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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霆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如果你悲从心起，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奇怪，悲伤的话什么事情的偶不会去做吧，只会颓废失落，甚至失去自己，还会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
不过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但是季霆这么问多多少少有些奇怪：“你问的这个没办法正面的回答你，如果你悲从心起，你会做什么呢？”
我把这个话又丢回去给了他。
季霆轻笑，没有回避我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会让那个导致我悲伤的人生不如死，尸骨无存。”
我打了个冷颤，“你可真是狠毒。”
“难不成你还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别人？”季霆冷笑，不可置否的看着我。
的确，我也不可能放过别人，如果那个人做的很过分，我甚至可能比季霆说的还要过分的对他。
一个人悲从心起，那个时候他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绝望，又充满着无助，只能等待命运的宰割。
见我一脸悲伤的样子，季霆摁住我的手：“别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我见不得你难过。”
哎哟，这人怎么突然对我说情话了，但是我很喜欢听啊！
“真是酸的掉牙，这话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轻笑着，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你们人类不是有度娘吗？上面写着如何哄女孩高兴，我全学来了。”
他骄傲的看着我，有点像做了什么事情想要得到奖励的样子。
我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你很棒棒哦！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你还是少学点好，你就当那个真实的你就好。”
说实话，他学的有些别扭，而且那些套路别说，学会了就能撩到很多妹子了。可是季霆这样的去撩妹，那画面不敢想象。
“但是你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
算了，我不和这种没情趣的人计较。
“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扯开话题。
季霆摇头：“没到时间，如果到时间的话，会听见黑无常铁链碰撞的声音。”
黑白无常不是半夜三更才勾魂的吗？我们现在好像也就十点多，还差着时间呢。
我懊恼的垂着头、：“早知道要等这么久，我就回去睡一觉再来了。”
咖啡厅里有些寂寥，但是落地窗外的风景却格外的美，看得见各色各样的人在马路边走着，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样子。
“哎，真是羡慕这些平凡的人啊。”我伸出手，在落地窗上印下五个手掌印。
“如果你真的经历了普通人的生活，你会想念你现在的每时每刻。”季霆也望着窗外，深思着。
我才不管后来是怎样的，我只是知道自己的现在并不开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持我这么久。
以前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就是能看见外面的世界，看见这个世界是如何的美好，可是现在有了眼睛，看到更多的是这个世界的残酷扭曲肮。那些我本来想象的东西，都随着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消失了。
我看不到那些美好的东西，反而是那些丑陋的东西，总能在这双眼睛里无所遁形。
“哐当---哐当。”
沉闷凝重的声音在落地窗外缓缓响起，清晰可听见。
季霆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可以走了。”
一路上我和季霆是飞奔去医院门口的，我还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是想要见那个男人，还是知道黑白无常活着，想要去见见。
这种想法一出来，我顿时又觉得，可能季霆他自己也不知道黑白无常是否安全着。如果他们真的遇上了危险，他这个上司，也会难过的把。
医院大门寂静无人，甚至连一个鬼魂都没有，那个女孩想要投胎的话，就会在这里等着。
“那个女孩不在！我们刚刚听到的声音难道不是黑无常铁链的声音？”我心猛地一揪，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季霆摇头，食指落在我的嘴唇上：“定然是黑无常铁链的声音，别着急。”
我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了，莫名的就觉得很紧张，我总感觉即将到来的事情肯定不是很好的事情。
“厉鬼索命，无常勾魂~~~~~”
沉闷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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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霆紧紧的搂住我颤抖的腰身，见我抖的更加厉害了，在我额头上印下重重的一吻，也是这一吻让我顿时安心了很多。
朦胧中我看见黑无常渐渐出现的身影，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我们的身上，冷淡又陌生。
我心里咯噔一跳，那个陌生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但那人也真真切切的是黑无常，只有他才能面瘫到那个程度。
“魂魄是你们两个带走的？”他冷冷的开口问我们两个。
季霆沉着一张脸：“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我的手心已经溢满了汗水，虽然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他肯定是忘记我们了，但是季霆也有了这样的想法后，那么这种猜测，也就落实了。
黑无常面无表情：“难道我应该认识你们？”
“黑无常！”我叫他：“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白无常哪里去了？”
他有些不悦的看着我：“你一个人类，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
我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冥币递给他：“无常大人，现在可以和你说话了吗？”
他冷哼一声，伸手打掉冥币：“无知人类，竟妄想用金钱来收买于我！赶紧把你们藏起来的灵魂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我瞬间就无语了，黑无常虽然不是真的爱财，但也不会露出对钱财一屑不顾的表情吧。
“你倒是要对我们怎么不客气法。”
我本来紧紧握住季霆的手，一刻都不曾松懈，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被弹开了。
我微微抬眸，季霆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气场，我甚至连靠近都不能靠近了。
黑无常突然就变了脸：“你你是谁！？”
季霆冷笑：“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却还能勾魂，真是让我好生疑惑到底给你用了什么东西，会让你一个鬼魂失去记忆。”
鬼魂能失去记忆吗？
自然是不能的。刚刚太紧张了，所以什么都没顾得上，现在反应过来才知道，鬼魂根本就不存在失去记忆这一说。
就算是喝孟婆汤，也只能忘掉前世的记忆。而且如果不投胎的话，那之前忘掉的记忆，也会回来的。
所以黑无常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呢？要么就是这个不是黑无常，要么就是黑无常装出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们呢？
“无常大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什么鬼魂，而且您看看啊，您勾魂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好歹的来送死呢。”我赶紧乐呵呵的笑着，费劲的拉过季霆。
季霆的神色也没多大变化，但是估计他想要看我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就没吭声说话。
见他没说话，我也放心随便忽悠了。
“无常大人，您想必也知道了，我们能看见鬼魂的。所以今天我看见一个去世的女人一直在这里等着，她说要等您来勾走她的魂魄带着她去投胎。”我继续忽悠：“当时她在这里等着，但是我们还是人类要吃饭啊，结果去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这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
他蹙了下眉头：“你说的可当真？”
我真诚的竖起食指和中指：“我说的千真万确，一点都不假！您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敢和您作对呢。”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感觉头顶上有一道冷冽的光在看着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虽然季霆现在不在冥间当他万人之上的冥王了，但是对自己的属下低声下气还说自己是小人物这种话，他肯定是听不下去的，这要是别人说的，他肯定就一掌打飞掉了。
可我也不乐意啊，我就是想看看这黑无常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真的话，这件事情也就会越来越复杂了！
“我看你身边那位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冷哼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不过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们这次，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他伸出了手。
我愣了一会，不是叫我们离开吗？怎么还伸出手了。
黑无常的手又在我面前晃了晃。
“他是叫你给钱。”季霆冷嗤一声，“刚刚还装清高，现反过来就要钱了，你还真是坚持不过三秒。”
我立马捂住了季霆的嘴，“我的祖宗啊，你就少说几句话吧！”要是这位黑衣服的祖宗是真的失忆了呢？你要是再多说几句话把他给惹毛了，我还得站在这里看你们两个打架！还要不要去弄清楚那女孩到哪里去了！
季霆打掉我的手，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我：“他是我的下属，我和他这么说话也是情理之中，就算他失忆了，也不应该把他的老板给忘记。”
我：“”
说真的，有些男人一根筋起来还真是可怕，这种比我还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话，真不知道他平日里智商还算高的一个人，是怎么说出来的！ 冥王的掌中宝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