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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他现在脸色已经缓和下来,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织絮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在想事情啊!”她的语气已经阴阳怪气得不能再阴阳怪气了。
想事情!他能想什么事情?肯定是在想郁格。
啧啧!这恋爱中的人啊!明明就在眼前,都还要想念。真是不得了咯!
刚才她还担忧,现在她一点也不担心了。郁格站那么远,肯定是故意要在她面前表现一种距离感而已。毕竟在长辈面前,还是要收敛些才行。
织絮说完,就看向了郁格,笑着问到,“你们的喜酒发完了?”
郁格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摇头,“柳家主……”
“你的酒该喝完了吧!”郁格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织絮笑容满面的给打断了。
织絮说着,还一挥手,半空中就漂浮起了几千瓶的酒。尽管她知道,思絮不会委屈了郁格,可她能讨好郁格的,也就只有酒了。
郁格笑得尴尬,同时也受宠若惊,“确实……是要喝完了。”柳惜诺这样,他着实有些害怕啊!他不会是快死了,这是在回光返照了吧!
若是以前,柳惜诺给他酒,他迫不及待的就收了。可现在,他却不敢收啊!总感觉收了这些酒,就会踏上一条不归路。
还是保命要紧。酒什么的,该放弃时就放弃。要是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来喝酒?
织絮还是笑得温和,“那就把这些酒收了吧!以后要是不够,尽管说,不管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你可以拿去分给你的那些朋友们,我这里管够。”
郁格干笑了一声,愣愣的点头,“好。”他虽是这么应着,却还是不敢收酒。
他实在是猜不透,柳惜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有没有越来越腹黑了。说不定是笑里藏刀。
见郁格不收,织絮又一副慈母姿态,“快收了啊!愣着干什么?”
她脸上的和蔼笑容就从来没有淡过,声音也是温和得不像话。
傅长机在旁边看着,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他心里却在好笑。织絮这是已经摆出婆婆的架势了,而且还是努力帮儿子挽留媳妇的那种婆婆。
没想到,他跟织絮,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会在这里讨好自己孩子的对象。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可能发生啊!
傅长机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他那笑,即是欣慰,也带有几分苍凉。这几千年,没有跟织絮一起把思絮养大,真是太遗憾了。
只是以后,没有什么再能分开他们了吧!
他以前最害怕的,现在都已经展现在了织絮面前。她接受了他,就是原谅他了吧!她不会再扔下他了吧!只是,他现在又在骗她了。
他终究还是只是个胆小鬼,有些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早早的说出来。可他,却说不出口。
有可能,三千年前,他早早的说出来,结果就会不一样了。可就算如此,他现在还是不敢告诉织絮。
现在这样,没有人会提起过去的事,多好?那些事,实在是太沉重了。每每都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遗憾啊!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已经爱上了织絮。为什么要去害她?
郁格盯着慈祥的织絮看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声音很小的应到,“好。”
他这才敢把酒收进了空间。管他的,先收了再说。要死就死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要死,就算不收,惹得柳惜诺不高兴了,估计也会死。
柳惜诺点了点头,依旧是笑容可掬,“这才是乖孩子嘛!”
郁格听得一愣。嗯?乖孩子?他怎么就成乖孩子了?
郁格发愣的同时,心里蹦出了一个想法,他不会跟思絮一样,也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子吧!
郁格想着,用余光瞥向了思絮。思絮则还是一脸神游态,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难不成,他跟思絮是……兄弟???
郁格这么想着,就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在想什么呢?他一冥神,思絮一天神。怎么会是兄弟?物种都不一样。
郁格缓缓的把目光移到了织絮脸上。
织絮还是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他。
郁格被看得顿时心里一紧,赶紧把眸子垂下了。不会吧!他真是她儿子?物种不一样,难道是父亲不一样?
不然,柳惜诺为什么这么看他?还突然对他这么好,给他这么多酒?
以前他想要点酒,可都是异常艰难的。这次,居然他都没说,她就主动问他是不是没酒了。
织絮见郁格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是有点害羞的样子。不过也正常,这见家长,紧张是正常的。这就是丑媳妇见公婆。
于是,她就看向了思絮,一副慈母姿态,“逸儿。”
思絮这才回神,扭头看向了织絮,“怎么了?”
织絮用眼神示意了郁格一眼,“逸儿,你以后可要对郁格好点,别欺负他。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他,我可是会好好收拾你的。”
织絮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而且她还在“收拾”那两个字上停顿加重了语气。
思絮点了下头,“好。”他显然是没有感受到织絮的恐吓威胁。
郁格看着这情形,越发肯定,自己就是跟思絮是兄弟了。不然柳惜诺何时对一个外人这么好了?当初他可是打算用姚莉莉威胁她都无功而返了。
织絮又看向了郁格,她现在又是慈母了,“郁格。”
郁格赶紧盯着织絮,“嗯!”他的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都出汗了。他感觉柳惜诺马上就要宣布真相了。
“你放心,进了我家的门,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织絮说着,瞥了思絮一眼,“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她这样,也算是能解除郁格的后顾之忧了。也算是在帮思絮了。
织絮确实是宣布真相了,不过,郁格不禁又愣住了。进了她家的门?弄了半天,这柳惜诺是拿他当儿媳妇了?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柳惜诺不就是误会了他跟思絮的关系吗?他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来解释的吗?都怪柳惜诺突然那么反常,把他都给吓傻了。
这一家子的,可真是太吓人了。谁敢进她家的门啊!怕是嫌自己命长了。
看来,得早早的解释清楚了。不然,事情将发展得不受他控制了。别到时候,他成了这一家子的公敌了。
郁格看向了思絮,思絮现在垂着眸子,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空地上。除了视线有了变化,其余的还是跟之前发呆是一样的,呆若木鸡。
郁格不禁有些不满,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了。居然什么都交给他来说了。
而且现在思絮表现得这么一副受伤的样子是几个意思?是已经在给他受害者的身份做铺垫了?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吗?
不过,就算知道前面是刀山,他也只能踩着刀尖上啊!
郁格看了思絮,就看向了织絮,他一脸严肃,“柳家主。”
织絮笑到,“还叫我柳家主,这么见外。”
郁格的神情没有丝毫缓和,还是一脸肃穆,他语气镇定的又叫了一声,“柳家主。”严肃的事,就要严肃的神情。
织絮还是笑着,“都说了,别这么见外了。该改口叫我妈妈了。”
都收了她的酒了,居然还不改口。要不是她要做个好婆婆,她都要发火了。都说了别见外了,还叫她柳家主。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家主了。她早就已经抛弃了那个黑暗的身份了。现在的她,可是活在聚光灯下的。
郁格被织絮这话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了几声,脸都咳红了。妈妈?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可真不是盖的。
郁格低着头,一边咳还一边捶着胸口。
郁格咳得这么痛苦,思絮却不为所动的。
织絮不免觉得思絮太不懂事了,她瞪着思絮,干咳了两声,想要提醒思絮。
可思絮还是没有丝毫反应,继续呆若木鸡。
织絮终于忍不住,叫到,“逸儿。”她的声音拖得老长,透着足足的不悦了。她这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思絮这才抬眸,望着织絮,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织絮示意了郁格一眼。
思絮就顺着织絮的示意,看向了郁格。
郁格还低着头,咳得一脸痛苦。
思絮面无表情的看了两秒,就回头看向了织絮,一头雾水的问到,“他怎么了?”这么压迫感十足的叫他,是要他看郁格?郁格有什么好看的?
织絮被思絮这话问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了。她这儿子,怎么这么傻?要不是现在郁格跟他是这种关系,她都要认为她儿子是注孤生了。
不对,他这样,会失去郁格的。依旧还是会注孤生。
她这儿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体贴人。她得帮帮他才行,不然,到时候他又要哭着说他再也不敢了。
织絮缓了缓心神,就面带微笑的强调到,“他被……呛……到了。”
她在说“呛”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而且还音调拖得很长,同时还头往前一点,使这个字格外的突出。
思絮望着织絮伸脖子瞪眼的举动,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哦!”他妈妈不会是脖子出问题了吧!
织絮不禁被思絮雷到了,就这样?她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他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个“哦”?
她现在不禁怀疑,她这儿子,到底是不是喜欢郁格了。还是说,太傻了。郁格咳成这样,他不该关心一下吗?
织絮就伸脖子瞪眼的又强调了一遍,“他呛到了,你就不做点什么?”
织絮说完,已经是一双铜铃眼瞪着思絮了。
思絮反问,“我要做什么?他自己呛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呛到的。”他真是不知道,他妈妈这是要让他做什么?郁格呛到了,也归他管?
织絮已经无言了,她顿时脑袋一阵一阵的疼。不行了,她这儿子是没救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孤独不老的一生了。
她缓缓的低下了头,伸手捏住了眉心,一脸无奈。
“妈妈,你头疼吗?”思絮一脸关切的问。
织絮猛然抬头,望着思絮,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不疼。”她回着,已经迅速把手撤离了眉心。
傅长机看着织絮这操碎了心的模样,只在心里觉得好笑。
这时郁格已经恢复正常了,他抬起头,望着织絮,“柳……”
郁格刚喊出这个字,就赶紧住嘴了。以免一会儿柳惜诺又要叫他叫她妈妈了。
那句话的杀伤力,真是太强大了。他可不想再被雷出内伤了。
织絮听见郁格的声音,就看向了郁格,同时她已经带上了慈祥的笑容。既然儿子不给力,那就只能靠她来弥补了。
郁格在柳惜诺还没有机会开口前,就赶紧说到,“我想你,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跟你的这位公子,什么关系都没有。”
柳惜诺不以为意,“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躺一张床上?我可不是这一次撞见你们这样,几年前,我可就已经撞见了。只是当时我没有拆穿你们而已。”
郁格淡淡的一笑,“柳家主,几年前那次,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喝醉了。当时,我把他当成了雾莲。”
郁格说着,瞥了思絮一眼。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能这么平淡的说出这些。可能是时间长了,他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吧!
织絮听到这话,不禁震惊了。她一直以为,是思絮动手的。可没想到,居然是郁格。还是郁格把思絮当成了雾莲?
那她这个误会有点严重啊!那思絮该有多伤心?思絮对郁格的心思,她可是很清楚的。
郁格继续说到,“从那次之后,我可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你们了。你也知道,我嗜酒如命,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会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们吗?以前,我不是经常都会来找你讨酒喝?”
织絮还在震惊中,没有脱离出来。她现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后,脸部的肌肉竟然有些酸痛。原来一直保持着笑容,竟然是那么辛苦。可她这辛苦,竟然还只是个笑话。
郁格也就没有急着说了,看柳惜诺这样子,他怕他说了半天,都是白说的。
屋内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织絮才开口了,“几年前,是误会,那这次呢?”一次两次的,都是误会吗?那也未免太巧了。 弑灵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