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九十六章所谓渣男唐嫣生辰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我听得头大,退后两步一抬手,“我不才在不久之前看到你们两个相拥亲吻着吗?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我满意什么了?”

  水岚眼眶都红了,“那是我勾引的他,我强迫的他行了吗?”

  我不做声了。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真的很没有用,很给穿越界给穿越女生们丢脸,我想如果换个人,遇到像我这种境地,她会怎么做呢?会甩一巴掌给水岚吗?还是直接把她推到前面的小溪里,让那渐渐变凉的水,把她洗个清醒?

  我却只想离开,不想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她却不放我走,“你的报复是不是永无止境?”

  我真正的啼笑皆非,“你总是习惯把一切问题的原因,归咎到别人的身上。你认为许少顷的变心是因为我那个花环,那你怎么不在你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呢?比如说你对他够关心吗?或者你够爱他吗?还是或者什么别的什么了?如果说一个花环能让他变心,那么往后还有金花圈银花圈各种花圈呢,那他岂不是还是要变心?水岚,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跟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对你也不存在什么仇恨,什么报复!是你自己一直,抓着往前的这一点小事紧紧不放。”

  我想我真的是累了。

  所以我揉揉额际。

  “你把你和许少顷之间的事称之为一点小事?”水岚好像非常的不可置信。

  我应该如何组织语言?

  我的本尊水灵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我不必要为了别人去完善说法吧!?

  “我一直以为,我这样子说你才能够放心……我这么给你说吧水岚。人的一生,每一天都是成长的过程,而漫漫的人生路之上总会被石头绊倒然后不小心摔几跤,而许少顷,就是在我成年之后,第一个绊倒我的绊脚石。你觉得一个人对于绊脚石,还能有多的什么感情吗?”

  水岚震惊的看着我。

  我冷然一笑,“今生的最后一次,我花了这么多口舌和你说许少顷的事,我希望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有这种情况,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我的背后响起一道阴森的声音,似是从十八层地狱飘起的幽灵,颤巍巍的呜咽之声。

  我背脊一凉,身上一颤,许少顷已经转到我的面前,和有些无措的水岚并排站在一起。

  水岚亦一颤。

  许少顷揽住她的肩头。

  “原来在我看不到的背后,你是这样欺负岚儿的。”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来反应了。

  这是再一次的前渣男和小三来找无辜原配麻烦的狗屁场面?

  我几乎都要怀疑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现在二对一,你们想要怎么样?”我抬手把本来就没几根的刘海一阵拍打,懒懒的横眉冷对过去。

  许少顷侧眸问道:“岚儿想要怎么样?”

  水岚看一眼他,看一眼我,“刚刚她看了好几眼后头那溪流,我猜你要没有出现,我可能就被她推下去了。”

  许少顷却摇头,“淹不死她的。”

  我咬牙,“你们当我是被吓大的?”

  许少顷却阴沉着脸朝我步步逼近,而水岚仅仅一怔,一怔之后,亦冷笑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两个人……

  我告诉自己别怕,我要高喊,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面。

  我唯一,仅仅能与之依傍的,便是我手中这枝荷花。

  而摘这荷花的人此刻在哪里?我突然想,也许他这一会儿从天而降,我真的会和他……但是我知道,没有这种如果。

  我不知道我脸上的是什么表情?许少顷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他突然朝我伸手——一把抓住我手中荷花,我心下一急,抬起另外一只手要打他,他却也伸出另外一只手。

  他制住我的手,我听见我的手腕骨头也在响……他的手劲真大,这时候也真是冷酷无情。

  我却不想求任何人!

  “你要是敢动我的荷……”我听见有什么被折断的声音传来。

  荷花枝在我手里,荷花和花骨朵儿在他手里,他手心往上一拢,花瓣碎在他掌心,他随手那么一丢,地上一滩残荷碎片。

  我的心里猛地一紧,抬手就往他身上抽去,“你太可恶了你不是个男人!”

  许少顷被我抽得一愣,反手打掉我手里的一截嫩绿的荷枝,一把钳制住我的手,“泼妇,要不要试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我脸上一烧,被他气得吐血,手背一疼,清楚的感觉到是他长长的指甲刺进我手背肉里的那种生生的疼——

  “都说许家大公子熟读万卷书,是经世之才,许家二公子亦是不遑多让,人品潇洒风流,多得襄阳少女之心。今日一见,这才知晓,世人总是美誉称颂,未免言过其实了些!”

  一道如大雪压青松格外冷沉的声音陡然响起来,似白雪层层拂过人的心头,凉津津的带来一阵战栗。

  许少顷身子一动,已是松开手,他自退开数步,我手上一松,只觉得像是抖动在萧瑟风中的枯叶,我的手腕不由自主的颤动着,我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被他捏断了。

  “你没事吧。”低沉的嗓音,莫名的让我觉得眼酸,是因为他语气中些微的关怀之意吧?

  我转头,果然是他。

  竟然是他。

  “你最近好吗?”我想问他怎么在这里,没想到出口竟然会是这样一句。

  这样一句现代式的打招呼。

  他也一怔,但很快浅浅一笑,“尚书大人是我跑江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我今天在这里,而我最近很好。”他似是微微沉吟,才又道:“但是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我微微苦笑,似乎每次见到他,我都是一身狼狈。

  当初在森林,我肩膀流血,满身脏污。

  在凉州,心情不好,信步乱逛,街头遇到和人打斗的他。

  今日,我目光一凝,凌天云已经望向许少顷和水岚二人。

  许少顷似在审视和猜测着我和凌天云的关系,只是淡淡朝凌天云拱手,“这位公子出口似乎对许某有着一些什么误会,这是许某并不愿所见的。”

  凌天云淡淡道:“亲眼所见竟然还会有误会,许二公主未免太过睁眼说瞎话。”

  许少顷几不可见一蹙眉,无甚所谓一般放下手。

  凌天云见我看了一眼地上荷花,弯腰要去捡,被我止住,“注定留不住的东西,不要也罢。”

  我毫无留恋的转身,凌天云紧随其后。

  背后许、岚二人做何感想,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往返的路上碰到来寻我的唐忎,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的添油加醋,反正唐忎知道那句“不要也罢”,再看到荷花残渣一地,他心中怒气冲天,并且在当晚我失约之后,他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那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此时我虽然已经到了前院,许多人聚集之地,但是我仍然心有余悸,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身侧凌天云今日穿着一袭流水行云的白色长衫,像他这样冷峻的人,竟也穿出了几分温和儒雅的味道。

  我恍然总记得有事情要询问他,却总是在一抬头看见他的时候就忘记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

  “你今天怎么总是欲言又止的?”他无甚表情,但我就是觉得他眉眼蕴着一层轻薄的柔和。

  我遂也笑了,“我是在想,这里差不多都是女眷,你还要跟我到何时?”

  他剑眉微掀,霎时一愣,便勾了薄唇,轻扯开一个弧度。

  我姑且算做他轻轻笑了一下。

  “手上的伤还是擦点药。下次碰到那种事情,不要硬碰硬,知道了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正要问他,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臂弯一紧,看到对面凌天云皱眉成川,一股大力将我往后拉去。

  “你已经是雍王妃了,和外男就该保持距离才是。”微微凛然的口气,说话的人却面带着微笑,是唐忎寻了来,我还未开口,他已经转头看向凌天云,“阁下不远千里至此,来者是客,怎么没在正堂品茗说话,而在——此处繁花盛开之地,枯站在烈日之下?”

  我微微蹙眉。

  唐忎过分。

  凌天云淡淡看来,微微一顿,道:“既然是雍王妃,雍王是不是该温柔相待?或者寸步不离把人看好?”

  我感觉臂上又紧一分,唐忎的语气愈加不善,“既然是雍王妃,那么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就不劳阁下这个外人来操心。”

  凌天云无意与唐忎废话,只淡淡道:“可惜还未曾正名。”一拱手,离了。

  唐忎显然被气得不轻,我手臂在他掌下真是遭罪,我一挣,他却猛地转过头来,双目含着彻天怒气,“很疼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我这里疼?”手被他强行拉起搁在他强健宽阔的胸膛之下上,衣料下是温热的躯体和规律跳动着的心脏。我凝目看向他,不想同他多说一个字。

  也许我这一刻是倔强的。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名义上是我未来丈夫的人刚刚对我的救命恩人很不礼貌,甚至是仇视于人。

  他不应该。

  唐忎一瞥当地,可能是顾及宾客太多还都是女眷,把我往另一条路上拽。

  不温柔。

  我无意和他纠缠,眼尖看到一棵不知名的花树下唐玉妍正在和一个年轻姑娘说着话,我立即扬声一喊:“安和公主,真巧!”

  我拽,他却不松手,我非要过去,他蹙眉跟着我,手下仍然不松。

  “三哥哥。”安和公主与唐忎见礼,看向我时,目光又是一顿。

  其实我有点明白她的心思。

  毕竟在很多人看来,她将来会是我的二嫂子,而我现在又是唐忎名义上的王妃……所以不管是我喊她姐姐还是她喊我姐姐,好像都不太合理。

  嫂嫂?古代人没有这般直接。

  王侯将相那样的大事都会有变数,何况区区婚姻。

  当然我是指的我和唐忎。

  “嗯。”唐忎颔首,没有余话。

  “雍王殿下……”娇娇脆脆的一声,出自唐玉妍身侧那年龄女子之口。

  柳眉杏眼,粉腮红唇,含笑时梨涡浅浅,音啼起,似鸟雀炸春。

  好一个琼颜玉女!

  唐忎没有反应。

  他当然不会有反应!高情商的他嘛,我这个未来正妻在这里,他自然乐得给我面子,真要谈情说爱这种事也是避开我的嘛!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气氛尴尬。

  遂上前指了指那依然低头的美女,转头嗔怪着唐忎,“不给我介绍介绍?”说着却又与那女子说话,“我叫水灵,很高兴认识你!”

  那女子显然有些意外之喜的样子,甜甜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叫岳凌珊,很高兴认识你……”

  岳凌珊,多好听的名字。

  我笑得也温婉,“今儿打过照面,明儿可以出来一起聚聚,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共同话题的。比如可以说说一年四景,可以说雍王殿下。”说到最后一句视线已经落到唐忎的身上,“我也可以了解一下,雍王在和其他女子相处之时是不是也很喜欢动辄就搂就抓手腕!并且很不温柔每次都弄疼人!”

  我一壁笑着一壁使大力挣着,唐忎面上闪过极为复杂的表情,猛地松开了手去。

  我扩大笑靥,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他终于走了。

  唐玉妍怔怔的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旁边那个女子后知后觉的反应了些什么,冲我尴尬一笑。

  我也冲着她们一笑。

  同样极为尴尬的,甚至更尴尬。

  薛府的午宴我没有参加。

  确信的说,我和唐玉妍告别之后就偷偷的溜了。

  本来么,早晨出门时,贺礼是水靖准备的。去到薛府,没了我,也还有水岚和水岩……宾客那么多,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我不在了吧。

  我本来想去柳姐的,因为想着上回没有见到她的事,正好想去问一问她最近过得如何,我却走错了路,先到的盈香阁。

  也是巧,盈香阁这一日歇业,我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裴雪姬。

  她有点意外,只不过她的表情从来就不太丰富,便看着像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请我坐。

  “什么都不要问,陪我喝酒,好吗?我只想喝酒。”

  她就叫青禾去拿酒和下酒的菜,我感觉青禾瞪了我一眼,所以她拿来的酒倒出来的两杯,我非要和裴雪姬对换。

  裴雪姬终于拧眉。

  “必须换,我怕她在我酒里加东西。”

  青禾再次瞪向我。

  我后来才知道,两杯酒果然有问题。

  裴雪姬知道我不会饮酒,偷偷给了青禾一个眼神,所以青禾拿来的酒壶是“鸳鸯式”的,酒壶本身就设着精巧的小机关。本来倒给我的那一杯是青禾兑了大半冷开水的,而裴雪姬的那一杯是纯酒酿——被我一换,呛辣得我眼冒金星,一杯下去,我的身子就发软。

  我还一直嚷着给我倒酒,后来干脆自己抢过酒壶来,左拧右拧的也不知道我都喝了什么,反正一壶酒喝完,裴雪姬像个没事人似的,我的眼前却出现了两个裴雪姬。

  醉得一塌糊涂,据说说了许多让她不明白的话。

  我不记得了。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真正的头疼欲裂,抱头呻吟。

  对于昨晚,我什么印象也没有了,裴雪姬坐在床头,依然是淡淡的目光,我却觉得依稀参杂着什么让我有些紧张的东西。

  探究么?

  昨晚我到底都说了哪些胡话?

  我后来才知道,是凌天云来到了盈香阁,他把我带到这楼里最豪华的一间房,静静的看着我一个人在那里发酒疯——其实也就是满嘴的胡说九道。

  我骂了唐忎,说他压根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他。

  凌天云像是在看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人,并且抚着我的头发喃喃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

  据说当时我好像清醒了一点,从床上半撑起身子,怨怪的看着他,“你既然和我表舅是朋友,那为什么在凉州还要通过我带你入燕国公府?你和唐忎一样,也在玩那些个弯弯绕绕么?”

  醉酒的我,把白天一直悬在舌尖的东西倾吐个干干净净。

  至于他的回应,我不知道。

  而这些,也是在许久以后,他才对我陈述的。

  青禾拧了帕子,裴雪姬帮我擦着额头,“可让我见到你的另外一面了。”

  我尴尬的笑,“是不是酒品很那啥?”

  “哪啥?”

  “比如有没有吐你一身?”

  裴雪姬一笑,“那倒没有。”

  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就是搂着我哭,不知说的哪里语言,我恁是没有听懂,像说又像唱。”

  我眉心一跳,果然,好没有自控能力。

  总记得昨夜好像还见过什么人,“一直是你守着我么?”

  裴雪姬正起身帮我拿干净的衣裙,背对着我轻轻嗯了一声。

  她在挑她素日不大穿的,她的衣裙都是正经的款式,她的打扮也是这青楼中的一股清流。

  再正经不过,从来不会袒胸露背。

  她的身材和我的也差不多。

  除却某个地方,我的发育远远不如她。

  所以穿上她的衣裙,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大。

  “你心情不好能来找我,我很开心,但是,下次不可以了。”裴雪姬嗔怪道:“要是我不在楼里呢?要是你碰到难缠的客官呢?”

  我抓住她口中那话,“你不在,你会去哪儿?”

  裴雪姬摇头一笑,“只是这般说,世事总怕落得一个巧字,颠覆了多少平常事。”

  一丝狐疑,我终究没有再做声。她好像看淡天下事,超脱在红尘之外一般。

  辞别了人,拖着轻浮的步子走向水府,一进门,碰到正要出门的水岚母女。

  一丝恨意心中过,我冷冷的扫一眼水岚,她眉梢一挑,冲我一笑,“你彻夜不归,还这么神气?”

  我把头上钗子一扶,“我又没有做贼心虚,何苦学了某些小人样儿——故作姿态。”

  越过她要进门,手臂被一紧,是裴氏将我拉住,“下次见了我请安,好好说话。”

  我凉凉看她一眼,“如果我就不呢,你还敢打我不成?”

  在裴氏脸色一变时我又缓缓道:“我是未来的雍王妃,你以后见了我还要行跪拜之礼呢,你敢打我?”甩开她的手,扫一眼她母女二人,“就是水岚现在立刻马上成了驸马府的二公子的大夫人,那么和安宁公主也是妯娌关系,按照辈分是要高我那么一点点,可是按照礼数,还是得你给我行礼呀,我劝你们现在不要要求这要求那的,免得我日后一一讨起来,跟你们没完没了。”

  “诶你……”裴氏磨牙看着我。

  我嘁了一声往府内走去。

  同是姓裴,怎么裴雪姬的命那样苦,人却那般好?这裴氏真是太不知足了。

  水靖到底看中了她的哪一点啊?

  回到紫薇苑,制止住蕊儿和绿枝的喋喋不休,我倒头就睡,再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紫霞满天了。

  睡得倒是足,浑身还是有一点发软,肚子尤其饿,就叫蕊儿去叫饭,点了一桌子菜和他们两个吃个尽兴。

  吃完看着他们收拾干净桌子,看到锦盒里那个金雀翅须步摇,绿枝说是薛翎儿差人送给我的,是她母亲新给她打的两个,她送一个给我。蕊儿将一个红色帖子递给我,我接来打开一看,是康王府的宴会帖子,落款是唐嫣。

  日期是明天。

  唐嫣整十岁生辰。

  明晚又有宴会。

  古代人的宴会,除了吃的很吸引人,其他的娱乐项目我真的是敬而远之。

  昆曲听来也悦耳,关键是我并不太懂这些。

  还有一件重要的。

  我该给她准备什么礼物?

  头疼得紧——

  “蕊儿,你帮我找个梯子,我要上屋顶。”

  蕊儿立即去了,她们扶住梯子我往上上,听得蕊儿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上次王爷带姑娘上屋顶,其实也是知道的,王爷的右手一直虚扶在您腰后……您今儿一个人在上头,可要仔细一些。”

  我脚下一顿,依然往上上去。

  踩在瓦片上的动作不是轻就行,反正是一门技术活。

  我已经够小心的了,还是打滑,并且一滑就向后倒去,蕊儿和绿枝的惊呼声传入耳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起头睁眼,我的笑脸一僵。

  “姑娘没事吧。”无天空中一个旋转,直接带我到屋顶,扶我坐好。

  原来他的人果然在水府。

  可是,多一个“的”字,意义就非常不同。

  “我坐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无天像是看了我一眼,然后飞身而下,果然,底下绿枝好奇的看着他,蕊儿却笑着和他打招呼。

  蕊儿是知道无卫在府里的这件事情的吧,并且如果没有猜错,有时候无闷也会来。

  但是蕊儿没有告诉过我。

  收回眼,撑腮看着天。

  心里一片空白,像是什么都没有在想。

  脑海中却浮出一张俊逸的面容。

  自从相识起,好像他就没有皇子该有的跋扈傲慢?反而愿意迁就着自己……他虽然失忆,却仍然对自己好,比之以前更甚。

  我那天的话是不是真的很难听?我真的太过分了吗?

  可是,他当时并没有反驳不是吗?

  好像是恼羞成怒,然后就走人了。

  我甩甩脑袋,揽了下自己的肩,不想再去想他。

  夜幕低垂,星光熠熠,我顺着梯子慢慢下到地上。

  “我们现在去厨房,蕊儿你帮我找面粉,鸡蛋,白糖,白醋。绿枝你去催下古叔,看给府里送牛奶的农庄大叔一般是什么时辰来送鲜奶?”我一说,蹲在地上抓子儿的两个人立即起身,虽然不明白我这时候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却还是赶紧去了。

  我也没闲着,去洗各种时令水果。

  蕊儿先完成任务,绿枝直接把古叔请来了。

  “这个桶子里是今早送来的,老夫人没用多少,姑娘们也都没来领,天气转凉,也还都是好的。”年约三十七八的中年男子将一个木桶提过来打开盖子,扑面一股奶味,我是不太爱闻的,但是看乳白小半桶比清水浓稠的天然无加工的奶液,心中不觉一叹。

  幸好水府的生活习惯比较前卫,有去农家购水牛牛奶的习惯。

  “麻烦古叔了。”我向长辈道谢,依然让绿枝送回去。

  蕊儿好奇的看着我忙碌,我让她打鸡蛋,蛋清和蛋黄必须分开,她乐得立即去了。她打了二十个鸡蛋我才叫停,我在蛋清中撒入少许白醋,再放入大半碗的糖。用筷子以最快的速度搅打,想像在现代时打成可拉出尖角的干性发泡状态那是不可能的,工具有限,我又没法拿起手机百度每个步骤。

  搅了大约五六分钟,手腕都酸得不行,我再转慢速搅动,大约一两分钟的样子,看蛋白糊变得光滑细腻才稍稍点头,可算有点样子了。

  “姑娘你在做什么?”绿枝挑了一个草莓吃,塞一个到我嘴里,塞一个到蕊儿嘴里,好奇的看着我要弄面粉。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