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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干了?”
伴随着嘈杂声,背着小布包的王胖子跟知了走近了徐北大声问道。
伸手摸了摸知了的头,王胖子其实不胖,挺瘦,长得也人模狗样。
只是因为他给徐北起了个徐瘦,为了应景,之前的徐北自然也应该给他起了个对应的诨号。
王胖子叫王啸,家里经营药材和铁器,据说其祖上是医家传人,但到了今时,只是商家,也不再行那悬壶济世救人的事,倒是多有善举,但却不是治病救人就是了。
知了姓李,本名清凝。家中有道家传承,涉及的是丹药行业。
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家中也常有往来,倒是亲如一家。
而且根据那时接受到的来自前身的记忆似乎徐北跟李清凝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娃娃亲。
知了拉了拉徐北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伯母说了,你要是再摸我的头,她回家就打你的屁股。
”话虽这么说,但却是脸红着没躲开。(摸头杀?)
“你还没说什么干了呢?”王啸开口说道。吃着糖葫芦的知了也看向了他。
“啊……这个啊,就是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回家以后该给家里说一下准备一下炼体了。”
说完放下了在知了头上的手看向王啸。
在这个世界,一般七八岁,也就是他们现在这个年纪就要开始炼体。
武修自然不用说,但即便是文修也得从炼体开始,也就是打熬身体,筋骨皮五脏六腑这些。
八岁开始,到十二岁悟道之前,炼体就相当于打基础,开发潜力,基础打的越牢固那么后面的路就要好走一些。
这个世界的文修可不是前世印象里那些只会动动嘴皮的书生。
即便离了文修入门的浩然正气,强健的体魄以及一手好的剑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所谓十二岁文武二碑悟道,其实更多的就是冥冥之中沟通上天。
根据自己天赋以及契合度看到底适合走哪条修炼之路罢了。
“对了,算算日子,也就是这段时间就要开始了,离文武二碑悟道就只有三年多了,看来咱们都得上点心了。”
王啸看着玩闹的两个人笑着说道。
“对,走吧,先出学堂在说,别在这呆着了,这会都没人了,先找个地方吃口饭吧。”
徐北顺手牵起知了向着门口冲着王啸示意了一下。
“那就醉香楼,听说那新来了个川菜厨子,做的那个鸡……”
刚一进门,就听见小二的笑迎,哎,几位小客官楼上请,几个人都不是差钱的人,上去找了个临街靠窗的好位置,给了小二赏钱。
喝了两口茶水没多久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来了,给知了搁碗里夹上了菜,她早就等不急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吃,看的两个人一阵发笑。
“那啥,徐瘦,你想喝酒吗?这里的女儿红听说不错。”
徐北来这个世界倒是一年多了,但是这个世界的酒还真是没喝过几次。
开口应和:“行啊,那就喝点酒”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来个一醉解千愁。
省的以后再胡思乱想,既来之则安之,安安心心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小二,来坛女儿红。”徐北站在椅子上冲着小二喊着。
“好嘞小客官,你稍等”喊了一声楼上女儿红一坛。
片刻,一坛老酒拆开,清香扑鼻,果然是良心商家,无勾兑。
顺便给知了倒了一小碗,她小小的抿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徐北赶紧给要了碗水。
这才转头跟着王啸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来。
这酒度数不高,大概有个二三十度的样子,一时半会也不至于醉。
于是徐北就传授了王啸古今中外通用的行酒令,棒子,老虎,鸡。没多久“老虎……棒子…嗨,你输了…喝…。”
知了边吃边看,看到开心处不时眯眼笑笑,给他们俩碗里顺手夹菜。
………………
“以前还以为…你…你是个…怂…怂…怂货,
虽然…咱们感情好,没想到你……喝起酒来,还,还…还不错,哈哈”
王啸小脸红扑扑断断续续地说道。
“就你啊,你这酒量还敢学人家喝酒,看我今天怎么灌倒你……”
两个小大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酒场无兄弟,不是你倒,就是我倒。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王啸……”
“张老匹夫,今天你走不了,把命留下吧。”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响起了阵阵刀剑相撞的声音。
看热闹是天性,不一会,两边的酒楼上下站满了人。
徐北三个站在酒楼窗前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
只见下方这人白衣长剑,一柄长剑在他手里使出仿佛灵蛇一般出神入化。
那个似乎姓张的匹夫则持一把大刀,大开大合招招直奔对方要害,没过几招,白衣男子身上就平添了几道伤口。
只听人群有人喊道:“这不是顾家庄的灵蛇剑法,对面这是屠夫镇关西,听说前几天为了顾家的庄子,这镇关西杀了顾家一十三口,难道……”
听得此话,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似乎是有更多人认出了这人。
果然,自古以来客栈,酒楼果然是江湖人称事件触发地,网文前辈诚不欺我。
“不过,诶?镇关西,顾家一十三口……”
不知怎的徐北突然就想起了
“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两人战斗愈发惨烈,只见白衣男子拼着肩膀受了那镇关西一刀,错身一剑刺入其腹部。
镇关西后退一步捂着腹部,指缝鲜血直流。
扭头一看,胖子跟知了俩人吓得脸色苍白,伸手拉起知了的手,对着她挤出了个笑容。
徐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居然当街杀人。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些人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还是五讲四美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吗?
正当白衣男子,不不不,现在早已是红衣男子。
一身白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他拖着身体准备给倒在地上的镇关西封喉一剑时。
县衙突然亮起一道白光,仔细看去那竟是一个字。
不,竟然是两个字。
在场众人只觉一阵正气袭来,原是一缚,一疗。
只见白衣男子跪倒在地,似是被绑,但肩头血流却止住,地上镇关西也一样,徐北只觉自己的恐惧也退散了。
“难道,这就是文修的浩然正气?”徐北心里想道。
“竟是大儒。”只听隔壁桌有人说道,是个中年男子。
“皇朝有律法,当街杀人,罪无可恕,由县衙审理,查明此事。”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似是在心底,却又好像无处不在,众人听在耳中,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仿佛除外一片浩然正气的海洋里。
远处,一队衙役赶来,迅速拉起了地上的二人,向着县衙走去。
没了热闹自然也就没了观众,两边商家洒水洗干了地,食客也纷纷回到桌前。
徐北三人转身坐下,小脸煞白:“原来人命真的不值钱?
大儒竟然如此的恐怖如斯,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居然就有了这般威能。”
这些刁民居然真的敢当街杀人,这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这些人真的好厉害,徐北心里不由得心潮澎湃。 嘉靖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