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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皆疑惑不已,为何这两人非要固执的在一朵红莲上纠缠打斗,而不换个宽敞点的空间?只有正处于激斗中的两人知晓,脚下这朵红莲,便是摄魂阵的镇桩,只要毁了这朵红莲,便等于破了摄魂阵。
纠打了许久的平遥心中暗暗盘算,如今她身上有伤,气血衰弱,眼下虽能勉强打个平手,但长久僵持下去,必然会居于下风。于是狠狠心,当机立断,不再对付易水云,运足十成内力,一掌向足下的红莲劈去。
正在打斗中的易水云未曾料到平遥会突然收手,来不及收回攻势,一掌实实地打在了平遥胸口,将平遥拍飞了出去。
歩非见状大惊,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地接住了平遥。
于此同时,浮于池心的红莲花瓣一点点地碎裂开,轰隆一声,便有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溅起满池水花。一股强大的漩涡由池心缓缓扩散开来,皇宫中衍生出的幻象一一消退,恢复成本来的面貌。
平遥望着碎裂的红莲,露出一抹恍惚而欣慰的笑容,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守在皇宫外的陈瑾见环绕着皇城的迷雾渐渐散去,了然一笑,面容坚毅如铁,一身银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她沉声下令:“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攻入皇城!”
“是!”
清晨,一抹稀薄的朝晖从木窗斜斜洒落,泻下一地的温馨与静谧。
平遥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便是守在床边的歩非。他坐在床沿上,额头靠着雕花木栏,静静的沉睡着。几缕凌乱的鬓发顺着脸颊轻轻滑落,遮住秀丽的面容,形如月牙的浓密羽睫微微低垂着,投下一片纤长的阴影,映着他优美的侧脸静谧如画。
平遥心中溢出一股暖流,如花香般萦遍全身,将一月来所受的委屈伤痛悉数治愈了。她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抚上歩非的脸颊,宛如琉璃般无暇的指尖沿着额头、眉、眼,轻轻描摹着他脸上的轮廓……
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歩非睁眼望着平遥,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你终于醒了。”
平遥猝不及防地看着忽然苏醒的歩非,面上一红,尴尬地收回仍停留在歩非脸上的素手,害羞地点了点头。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已经昏迷两日了,幸好内功深厚,才不至于有大碍,不过,身上的伤大约要修养两个月才能痊愈。以后,不许这么拼命,即便你不心疼,我也舍不得。”
歩非一边说话,一边扶平遥坐起,顺手在平遥身后垫了两个棉花枕头,使她靠得舒服一些。
平遥一边乖乖任由歩非摆弄着,一边旁敲侧击地问道:“你怎么到帝都来了?不是在成亲吗?”
歩非眉一挑,促狭道:“怎么?醋劲这么大?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审问我。”
平遥不服气地抿抿嘴,便很没出息地钻到歩非怀里,脸颊轻轻在歩非胸口磨蹭着撒娇。
歩非又是无奈又是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伸手将滑落的棉被拉上,裹住平遥单薄的身躯,然后将她拥在怀里,“还好意思问我,你敢说雪儿那丫头在婚礼上闹的那一出不是你默许的?”
平遥忽然挣开歩非的怀抱,憋屈地看着歩非,道:“若是雪儿不去阻止,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和她成亲了?”
歩非不顾平遥的挣扎,强行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平遥肩上闷笑道:“醋劲还真大!”
平遥一听这话,恼羞成怒,愈发挣扎起来,想要脱离歩非的怀抱。不料,环绕着肩膀的手臂刚松开些,一个吻便压了下来。口中充斥着一股温柔而强硬的男性气息,平遥神智开始恍惚起来,挣扎也愈发微弱了,甚至开始弃械投降。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微凉的空气在绵长的亲吻中温度渐渐上升,气息的交融、唇齿的缠绵将体内的血液点燃,呼吸也开始紊乱,已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彼此都都愈加的渴望对方,理智在情欲的冲击下轰然坍塌……
细密的亲吻一路蜿蜒而下,逗留在颈间亲昵而怜惜地啃咬着。歩非单手箍着平遥的腰,腾出一只手轻轻撩开平遥的衣襟。
正在此时,客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易水云潇洒恣意地大步走入。
平遥见状慌忙拢住衣襟,将脸埋在歩非怀里,羞得不敢见人。他们这样,怎么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歩非瞥一眼平遥通红的耳根,宠溺地笑笑,展臂将她拥在怀里。他挑挑眉,望向破门而入之人,“前辈有何要事?”
易水云微微错愕地看着房里的情形,大约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后,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在隔壁打坐时忽然感应到这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情况,所以连忙赶过来阻止。”
歩非嘴角抽搐了两下,这种事……也是可以感应到的吗?他对着易水云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怎么能算是不好的情况呢?”
平遥脸上的红晕刚刚散去,听得歩非这句男欢女爱,心中羞耻不已,脸上立马又泛起一阵潮红,仿佛要烫得烧起来。
易水云大概没料到会有人对她讲这样的话,惊讶得差点把下巴掉了下来。她揉了揉脸,缓和了一下僵硬的肌肉,颦眉望着平遥,道:“安儿,你怎么看上了这么一个轻薄的小子?”
平遥偷偷瞄了易水云一眼,抿抿嘴,声音细若蚊蚋,“我喜欢他。”
易水云见平遥羞涩的模样,玩心大起,“乖徒弟,他有什么好的?尽会轻薄你,师父给你找个更好的!”
平遥气急败坏地嚷道:“师父!”
易水云无奈地舒了口气,眉目间隐约沉积着岁月的沧桑,她欣慰地笑道:“从小看着你长大,难得你竟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即便在你童年时代也……唉!看来,你是真喜欢这小子!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啊……”
平遥望着眼前历经沧桑却依旧潇洒无拘的师父,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她叹息一声,问道:“师父找徒儿有什么事么?”
易水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身子一歪,便倒在一张红木大椅上,“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我那一掌下手可不轻啊!”
平遥微微一笑,道:“师父爱的,一来是自由,二来便是美食,能劳师父为弟子在此逗留两日,真是奇迹啊!”
易水云上前捏捏平遥水嫩的脸蛋,“嘻嘻,你忘了,师父除了自由和美食以外,还爱美人啊!这么漂亮的徒弟身受重伤,旁边又有个轻薄的小子惦记着,你叫师父怎么忍心走开啊?”
歩非被气得直翻白眼,“前辈就一定要认为晚辈是轻薄之人吗?”
易水云眼一瞪,“难道不是吗?你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歩非嘻嘻笑道:“晚辈与平遥早有婚姻之约,也算不得轻薄,早晚的事嘛!”说罢,歩非从怀里掏出一枚铃兰璧玉,塞到平遥手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柔声道:“这次不许再给别人了。” 歩非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