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能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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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骁阴沉着脸回到办公室,前台将咖啡送进来,怯怯地问:“高特助又过来了,您见吗?”
“叫他去吃屎!”林子骁咆哮。
前台吓得慌忙退下去。
不一会儿,高朗竟推门而入。
林子骁随手就将烟灰缸砸过去。
高朗敏捷地闪开,砰的一声,烟灰缸砸到门边上,立即砸出一个刺眼的坑。
烟灰缸清脆地落到地板上,碎成无数片。
高朗看着他,“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
林子骁言简意赅:“滚!!!”
“我不滚,没有地儿可滚。”
林子骁噌地推开椅子,两步过去一拳挥到高朗的脸上。
高朗踉跄一下,重新站稳后,淡定地抹去唇角沁出的血丝,不怕死地说:“估计你对南溪也好不到哪里。”
林子骁的怒火冲天而上,倏然揪住高朗的衣领,将他狠命地撞到办公桌上,用力按下去,再次挥起拳头。
高朗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伤得太明显,回去大小姐又得大惊小怪!”
林子骁怒,抽了横在高朗脖子上的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整个脸都皱起来。
林子骁又将他拉起来,当成沙包一样一顿狂揍,直打得高朗哼不出声,额上虚汗涔涔。
“你这个,暴君!”半天,高朗才喘过气,痛苦地说。
林子骁甩甩酸痛的手腕,拿起桌子上的水灌了半瓶,脸色依然阴沉。
高朗扶着桌子慢慢直起弓着的身体,“子骁,我知道你的性格不允许别人负你,可是有些时候,你不能只从自己的角度来判别人刑。”
林子骁冷笑,“有这个时间跟我耗,不如去讨好你未来的二手岳父。”
“他我讨好不来。”高朗坐到桌子上,疲惫地说,“子骁,这世上真的不只你一个人累。”
林子骁神色不屑,抽出一支烟点燃,把椅子拖出来坐下,靠在椅背上脑子空茫地吞云吐雾。
沉默了一会儿,高朗叹口气,“你别太顽固了,开心点。”
林子骁继续不吭声。
过了很久,他才闷声说:“宗静薇要死要活地给你生孩子,可是南溪却想打掉我的孩子,这已经是第二次,她不爱我。”
“你肯定是把她逼急了。”高朗不知道说什么好,“南溪表面看着柔弱,实际上很倔强,你就对她多点耐心吧。你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是你最爱的女人。”
林子骁瞟他一眼,又垂下眼皮,狠狠地吸了口烟。
晚上,两人去喝了一晚的酒。
酒喝多了,高朗傻笑起来,说:“子骁,有时我想,静薇的性子我虽然不喜欢,但凭着她把我当男人看,我也得对她好点!”
他转身往吧台上靠,撑着一边胳膊,看向林子骁,“我很少跟别人说我的事,你想不想听听?”
林子骁不睬他。
高朗笑笑,抿一口酒,望向虚空的某处,自顾自说起来,声音有些缥缈,透着对往事无尽的伤感和无奈。
“六七年前,跟你一样,我也让一个女孩怀孕了。”
“我很害怕,感到说不出的慌张,可是心里同时又悸动不已,暗暗期待。因为我很爱那个女孩,希望能跟她在一起,从此有个家。”
“可是女孩的家人很愤怒,他们将女孩带回去软禁,而我,突然被警察找上门,说是犯了强J罪,要坐牢。”
“后来女孩跟父母作了交易,将已经四个月大的胎儿打掉,几个月后就出国留学了,一去就是六年。”
“她再回来,我已经跟宗静薇搅到一起。”
“而且,我又让现在这个女人怀孕了。她非要不管不顾地跟我在一起,所以历史又重演,宗学海恨不得把我剁成肉酱。”
“无奈他女儿确实泼,说要是对我下手,她就死给他看。老头子没法明着来,就暗暗找人收拾了我几回。”
“你今天这样打还算轻的,那些人下起手来才叫狠,被打得半死还看不出有什么伤,打得我看到宗静薇都有点心理障碍。”
“看到她不行?”林子骁嘲讽。
高朗笑:“差不多,不过我内心强大。”
林子骁哈哈大笑。
酒喝到七八分醉,已经是深夜。
两人撤了,各自回家找各自女人。
林子骁脚步不稳地上了楼,在有些昏暗的走廊灯下,看到一个纤秀的身影,像是在等他。
他笑嘻嘻地走过去,一把搂住她。
“宝贝,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又有什么要求我的?”
他低头寻着唇亲上去,小嘴儿居然试探地回应他,他心里一悸,猛地把她搂紧,狠狠地加深了吻,怀里的人一下软了,嗯一声。
林子骁忽然僵住,酒醒了一半,心想他难道还在外面?这女人不是南溪!
他抓住女孩的肩头将她推开,凝神一看,长着三分南溪的样子,怯怯地仰望着他。
林子骁真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却蓦然又一滞,抬头望过去,南溪披着外套就站在前面不远处。
南溪定定地看着林子骁和南月,脸色苍白,忽然转身就走。
林子骁僵了半晌,看也不看地将南月拨到一边。
想去南溪的房间的,却一抬脚,直接回客房。
心里恨不得草祖宗十八代,恨恨地洗了澡,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半晌又翻个身。
要去解释吗?
屁,这还不是她弄出来的,那小太妹又不是他要带回来。
再翻个身。
心想,她会不会很生气?
忽然又想起之前有一次在王朝夜总会,她明明看到他搂着别的女人也没有一点反应。
不禁哼一声。
心说她才不会在乎。
闭上眼睛,努力睡去。
南溪此时躺在床上,心就像被浸到冰窟里一样,寒意漫延至全身。
本来她还暗暗期待林子骁会过来解释一下。
可是他根本不屑。
而南月,她小小年纪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世上怎么有如此恐怖的事情。
一夜无眠。
翌日。
南溪忍到九点多,才去找南月。
推门进去,心里就像冒出无数的爪子,越靠近南月越难以忍受。
南月感觉到她进来,一下在床上坐起来,紧张地盯着姐姐。
南溪本来有话想说,可是一看到她就觉得整个都恶心了,什么也说不出来,盯了南月半晌,忽然走过把她从床上扯下来。
南月竟很虚弱似的,跌到地上,咳起来。
南溪气得发抖。
为什么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可怕的妹妹是在跟她演戏?
昨晚她分明看到,南月没有拒绝林子骁,从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两人是互相回应的。
难道,其实他们早就有关系,而她不知道?
一时,各种可怕的想象在南溪的脑海里冒出来。
忽然一股说不出的熊熊怒火窜上来,把南溪的理智燃烧了大半,她将南月从地上拉起来,愤怒地拖着往外走。
“马上给我滚!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16岁的小女孩,你就是一个可怕的,可怕的……”
找不到词。
“姐,你拉疼我了!”南月呜咽起来,拼命地咳。
南溪把妹妹拉到楼梯口,忽然看到林子骁从客房出来。
她怔了怔,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却在这间隙,南月身子软了软,倒下去。
林子骁冷冷地看着姐妹俩。
南溪被他的眼神激起说不出的羞耻感觉。
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姐妹俩,觉得她们两个都贱?
她脸颊僵麻地蹲下去,把南月扶起来,看向林子骁:“你把她送回学校吧,要不送回我妈那。”
林子骁走过来,看一眼闭着眼睛,抑制不住地咳着,脸颊通红的南月,冷淡地说:“病成这样,送走也不合适,留两天,叫小乖的医生来给看看吧。”
南溪心里冷笑,“好,既然你不嫌她打扰,那就让她在这里好好休养!”
“不嫌,有什么好嫌的。家里人少,多一个不嫌多。”林子骁故意说。
“她太重,我抱不动,你把她弄回房间。”南溪说着起身,把南月丢下,转身就走。
身后,林子骁二话不说将南月抱起来,往客房走去。
南溪眼眶一红,咬牙挺直脊背回房。
林子骁把南月抱回房间,丢到床上,嘲讽道:“看来表演专业没白学,能出道了。”
南月睁开眼睛,羞红了脸,嗫嚅:“姐夫,对不起,我,我没脸见你……”
林子骁奇了,“你怎么没脸见我?我觉得你挺想见我的。”
南月顿时更加扭捏,“姐夫,我知道是我不对……”
“怎么不对了?”林子骁轻笑。
南月大着胆子说:“姐夫,其实,我一直就很喜欢你,昨晚,我情不自禁了。”
林子骁哼一声,瞧着她。
“小丫头,你喜欢留下来也可以,我最喜欢软禁人了。”
南月顿时睁大眼睛,热切地望向他,“难道,难道姐夫也喜欢我?”
林子骁噗嗤地笑出声,“喜欢?你觉得,我会看上你什么?”
“要说漂亮,你连你姐姐一半也比不上。要说年轻,小学才刚毕业不久,幼稚又肤浅。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和勇气,竟学人家勾yin姐夫。”
南月涨红了脸。
林子骁又继续嘲笑:“你跟你爸都有吸血虫一样的本性,偏偏你姐姐人傻,想着什么亲人情份,为你们担心,不惜跟我对着干,她爱你们这些吸血鬼比爱我多了。”
“她怎能想到,求我半夜去夜总会把你带回来,你反倒回头挖她墙角。”
说到这,林子骁又是一笑,“我跟她不一样,冷血得很,从来不懂亲情是什么,也不懂同情是什么。你想尽办法要留下来,现在我就成全你。”
“我会把你囚禁在这里跟你姐姐作伴,家务什么的,以后都是你的了。要是不听话,每天打五十鞭子!”
说完,林子骁哈哈笑着走了。
南月呆在那,傻了。
他这是说真的?!。 囚爱成瘾,冷少的逃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