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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一时间竟然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程启云这演技真是到达炉火纯青的境地。
程启云没有搭理我,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我抱着慢慢往车库方向去。他是那么的小心谨慎,把我当做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一样,生怕一不小心会摔碎似的。
几分钟后,程启云把我抱到车子旁,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副驾驶座上,然后他自己坐回驾驶位上,双眸盯着我,目光温柔欲醉,好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我被他这样的深情的眼神看得有些目眩……
此时车窗外吹进一阵冷风,让我忍俊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我猛然清醒,指着程启云的,叹气地说:“程启云,你不做演员太可惜了,你的演技真的已经登峰造极了。”
“你还难受吗?如果难受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吧。”程启云忽然收回目光,将头转到一旁,淡淡地说。
本来已经恢复差不多的我,因为程启云的这句话鼻子和心再一次感觉酸涩不堪。我咬嘴唇双手捂住脸,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泪水顺着手指缝不住地往下流。
为什么钟逸会这么无情决绝地拒绝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那么小心翼翼卑微地去喜欢他,而他呢?就这么残忍地拒绝了我?
其实我很清楚在我第一次假装耍酒疯的时候,钟逸手臂挣脱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并没有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我还是想赌一把,当我提出要去他家的时候,钟逸断然地拒绝了,他永远不知道我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那么说的?
我是一个成年的人,知道晚上去一个男人家里意味着什么,想必钟逸也很清楚,可是他还是那么无情的拒绝了。
从小到大,我的性格大大咧咧,几乎没有被男孩子喜欢过。直到遇到钟逸,我终于理解李清照的那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古诗的意境,自从钟逸来到实验小学和我搭班以后,我以他之喜为喜,以他之忧为忧。他的一个眼神一句叮咛,足够让我上天堂,可是今晚这个能让我上天堂的男人,却无情地将我打下了地狱……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心里的伤痛却没有减少一分,脑子里拼命地质问自己,许雅倾你到底哪一点做得不好呢?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钟逸不爱你?
“哭完了吗?”身旁的程启云忽然幽幽地问。
我松开捂着脸的双手,梨花带雨地看着程启云。
此时程启云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轻轻地说:“哭完了就把钟逸忘了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我哽咽地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不是假的的喜欢……”
“我知道,你很喜欢钟逸,而且喜欢了好几年了。”程启云淡淡地说,语气有些清冷。
话音刚落,我抬眸惊讶地看程启云,只见程启云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落寞,我很诧异这货怎么知道我喜欢钟逸很久呢?我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我怎么不记得呢?
程启云似乎察觉到我诧异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云淡风轻地解释着:“你以前说过了。”
我以前告诉他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呢?好像似乎有吧。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程启云那货脸上满是阴霾,眉宇之间的落寞似乎比我这个失恋的人还浓郁。
犹豫了一下,我缓缓开口询问:“程启云,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不难过呢?”程启云不答反问。
我撅起嘴,抽泣了几下,做了一个自己给自己加油的手势,扯出一个笑容对自己也对程启云说:“被拒接一次,不代表永远被拒绝,我会更加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让钟逸注意到我,然后喜欢上我,不是有句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姐姐我就不相信那一层轻纱我就攻破不了。”
“呵呵。”程启云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句,“你心态转变得真快,比伦敦的天气变化得都快。”
我才不管程启云怎么对我的冷嘲热讽,反正刚刚我忽然脑子开窍想明白了。我也不是人民币,再者我也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钟逸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喜欢我?但是只要他不讨厌我,我就有机会,哪怕机会很渺茫,有总比没有好。
“看来我应该学学你的小强打不死的心态。”程启云自嘲地说。
“为什么?”我擦干眼角的泪水问,这货怎么又在说非人类的语言呢?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暗恋一个女孩子的是吗?”程启云忽然话锋一转,一只手置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放在车窗上托着腮,将头转到另一边。
我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心泛滥追问:“然后呢?”
“然后因为我的自尊和敏感,我连和她说一句‘我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其实不是我不说,是我心里很清楚她不喜欢我,我说了可能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了。我甚至为了能够守在她身边,暗地里用了很多手段,我不敢让她知道,更不想让她因为我耍的那些手段而和我在一起,我想要她真心实意地爱上我,并非是那些虚的。”
程启云语气里的哀伤都让我忍不住动容,鼻子感觉酸酸的,我依稀记得他曾说过他去清城大学做客座教授,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老师。就像我为了钟逸去考清城大学的附属小学一样,经过层层难关,我爸妈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挤破脑袋进实验小学。甚至连方茹茹和舒艳都无法理解,追钟逸不是应该去清城大学任教吗?
其实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去不了,谁让我不是研究生毕业,其次我也不是清城大学毕业的学生,去应聘除了辅导员没有其他适合我,而大学岗位竞争那么大,怎么可能轮到我?而我只能用迂回的办法,只要我工作出色就会被总部清城大学知道,清城大学知道钟逸也会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卑微,卑微到低到尘埃里,但是却可以从尘埃里开始一朵花。
思索了许久,我伸手去去拍着程启云的胳膊,轻轻安慰地说:“我最近新换的手机铃声,有句歌词很适合你‘爱从不允许人三心两意,遇见浑然天成的交际,错过多可惜。’你应该向那个女孩子表白的。”
话音还未落,程启云忽然松开倚在车窗上的手,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苦笑一句:“不是我没有表白过,而是我明着暗着都说了很多次,就差拍着桌子对那个女孩子说‘我喜欢你’。而那个女孩子至始至终都不明白,哎!看来她上辈子一定像草履虫一样的单细胞动物。”
我一听,程启云竟然明着暗着说了很多次,那个女孩子还没会上意,那女孩子智商肯定不高,轻叹一口气,随即用鼓励的语气对程启云说:“不是你的问题,而是那个女孩子的问题。”
“那个女孩子的问题?”程启云目瞪口呆地回了我一句。
我伸出另一只手,拍着程启云的胸膛说:“对,就是那个女孩子的问题,谁让那个女孩子没有脑子。”
我还没说完,程启云忽然失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程启云那货莫名其妙的笑,弄得我一头雾水,这货刚刚不是很伤感吗?怎么现在这么开心?还说我善变,这货也很善变好不好?切。
由于手酸,我小心地抽回放在程启云肩膀上的手,却没想到当我缩回一半的时候,程启云猛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像脱线的木偶一样停在半空中,我皱眉不悦地质问程启云:“你想干嘛?”
谁知程启云忽然对我挑眉,眯起眼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地说:“刚刚为了让你冷静,我都贡献了我的初吻,你该怎么赔我?”
我一听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程启云,没好气地说:“那也是我初吻好不好?”
“真的吗?”程启云不可置信地询问。
我痛心疾首地点头,原以为今天向钟逸表白,然后钟逸接受我,我把我的初吻给他。谁知我不但被钟逸无情地拒接了,就连宝贵的初吻竟然被程启云这货以帮我冷静给夺去了,真的不知道程启云这货到底存的什么心?即便是让我冷静,办法千千万万,干嘛一定要吻我?难不成这货上辈子上采花大盗还是接吻狂魔?
“好,不要你赔了。”程启云忽然脑子抽风地松开我的手,随即启动车子,眉宇之间满是喜悦,微笑地对我说:“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
我愣了一下,程启云这货变脸速度怎么比翻书速度还快?随即系上安全带,单手托腮,慢慢闭上眼睛。
“咻咻咻……”车子启动没多久,程启云竟然兴高采烈地吹起了口哨,而且旋律似乎有些类似于我自创的许氏啦啦歌,不过相比于我的啦啦歌,程启云的口哨都在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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