长发披肩的背影,赫然映入眼帘。
听得身后动静,知了扭头,见是徐北,柔柔一笑便转过了头,视线投向了桌上的书籍。
徐北关上房门,走上前去,站在知了身后,目光向下探去。
“原来知了你在看道德经啊。”徐北伸手扶了扶知了的长发,坐在她身旁,笑盈盈地说道。 嘉靖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