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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不打算走吗?”
见姜阿房的马车已经走出了不远的距离,徐北回头看着还在原地呆滞的王啸赵柔二人疑惑不解的问道。
他们俩不走还等什么,等着给这些人收尸吗?
“当然走。”王啸对徐北报以深邃目光,转身同赵柔跳上了马车。
马车应声而动。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刚王啸眼中那是鄙视?
徐北怀疑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王啸怎么可能敢鄙视自己?
对着身后似乎是在憋笑的护卫丢下了一句“出发。”
徐北纵身跳上了马车。
护卫心中很难受,他很想笑,但是他不能,突然之间,他有些明白了临走时赵礼对他们交代的话,果然,传闻那位赵护卫深得少爷的信赖并不是空穴来风,最了解少爷的人莫过于他了,难怪人家能够从一届护卫到如今混的风生水起,果然有几分道行。
马车上闭目养神的徐北并不清楚赵礼到底交代了什么。
……
马车远去,修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已经干涸的血液在述说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其实说实话,徐北是没打算杀那壮汉的,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作恶多端的人,真正的恶人哪里混的像他们那么惨,不说别的,就说黑通天……
好吧,当时黑通天混的也很惨,还要按时给人家上供,自己就赚一个辛苦钱。
但是最起码比这些乌合之众要强的多了。
……
那么为什么徐北要杀了人家呢?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人家点了点头?
当然不是。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就比如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你问一万个人,相信也没一个人能说得出准确的原因。
但是徐北能说得出来。
“因为老子愿意。”
……
恶人不分大小,不管做什么总归是饿不死的,既然他们选择了这么一条打家劫舍的道路,那总有一天要死在这条路上,这应该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少一个恶人,世上就多一个好人,一次多了十几个这事情,徐北觉得很划算。
……
可问题是,他能用这么不着边际的理由安慰自己,但是别人不能,就比如赵柔。
赵柔坐在马车上,内气运转了三十七个小周天,看到车窗外经过了三百五十四颗树,漆黑的夜空中的云朵走了一百四十米,完成了五百多个吐纳。
可是她是没想明白,徐北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个壮汉?
当然了,人家只是劫个道,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这也是她极其想不通的。
修行者号称行侠仗义没错,可也不能像徐北这样,动不动就杀人啊,这实在是有些过于那什么了。
至于王啸?
他完全不用想这些事情,杀了就杀了,他会告诉赵柔,在徐北去日出的那一年路上,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就常常出现,这几年除了黑通天,其他他们遇到的大大小小的草寇之流无一例外,皆是杀的一个不剩。
当然了,当初的他也是问过原因的。
可是当徐北将他贴身的那本《道德经》递给王啸,在他翻开第一页问了他一个问题之后,王啸就再也没有问过原因了。
反正他做的事情都是有理的,自己问那么多做什么?
……
最前的一辆马车之上,姜阿房用内气覆盖马车四周,这是为了防止徐北偷听,毕竟他这个总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一想到昨夜因为偷听今日出发之时无精打采的徐北,她就有些好笑。
没错,徐北临行之前白了姜阿房的那一眼正是这个原因,明明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听得有滋有味,可不知怎么的就被姜阿房发现了,然后房间就被她用内气隔绝。
于是乎,他尝试了一夜用神识突破姜阿房的内气屏障无果,
然后……
就天亮了。
“知了妹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姜阿房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终于还是看着知了的侧脸,缓缓的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什么样的人?”知了闻言一愣,看着表情疑惑的姜阿房,沉吟了一番,从怀中缓缓的掏出了一本书。
从入学那日开始,她就似乎觉得这位长安郡主对北哥哥好像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可是徐北的坚决否认,还有自己对徐北的了解,都让她确信那日确实是两人的初次见面。
原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可后来三人前来天然居,以及姜阿房提出同她们一同去往当阳,再到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知了终于确定了她内心的想法。
果然,她猜的没错。
……
但知了也不至于心中吃味,或者对其怒目相向,毕竟这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在她看来,北哥哥这么优秀的人,有很多的女子被他的与众不同所吸引,是不出意料的事情,只要他对自己的感情不变,她也不必像个怨妇一样,整日里胡乱揣测,那岂不是很累。
正如北哥哥说的那般,
“若是女人一生都只为了感情寻死觅活,那岂不是平白浪费了这大好年华。”
……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徐北的邪魔歪道到底有多厉害了。
……
……
看着知了递来的书本,姜阿房伸手接过,抬头疑惑道“《道德经》?”
“是的姐姐,正是《道德经》。”
“可是为什么妹妹要让我看这本道德经呢?”姜阿房翻看着手上的道德经,看着上面娟秀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所做的笔记,并未抬头,心头疑惑的出声道。
这字不必多说,自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而是从知了怀中拿出,也必然就是出自知了之手。
《道德经》她见过很多,大儒注解,大修士注解,以及各种各样名流的注解她都见过,可都没有这本出自知了之手的让她觉得亲切和与众不同。
看着姜阿房爱不释手的模样,知了脸上泛起了浓郁的笑容,她看得出姜阿房的喜爱并不是矫揉造作,而是打心底的真情流露。
“在为姐姐讲北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之前,我先问姐姐一个问题如何?
不过还望姐姐听完,不要怪罪于我才好。”知了柔声说道。
姜阿房闻言从书本上收回目光,肃然之色一变,重新挂起了沁人心脾的笑容,拉起知了的手柔柔道“妹妹这是什么话,你我姐妹何必如此见外,妹妹请讲。”
知了闻言含笑点头,姐妹归姐妹,郡主是郡主,这话还是要先说在前头才好。
“这是北哥哥以前问过我与王啸的问题,姐姐可知老子为何要作《道德经》?”
“为何?”姜阿房一愣,这她哪里可能知道。
“因为老子愿意。”
……
…… 嘉靖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