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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说了很多,直到口干舌燥。之后我用眼神示意舒艳接下去说,舒艳看了我一眼,对我点点头,然后和我一样指着方茹茹的鼻子说:“方茹茹,你不是要想知道我暗恋的人是谁吗?你醒来我就告诉你;你不是说当我成为霸道女总裁的时候,你和雅倾要抱我大腿吗?我还没有成为,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呢?还有,你答应做我和雅倾的伴娘,不可以言而无信,你给我醒来……
舒艳说累了之后,我继续说,就像程启云所说的那样,只要唤醒方茹茹的求生意志,她就能醒来。
等到我第三次呼唤方茹茹的时候,嗓子烧得难受,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继续大声地说:“方茹茹,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再这样下去,就成为了鸭公嗓,我是老师,嗓子坏了,你养我吗?咳咳咳……”
嗓子的不适让我猫着身子咳嗽起来,忽然一个虚弱的声声音叫了我一下我的名字:“雅倾……”
我不可置信地站直身子看向病床上,只见此时的方茹茹已经清醒了,侧着头看着我和舒艳,眼泪都是泪光。
“你醒了,你醒了……”我俯下身子靠在病床边,一遍遍地惊喜地重复着。
“雅倾,茹茹醒了,真的醒了。”舒艳也难掩欣喜之情,和我一起俯下身子靠在病床边。
方茹茹看了一眼我和舒艳,努力给了我和舒艳扯了一个微笑:“我……我醒了,没事了。”
看着方茹茹脸上的笑容,我又哭又笑,又很想继续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我要骂她怎么可以那么想不开呢?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以后还会有的,怎么可以做傻事呢?但是我没有开骂,因为我知道方茹茹是真的很爱很爱林致远,爱到不舍得林致远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
“爸妈……我……让你们担心了……”方茹茹将视线移到我身后方伯父方伯母那里,自责地说。
“傻孩子,没事就好了,没事了……”方茹茹妈妈立刻走上前来,双手不住地抹眼泪。而方伯母身旁的方伯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不住地抽泣着……
“致远哥,致远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方茹茹忽然对着林致近大声地喊着,语气里满是欣喜。
我们在场的其他人都被方茹茹的举动吓到了,但是林致近却很淡定地走到病床边,对着方茹茹温柔地说:“茹茹,我就是你的致远哥……”
“茹茹,他不是林致远,林致远已经……”我立马开口解释。
还没等我解释完,程启云立刻打断了我的话:“雅倾,叔叔阿姨还有舒艳你们和我来一下。”
我有些茫然得被舒艳扶起来走到病房外,关上门的一刹那。我瞥了一眼方茹茹,只见她此时正满面春光地看着林致近。
当舒艳还有方茹茹父母纷纷都坐在候诊椅上后,我没有等程启云先开口,直接拽着程启云的胳膊问:“你不是说没事了吗?可是为什么方茹茹会把林致近认成林致远呢?即便他们兄弟长得很像,方茹茹怎么可能认错呢?”
程启云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解释:“方茹茹这样可能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她失忆了。”
“失忆?不对,刚刚茹茹明明认识我和舒艳,还有方伯父方伯母,没有失忆呀?”我纳闷地追问。
“方茹茹的这种失忆在心理学上成为选择性失忆,一般是由于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也就是说方茹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致远的离开,而选择遗忘致远离开的事实,把林致近当成致远的。”程启云耐着性子解释。
“程医生,那这种失忆可以治吗?”方伯母追问着。
程启云点了点头:“选择性失忆经过时间的侵蚀会逐渐恢复,但如果某件事对本人有很大心理影响的话,就可能会选择性的一直遗忘。但是大部分都有可能被治愈。”
“你的意思是说,能不能想起来全看茹茹的意愿了是吗?”舒艳轻声地询问。
话音还未落,程启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艳,随即微微点头。
“只要茹茹没事就好,程医生谢谢你。”相比于我们,方伯父却坦然了很多。
“是的,只要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方伯母也赞同方伯母的观点。
“叔叔阿姨,茹茹叫你们进去。”此时林致近从病房里走出来,对着方伯母方伯父说。
“好,好……”
方伯父方伯母向程启云道完谢之后,赶紧相互搀扶着进入病房里。
“可是……可是茹茹爱得是林致远,不是林致近呀?”我还是接受不了方茹茹得什么狗屁的选择性失忆症?我能理解方茹茹逃避林致远的去世,但是我无法理解方茹茹要把林致近当成林致远,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爱方茹茹就好。”林致近忽然语气坚定地回答我的话。
话音刚落,我们其他人看将视线挪到林致近身上,只见此时的林致近,一脸地认真,清亮的双眸满是笃定。
“是致远让你这么做的,对吗?”程启云冷哼一句反问道。
“程医生,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也不想瞒你,还有许老师,舒小姐,你们都是茹茹的好朋友。我请你们把茹茹交给我照顾好吗?”林致近一边认真地说,一边朝我们弯腰鞠躬。
鞠好躬之后,林致近对我道歉着:“许老师,之前对不起,我是太紧张茹茹所以才会那样对你,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真心爱方茹茹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尽管我能听得出林致远话语里的真诚,但是我不想方茹茹再受到第二次伤害,通过林致远离开,方茹茹选择殉情的方式来结束生命,我好害怕方茹茹在下一段感情里继续出事,我不想再失去方茹茹一次。
而我一问完之后,舒艳接着我的话题继续说:“我和雅倾还有茹茹,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茹茹看似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但是她比谁都看重感情,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嗯,我会慎重考虑好的,但是这段时间我会在医院陪茹茹的,直到她康复为止。”
听到林致近的保证之后,我和舒艳相视一笑,我不知道我和舒艳是不是多此一举呢?但是舒艳说对了一句话,方茹茹看似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她比谁都看重感情?
中午吃好饭,我和舒艳又进入病房去看了一下方茹茹,期初方茹茹并没有注意到我和舒艳,她的视线里只有坐在床边的林致近,而林致近则是笑着给方茹茹讲故事听,虽然是拿着手机的,但是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方茹茹,眼神温柔欲醉。
方茹茹好长一会才察觉到我和舒艳,然后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解释,她听她的致远哥讲故事听得太认真。
我和舒艳没有半分责怪方茹茹的意思,但是看到方茹茹把林致近当成了林致远,如果林致远没有出事,方茹茹早就做了林家的媳妇,一想到这心里就越发的心酸。
之后我和舒艳陪了方茹茹一个多小时,直到方茹茹说,她想和她的致远哥单独相处时,我和舒艳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林致近送我和舒艳到病房门口,再一次保证,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会还一个活泼开朗的方茹茹给我们大家。
我和舒艳不住地点头,因为我们和舒艳很清楚,有些情感是朋友给不了的,只有自己爱的人才能给,就像方茹茹,她现在把林致近当成了林致远,暂时遗忘了林致远去世的事,我相信她这段时间一定会是一个沉浸在爱情海洋里的幸福女人。
至于未来,或许方茹茹会被林致近的痴情所感动也说不好。
出了病房之后,舒艳有事先离开了。至于我则是去找程启云,关于林致近的事情有必要问一下他,虽然我已经确定七八分林致近是真心喜欢方茹茹的,但是很多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
当我推开程启云休息室门的时候,程启云正躺在移动床上睡觉,我踮手踮脚关上门,然后慢慢走近程启云。
此时的程启云正面朝上躺着,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睡得很安详。我才想起昨晚他值了夜班,一大早就赶去林致远的葬礼,然后又马不停蹄地给方茹茹做手术,折腾到中午才合眼。
“雅倾……雅倾……”睡梦中的程启云忽然着急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一听,立刻俯下身子,轻轻地说:“我在,我在这……”
“雅倾——”程启云大叫了一声,随即坐起身来。
“你还好吗?”我关心地询问。
程启云揉了揉有些迷蒙的眼睛,向我扯了一个笑容:“我还好,就是有些累了。”
话落,我的脑海中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刚刚程启云那么着急的叫我的名字似乎出现在我梦里过?为什么程启云在熟睡的时候会叫我名字?
“那个……为什么刚刚你在睡着的时候一直叫我的名字?”我慢慢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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