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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晃着头,笃定的对胖子说:“不行,青门,我一定要入的,否则,我怎么找我的姥姥。”
“你们一个个都拗的很,先去看看再说吧,如果他也没有办法,那就?”胖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再说下去。
而我们,到了火车站胖子排队买票,我则是在一旁等着。
这一次,只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火车,算是近的,路上胖子估计是怕我闷得慌胡思乱想,还买了一大摞的杂志。
我哪里有那个心思,只是看着窗簌簌而过的风景。
两个小时,一晃眼就到了,胖子之前来过,所以很是熟练的就带着我到站外头坐班车,那小村子,跟我的老家一样,还要转坐班车才能到。
胖子买了一些吃的,和几瓶白酒带上车,车子一路摇摇晃晃,不过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云溪村的村口。
这村子和村它的村名字一样漂亮,很宁静,周围都是树木和山,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老家。
“走吧。”胖子回过头对发愣的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赶忙跟了上去。
胖子的师兄,没有住在村子里,而是在这云溪村北面的山上住着,胖子租了村里人的三轮车,带着我上了山,这路况不算好,三轮车很是颠簸,但也顺利的上了山。
“胖子,你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不愿帮我?”我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蹬着车,沉默了一会儿:“这可不好说,他那人怪的很,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脾气又臭的很。”
说罢胖子停下来歇了歇:“你看到他嘴甜一些,干活麻溜一些,他应该不会拒绝。”
“哦。”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三轮车在山道上骑了近乎一小时,终于是到了,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一个三层半的木屋,门口还插着香。
胖子指着那木屋就对我说:“就是那了,香还点着,说明他今个儿就在家里。”
说完,胖子加快了脚下蹬车的速度。
到了房门前不等我下去,胖子就已经提着酒和一些吃食,走到门前敲门了,那些熟食是胖子在村里买的,还热乎乎的。
“师兄,师兄,快开门啊。”胖子拍着门喊道。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才从那木门后头传出了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谁啊?”
“师兄,是我,小范儿。”胖子回答道。
“小范儿?”对方一听,立刻就打开了木门,不过,他这一身打扮,倒是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这哪里是什么仙风道骨的道士啊,根本就是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而且,他这邋遢不是没有穿好衣服的邋遢,而是,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废的感觉。
他瘦的脱了相,一袭灰色的袍子长长的拖在地上,人就歪歪扭扭的站着,脚下穿着一双发黑的人字拖,一只手还不住的抓着自己的后背。
“小范儿,你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上次来是三年前吧?你这胳膊?”对方看到胖子很开心,不过见胖子少了一只胳膊,便也是一愣。
“说来话长,我这几年也忙的很,这次我带我徒弟一起过来了,小犀啊,来叫师伯。”胖子对我说。
我赶忙低头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伯,对方立刻眨了眨眼睛,望着我,快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哎呀呀,是个小丫头啊?”
说着,他伸出手就在我的屁股上拍了拍。
“啊!”我吓的惊叫了一声,朝着胖子那挪了一步。
“小丫头,胆子还挺小的,不过小范儿啊,为什么不收个漂亮点的,这个太瘦,脸怎么了,还破相了呀?”他对我不是很满意,连连摇头。
“呵呵呵,师兄啊,我这小徒弟虽然长的不好,但是,人勤快,小犀,去帮忙把这酒菜都摆到桌上,我跟你师伯要好好喝一杯。”胖子冲我使了使眼色。
我失神的点了点头,接过胖子递给我的酒菜便朝着院子里头走去。
这前院光秃秃的,只有一个水池,里头有几条鱼在游来游去,胖子和他的师兄有说有笑的走在我的后头,我则是把吃的拿到厅里,就将吃食摆上了。
这地方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衣服裤衩满地乱丢,桌上还有吃剩的花生壳。
我伸手将花生壳弄到一旁的桶里,然后立在一旁等着胖子和那男人过来。
“来,我们师兄弟好久没见了,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胖子主动的给那男人倒酒,那男人也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的大黄牙。
我木木的坐在一旁,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看着这男人,我便觉得不靠谱。
“你也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你这人,我还不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又是为什么啊。”那男人说着,夹了一大块的猪头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随着他的咀嚼,油水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胖子呵呵呵的笑着,又给他添上了酒,然后讨好的说道:“真不愧是我师兄啊,你看看我这小徒弟。”
“嗯,不怎样,脸残了,身体也干瘦干瘦的。”他吧唧吧唧的吃着肉,喝着酒,还不忘了损我几句,那目光贼溜溜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最后落在我的胸口上,就用力的摇了摇头。
“师兄,我这徒弟还小,我带她来是想让你帮帮忙,让她开开窍。”胖子对那男人说道。
“开窍,开什么窍啊?”男人打量着我:“我对着小孩子可没有兴趣。”
“师兄,我说的是正事儿,我这徒弟虽然有一双阴阳眼,但是,与你当年一样,开悟的晚,到现在都还不会画符咒呢。”胖子说着就直勾勾的盯着那男人。
“不开悟,那就不适合这阴阳行当,别学了,回去做普通人不好么?”男人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了一句。
“师兄,我这徒弟可是三阴女,就算她不入这行当,那些鬼祟也会找上她的,她根本就避无可避,还请师兄无论如何都帮帮忙啊。”胖子恳求着,又是给那男人夹肉,又是倒酒的,让我心里很是不好受。
毕竟,胖子在店里,可是顶梁柱,我们都听他的,如今冷不丁的看胖子这么讨好别人,而且,还是为了我,我心中自然是酸涩无比。
“不行,要是漂亮点儿,我可以考虑考虑。”男人说的很是笃定。
“师兄,这?”胖子还想说话,我立马站起身来,伸手就去拉胖子:“我们走,别求了。”
看着胖子低声下气的求着那男人,我心里的一股火气就涌了上来。
那男人愣了愣,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嗯,你这徒弟倒是个有骨气的,那就这样吧,今天天色已经晚了,你们在这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走。”
他也没有留我们的意思,直接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了。
胖子听了便脸色一沉,抓起两个馒头递给了我:“去,到前院里头坐一会儿,让我跟你师伯好好谈一谈。”
胖子冲我使眼色,我便只能是拿着馒头到了前院,看着池子里的鱼儿游来游去,我索性是把馒头一点一点的掰下来,然后丢到了池子里喂那些鱼。
胖子和那男人在厅里,有说有笑,胖子还把今天买的那一摞杂志给了那男人,那男人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实在是有些猥琐,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们俩人在厅里一喝就喝到了半夜,我在外头坐着有些瑟瑟发抖,如今入秋了,这里又是山上,这夜风一吹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丫头,你睡那个房间。”胖子指了指前院左边的房间对我说:“我跟你师伯还有话要谈,晚上你就先休息吧。”
“嗯。”我看了一眼那猥琐男人,他已经喝的醉眼迷离,胖子则还算是清醒,点头乖乖的就去房里休息。
不过,他这房间除了有张床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就连被子枕头都没有看见,我只能将就着在木板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被这床咯的睡不着了,起床就出去找胖子,胖子和那男人不知道是一夜未睡,还是醒的早,已经坐在厅里喝茶了。
胖子见我出来,就笑着对我说:“小犀啊,快来谢谢你原阳师伯,他愿意收留你了。”胖子高兴的对我说道。
我听了却是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望向那个所谓的原阳师伯,他的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喝着茶。
“快说啊。”胖子冲我挤眉弄眼的。
“谢谢,原阳师伯。”我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发硬了,这句话说的很是艰难。
“嗯,小范儿说了,你做事麻利,我才勉强收了你,你可要乖乖听话,不然我就让你走人。”他的架子倒还挺大的,一脸不屑的朝着我撇了一眼,提醒我。
“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挥了挥手,胖子就站了起来,他答应悍木,把我送到之后,他就要立刻回去,所以现在,他就要到村里坐班车走了。
临走前胖子还把我给拉到了一边,提醒我,让我对着原阳师伯一定要尊敬,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乖乖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只是,当我知道,原阳师伯把我留下来的原因之后,我实在是对他尊敬不起来! 我的法尸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