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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心猛地一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就挣脱了捆着我手脚的粗麻绳,左右两手同时开工,那两个押解我的人一拳给打翻在地,伸手朝着那棺盖就推了过去。
“不要!”
耳中传来老祭司和那群冷漠人的声音,我哪里管的了他们的喊声,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你们要用我的命来换他的活是吧?你们很崇拜,很尊敬这里面躺着的人是吧?
老子就要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狗东西!
只在瞬间我的手边碰到了棺盖,一股冰寒刺骨的凉意从手上传来,感觉这副棺材并非石质的,而是一块千年玄冰。
因为之前已经有了无数人的鲜血落在这上面,早已经有了一层层的血茄,在祭祀之前那老不死的祭司又在这上面洒了什么狗屁的圣水,导致我这两掌下去竟然推滑了,原本能因为能够将这棺盖完全推开的想法全数落空,棺盖只被打开了三分之一。
虽然只是打开了这三分之一,导致老祭司和那些人如同癫狂了一般,竟然全部都朝我扑了上来,像是要将我给活活打死。
我一咬牙,伸头就朝着这棺材里面看了进去,然而就是这么一眼,我脑子嗡的一声,好眼熟的人!
不,应该是好眼熟的面具,或许是我的幸运,也是不幸,我这面正是棺材的正头,原本应该是一眼能够看见这棺材里所躺之人的脸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的脸色竟然带着一个面具,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这面具我一定是见过。
然而,没有时间给我细想了,老祭司和那群人已经朝我扑了上来,嘭的一声,只感觉我后脑勺猛地一疼,脑子嗡的一声,却并没有晕倒过去,反而感觉清醒了不少,眼中的那张面具晃晃悠悠的,就在变得一片纯白之前,忽然感觉整个脑袋一凉,眼前的所有景象全都骤然消失,师兄和袁天懿的面孔出现在了眼中。
师兄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水壶,我一摸脸,满头满脸的全是水,应该是师兄泼的。
“哎呦喂,醒了。”
袁天懿又拍了我两下,我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师兄和袁天懿,问怎么了?
师兄听见我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说师弟啊,你这不应该啊,这石板上面的朱砂是有问题的,能够致幻,你这么就能中招了呢?”
师兄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可能是刚才溺水,小时候的阴影又上来了,迷迷糊糊的就中了招。
说着,我不自觉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青石板上面的刻画,正好就看见了那个一个棺材,只是这石板上面的棺材自然是合起来的,一直到最后都是这祭祀的场面,被祭祀的那人被放干了体内的鲜血,一直到祭祀的最后,棺材盖至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
“棺材,棺材里面有人。”
我指着石板上面的那个棺材说道。
袁天懿的眼睛一瞪,手就摸到了我的额头上面:“哎呀,你这孩子不是傻了吧,棺材里面肯定有人啊。”
我拍开他的手,也意识到自己没有描述明白,便将刚才在幻境之中的所见所闻给他们讲了一遍。
“有这等事情?”
袁天懿一脸的凝重,摸着那一撇小胡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想起来了,湘西,在湘西的那个墓中!”
五分钟后,师兄猛地一拍大腿,喊了这么一句。
我和袁天懿都没有回过头来,就那么望着他。
师兄见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将目光移向我,道:“师弟,你忘了?在那湘西的古墓中,有个壁画,上面不是也有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么?”
我仔细的回忆了好长一阵子,这才逐渐了想了起来,当初去那墓中找寻尸丹,的确是在壁画之中见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而且还推测出了我们入墓的事情,当时我们还猜想此人是个算命的先生或者军师之类的角色。
“对,就是他,我刚才陷入幻境之中,所见的就是那个面具人!”
听了我的话,师兄皱眉沉思,道:“你确定是我们在湘西那僵尸墓中的壁画上所见的那个面具人?”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仅仅是凭借一个面具我也不敢确定,可是二者之间是在是太像了,那怕我们都知道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几乎是在先秦时期,一个在南宋,中间相隔了上千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然而,又有另外一个想法不断的从脑中冒出来,不断的在告诉我,这就是同一个人,不会有错。
“阿弥陀佛,这里怨气太重,贫僧修行尚浅,无法度尽,还是先从这洞口下去打探一番在做计较。”
我们正在分析的这会儿功夫,圆觉和尚已经从祭台上面走了下来,额头有些微微的汗珠,显然是消耗了一些念力。
不过经过他这一番念经的超度,虽然没有将周围的怨气全部去尽,不过那种阴沉压抑的感觉却是小了不少。
袁天懿索性也不想了,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下去看看。
他们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在这祭台的后边还有一个洞口,一块青石板压了一半,只有半个口子漏了出来,应该是刚才被袁天懿他们推开的。
手电朝下面一照,黑漆漆的,都见不着底,附耳一听,有一些呼呼的风声传来。
我们要从来的路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头顶那一层水我们谁也不敢去捅,毕竟这九阴枯骨局连袁天懿都没有见过,要是这一下给捅漏了,别说我们能不能出去,那水要是灌下来我们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我先下去瞧瞧情况,你们在后面跟上。”
师兄打开一根手电就要下洞去,我们三人同时出言制止了他,这局就布的诡异,指不定下面有什么危险,这一个人下去未免太危险了。
这入口并不算小,几人合力将这石块给搬开后,,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一同下去。
然而刚下去半个身子,一股阴风忽然就从这洞里面吹了出来,这风来的突然,我们不自觉的就打了一个寒颤,后背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
下了这个洞后我们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成一个个四十五度左右的倾斜角,难怪刚才在上面用手电照下来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底。
顺着这斜角滑下去后便是一条平行的青石板路,说来也有些奇怪,我们上面的那些石板和石柱没有一点风化的痕迹,不过这下面的石板却是明显的被风化腐蚀的有些严重了,有好几块甚至有些断裂的痕迹,一脚踩上去便是啪嗒一声,裂成数片。
石板腐朽,至少说明这地方是有空气流动的,出口可能就在附近,几人都打开了手电,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四支手电一同亮起,周围空间顿时雪白一片,然而还没等我们找,一具尸体却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
袁天懿一伸手,示意圆觉和尚去看一下,圆觉低颂了一声佛号,朝着那具尸体走了过去,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是白云观的云鹤道长。”
“云鹤?”
袁天懿一听,脸色顿时就一变,两步就跑了过去,蹲在身体面前看了好一会儿,又将这具尸体的浑身都摸了一遍,从左裤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白玉牌子,我伸头一看,上面是一只白鹤正在云端傲立。
此时我才注意到,面前的这个死者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外套,下着一条牛仔裤,看着还挺时髦的。
“怪事,云鹤不是还没有来吗?怎么会死在这里?”
袁天懿将那块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随后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这云鹤是?”
我看着也在一边出神的师兄,问了他一句。
“云鹤是京都白云观的首席道长,也是这次行动的高手之一,可按理说他应该在我们后面的,而且云鹤道长法力高深,你猜猜他的年纪,知道他多少岁么?”
我看了一下这云鹤道长的相貌,虽然脸上有些沧桑,头顶也有几根白发,不过却整副面容也不过是在四十来岁左右,不会超过四十七。
我将这些分析都给说了出来,师兄听后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云鹤道长今年至少是七十有六了。”
七十六?
我略一惊讶,修者可以依靠道术或丹药等来保持容颜体魄,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年轻,从而达到一种修真的境界,看来这云鹤道长的功力和道术绝对是在同道中人拔尖的状态。
可是,这么一个接近于与真修的高手,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袁天懿站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此次大劫,不知还要损我多少高手。”
“阿弥陀佛,若是云鹤道长还有灵尚在,且为我等指出一条明路。”
圆觉和尚说完,静默了好几秒,却是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师兄摇摇头,说魂魄很可能都已经散了,先把尸体收敛起来带走吧,也好对白云观有个交代。
袁天懿却说不用了,我们能不能找到路出去还两说,要是能出去,在发消息带人来取便是。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死者为大,我们也讲究个入土为安,可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活着的人先出去才是正事。 茅山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