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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叶暮走到他身边,“天阔,我的一颗心总是忐忑不安的,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会不会有危险?”
“暮儿所担心的也正是我也忧虑的,这二舅父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外甥,不过刚我已经让楚六悄悄回去找王福了,这临泉还有不少自己人,想必一会就来了。”楚天阔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叶暮知道自己的夫君向来都是有着七窍玲珑心,这一回又是自己多虑了。
两人还在说着体己话,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你谁呀?让开。”李府二老爷李昀怒气冲冲大声呵斥着阻拦自己进屋里的小厮。
“公子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楚天阔带来的小厮面不改色的拦在前面,一点也不为眼前这个人怒气相向而害怕。
“公子?反了天了,这里是侍郎府,是我家,我在自己家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李管家还不快点把这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我打出去。”李昀恨得牙痒痒的,李府的奴才也都听命的围了过来。
李管家战战兢兢的走到满身怒火的李昀身边,颇为为难的说道,“二老爷,这是您外甥楚公子带来的人,奴才这?”
李昀斜着眼瞪了过来,“到底我是这个府里的主子还是他?你要是不愿意,有的人愿意?”
“二老爷息怒,奴才这就打杀了这不长眼的东西。”这管家之位还是自己花了不少银子才谋上的,如今可不能因小失大。
李管家说着,就命令下人绑了这拦门的小厮。
正在几人挣扎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楚天阔悠然自得从屋里走了出来。
“二舅父,这是为何?”楚天阔上前解了被绑了手脚的小厮,笑呵呵的问着。
李管家看着一幕,使了使眼色,众人都退到一边去了。
“我的好外甥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舅父?”李昀气不善的反问着。
“二舅父,外甥没有事先告诉您,贸然打扰是外甥的错,请您念在外甥忧心于外祖父的身体康健,莫怪阔儿鲁莽。”楚天阔对着李昀行了一个全礼。
李昀讶异的看着自己这个候府外甥如此乖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佟掌柜的意思这厮是要收回自己的聚宝盆的,现在对自己如此毕恭毕敬,是什么意思?
现下这么多下人看着,李昀虽平日里嚣张拨扈可是现在撕破脸毕竟不妥,立刻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虚扶一把,“起来吧。”
楚天阔也不客气,站了起来,“二舅父,我也是刚到府里,看着外祖父的身体大不如前,甚是忧心,刚听府里的老张头说这些日子多亏二舅父的悉心照顾,否则不堪设想。”
“哪里哪里?为人子照顾自己老父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李昀面不改色的说着。
李昀看着屋里正要踏脚进去,楚天阔拦住他,“二舅父,我刚从里面出来,这会外祖父又睡了,咱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阔儿来了都好半天了,连口茶都没喝上,二舅父就这么忍心?”楚天阔拉着李昀往院子外走。
李昀瞥了一眼屋里,似乎见着一个身着黄色衣裙的女子闪过。
这府里的丫鬟都是穿着蓝色衣裙,自己的妻妾更不会到这里来,他疑虑的看着一脸纯真的侄儿,心下有了计较。
“好好好,李管家快去让厨房备些好酒好菜,我今日要与多年未见的外甥一醉方休。”李昀吩咐着,就领着楚天阔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不同于侍郎大人院落犹如寒冬的一副凄凄惨惨戚戚景象,这里仿佛正应正着红红火火的日子。
院子里西南角一大片白兰花肆然开放,只有细细地闻才能贪图到那股清雅的幽香,还有那红似江花红胜火的玫瑰,还有那富贵牡丹。
院子正前方是一片荷花池,在那一片荷叶的掩盖下,露出了几朵荷花。有的白如玉,有的粉似霞。
几尾红鲤自由自在穿梭在甜甜荷叶覆盖的水下游弋着。
两旁是山石堆砌的假山,树荫照水落下清日的阳光。
“几年未来,二舅父这院子变化的简直让阔儿都快认不出了,这可真美呀!”楚天阔惊的看着这江南精致的院子由衷的赞叹道。
李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赞叹自己这个院子了,可是还是经不住得意起来,“你二舅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我可没天赋,这还是我那小妾伊霜儿想出来的,没想到还真不错。”
“不知二舅母最近可好?”楚天阔东拉西扯的问道。
“你二舅母这些年就爱操神烦恼,能好到哪里去?现在父亲重病这府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了”李昀叹道。
“二舅父不必如此忧心。”楚天阔劝道。
“唉,能不忧心吗?现在生意难做,侄儿交给舅父打理的几家铺子现在也年年亏损,我对不起长姐啊!”李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楚天阔看着他戏做的这么足,也顺着他继续做着戏。
“二舅父,阔儿也正是为此事而来。”楚天阔顺着李昀的话继续说着。
“好了好了,咱们先别说这么烦人的事,来,咱们先吃饭,吃完慢慢讨论。”李昀转移着话题,拉着楚天阔来到了用餐的屋子坐下。
只见这屋子装饰华丽,就连摆台的花瓶都是有些年代的古董,案台上燃着紫金檀香,味清而欲浓。
楚天阔暗暗啧叹这二舅父说自己生活艰难,看着眼前模样实在不敢恭维他拙劣的谎言。
不一会,丫鬟们就陆续端来美味佳肴。
“来,阔儿在这里就是自己家不要客气。”李昀端着酒壶亲自走到楚天阔面前给他倒满。
楚天阔惶恐站了起来,“二舅父,这可怎么使得。”
“你是我长姐唯一留下的孩子,想到昔日长姐待我的各种好,没想到如今却阴阳相隔,唉。”李昀揉了揉湿红的眼睛,看着楚天阔脸上的松动表情,心里窃喜着。
“先母,福薄。”楚天阔并不多言,心里也清楚的很,自己这个二舅父企图用先母的亲情来打动自己。
两人酒过三巡方才消停。 叶暮沉沉楚天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