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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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望着离开的那抹海蓝色的背影,脑海中已经依稀想起来了一些什么的模样,南宫将进屋,叹了口气。
“早些休息吧。”苏玥转身淡淡地说,已然是一副有了一些疑虑的模样。
南宫将点头应下,望着她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就算是告诉了她,他们是夫妻,她似乎也不会逾越半步,只是简单的拉着他的手以表示亲热。
深夜,等到偏殿这处的侍卫都有了一些倦意,原本应该安静的房内慢慢坐起一个身影,身影靠在桌边,最终还是走向书案,写了简短的字条,随后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了窗框上,那人影将字条塞在信鸽的脚踝处,信鸽被放到了空中。
还有两日便是年,大年三十前后,皓元总是充满着人情味,却极少能看到信鸽这样的鸟,有几人见到了,还觉得稀奇,原来还有残留着的小鸟儿在这里过冬。
但也只有明眼人士知道,这就是被好生将养着的信鸽,用来在紧急时刻传递消息。
同样见到的,还有那个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霜水慢慢凝结的人影,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信鸽的降落以及信鸽的离开,忽而嘴角有了笑意,约莫这就是他等了一夜等到的答案。
不过也好,这一切终究是要有个结局了。
第二日,从清晨开始,街坊上便有了晋王妃被囚禁宫中的消息,几方势力一一调查之下,查到的幕后操控者,竟然是以为江城的白公子,这白公子的名头在江城很是浩大,但在皇城,却是寥寥知晓。
于是随着这则消息真假莫辨,以及许多人对当今圣上的失望,对晋王的推崇,许多人都在暗地揣测,晋王约莫是要进宫寻妻了。
褚傅听到这则消息之后,了解到她真正的意图,那便……选取最好的时期。
褚炀最为头疼的便是方家,方慕轲手中有兵权在手,留在身边终究是有患处,便将人支往边境驻守,以削弱方家的势力,然而方家早先就已经对他不满,此刻又怎么会在紧要关头离开?
方家历来忠心爱主,但他们的忠心是对皓元是对褚家,他们的主,是明君,是贤君,所以褚炀的无能为力以及昏庸已经彻底让他们失望。
三万禁卫军如何呢,谁又会真心帮助褚炀?
百姓的呼声呢,此刻也已经倒向了晋王府,如此,一切却也已经走上了正途,这一切似乎还要感谢宫中的那位国师,是他彻底让褚炀失了民心。
至于朝中大臣,忠臣是有,但是大部分都是前晋王的拥护者,故这一切终究还是已成定数。
等到日头再落,已经是年二九,褚傅小息片刻才起床,难得的一年,竟然没有落雪,他摇头苦笑,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两人竟然从未一起过过年,那么今年呢?
怕是又要这样错过了吧。
他需得紧锣密鼓,才能早就最为有利的时机。
那这由头,就用囚禁晋王妃来说吧。
深夜集兵,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迅速出兵,要么就是想要杀入宫内,只是就算附近的百姓见到这个情形,都没有说话扬言的打算。
他们还在想着,今年能否过上一个好年,能吃上几顿肉。
脚步如同雨点一般细密的踩踏在青石板上,一阵一阵,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才有的气势,褚傅站在城墙之上,望着眼前的三万大军,还有少数的火把,眼中神情骤然冷却。
这一日,终究还是到了。
若是父王还在世,若是父王在面前,他一定不会同意他用这种方法来为他自己报仇,他太过温润,连母妃也如是说。
褚傅想着脑海中的画面,若是父亲当初遵守太上皇的指令,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如今的皓元怕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出现了。
“晋王,一切都安排好了。”褚时修穿着一声黑金铠甲,来到褚傅身后,他看了他许久,若是他想要做帝王,约莫一个好帝王罢。
远比自己这个心思深沉却没有谋略的人好的多,也远比父皇多疑多虑好许多。
“恩。”褚傅背过手,看上去竟像是一个早已阅历过无数事件的男人,他已经褪去了稚嫩的衣衫,成为俯瞰世间的王者。
皇宫城门之下,静静站着的密密麻麻的人影,都在等待着那上位者的人的号令。
明月已西至,褚傅呼出一口纯白的气息,“开始吧。”
褚时修点头,他不敢问,也不会问,褚傅会不会放父皇一马,然而史上的逼宫,皆是以血洗皇宫为下场。
驻守的士兵,皆是被这三万大军以迅猛之速降服,而后便紧紧地将整个皇宫包围起来,在这样的月色之下,也不过一夜之间,宫内便要易主了吧。
偏殿内,南宫将一夜未眠,他早就料到了这一日,不知今夜他能否全身而退呢。
苏玥房内的灯火未眠,她想起了一些什么,却又忘记了一些什么,她自己也很奇怪,明明是想起了褚傅,脑海中还是空落落的,想起一些事情,前面的事情就又忘了,得了空一定要寻邵空席来诊一诊。
瑶台之上,灯火通明,褚炀拥着萧莹已经睡熟,萧莹忽而爬起身来,她显然是听到了瑶台之下的脚步声,“皇上~”
褚炀适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已然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模样,“如何?”
“莫不是……”她还想再说,瞥眼便看到了褚傅的身影,他手中拿着泛着冷光的剑身,一滴滴的血液凝结在剑的底端,鲜血慢慢留了下来,还有一些便已经被这冷意冻住。
“护驾,来人!”
回应她的,只有整齐的脚步以及一双双冷然的眼睛。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褚炀起身,身体已经有些佝偻,他床好鞋,想到这一辈子所做之事,其实他当初会选择将自己的亲兄弟杀害,也不过是害怕这个皇位被夺走。
可是最终呢?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丝毫不怕了,当初的自己年轻气盛,总觉得同胞兄弟怎会样样超过自己,他不服气,最终还是选择将他杀了,他是九五之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无人敢忤逆。
他终究还是忘不了。
那夜的月光比今夜更为明亮一些,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脚上蹬的也是绣有龙纹的黑靴,他如此笼中的来到天牢,见到的晋王,却依旧是如此温润,风华万千。
他见到他时,眼中没有丝毫诧异,也没有丝毫害怕,似乎是看淡了生死。
“当初为什么要将皇位让与朕?”
“参见皇上,兄为先,这皇位自然是要给你的。”他恭敬,却带着疏离。
“褚烨,你以为这皇位是你大发慈悲让给朕的吗?你不想要,丢给朕,朕受着,你当朕是什么?”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臣不敢。”
“不敢?”褚炀忽而笑出声来,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看清过这个弟弟,他想要皇位吗?其实并不想,他不过是看不惯父皇总是偏爱这个同胞弟弟,只要是赏赐给他的,他一样不少都要挣过来。
但是挣了这么多年,最为痛苦的还是自己。
他极易暴怒,他不喜有人接近他,他发现这个高位上,无人是真心待他,就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难怪,这个弟弟会这么轻易将这个位置让给自己,是他知道,这个位置没有真情。
可是褚烨呢,他心甘情愿为王,帮忙打理一些朝政,妻儿双全,拥护者众多,朝中大半大臣都向着他,就连民间的百姓都知道晋王爱民如子。
自己却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你知道这辈子,朕最为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褚烨没有回答,他依旧坐在天牢的地上,可是坐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他还是一如平常,也不知为何,同父同母所生,两人的差距怎会所差甚大?
“朕希望你死。”
“好。”他只是轻轻应下,没有丝毫惊讶,“但你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这回愣住的便是褚炀,他不曾想都,原来自己想要杀他的这件事,他早就已经看清楚。
他笑着答应,想着,今后只有他一个人才是真正被人爱戴的君主,无人再会提及晋王,这本该是件开心的事,可他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他伸手重重将长剑扔给他,而后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有消息传来,他笑了,终于达到了目的,终于没有再会拿来和他作比较,但是他怎么开心不起来。
不多时,他靠在臂弯里的头渐渐颤抖起来,他终于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喜欢做错事,而一直帮他的就是这个弟弟,但是明明本应该是感情好的兄弟,怎么会成为如今的模样,约莫是因为他善妒。
之后他也不知如何,全然对这皇位失去了兴趣,他没有爱人,没有亲人,一切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他很痛苦,到最后,他索性就昏庸一点,将这暴戾庸君的名声放大。 穿越之神探王妃平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