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越氏公子连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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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公子,我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今日这顿我请了,我们不醉不归!
呸呸呸!先不说这是在天仙楼不是在南湘楼正经吃饭的地方,不醉不归?我的流量......不提也罢啊!
但是事实证明,我的开场白全部都没有用上,因为在我离他只有差不多,近十米之远的地方,我只觉得我的身子一轻,瞬间我被人带着飞了,对,是,飞了。
我转头看去,这个年轻人,长得还很好啊!可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阁下想英雄救美怕是来错了地方。”
一把清冽的声音竟然也很是好听呢,只不过说出的话,就差强人意了。
“老兄,你这样怕也是不对的吧,你会吓坏我,到时怎么赔?”我蹙眉很是不悦。
年轻男子举杯喝下一口酒,好家伙,还在飞的空中,他这姿势倒美,“你看到个长得好看的都会叫兄长么?”
“我......”
两个人怎么坐在桌子面前的,一点也不知道!不知道底下越公子的表情,很是难看。
“阁下这样做,未免有失磊落。还请把家妹还回来!”
“呵呵,她是你的妹妹吗?我看,你二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可恶!他还笑,我微微挣动身子,他斜斜看我一眼,“你再动,我丢你下去。”
我看了看高度,到底还是不敢,遂乖乖的坐好。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在人群的惊呼声中,越公子提足飞跃而来,我只看到我两眼一花,他们二人就开始过招,我看不出来,谁负谁胜,我也看不出来,到底谁厉害,我只知道,这种状况很是尴尬。
我甚至身上还穿着男装呢。
“原来阁下讲究的就是先礼后兵,不过依我看,阁下和我难分伯仲,还是不要在这里,耍拳给他们猴看了。不知道阁下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那么阁下请说吧,到底怎样才肯放人?我照做就是。”越公子亦是见好就收。
我有点郁闷,这人万一说,除非今天看到皇帝,否则绝对不会放人,那么越公子又该怎么办呢。
二人罢手没再过招,越公子站在离我们五米之外的地方,只见我身边的年轻公子,微微笑了一下方说:“酒醺人醉,半醉半醒的时候,我最喜欢联诗对对子了,我看,阁下相貌堂堂,想必也是青年才俊,满腹经纶了,不如陪在下吟诗作对如何?”
呃......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么风雅?
很明显,越公子没有想到,微微一顿之后,很爽快的说:“好。”
围观群众纷纷落座,举目望来。
年轻男子说:“我喜欢游历在我们辰国的名胜古迹和青山绿水之间,我所见股的万仞千峰也不计其数,那么我随记忆先出一个,稍后阁下也可以出上联。”
越公子点头,只听人说:“丹崖上,彩凤双鸣。”
“削壁前,麒麟独卧。”越公子果然是高手,仅仅微微思忖就得出这句。
年轻公子明显眼中一亮,也是满意的看着人。
“莲子心中苦。”那人又说。
“梨儿腹内酸。”越公子对。
“身居宝塔,眼望孔明,怨江围,实难旅步。”
难度系数的增加,越公子着实想了一会儿。“身处笼中,深思曹巢,恨关羽,不得张飞。”他微微一笑,坐在我们邻桌,“我来出一个。塔内点灯,层层孔明诸角亮。”
“池中栽藕,节节太白李长庚。”
我眉头一簇,“塔内和池中,这也就罢了。可是诸角亮和李长根,这明显对不上啊。”
“诸葛亮字孔明,李太白字长庚。你别出声,听着。”越公子其实是好心,不过我听着很是,不习惯。
我就没有再做声。
年轻男子看一眼越公子,看一眼我,微一咬唇说:“因何而得藕?”
“有幸不须梅。”
这次我知道,藕通偶,梅是媒。
不少人纷纷议论着这两人实在厉害,一时之间竟然都在观战,没人出楼。天仙楼的婢子便接二连三的给大家上酒水和瓜果。
这边,年轻公子像是不服气似的,又说:“两周进度,橹速不如帆快。”
“百管争鸣,笛清难比箫和。”越公子却越发的气定神闲。
我听着这些里面好像都包含了人名,不觉细嚼来,也觉得很有意思。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地当琵琶路当弦,哪个能弹?”
“重重喜事,重重喜,喜年年获丰收。”
“盈盈笑语,盈盈笑笑,频频传报捷。”
“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粉,八环九钗十倍娇。”
“十九月,八分圆,七个进士,六个还,五更四鼓三声响,二乔大乔一人聘。”
他们分明越演越烈,年轻公子对完越公子的,目光更是灼灼的看着人,模样像是有点恼怒,有点......不好说。
越公子大约见人还没有尽兴的样子,遂说:“南南北北,文文武武,争争斗斗,时时杀杀砍砍,搜搜刮刮,看看,干干净净。”
我大跌眼镜,这样复字多念也成对子?
“家家户户,男男女女,孤孤寡寡,处处惊惊慌慌,哭哭啼啼,真真凄凄惨惨。雨......”
“好了,为防江郎才尽,不如今日到此为止?”越公子已然起身,走到我们身前。
年轻公子欲语还休,“你倒是很紧张这个美娇娥。”
越公子几不可见的皱眉。“对朋友,难道不应该如此?”
“只是朋友?”
“好像不关阁下的事情吧?”越公子微微的不悦,那年轻公子微一咬唇,我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熟悉,一时又没有头绪。
“那,后会无期。”我的手臂一紧,被他拉起再被他往前一推,越公子伸手来扶助我,那人又道:“人,完好无缺的还给你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面色复杂的说:“春声已尽夏阳高,垂柳风吹甩辫梢。晓荷舒婷初孕蕾,新蜻晒翅秀蜂腰。朝霞浮塘匀重彩,醒露冰清画线条。待到蛙鸣花怒放,烟翠映月景更娇。越公子,这一首,我赠给你,再会。”年轻男子一拱手,衣袂飘飘,瞬间消失于天仙楼中。
我颇为费解的解读着刚刚那一首诗,是写景的没有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寓意似的,可惜我以前读书语文一向不爱好,对古诗词也没有什么研究。
“刚刚人在的时候,你很不客气,这会子怎么又像是在为着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对手而不开心?我没有看错吧,是,舍不得吗?”
越公子被我调侃得一怔,回过神来,带我下楼。
可能是刚刚他们两个对对子的那个气氛挺好的,所以现在楼中,大部分人都在对对子,听着五花八门的,也挺好笑的。
“我只是察觉着了什么,又总结不出来,所以才有刚刚困惑的表情,你就没瞧出什么吗。”
“我应该瞧出什么?”我着实不知道。
“和你一......罢了。你别问这些,我问你,你好好的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不当,为什么......这,女扮男装在这人多嘴杂的地方做什么?总不会是为的出来见识一下吧?”
我被他问住,要不要同他交代?好像没必要,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啊。
“我,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那我能请教一下吗?”
他微微的一怔,含笑朝我看来,“怎么,是随口一问还是,别有深意?”
我也是不敢相信,我总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唐谈相处多了,怎么感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气息这样重?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咯。”
“岳彬。”
“嗯?越彬?两木那个彬?”
“嗯,彬彬有礼的彬。”
“哦。”我斜斜的看着他,觉得他逛青楼这个事情和他的名字,真的不太相配。
他好笑的问我:“在指责我什么?”
我摊手,“哪里敢,我可是还欠着你的大恩呢。”
他点头没再多说,指着前面路,“你也是?”
我尴尬点头,“今天可能是水喝多了,我也是要去——”厕所。
和一个自己觉得并不太熟悉的男人一同去上厕所,总觉得有点别扭。我想他也是,只不过她会装罢了,是真的淡定。
好在男女茅厕中间隔着几棵竹子,互相看不到,避免了一点尴尬,不过夜色深重,也造成视线的不方便。
厕所重地,又怕自己掉进茅坑,又不好喊人,我着实有些纠结。
“这个天仙楼节约灯油钱也太离谱了吧!万一把板子踩断了可真要打扰茅坑菩萨的清修了岂不罪过!”妈个蛋的!
我尽量小心翼翼的走出来,领过竹林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整个人朝前跌去,我当时心想,幸亏在茅坑里没有这样......
饶是如此,我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能不吓,我分明摸到了什么东西,隐约还有点温度,触手很光滑。
“怎么了!”
我的低呼声引来越彬,我急忙从地上撑起身子,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东西,摸到的,在下面,你看看啥是个......”
幸好越彬听得懂,他从身上掏出个东西,一簇白绿之光赫然点亮周围。
夜明珠。
这人身上携带着夜明珠,是富得流油吧?
我正想打趣几句,下一刻目光定住,再也收不回。
心跳声如雷鼓捣。
眼睛上陡然一热,是越彬蒙了上来。
“别看。”低沉二字,证明我的确没有看错。
我怎么回到的天仙楼楼中我也不记得了,脑子里始终回荡着那具裸露的女尸白花花的交叠的两只大长腿的画面。
从越公子没有带我直接跑路这件事情上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公民,他积极报案,积极配合调查,这本没什么不对,但是,我面对着来的如此之快的官差,半晌仍然回不过神来。
我又该如何回答他们的问话?
我在神思不属的这个过程里,听见天仙楼的姑娘哭诉着,死者名为素兰。
也是今夜上台合奏《奇迹》的四大美女之中的一位,也就是那位红衣美女。
仵作来了,在停尸的房间呆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
死者虽是裸体死在竹树下,却并没有被人侵犯,仵作初步判断,凶手有可能不是男人。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女人。
但也只是有可能。
按照仵作的判断,官差封闭了天仙楼,不准任何人出去。
当然也包括我和越彬。
楼中人面面相觑,真悔没有提早一刻回去。
有人闹着不同意,说家有恶妻,几十个官差哐的一声抽出长刀,吓得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废话。
官差再一次过来问我的话,我已经平复了心情,便如实作答。
“是去如厕,不小心被树枝还是什么绊倒在地,倒下去的时候摸到,死者的小腿......”
就是这样简单,多的也没有了。
带头的官差是个高个子,看起来一脸精明样,多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就去问老鸨,也是问的灯烛问题。
“从来都有挂着灯笼,哪里敢省钱,茅厕不敢啊,香客们来了,我们就要负责吃喝拉撒,总不能让香客滚到茅坑里去吧?今儿晚上我还去了一趟呢,灯笼都是亮的。”
老鸨的话倒不假,以我的想法,灯笼应该也是凶手弄灭的。
只不过,凶手也不可能是会步惊云的排云掌,一掌过去悉数被灭掉的吧。
“我,我上,我去的时候,正要出来,突然就熄灭了一盏,我当时只以为是风呢,毕竟前不久才下过雨......”一个女子颤颤惊惊的说。
另一个女子蹙眉道:“虽有雨,入黑后却没风,你当时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我抬眼一看,赫然是橙衣女子,名叫馨梅的。
那女子缓缓的摇头,“我当时也没有想这么多,只不过好像走出好远了又感觉光线暗了许多,当时我还回头去看了,也没发现什么,这会子回想起来,也是后怕。”
“哦,说了等于没说。”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