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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起身洗漱,还在刷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看了下时间 6;50,席伯伯还没有回来不会是他。至于席恒?别傻了。
我打开房门,由美一身 休闲装出现在门外。
“由美?不是约好了7;30出发的?”
“瑁武,没有打扰打你吧。”
由美固有的蹩脚普通话显得有些不安,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与灰色 的休闲装衬的她修长的身形很是亮眼。头上的那顶鸭舌帽依旧可爱,头发卷向两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纯。
“没事的,我也正好在洗漱”
“恩”由美向屋内看了看“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额”
“不可以?”由美大大眼睛看着我。
“也没有,对了你昨天那个黑色小皮包呢?”我转移话题
“你指它吗”由美微微侧身,那个漂亮的黑色小皮包顿时出现在她的的身后。“很好看对吧”
“恩,很适合你”我回答
“嘻嘻”她对我笑着。
“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好吗,一会我带你去吃早点。”
“恩,好啊”
我走回卫生间快速收拾下,临走前隔壁席恒打开房间确实让我有些吃惊。
“你也要去吗?”
“不了”席恒疲惫的回答眼睛转向由美。“昨晚有些晚了,为了改变大家的信仰!我“劳累过度。””
“你可真够辛苦的”我有些无语
“是有些,不过也有点变化了。”
“变化?总计我走后有十分钟吗”
“应该差不多,之后点的歌都比较的沉重,哀伤和幽怨,甚至有些孤芳自赏。”席恒一遍说着一遍看着由美,那眼神实在赤裸!
“你是不是形容的有些偏题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像是吃醋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昨晚的那套说法多多少少还是很有意义的。”席恒说完将头靠了过来“席阳昨晚临走前告诉我,他想和你见一面”
“你觉得有必要吗”我反问他
“应该是有必要他们很少这样,既然方向有了改变。如果你真心希望他们能适当改变下的话,应该去看看至少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顾祥贵老人的家里,你去不去”
“那个老头…..我还是不去了,再说昨晚真的挺晚的我还得再睡会”
席恒说着面对着由美,那股劲又开始冒头了。
“走吧”
我拉着由美直接离开,走出饭店后坐上了去城郊的汽车。在路上我买了点包子,虽然简单但也吃的很饱。
此次来的地方还是第一次的那个老人,顾祥贵,由于是第二次前来地点还不至于忘记。来到他的家门口时,老人早早的就在村前迎接了。
“你好,老祖父。”
我与由美一同打招呼。
“你好,来了就好。见到你们之前我一直担心你会找不到,不过现在好了跟我来吧”
“老祖父,席恒他。”
“我知道,不用在这些了。你能来这里就是我已经很意外了,何况还有这个小姑娘,陈东富已经和我说过你了,现在的电话还真是方便,在听到你是闫断腿那家伙的曾孙女时,我还诧异来着,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到。”
“祖上承蒙照顾了”由美躬身致谢
“也没有多少,就是他给我留下的影响过于深切。”
我们跟着顾祥贵很快来到了上次的那个房子,走进房间,这次确实有些不同,显然是经过特别处理过,看得出老人对于此次的用心。
顾祥贵拿出三个精致的杯子,甚至是凳子至少用心擦拭过了很干净。
“上次你们来实在是让你们见笑话了”
“麻烦了”我与由美一同回答
“其实要说麻烦的是我,因为你的关系,我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或者说自己这些年的变化吧。自从上次离开后,几天来我一直在想第十军的事情。为的就是能让第十军能够以更体面的方式表述给你们,进而每每想到那些,我就真心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自豪。
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是五十七师的士兵吧,这就是我比较特殊的地方,我还是要告诉你,第十军真的很伟大。”
顾祥贵见我们已经进入状态于是摆正腰杆。
“那么我要说了”
我一直觉得逃兵这个词确实能够形容大部分不战而退的人,五十七师最后突围的那百人算不算我不知道,我只想说说原五十七师中的邓光峰。驻守德山时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那就是当时获救人数,只有区区十多人。至于为什么是有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师出了一个真正的怯战者。
德山是常德的南大门,孤峰岭是沅江南岸唯一的制高点,因此这里就是常德的最佳军事屏障,如果德山失守我们守城部队将被其死死牵制。当时188团的团长叫邓光峰奉命坚守此地,然而正是他这里出了问题,使得原由岌岌可危的常德顿时危在旦夕整个战局为之大变。
常德保卫战打响之前,在牛鼻滩的战斗异常激烈,师部要求188团在此牵制日军,不想日军转在晚间发动猛烈的夜袭,战至后半夜双方焦灼之际,德山已经有了守不住的迹象。
在如此重要关头之际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团长突然不见了!
激战中的部队在失去团长后于黑夜里乱作一团,各种小道风言风语紧随而至。有人说日军来袭,团长自知不敌带着亲信跑了。当然没人知道情况是否属实,只是团长至始至终没有再露面。借此日军大举来犯,慌忙之下全团四处逃散,常德的天然屏障就是这样轻易落入敌手。
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明白团各部队异常混乱。日军又趁机进攻情况十分危机,分崩离析之际,我团二营的副营长见四周士兵溃散败逃朝天鸣枪拦住逃散的士兵。
“我们当兵的犯了天大的法啊,军法不可犯,我们就是要在这里战死的。我愿意守德山,愿意留下跟我的都不要走。”
因为之前不隶属一个营,我与这位副营长见面并不多,他的勇气确实让当时没有主心骨的我清醒过来,不少人选择留下来。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们营的士兵,差不一个营的样子。而我是其他营少数不多能留下的人之一,在那时我们大部分人都认为邓团长跑了,至于究竟如何实在不是很清楚。
战斗异常混乱,乱到我至今还不知道这个副营长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姓张,就是他的决定使得德山虽已陷落,但我们毕竟做了 属于士兵应该做的事情坚持到了最后。
活下来的不足十余人。 衡阳,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