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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程雎再睁开眼时，机器猫不见了，葫芦娃不见了，她看着光线昏暗的空间，四下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了涔涔汗滴，一种抓不住的失落感萦绕在心头，顿时心痛到了极点，泪水奔涌而出，她想到了隔壁的小朋友们，努力克制住了哭声，无声地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从双颊流了下来，浸湿了枕面。

　　良久，良久，她才擦干了泪水，缓缓起了身，开了昏黄的台灯，洗了把脸，坐到了书桌前。一上午的疲劳得到了缓解，她现在浑身充满了能量，将手机开了静音，翻开了法语专业书，就开始认真学习起来了。

　　注意力渐渐集中了，她隐约感觉到了窗外的雨声，洗净了铅华，只剩了静谧和孤单，与她为伴。正当她在专心思考某一个语法知识点时，敲门声唤醒了她，她残留的注意力仍落在了书上，拖了好几步才去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在里面干什么呢？”程雎便说：“雪姐姐，原来是你啊，那你猜咯。”戚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程雎关上了房门。戚雪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摊开的书，走近一看，戏谑地说：“唉，这是天书啊，只有你这个怪人才看得懂呢。”

　　程雎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我是怪人的话，那你是什么呢？”“当然是正常人啊。”程雎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是‘圣人’呢。”“你这话也太抬举我了吧。”程雎暗暗笑着，半晌才说：“嗯，是有点儿抬举你了。好吧，其实我们不过都是普通人。”

　　程雎又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看啊，这个‘怪’字，去掉旁边的‘心’，是不是就变成‘圣’了？好好想想，脑袋里别打结了啊。”戚雪仔细想了想这番话，才醒悟到，是她刚才的话里留下的漏洞，正好被程雎抓住了，一时间没什么话反驳了，便使劲儿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她又继续说：“外面下雨了，知道吗？”“嗯，我隐约听到雨声了。看来又要变天了，气温要下降了吧。”“那肯定啊，冬至已经不远了，以后自然是一天冷似一天了。你在房间里不冷吗？”不说还好，一说程雎还真觉得有些冷，执笔的手一直都是冰凉冰凉的，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戚雪说：“下周记得带个取暖器过来，这会儿，你住在这个房间，这么大的空间，肯定会很冷的，而且一楼比较潮湿。”程雎笑着点了点头，揣上了手机，就和戚雪一起去办公室了。快到晚饭时间了，除却上课的老师，其他老师都在这里烤火取暖呢。

　　程雎索性就在门口欣赏起了雨天的景色，一边和戚雪在闲聊着。天色虽然暗淡了许多，可是也澄净了许多，操场上已经形成了许多积水滩，石板地的颜色也已深了好几层了，幼儿班的小朋友早就跟着家长回家了，这校园里就显得更静了。 忆稚伤怀，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