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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拍着胸口应下了唐山的事之后,二人又叙谈了两个多小时,谈的都是些日本人入侵后的对策,一直谈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作罢。
是夜,唐山便留宿在了叶问家。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叶问为尽地主之谊,带着唐山在佛山城转了一圈,顺便还把医馆的地址也物色好了,就在佛山的武馆街上。店铺的老板还算爽利,当日便和唐山谈好价钱,并签了转让协议,省去了不少麻烦。
本来,叶问考虑到唐山初到佛山,没什么经济基础,想要帮他垫付开医馆的钱。然而,却被唐山拒绝了。接下来,唐山的阔绰手笔更是让他大吃一惊。当他联想到唐山的英国一等伯爵身份之后,这才渐渐淡定下来。
事实上,唐山原本是身无分文的,但他昨晚拜访叶问之后,便获得了100点阅历点,而他手里的资金,正是用这100点阅历点兑换而来。(100阅历点=100万)
医馆门面有了着落,接下来只须再装修一番,便可正式开馆营业了。在叶问的人脉关系支持下,没用几天工夫,整个门面便改头换面,焕然一新。由于唐山在佛山只认识叶问一家,所以他的开馆仪式并没有大操大办,而是就这样低调的开张了。
医馆开张的前几天,并没有什么人来问诊,唐山自也乐得清闲。他开这个医馆,本就是为了做将来的抗日据点,至于有没有生意,他一点也不在意。
这天中午,武馆街又是一阵鞭炮齐鸣,又一家新武馆开张了。馆主姓廖,乃是泰山廖家拳的掌门人。最近日军活动频繁,北方时局动荡,许多北方拳师难以为继,纷纷选择南下讨生活,这廖师傅正是其中之一。
在这条武馆街上,像廖师傅这样的北方拳师还有很多,他们之所以都选择在佛山开武馆,一来是因为佛山的经济比较繁荣,二来则是因为佛山是南派武术的发源地,被海内外尊为武术之乡。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北派武师们在佛山开馆授徒,多多少少也心存有挑战南派武术的意思。
国家内忧外患,这些武师们却仍不自知,兀自关起门来自己人打自己人。正是有感于这种散乱的局面,一代宗师霍元甲才苦心孤诣创立精武门,希望能够以精武精神为意志,摒弃各门各派的陈旧观念,使中华武术界团结一心,共抗外辱。
坐在医馆里,隔门望着街上招牌林立的数十家武馆,再又想到师傅霍元甲留下的精武遗训,唐山不由得心生感慨。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佛山武术枝繁叶茂,而实际上,都是些被时局所迫的可悲武师罢了。这也是唐山为什么选择开医馆,而不开武馆的原因。
正在唐山想得入神之时,叶问的管家福伯来了。
“唐先生,我家少爷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唐山问道:“可知是什么事?”
福伯道:“说是周先生从香港回来了,少爷想要引荐你们认识一下。”
唐山又问道:“可是周清泉先生?”
福伯道:“正是!”
“好,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关好门就过去。”
“好的!”
周清泉是叶问的至交好友,唐山熟知剧情,自然也知道这个人非常可靠,而且还很有生意头脑。因此,那晚他和叶问挑灯夜谈时,也将周清泉纳入了对日抗战的计划之中。
随便收拾了一下,关好医馆大门,唐山便径自去了叶问家。当他来到叶家时,叶问一家人正好在吃午饭,于是便招呼他落座,他自也不客气。
刨了两口饭,唐山当即问道:“阿问,不是说周先生来了吗?”
叶问道:“是来了,不过他有点私事又耽搁了,约我们明天去武痴林的茶楼相会。”
唐山点了点头道:“嗯,也行,明天能不能把他拉进来,就要靠你帮衬了。”
叶问道:“放心吧,阿泉的为人我了解,他肯定会成为我们的盟友。”
听了唐山和叶问的对话,一旁的张永成颇有些疑虑,遂问道:“唐大哥,阿问,你们打底打算干什么?现在居然把阿泉也拉进来了。”
唐山颇有些歉意地看了张永成一眼,说道:“弟妹,你别多想了,我们只是合伙做生意而已。”
叶问忙附和道:“是啊,永成,我们打算开个工厂。”
张永成狐疑地看了叶问一眼,道:“我们家又不缺钱用,你去掺合什么?”
叶问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花无百日红’,我这不是为以后考虑吗?”
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张永成总感觉到他们并不是开厂做生意那么简单,背后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大事。想到这些可能,她当即又对叶问道:“我不管你做什么,但是你别忘了,家里还有我和阿准。”
叶问正要向她解释,福伯忽然来报:“少爷,外面有位廖师傅找你。”
一听到福伯的禀报,张永成顿时面色一变,有些不好看起来,旁边的叶问也是心照不宣。显然,某某师傅来找的事情早已成为了叶家的惯例。而这些师傅来找叶问,表面上都说是切磋论武,实则却是想踩着叶问的名头爬上去。
张永成本来就不喜欢叶问练武,更何况是有人来挑战了。于是,她当即横了叶问一眼,道:“我先带儿子进去了!”说罢,便牵着小叶准进了里屋。
见此,叶问看向唐山,无奈地笑了笑。唐山自也回了一个淡笑,表示理解。
接着,叶问便转头对福伯道:“请那位廖师傅进来吧。”
“是,少爷!”
不一会儿,福伯便领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武师来到大堂,正是那泰山廖家拳的掌门人,廖师傅。
见了叶问和唐山,廖师傅拱手问道:“不知哪位是叶师傅?”
叶问站起身来,道:“我就是。”
廖师傅又道:“叶师傅,鄙人姓廖,乃是泰山廖家拳的掌门人,今日在佛山武馆街正式开馆授徒。”
叶问连忙拱手还礼:“廖师傅是吧,恭喜恭喜!”
接着,廖师傅便道明了来意:“听闻叶师傅练得一手好咏春,鄙人特地前来请教,还望叶师傅不吝赐教!”
叶问沉吟了一瞬,道:“今天不行啊,我有客人,改天吧,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听到这话,廖师傅不由得打量了唐山一眼,继而又不死心地道:“叶师傅,你看我都特意来了,不好就这么回去吧,要不我们闭门切磋,相信你这位客人不会传出去的。”
这廖师傅的口气中满是轻蔑,好像吃定了叶问一般,实际上却是被完虐的对象。唐山虽然早已知道这个桥段,但此刻在眼前重现,他还是忍不住嗤笑出来。
听到唐山的笑声,廖师傅不禁眉头一皱,随即将目光转向唐山,问道:“这位朋友,不知鄙人的话有什么好笑之处?”
唐山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明就是想踩着阿问的名头爬上去,却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不好笑吗?”
闻听此言,廖师傅顿时面色胀红,无从辩驳。略微尴尬了一瞬,他立时便将矛头转向唐山,说道:“听这位朋友的口气,似乎不怎么把我廖家拳放在眼里啊?”
唐山道:“廖家拳当然是好拳,但练拳的人似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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