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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如何才能让虞儿心甘情愿嫁给自己呢?
由此,荀大都督冥思苦想了半夜,却仍没有得出任何可行之法。
且说赵子孚自灵枢阁外狼狈而逃之后,不敢回家,去了苾翠院歇宿。
次日,不知怎的,他那几个酒肉朋友也听闻了他当街挨打一事,在酒桌上纷纷替他抱不平。
众人说的明明都是些义愤填膺指责荀起的话语,可听在赵子孚耳里,却是无边的羞辱,无异于心头再遭受一顿鞭笞。
羞愤难当,思来想去忍了一日,终于硬着头皮回了家,决心求父亲帮自己出出这口恶气。
赵允缙正在书房练字,一见赵子孚,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搁下笔,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赵子孚扑通跪倒在地:“父亲。儿子有事相求。”
赵允缙哼笑:“何事求我?怎的,想求我再去虞家提亲,把虞濛娶回来?
“糊涂东西!当初人家好好来嫁,你死活不娶,如今两无瓜葛了,又觍着脸围着人家转,你是嫌我赵家的脸丢的还不够么?”
赵子孚一听,便知自己这些时日的行踪父亲大概都已了如指掌了,也不再狡辩:“没错,孩儿后悔了,确实想娶她。这原是我自己的事,也碍不着别人吧?
“叵耐荀起那厮,仗着自己手握重兵,便为所欲为,竟当街辱我!
“父亲,孩儿好歹也是堂堂磊阳侯世子,他这分明是不把咱侯府放在眼里,分明是在打您的脸啊,父亲!”
“我的脸早被你丢光了!”赵允缙喝道,“早知今日,你当初干什么去了?
“整日在外吃喝玩乐,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不思进取,浑浑噩噩。连你弟弟子绪都已供奉翰林,得伴天子左右,你再看看你!
“还说人当街辱你,若不是你借酒撒疯,轻薄虞濛在先,人荀起与你无冤无仇,凭甚辱你!”
赵子孚听得面红耳赤,颇有不甘:“父亲,您怎么尽向着他说话?我才是您儿子。”
“我没有你这等不肖子!”赵允缙气得两眼圆瞪,“你还想怎的,找荀起报仇?
“你可知今日早朝,圣上就清剿岷州匪患一事论功行赏,又给荀起加封食邑五千户。他这大都督之位与亲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满朝上下恐怕也只有大将军赤昳能勉强与之抗衡。
“你可别不知轻重去招惹他,否则我们整个赵家都要受你牵累!”
赵子孚本是求赵允缙为自己找回颜面的,不期却遭到如此一番痛斥,心里十分不服。
赵允缙见他一声不吭,叱问:“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孩儿不会拖累赵家。”赵子孚不甘不愿回道。
“下去吧!”赵允缙复又提起笔,不再理会他。
赵子孚只得悻悻然退下。
数日后,时近中秋,金风送爽,丹桂飘香。
这日,云洛西三街晏府门外,车马喧阗,门庭若市,四方宾客皆为庆贺晏家二房长子晏颉新婚之喜而来。
虞濛也带了素妙前来赴宴,留白芍和白蔻等人看顾灵枢阁。
筵席共有数十桌,从晏府正堂一直摆到了庭院中,为了热闹,男宾席与女宾席相邻而设,中间只用两道绣有金玉满堂的屏风稍作隔断。
虞濛来到女宾席,一眼便看见了荀印氏和荀姝母女二人。上前与印氏见了礼,随之坐下与荀姝闲聊。
聊着聊着,荀姝忽然扯了扯她衣袖,挨近她低语:“濛濛,你看那边,大将军是不是在看你?” 都督夫人太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