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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朱玲玲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也是因故带着仆人魏管家一行人在外行走,因为突然遇袭与奴仆们失去了联系,所以才会被那老鸨给困在了烟花之地也是幸好有宋延卿的救助要不然她可就惨了。
魏管家仔细的让朱玲玲回忆她遇袭之前的事情,想通过她的描述来揣测那背后的指使人。
只记得在此之前,屋外狂风大作,枝头的树叶簌簌作响,狂风卷积着尘土奔向远方。
远山跪坐在木桌前处理公务,他指节分明的手握着一只狼毫笔,皓腕微抬,在宣纸上落下几个字,字迹独成一家,翩若惊鸿,矫若惊龙。
但他好看的眉目依旧紧锁着,唇齿紧闭,抿成一条薄薄的线,虽然极其认真的在处理公务,却又时不时抬头向着窗外望去,从那精致的眼瞳中隐约可以窥见其中的焦虑和急躁。
烛光闪烁了几下,几欲熄灭,可终究还是在空气中摇晃了几下,悠悠地稳住了。
远山敛了敛神,收回了不安地心,他搁下狼毫笔,放在砚上,开口唤来一个小太监。
“你去御膳房内传一些小食和一碗羹汤来,在这静坐许久,忽然杜中觉得有些饥渴。”
“是,奴才遵旨。”那小太监是新来的,原本伺候远山的太监生了恶疾,被送出了宫在郊外静养,这才有了机会能到太子殿前伺候。他模样清秀,眼神清明,倒是个聪慧之人。
小太监伏下身子,倒退着慢慢走出了殿内,大门开启,发出厚重的吱呀声。
见那小太监走远了,远山这才站直了身子,他整理好自己有些褶皱的锦衣,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一块带着暖意的温玉。他眉眼倏忽晴朗起来,那小小的折忽然舒展开,虽然并没有说话,可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气。
远山小心地摘下那块温玉,指尖在那雕花上不断摩挲,这是朱玲玲之前送给他的,那时的远山还未回到恒狄,他游历在外,为她所救,成为了她身边的一个侍卫,朝昔相处。
或许那时,才是远山此生最开心地时光。
严亦梓还没有派人送来消息,也不知道朱玲玲在外究竟如何,她是否有受伤?是否衣食俱暖?思念至此,远山觉得从心脏处涌起一股难受之意。
他捏着那块温玉,瞥了眼案桌上已经推成一座小山的公务,眉眼又是不自觉地紧锁了,宫中离不开他,他乃燕国皇子,若是他离开了,不知宫中会乱,而且皇帝那边也定是饶不了他的,可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下定了决定后,远山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他唤来贴身死卫,让那人用秘术扮成自己的模样,而他则换了一身装扮,混杂在每日出宫采办的太监一行人中,总算是出了宫。
也正巧,远山刚出了皇宫,便在客栈内收到了他派出去的侍卫送来的消息,原来严亦梓已经找到朱玲玲了,可他竟然将这个消息暗自隐瞒了,并没有传出来。
好在远山派出去的人还活着,将这个消息带了出来。
既然得知了朱玲玲的下落后,远山便朝着她所在的那个地方而去,一路奔波,虽然路途遥远而且十分艰辛,可是对远山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寻着踪迹到了一个村落里,正恰逢村落里的市集,街面上来往的人极多,有的小摊贩支了个摊子在别人家的侧面,上面摆放着一些珠钗首饰,虽然不是十分精致,但好在模样有趣,用了其他什么植物材料,将寻常的鸟兽毛沾染成了如同翠鸟一般的鲜艳颜色,制作成珠钗,倒是吸引了不少妇人和年轻小姑娘在其摊子前驻足。
朱玲玲失去了记忆,不如从前那般谨慎小心,此刻的她就如同寻常小姑娘家一样,站在那个小摊贩面前,皙白的手指拿起一根珠钗,晃了晃上面绯色的珠子,问道:“哎,你说我戴这玩意儿好看吗?”她说完,又笑了笑,正欲将珠钗放下,可却被人握住了手。
“好看,你天生丽质难自弃,戴什么都好看。”严亦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引得云思雪止不住的笑。
她眼睛弯弯,笑道:“你就胡说吧,只会唬我开心。”
话虽如此,朱玲玲却也忍不住将那根珠钗往自己脑袋上比划,见此,严亦梓从腰兜里掏出了银子,扔到了那个小摊贩的手中。
严亦梓给的钱远比那根珠钗贵,但他却十分大方的说,“我要这珠钗,其余钱不用找了。”
“好勒,谢爷赏赐,爷跟夫人果真是才子配佳人——绝配啊!”那小摊贩捧着银子,喜笑颜开,自然是什么话都乐意往外说,他见严亦梓和朱玲玲走一块儿,便认定他们是对夫妻。
“这你可就认错了,小爷与这位姑娘只是普通好友,可并不是什么‘绝配’。严亦梓展纸扇,笑得满眼春风得意。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可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突然瞥见了一道熟悉地身影,他内心大呼不妙,将纸扇合上,“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便先行离去了。”
朱玲玲得了喜欢的东西,正高兴着呢,也没有对此生疑惑,便跟随着严亦梓的脚步离开了。正当两人离开没多久,一脸疲惫的远山也找了过来。
他只是远远地瞧着,感觉那方一个姑娘与自己心中想念已久的那个人很相似,便找了过来,岂知,这人竟然不是。
“对不住了姑娘,我见姑娘与我相识的一个故人十分相似,这才不小心冒犯了姑娘。”远山满脸歉意,对着被他拦下的姑娘作揖。
“既然是无意之举,便也算不上是冒犯了,公子不必多礼。”穿着和黄色坦领长裙的姑娘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她见远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便自作主张的掏出手帕递给了远山,“公子是从外地赶来的吧,瞧这一脑门子的汗水,快些擦擦吧。”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还有急事,就此告辞。”远山自来不爱这些莺莺燕燕,他抱拳致歉,朝着村落深处走去,岂知严亦梓早已经带着着云思雪离去了。
有的时候,只晚了别人一步,却已经决定了胜负。
远山照着侍卫给出的线索,找到了严亦梓和朱玲玲之前的落脚点,却只见到了空落落的房间和一地的狼狈,显然这屋子里的主人也是临时决定离去的,否则不至于留下一地的碎物。
远山进了屋,坐在仅存的一个木椅上休息,没一会儿工夫,便听到了其他人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十分轻盈,不似常人那么笨重,应当是会些功夫之人所发出的。
“是何人?”远山警惕的抽出佩剑,等待着那人绕过帘子走到自己的面前。
“是我,魏源……”
回到这里时,见一片狼藉,便知道严亦梓已经带着朱玲玲离开了,他不死心,还是想走进来看一看,可没有想到却遇见了远山。
“他们人呢?去了何处,为何你没有跟随着朱玲玲一起?”
见来人是魏源,远山便放下了佩剑。
“我也不知,定是严亦梓带走了她,我与严亦梓不共戴天!此仇今后定是要报!”
远山听后,哈哈大笑,道:“我与他也不共戴天,不如一同去找他报仇好了。”
这远山和魏源两人相遇,互相商量着要去找严亦梓和朱玲玲的消息,而被通缉的某人却带行李一路游山玩水,好不乐乎。
却说这日,天高气燥,是个去游湖的好时光。 风华之医女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