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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唐山这话,众人顿时纷纷客套起来。
“唐老弟言重了,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无须说这种客套之言。”
“不错,唐老弟忒也客气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等就更不用说了,能接到唐老师您的邀请,那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福分。”
当即,唐山便不再多言,径自举杯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干了这一杯!请!”
“干!”
“干!”
“请!”
一杯酒下肚,众人再次落座,继而才跟同桌之间叙起了情谊。不管是三大门派的弟子,还是广东会馆的馆友,大多都是热血满腔的好汉子,因此自然不会缺少共同的话题,叙谈到兴处,众人甚至生出了一种志趣相投、相见恨晚的意气。
似此这般,宴席一直持续到九点多才逐渐散去,众人皆是酒足饭饱,可谓宾主尽欢。
送走了最后一拨宾客,唐山遂带着微醺的醉意回了“洞房”。他刚踏进门槛,十四姨便再也顾不得习俗,直接掀开盖头来扶他。
十四姨一边扶他坐到榻上,一边道:“浑身都是酒气,喝了不少吧?”
唐山趁势将她抱在怀中,笑道:“没事儿,今儿高兴。”
说罢,他便趁着酒劲吻向十四姨。
岂料,十四姨却是伸手一挡,接着便挣脱他的怀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继而说道:“先喝杯茶解解酒吧!”
唐山也不拂她的意,接过茶水便一饮而尽。接着便笑道:“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就算他们再来一轮,也未必能把我喝倒。”
十四姨嗔怪道:“知道你海量,可是喝多了总归伤身。”
唐山放下茶杯,再次将十四姨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是是是,心兰说的都对,我以后尽量少喝就是了。”
说着,他作势又要吻十四姨。
然而,十四姨再次阻挡了他。
“等等!”只听十四姨道:“慕白,我还有事和你说。”
唐山也不猴急,问道:“什么事?”
十四姨道:“是姐姐和飞鸿的事。”稍稍停了停,她接着又道:“在你来之前,姐姐跟我聊了一阵子,她好像被我们的婚事刺激到了,一直在我面前数落飞鸿不解风情,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很苦闷,我怕她因此想不开。”
闻言,唐山不由得叹道:“唉!其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们姐妹俩都接受过西方的开放思想,而黄兄却连国门都没出过。近些年,受到我的影响,虽然黄兄的思想也渐渐开放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比不上你们,所以这事只能慢慢来。”
十四姨靠着唐山的胸口,说道:“我也是这么和姐姐说的,可她总是转不过弯来。”
唐山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稍稍顿了顿,他接着又道:“这样,我找机会跟黄兄说说,你也劝劝你姐姐,让他们先把婚事办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十四姨:“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接着,唐山便似笑非笑地盯着十四姨,说道:“事儿说完了,现在是不是……”
没等唐山说完,十四姨便忽地将他扑倒在榻上,然后主动送上了香吻。唐山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腰肢,热情的回应着。渐渐的,夫妻二人竟然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吻了半晌,唇分。
只见十四姨脸上洋溢着一抹幸福的微笑,她深情凝视着唐山,说道:“还是我家良人最好,这辈子能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运。”
唐山也深情凝视着她,说道:“傻瓜,能遇到你,和你相爱,也是我最大的幸运。”说到这里,他心下忽然一动,继而便从私人空间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檀木盒,打开盒子,满室皆香,那盒子中所装之物,赫然便是洞明仙丹。
当即,唐山便毫不犹豫地取出一颗,喂给十四姨:“心兰,张嘴,吃了它。”
十四姨奇道:“这是什么?竟然这么香,而且还特别提神。”
唐山微笑道:“你先吃了我再告诉你。”
十四姨自是不疑有他,立刻就张嘴吞了唐山手上的药丸。洞明仙丹入口即化,神异非凡,唐山吃的时候都惊诧了一阵,十四姨就更别提了。
“穆白,这颗药丸究竟是……”感受到身体里的变化,十四姨脸上的惊诧之色更甚。
唐山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啊……”闻言,十四姨顿时就被惊得浑身僵直。
过了好半晌,她才渐渐缓过神来,不过她的面上仍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这时,唐山又道:“其实,这药也不能让人真正的长生不老,只能增加一千年的寿命,用科学来解释,就是将人体的新陈代谢调整到无限接近平衡。”
再又听了唐山这个解释,十四姨总算稍微能接受了一点,不过一想到自己能活一千年,她仍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只听她嗫嚅道:“要是活个一千年,那我岂不是成老妖怪了?”
闻听此言,唐山不禁哑然失笑:“傻瓜,即便你变成了老妖怪,那也是个美丽的老妖怪,而且我这个老妖怪会一直陪着你。”
“穆白,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爱着你!”十四姨立时又动情地扑到唐山怀里。
于是,罗帐轻解,满室皆春,个中滋味自不足为外人道。
翌日,天刚微明,唐山便习惯性地醒了过来,看到怀里熟睡的可人儿,他心下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这种感觉中沉醉了片刻,他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十四姨移到一旁,给她盖好被子,继而才起身穿衣,开始了每日不变的晨练。
古语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又云:温柔乡,英雄冢。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钢铁硬汉,他们并没有被敌人正面打败,最后却败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于是乎,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红颜祸水”之说。而在武道之中,娶妻成家也成了耽误武道的说辞。
事实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意志不坚之人的借口。
武道并不等于无情,如果为了修武道就要扼杀个人的感情,那么就算修到最高境界又有什么用?充其量就是一台无情的杀人机器,完全就没有丝毫意义。那些意志不坚的人之所以会说“为情所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将情和欲的界限划清。情是情,欲是欲,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唐山就是这样一个能将情和欲划清界限的人,他的武道意志十分坚定,他也无比深沉地爱着十四姨,但是他并不贪恋十四姨带给他的温柔和快感,更不会因此荒废了武道。
因此,温柔乡,并不能成为他的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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