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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你是行伍出身,这三个多月,府上护卫的训练离不开你的帮助,这份功劳我记在心里,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一定会重重的赏你。”
看着下方同以往发生了巨大变化的富贵,徐北含笑道。
“少爷客气了,这是属下份内的事情,哪里要的什么赏赐,只要少爷满意,对属下来说,就是最好的赏赐。”
不顾一旁挤眉弄眼使着眼色的徐东方,富贵拱手直愣愣的沉声说道。
“好。”
徐北一拍椅子扶手,大笑道“不争功是好事情,不过论功行赏这种事情你说了不算,少爷也不瞎,该有的一个都不少。
你的任务就是,府上留下的百十号人都归你管,接下来你便接任徐东方的任务,负责府上的日常护卫。
府外一定会有别家的眼线,找出他们的位置,但是注意,不要打草惊蛇,鱼饵还不够诱人,咱们还得加码。
同时,一定要防范有人趁虚而入,你的任务十分艰巨,如何用白人防守这偌大的徐府,就要你多动动脑筋了。”
富贵在日出的这段日子,用自己过硬的军事素质,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同时也用自身行动,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特别是他的一些想法同徐北有些不谋而合,二人合计了一番,徐北当即表示,日后府上护卫的训练任务便交给他了,而在此之前,训练向来是由徐东方负责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富贵也算徐东方的徒弟。
所幸他干的非常出色,护卫们整体实力突飞猛进的同时,老徐也笑的合不拢嘴,后来在一次喝酒的时候,便趁势收下了富贵这个弟子。
这也是刚才为何他要挤眉弄眼打信号的原因。
为自家徒弟争取福利,是每一个称职的师傅应该做的事情。
……
“是,少爷,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不负少爷重望。”
“好,你这就去吧。”
……
“二龙,大牛,马汉。”
“是,少爷。”
……
“你们三个火速前往城南庄子,那里是咱们的根基,有多重要,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到,这一次,那边就由你们负责,有几位前辈坐阵,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一旦有了什么变故,一定要迅速通知府里。”
事关城南庄子,徐北的话中也带上了一抹凝重,不由的他不凝重,毫不夸张的讲,日出徐府百分之八十的财力物力人力都在那里,你说重要不重要?
……
三人当然清楚,连忙拱手,肃然朗声道“是,少爷。”
……
“老徐,咱们俩也出去一下吧,有个朋友为你介绍一番。”
等到几个人离去后许久,沉思良久未曾开口的徐北,转头望向徐东方轻笑道,说完起身率先迈步向着院外走去。
“朋友?”端坐的徐东方骤然一愣,看着徐北的背影疑惑问道,见他已然起身,便连忙追了上去。
没了内气徐北总觉得冷的厉害,披着一件知了特地为他挑选的大衣,感受着内里皮毛传来的温热,似乎这才感觉好转了不少。
“少爷,不知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以往咱们可曾见过?”
落后徐北半个身位的徐东方疑惑问道。
地上的雪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天气格外寒冷,落雪似乎也因此而变得坚硬,脚踩过去,除了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地脚印,同时还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
感受着雪花洒落脸庞的触碰,眼前白茫茫一片,徐北头也不回的笑道“未曾见过。”
“那可是府上的旧识?”
徐东方接着问道。
“不是旧识。”
……
“可是李小姐家的来人?”
“并不是。”
……
“可是日出别家的来人?”
“并不是。”
……
“可是姜郡主送来的人?”
经过了多番试探,皆被以不是略过的徐东方似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看着徐北自信的问道。
前方的徐北闻言缓缓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到地方了。
这里是徐府最深处的一处房间,旁边便是祠堂,只是里边并未供奉先祖牌位,想必是当然徐鹏举准备落脚日出,想用但后来未用。
这里平日里甚无人来,即便是徐北,约摸这也只是第三次的样子,上前几步,一把推开眼前的房门,徐北并未走进,而是对着身后的徐东方挥了挥手。
等得他站到自己身旁之时,徐北轻笑道“到底是不是呢,你还是进入自己问他好了。”
……
屋内空间不大,一张简陋的床榻便占去了不小的位置,陈设也不是多么齐全,除了一张书桌之外便再无它物,并无地龙,因此显得格外的寒冷,冷的徐北连忙裹紧了大衣。
徐东方内气澎湃,因为方才走了不近的一段路,他甚至还有些出汗,看着眼前望着自己而言,一言不发的中年男子,徐东方心头的疑惑更深,此人是谁?
那人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眼中没有半分色彩,直勾勾的望着二人,没有半分波动,如果不是不断跳动的心脏和鼻间呼出的白气,甚至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慢慢的,他的眼中似乎有了色彩,看着眼前的徐北,眼中逐渐恢复了几分色彩,脸上也缓缓出现了缕缕血色,他似乎是在等,在等徐北率先开口?
……
许久,只听得徐北沉声道“想必带你出来的人已经同你讲过了,你为何会离开六扇门那个鬼地方来到这里。
而我上次,同样告诉了你这个问题。
你我君子相约,如今似乎是到了该给我一个答案的时候了。”
徐东方听的云里雾里,这人是姜阿房送来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可问题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和少爷约定了什么,少爷向姜郡主要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着眼前的徐北,徐东方突然觉得有种,“少爷长大了的感觉。”
底牌不等于长大,长大也不等同于留底牌,何况眼前这人并不是他的底牌,他只是一个意外,一个由徐北的一时兴起所来的意外罢了。
……
“你是徐鹏举的儿子?”这人并未回答徐北的话,而是缓缓开口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他的声音阴冷而沙哑,听着极不舒服,而且语气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怨恨。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怨气。
徐北不知道此人身上经历了什么,送他来的人也没有说,姜阿房更加没有说。
但是这并不是他跟自己瞎扯淡的理由。
看着眼前的男子,徐北虽无内气,但气势仍在,浑身气势大盛,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你的答案是什么?”
…… 嘉靖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