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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雎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啊？”“之前来的实习生，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那时候我们家那位还是校长，早上叫了多少遍，他们就是不起来，学生的课也不去上，平时也不来食堂吃饭，晚上又拎着一大袋子零食回来，在房间里玩儿到半夜都不睡。”

　　她想起了上高中时，每次放假回家来的第二天，必定得睡到正午才起床，这些年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早上略微多睡一会儿，都觉得是罪过，更何况，这是在学校，怎么着也得在学生面前做好表率，光说不练，那也只是假把式而已。

　　于是她说：“婶婶，那学生的课谁去上啊？”“要么让学生自习，要么就是我家那位去看看。”程雎又联想起了女校长和关老师跟她讲的，于是说：“这不太好吧，该上课还是得去上啊，再怎么也不能耽误教学嘛。诶，婶婶，这馒头是自己做的嘛？”

　　婶婶放下了手里的菜刀，软乎乎的长条形面粉团的长度暂停了缩短，然后说：“是啊，我们很早就起了，先是发面、和面，然后才到这一步。自己做的馒头，口感更爽朗。”程雎点点头说：“是啊，有的店里卖的馒头，咬一口就成了软乎乎的，嚼起来没劲。”

　　“要是觉得好吃，那早上就多吃两个。我看你每餐吃得挺少的，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不吃饱的话，很容易饿的。”程雎笑着说：“好的，婶婶，我知道了。不过，我在家也是这样的。”“别怕长胖，你看起来还挺瘦的。”

　　程雎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宽大的厚外套，的确是看不出来她那微胖的身材，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说：“婶婶，其实我还是有点儿胖的，可能是衣服太宽大了吧，看不太出来。”“你这衣服看起来是有点大啊，底下不是得漏风进去吗？穿着冷不冷啊？天气已经很凉了。”

　　“不冷，这件衣服虽然有些大，但是厚度挺合适的。”“年轻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们现在正是奋斗的时候，还是要保重好身体。”那位婶婶紧接着说，“我儿子也是大学生，现在在外面打工呢。”

　　程雎习惯性地问了句：“那学的什么专业啊？”婶婶也不太清楚，但她说：“他之前读书的时候，也吃了很多苦的，读书的孩子真的很辛苦。”程雎“嗯”了一声，也就没多问了。那一长条面粉团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小巧的馒头，规规矩矩地排队躺在了好几个大盘子里。

　　不一会儿，它们就被送进了铁箱中，在封闭的空间里，蒸腾的热气慢慢上升，温度渐渐到达了小个子的表面、内里，软乎乎的外表在高温的考验下，变得坚强了起来，不会一捏就碎，不会一落地就成了黏糊糊的一滩，出炉的那一刻，就算失去了高温，它依旧是那么松软的状态，咬一口，好甜，越是咀嚼，甜味儿越浓。 忆稚伤怀，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