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江湖不见没法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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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再点头,有些疲惫的说:“起风了,各位移步吧。”
唐谈唐愈兄弟回去了。
越公子本来就是唐谈的朋友,唐谈要走,他也没有理由再留下,走之前同我笑说:“千层杏仁酥这一约,姑娘可要放在心上。”
我颔首,虚送两步。
薛翎儿要回去,凌天云也走了。
唐忎叫唐诗和唐玉妍也回去,以免娴妃娘娘和太后惦记。
晚上吃饭,就只坐了两桌。
反正我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我去客房加衣服,来时薛老太太那一桌已经坐满,我只得过来同水晫坐一桌。
还有唐忎和蒙展跃。
那一桌人多些,水昭便也移了过来。
饭间没什么说话,吃得很安静。
蒙展跃突然轻呼一声,皱着眉,像是突然被蚂蚁夹了一样。
我看唐忎仍然在闷头吃饭,而水晫和水昭好像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一样,我这既然听到了,也不好装作没听到,便问:“蒙将军怎么了?可是这菜不合味道?”
“没有,挺好的。”蒙展跃拨拉着饭粒,问我:“你觉得合胃口吗?”
这是什么问题?
我在水府住了半年,自然已经吃惯厨房做的饭菜……再说我本来就吃不出什么味道。要不是知道他是半个粗人,我还要以为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呢。
“挺好。”我说。
刚刚如果是随口的,这时候他却又问:“你嘴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味道的啊,有没有找大夫瞧过?”
“瞧过了。”我淡淡的道。
“大夫怎么说?”
“大夫没怎么说啊,我身体没有毛病。”我快速吃完一碗饭就没再吃,掏帕子擦了擦嘴,接过婢女递来的茶。
蒙展跃一直看着我,我也就看着他,“蒙将军很关心我?”
“你别误会,我是……”
“他是想说,民间的大夫所学有限,不如请宫中的御医给你仔细的检查。”唐忎抬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合着他今天一口饭也没有吃啊。
“检查什么?”
“检查身体。”
“我身体怎么了?”我的语气非常的淡。
“你不是失去味觉了?”他蹙眉。
“对啊。”
“那就看御医,治。”他理所当然的说。
“不用啊。”我也理所当然的说:“我又不在乎,治什么呢?”
他眉衔一缕寒冰,“有病不治——”
“对啊我就是傻,你管我?”我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灵灵,怎么说话的。”水晫的薄责我听在耳里,没有做声。
水昭也看过来,“不要任性了,舌尖无味,岂不像眼睛不能视物,口不能言,脚不能行?”
“这怎么一样呢?”我淡淡反驳,“瞎子,哑巴,瘸子,别人都能知道,看到。我嘴里没有味道,只要我不说,谁能知道?”
“今天你也没有说,大家不都知道了?”唐忎说。
“那是你家弟弟恶作剧啊,他下次没有机会了。”我话中也是不悦。
“但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水晫还要再说,被我打断,“你们可以继续当做不知道。”我说完起身要走,手腕被人抓住。
“都知道了又如何当做不知道?趁着发现得早许还能喝药治好,越拖怕越艰难。”
我顶着抓住我手腕的手掌,对上他那和唐忎一样情急的表情,“水昭,我与你们非亲非故,你们真的没有必要为我花费什么气力……”我知道,薛老太太他们也一直看着我们这边,我抽出手,对着空气说:“我已经不想再查什么了,也不想再管什么了,既然大家都在,谢谢你们过去几个月对我的照顾,明天清早我就走,江湖不见。”
我只觉得无限疲惫,脚下越发走得急,一头扎进我住的客房。
“姑娘……”绿枝喊了一声不敢再多话。
我坐在床头,心中阵阵刺痛。
“姑娘,我知道你想静一静,我不该打扰你。但是二公子说的对,治病要趁早,不然以后恐怕越发的棘手了,失去味觉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闭眼假寐,缓缓地说:“绿枝,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起,嘴里没有味道的吗?”
绿枝想了想说:“难道是从……你们三个人出去那次回来之后?”
我微微摇头,却也点头,“其实回来之后,我的嘴里还是有味道的。只是当时嘴里的味道,大半都是苦和涩,然后慢慢的,我感觉嘴里的味道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我当时以为我只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所以也没有多在意。然后等我发觉我嘴里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了的时候,我再去看大夫,大夫却说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你懂这个意思吗?他用银针扎了我的舌头,但是查不出任何毛病啊……当人的身体特征都好好的时候,那么就是心理出了毛病。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的孩子没了,这种痛,我又该如何忘?”
我感觉我很想哭,但是眼睛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我听到绿枝的抽泣声。
我觉得这个声音我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只是想不起来。
外头响起蕊儿给人行礼的声音,我这才发觉,原来唐忎尾随我们而来,一直待在门外。
“姑娘,老爷过来了。”蕊儿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我想了想,睁开眼睛,看了下绿枝,绿枝抹泪点头,说道:“老爷,姑娘已经歇下了,说是明日过去给您请安。”
“哦。”水靖微微沉吟,“那好吧,早点休息。”
我与绿枝说,谁来了也不见。
大灵灵是个有秘密的人。
她要查什么?我不知道。我要查什么?我现在也迷茫了。
我想走了。
要去哪儿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躺在床上想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只觉得我脖颈微微一疼,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却在——我看了看周围环境,这分明是雍王府的甜心阁。
我挣扎着起身,没发觉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半夜,我怎么会进宫呢?
我下床穿鞋走出去,守夜的是个陌生的丫头,我不认得,只觉得她的一双眼睛很大很漂亮,我推醒她,“请问是谁带我来了?”
其实我知道,我好像问了个废话。
“王妃是同王爷一起过来的,那么早王妃就睡着了。”丫头被我推醒还打着哈欠,问我是不是要喝水。
我摇头,也没有解释“王妃”这件事,“是王爷说我睡着了的?”
“啊?这还用说吗?王爷小心翼翼的把王妃放在床上命奴婢好生服饰着,不一会儿还带了御医来……王妃,您,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我对上小丫头很好奇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会觉得我有小宝宝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那御医给我看了多久,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我上床拢膝坐着,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亏待自己,比如在这寒冷的夜。
“说了,不过奴婢不知道都和王爷说了什么,奴婢正去给王妃备水呢……”
“备水?做什么?”我诧异。
“王妃没发现你沐浴过了吗?”
我低头一看,身上不是穿着白日的衣服,而是穿着古代冬天才会穿的睡袍。
这件好像是比羊毛还细柔的绒毛质地,我下床又上床,竟然丝毫未觉得冷。
暖和非常。
“这不是重点。”我微微抬头,“王爷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王爷——”
“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门外走进来的人打断小丫头要回的话,小丫头行礼而退。
我再一次感叹古代人的察言观色的本能,她怎么知道唐忎的那个表情,是叫她退下去呢?
“你把我带进来雍王府,就是为了让我看御医吗?那御医是怎么说的呢。”
“就不能是我想你了,所以才带你来的?”
“王爷不要说笑了。”我后来再想起这些事情,觉得他,转移话题的本事真的是不小,而我也成功被他带偏了。
“为什么会是说笑?这样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步步逼近床沿。
我也不明白,古代人明明很守礼法这些,可他为什么就能这么随便的进到,此时此刻属于我的房间。
他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我冷笑了一下,“我没兴趣和王爷斗嘴。我也不想说废话,但是我似乎不得不问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他漆黑的眸,有些什么东西在很快的涌动,盯着我看半晌,突然以强势的力道把我抱到怀里。我身上,原本搭着的锦被散落到地上去。他手上的劲道,箍得很紧,我感觉我的腰都要断了。扑面而来的是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当他的嘴唇压在我的唇上的时候,我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他亲的很重,带着掠夺,和不可违抗的一种力道。
我突然想,这人不会是在大灵灵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和刺激吧。
这大半夜的找女人,找到,找到我这里来了?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我只觉得,他吻得我要透不过气来。
有一种抵死纠缠的绝。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