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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一次杀人

精武门大师兄 叶青锋 5573 2021-04-06 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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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刚刚破晓,唐山便提着昏厥的阿祥来到演武场,随手将阿祥丢到场边,接着又敲响了晨钟。

  精武门弟子素有闻钟演武的习惯,听到晨钟响起,一个个都陆续到来。当众弟子看到一脸阴沉的唐山,以及场边凄惨无比的阿祥,谁也没敢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

  不一会儿,众弟子都到齐了,不过唐山仍旧一副阴沉的脸色,没有开口。

  再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天色大亮,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当先之人正是陈真,而他身后那名戴眼镜的男子,正是《申报》的魏总编。

  见二人到来,唐山终于整了整神色。他先向魏总编打了个招呼,转而对众人道:“诸位师弟,我昨晚给大家说过,今天早上将会揭露师傅去世的真相,所以待会儿不论大家听到或见到什么,都不要太过激愤,一切自有我来处理。”

  说完,唐山转而对阿昌道:“阿昌,你去提一桶水来,把阿祥浇醒。”

  接着又对七师妹道:“阿珍,你去把根叔叫来。”

  “是,大师兄。”

  阿昌和阿珍分别下去之后,农劲荪终于按捺不住心绪,问道:“阿山,你所说的内奸,不会就是阿祥吧?”

  唐山冷声道:“就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农劲荪深吸了一口烟,皱眉道:“不可能啊,阿祥这小子平时虽然滑头了点,但还不至于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是啊,大师兄,阿祥哪里有那个胆子啊?”

  “对啊,阿祥这小子平时最怕事了。”

  农劲荪一开口,几个平素和阿祥要好的弟子都替他说起了好话。

  对于这番质疑,唐山也不以为意,兀自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大家都被这狗东西的伪装所蒙蔽了。”顿了一顿,他接着又道:“就在昨晚,我故意和大家说已经知道真凶是谁,并且扬言要在今早把他当众抓出来。其实我当时并不确定,我之所以这么说,乃是一个计,一个引蛇出洞之计。如果当时真凶在场,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必然会很慌乱,并且会想方设法抹去他作案留下的蛛丝马迹。最开始,我怀疑给师傅下毒的人就是根叔,所以就暗中留意根叔的举动。没想到,在大家睡下后不久,阿祥这个狗东西就来了,接着这个狗东西就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就是他伙同根叔给师傅下了毒,他害怕根叔把他供出来,所以就想杀人灭口,没想到却被我带了个正着。”

  听了唐山这番话,众人顿时都震惊了,而且在震惊之余还感到一丝凉意。

  就在这时,阿昌提着水来了。

  唐山直接道:“给我把着狗东西浇醒。”

  “噢!”阿昌应了一声,接着便毫不客气地把水泼到阿祥身上。

  受到凉水的刺激,昏迷的阿祥又渐渐恢复了意识。

  与此同时,七师妹阿珍也一脸惊恐的跑了出来:“大……大师兄……不好了……根……根叔上吊了……”

  显然,真相揭露后,根叔再也无颜面对众人,选择了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心中又是一震,唐山却是双目微闭,长叹了一声。

  “啊——”

  阿祥刚一醒来,迎接他的便是四肢骨头断裂的剧痛,他实在顶受不住,遂声嘶力竭地惨嚎起来。

  对此,唐山并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冷目凝视:“狗东西,识相的就赶快把你毒害师傅的事情老老实实地交代一遍,这样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阿祥本身就是个软骨头,听了唐山的话,他当即就道:“好……我……我说……我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只求大师兄能给我一个痛快……”长嘶了一口气,他接着道:“我不久前……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实在无力偿还……赌场要砍掉我的一只手……这时一个日本人突然出现……他不止给我还了赌债……还答应我……只要我给师傅下药……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远走高飞……”

  听了阿祥的供述,除唐山之外,众人顿时都陷入了一种义愤填膺的情绪之中。

  “什么?居然真的是这个狗东西害死了师傅!”

  “这个叛徒,居然包藏祸心这么久,亏我平时还那么信任他。”

  “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大师兄,我建议将他凌迟处死。”

  “不错,打死他!”

  最后这个声音一出,众人的声音渐渐的统一起来。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唐山抬手示意了一下,众人又渐渐安静下来。

  继而,他又转向魏总编,说道:“魏总编,这就是我要给你的大新闻,我希望贵社能据实报道我师傅被日本人下毒的真相,不知贵社有没有什么难处?”

  这魏总编也是个聪明人,唐山所指的难处,他自然明白,无非就是怕这篇报道面世之后,日本人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不过,有感于唐山的铮铮风骨,魏总编思忖了一瞬之后,还是坚定地道:“唐师傅,说实在的,要说没有难处那是假的,不过我们‘报纸人’乃是社会的喉舌,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难处就不报道事实的真相。”

  “说得好!”唐山点头赞道:“魏总编你这个朋友我唐山交定了,以后但凡有事,大可来精武门找我。”

  听了唐山这话,魏总编顿时便感到自己占了一个大便宜,连忙道:“一定一定!”

  虽说这魏总编是耍笔杆子出身,但多少也懂一些练武之人的规矩。练武之人最是讲求忠义气节,言必信,行必果。而唐山又是练武之人中风头最劲的人物,能得他开口一诺,这其中的价值无疑是不可估量的。

  二人客套了一番之后,魏总编知道接下来精武门将要处置叛徒,他对这个血淋淋的场面可不感兴趣,于是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考虑到陈真和山田光子的事情,唐山怕他留下来会感到尴尬,遂又让他送送魏总编。对此,陈真自然没有异议。

  待二人离去,唐山复又回首打量了惨嚎的阿祥一眼,转而对霍廷恩道:“廷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凶手就交给你处置了。”

  闻言,旁边的霍廷恩先是一怔,继而便满目仇恨地走向阿祥。

  阿祥一边惨嚎,一边哀求:“二师兄……我罪该万死……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霍廷恩终究是没有杀过人,他虽然对阿祥十分仇恨,但看到阿祥此时的惨状,他心中却又隐隐升起一丝不忍。

  事实上,别说是霍廷恩,就算是唐山,乃至精武门的所有人,都没有真正的杀过人。而唐山之所以让霍廷恩下手,一方面固然是考虑到要霍廷恩亲自报杀父之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下不去手。

  杀人,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也是一道无形的道德枷锁,不论在哪个时代,也不论在哪个世界,它都束缚着所有的人。一旦有人打破了这个枷锁,他就会为自己找个理由,有人是为了正义杀人,有人是为了仇恨杀人,有人是为了天下苍生杀人……总之,无论是为了什么杀人,杀人者都会为自己找个理由,只有这样才能在杀人之后进行自我安慰。

  这些道理,唐山都懂,他知道自己也过不了这一关,因此看到霍廷恩的犹豫,他也表示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阿祥这个叛徒最终还是要死的,而且必须死。

  念及于此,唐山顿时把心一横,抓住霍廷恩的手,拿向阿祥的脖子,继而用力一捏,只听得“咔嚓”一声,阿祥随之脖子一偏,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我杀人了!”看着阿祥的死状,霍廷恩顿时便陷入了愣神之中,尽管他只是间接杀人。

  而唐山,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感觉,那种怪异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不过,表面上他仍是一副沉静之色,因为他现在是精武门的掌门人,必须要肩负某些东西。

  于是,唐山不得不忍着那种怪异的感觉劝慰霍廷恩:“廷恩,你大可不必为此背负太多,因为阿祥这狗东西罪该万死,他杀害了师傅,你只是为父报仇而已。”

  这是唐山给霍廷恩找的理由,也是他为自己找的理由。

  “我知道了,大师兄!”霍廷恩木然地点了点头。

  大仇得报,真相也水落石出,接下来唐山便命几个师弟将阿祥和根叔草草埋了。虽说他们毒害了霍元甲,但现在人都死了,也没有必要再亵渎他们的尸体。

  此间事了,唐山总算抽出空来查看系统,一查看之下,发现任务模块中又堆积了许多记录。他不仅完成了主线任务四“查明真凶”,还接连完成了主线任务五“大仇得报”。此外,支线任务之中也完成了三条,分别是“庭审获胜”、“寻找陈真”、“杀人灭口”。两条主线任务,外加三条支线任务,分别给他带来了2000点阅历点的收益。

  对于系统智能接取任务这一功能,唐山感到越来越惬意,不过在惬意的同时,他又产生了一丝疑虑。随即沉下心念,询问道:“系统,为什么你会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自动接取所有任务?”

  系统回应道:“这是默认设定,宿主可自行更改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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