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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辛第一反应是她又被他的人跟踪了。
她抿了抿唇瓣,喉咙里干涩道:“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回答我。”魏沅西不答,依然质问着她。
纪安辛看着他,突然轻轻的笑了声,她扔了手里的包包,环抱起双臂。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想帮你去说服他和解。”纪安辛微勾唇角,淡淡的说道。
“……”魏沅西眨了下眼睛,没说话,但他依然盯着纪安辛,“你怎么找到他的?”
纪安辛便说:“这种事,只要肯花钱,都能查得到。”
魏沅西突然呼了一口气,扶着额头。
“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纪安辛瞧着他说。
她虽然不明白他这样质问自己的缘由,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的猜测。
魏沅西抬眼看她,启唇道:“抱歉,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
他抬手,握住纪安辛的胳膊,一脸歉然。
纪安辛心里也缓下来,回握着他的手。
“我知道因为爸的事儿,你现在的精神很紧张,但你也别太着急了。”纪安辛声音柔和的安慰道。
魏沅西摇了摇头,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分神。”纪安辛靠近了些,双手抱住他,脑袋搁在男人宽大的肩膀上,“再说,我也想替你分担一些事情。”
闻言,魏沅西心里一阵愧疚。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竟然起了不好的念头。
“谢谢你,老婆。”他更紧的搂着她,期盼能从她身上得到力量。
纪安辛目光怔怔的看着客厅的墙壁,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没能帮到你,他们还是不打算和解。”
她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待会儿有必要跟周野通通气。
魏沅西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没事,交给我吧。”
“路正南那边怎么说?”纪安辛想到,便问了。
“可能比较难办。”魏沅西闭了闭眼睛,开口时声音变得喑哑,“他们说证据确凿,情况对他很不利。”
纪安辛张了张嘴,问:“爸会坐牢吗?”
魏沅西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放心吧,路正南肯定会有办法的。”纪安辛拍拍男人的肩膀,“你还在感冒,要注意休息,别被拖垮了。”
话落,她扶着魏沅西进卧室休息。
卧室里,纪安辛把他安置在床上后,出来客厅。
她捡起地上的包包,摸出手机,给周野发了短信。
“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魏沅西突然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纪安辛握住手机的手一紧,身子顿时僵住。
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魏沅西,晃了晃手机,语气极力自然道:“哦,袁助理问我明天什么时候去公司,我在回复她。”
魏沅西哦了声,抓抓头发没再问。
“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纪安辛挑了下眉,问他。
魏沅西轻咳一声,说:“喉咙里干得厉害,我想倒杯水喝。”
“你先回卧室吧,我帮你倒。”纪安辛自然的把活揽过来。
魏沅西便转身,踱回了房间。
纪安辛看着卧室的门掩上,然后再没有什么动静。
她松了一口气,手指快速的删掉了那条已经发给周野的短信。
然后,她神态自若的走去餐厅倒水。
夜里,两人同床而睡。
纪安辛没怎么睡熟,模糊间听到旁边有什么动静。
她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见魏沅西的手臂在空中挥着。
“魏沅西?”纪安辛揉揉眼睛,撑起身子看他。
男人没醒,手臂还挥舞着,嘴里还呜呜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纪安辛皱了皱眉,觉着还是不要叫醒他。
她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臂,放回床上,一边轻声道:“好了好了,没事,睡吧。”
她像个哄着婴儿睡觉的母亲一样,轻轻的拍着他。
魏沅西渐渐的安静下来,呼吸声也变得沉稳。
纪安辛这才躺下来,靠着他睡觉。
次日,魏仲钦从外地赶了回来。
他听说了魏誉诚的事,下车之后连家也没回就去了巡捕局。
魏誉诚跟他见了一面,言辞之中颇为悔恨。
魏仲钦一脸嫌恶,说:“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死性不改。”
他说完,便再也没管,兀自回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他正好碰到回家拿东西的魏沅西。
“爸的事儿,警方怎么说?”他拦住魏沅西,问。
魏沅西拳头抵着下巴,轻咳了一声,说:“现在对方握着证据,坚决不松口和解,只能让路正南想办法少判点儿。”
魏仲钦哼了一声,说:“他活该。”
“……”魏沅西怔了怔,没想到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他往旁边一看,又见他手里提着行李箱,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魏仲钦放了行李箱,说:“队里放假。”
说着,他去了沙发上坐。
“妈在哪儿?”
魏沅西指了指楼上,回道:“胸口有些不舒服,在楼上休息。”
魏仲钦马上又起身,说:“我去看看她。”
他经过魏沅西,往楼上走。
才上了一步台阶,魏沅西突然叫住他。
“二哥。”
魏仲钦停下来,回头问:“还有事?”
魏沅西也转过身,看着他。
“爸出了这种事,为什么你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闻言,魏仲钦彻底转过身,望向他。
“这么多年,爸跟妈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好,但这种事至少一件也没有过,不是吗?”魏沅西继续说道。
魏仲钦沉默了一会儿,眸子沉了沉。
“老三,如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也到了该面对的时候。”魏仲钦顿了顿,神情似乎有些犹豫,“我们这个爸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什么意思?”魏沅西皱着眉问。
魏仲钦抿了抿嘴唇,道:“有些事我们虽然不知道,但确实是发生过。”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魏沅西听明白意思,脱口问道,“告诉我。”
魏仲钦摇头,说:“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二哥……”魏沅西待要再问下去,魏仲钦已经跑着上楼了。
魏沅西揣着满腹的疑虑上车,一直到公司,脸都是黑沉沉的。
高展见状,汇报工作的时候声音都不敢太大。
魏沅西听完,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他靠着椅子,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
魏仲钦的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子里,久久不曾消散。
他仰面,对着天花板舒了一口气。
也许真的如魏仲钦所说,魏誉诚如今的遭遇是他活该。
这样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公司内线电话响了。
“什么事?”魏沅西揉捏着眉心,问道。
电话里,一秘王月初恭敬道:“魏总,北新的纪建民纪总到访,说想见您一面。”
魏沅西挑了下眉,依稀记得他没有预约。
愣了几秒,他说:“让他进来吧。”
过了会儿,王月初领着纪建民进来办公室。
魏沅西问了一声好,互相打完招呼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月初随后倒好茶水,便退了出去。
魏沅西很少跟纪家的人见面,一来纪安辛不喜欢,二来他对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也懒得分神走动。
上次跟纪建民见面,还是四月份在他跟纪安辛的婚礼上。
那时候,他似乎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沅西啊。”纪建民的一声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魏沅西点了点头,勾唇道:“是,爸。”
纪安辛不怎么喊纪建民,连带着魏沅西这一声“爸”也叫得别扭不习惯。
他看着纪建民手边放着文件,便问:“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建民搓了搓手,拿起那份文件,开口道:“这是你跟安辛结婚前我们两家谈好的合约,分三次兑现,本来这事儿一向是你爸爸在处理,不过现在……”
他顿了顿,改口道:“我去了鼎洲,他们说现在是你在处理,所以我又来了星海。”
魏沅西脸色沉了沉,接过他手上的文件。
他翻开看了看,是有关鼎洲向北新注资的协议。
“您稍等一下。”魏沅西说了声,便起身。
他出了趟办公室,大概十分钟后又走了回来。
“没问题,我马上签字。”魏沅西拿起笔,唰唰几下就签好了,“您收好。”
他将文件重新递了回去,纪建民接过去,放进包里收好。
然后,他看向魏沅西,有些犹豫的开口:“你爸爸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很抱歉,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魏沅西摇头,说:“说实话,这事儿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交给巡捕和律师处理。”
“你要放宽心,别太着急上火。”纪建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这样安慰。
魏沅西嗯了声,道:“谢谢您的关心。”
纪建民点点头,似乎不急着离开,便又问道:“对了,你和安辛最近相处得怎么样?这丫头,平时也不跟我联系,家里也从来不回,过得就好像没有我这个爸爸似的。”
纪建民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一抹苦涩的笑。
魏沅西轻咳一声,道:“我跟她都挺好的,您放心。”
“好,你们好就行。”纪建民一脸欣慰道,末了,他的脸色又变得惆怅起来,“说到底,也怪我,要不是当年我对不起她们母女,如今安辛也不会对我这样冷淡。”
魏沅西听着,眉头跳了跳。
一直以来,他并不特别清楚纪安辛跟纪建民的事情,只知道她对自己的这个爸爸很冷淡,甚至是很有怨气的。
但纪安辛也从来不在他面前说,就好像真的如纪建民所说,过得好像没有他这个爸爸似的。
这会儿,他听着,好奇心冒起。
他张了张嘴,问:“当年,您跟安辛的妈妈之间……”
“?”纪建民挑眉,纳罕的看着他。
魏沅西以为他可能是觉得冒犯了,便说:“抱歉,安辛从来不跟我谈这些,但我还是想多了解些有关她的事情。”
纪建民莫名的松了口气,在他看来,那段过往如此的不堪,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忆。他不想让安辛知道,更不想让魏沅西知道。
他无法预测,这对年轻人要是得知当年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看着魏沅西,摇了摇头,说:“以前的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了手机出来。
“你应该还不知道安辛妈妈长什么样子吧?”纪建民低头,翻找着手机里的相册。
魏沅西嗯了声,点头说是。
纪安辛连提都不怎么提,更何况是给他看她妈妈的照片。
纪建民从相册的最底部找出一张属于安玉雁的照片,手机倒过来,递给魏沅西看。
“这就是安辛的妈妈。”纪建民勾了勾唇,“安辛跟她妈妈有几分相似,但两人又很不一样,安辛固执要强,说话直率。”
“而她妈妈性格就比较软一些,温柔体贴……”
纪建民的语气,像是在回忆一般。
魏沅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确实觉得纪安辛跟她妈妈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纪安辛的美比较张扬野性,而她妈妈,就显得比较温和柔美。
“安辛没给我看过妈的照片,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魏沅西扯了扯嘴角,说。
纪建民收回手机,抿抿嘴唇道:“她可能还是怨我……”末了,他又朝魏沅西说,“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就不要跟安辛提了,她应该不会喜欢我跟你说她妈妈的事情。”
魏沅西点了下头,应道。
“好了,你忙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纪建民收拾东西起身,一边说着。
“我送您。”魏沅西随即也起身,将纪建民送到门口。
纪建民出了星海的大楼,想着嘉丽莱也离这里不远,便吩咐司机开车去那边。
他和纪安辛也许久不见,心里总还是念叨着这个女儿。
他乘坐电梯,一路到了嘉丽莱。
前台告诉他,说:“纪总正在开会。”
纪建民点了下头,道:“没事,我在她办公室等着。”
说话间,他已经朝纪安辛的办公室过去了。
前台见拦不住,又顾忌着他是纪安辛的父亲,便没有再阻止。
纪建民进了办公室,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他坐了片刻,觉得无聊,背着手在屋里转了起来。
这办公室很宽敞,想到纪安辛能有如今的事业,他由衷的替她高兴。
纪建民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外边的高楼大厦,恍一回身的时候,他却被办公桌上的一样东西吸住了眼球。
那是一本米白色的日记本,边框是橙色的。
他看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日记本纪建民很熟悉,以前安玉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在这上面记日记。
他跨了两步,手有些颤抖的拿了起来。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安玉雁的字。
这日记本,确实是她的。
纪建民胸口不禁涌起一阵酸涩,他低头翻了翻,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到了桌上展开的文件上。
他瞪着眼睛,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些文件。
那上面,搜集的几乎全是关于魏誉诚的丑事,包括最近在网上爆出的强jian案。
纪建民抹了一下脸,额头阵阵发疼。
突然,他手指胡乱的翻着日记本。
他翻到最后那几页,眼睛看着那上面的字,渐渐变得充红。那些字,仿佛化成一把把利刃,全部刺向他的胸口。
纪建民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会议室,纪安辛开完会,跟袁楚玉一同出来。
“记得催一下他们的策划案,尽早给到我这里。”
她说着,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
然后,她顿住了。
袁楚玉点头,说:“是……”
她注意到纪安辛没动,问:“纪总?”
这时候,纪建民举着手里的文件,朝门口的纪安辛说:“安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声音极大,语气痛心。
袁楚玉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待她要细瞧时,纪安辛突然推她出门。
“袁助理,你先出去。”
说着,纪安辛关上了门。
她看向纪建民,走了过去。
“给我。”
她朝纪建民伸出手,语气冷冷的说道。
纪建民没动,问:“你搜集这些做什么?”
纪安辛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落在他拿着日记本的另一只手上。
“日记你已经看过了?”她挑了挑眉,问。
纪建民咬了咬嘴唇,沉痛的点了下头。
纪安辛哼了一声,道:“既然你都看过日记了,还需要问我为什么吗?”
“还给我!”她突然伸手,从纪建民手里抢过日记本和那些文件。
纪建民握了握拳,嘴皮颤抖着。
“这次举报魏誉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他脑子里想到那个可能,便问了出来。
纪安辛收拾着那些文件,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纪建民就是再蠢,也明白了。
“你是为了给你妈妈报仇,对不对?”纪建民兀自继续说道。
纪安辛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不想再伪装自己。
“是,我就是为了给妈报仇!”纪安辛突然摔了手上的日记本和文件,猛地砸到地面上,她冲着纪建民大吼,“当年你和魏誉诚联手对她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我不该为她讨回公道吗?!”
“纪建民,你知道那些年她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吗?”
她直呼纪建民的名字,声音隐隐含了哭腔,眼角也变得湿热。
纪建民惆怅着一张脸,此刻说不出话。
“从她生下我之后,我很少在她脸上见过笑,多数日子是浑浑噩噩的。她总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成天的不吃饭,身体瘦得都不成形。”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纪安辛指着纪建民,红着眼睛质问道,“那年,在你跟你的老婆女儿都期盼着新年的那一天,她在房间里上吊自杀!”
“是自杀!纪建民!”
纪安辛情绪已经失控,眼泪瞬间就滑落下来。
“那年我才十二岁,而你,纪建民,你又在哪里?!”纪安辛猛然抄起桌上的一叠文件,朝纪建民身上摔了过去。
砰地一声,坚硬的文件壳砸到纪建民身上,发出闷沉的响声。
“是,我就是要报仇!不仅是魏誉诚,你也要付出代价!”她大吼道。
纪建民动也不动,垂着头一直在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纪安辛冷笑一声,咬了咬牙。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有什么用?”
她抬起手臂,擦了下眼睛。
“真是可笑,要不是我妈,也许我还来不了这个世界呢。”说着,她看向纪建民,“是吧,我亲爱的爸爸?听说是你当年要求让打掉我的?”
“那是因为……”纪建民张了张嘴,口里干涩难忍,发现说不出任何话。
“不如我来替你说。”纪安辛挑了下眉,嘴角讽刺道,“因为你觉得我是魏誉诚留下的种,我的存在会时刻提醒你受过的屈辱!”
“我说得对不对?”
“别再说了……”纪建民捂着脸,沧桑又卑微的语气道,“安辛,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纪安辛看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怜,心里只剩下可恨。
“你现在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妈当年受到的屈辱和痛苦比你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摆出这种可怜样?!”
纪建民抹了抹眼睛,叹一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他顿了顿,“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找魏誉诚的麻烦了?”
“他是沅西的爸爸,要是被沅西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你让他怎么对你?你们两个还能有未来吗?”
“呵,未来?”纪安辛冷笑一声,“你会担心我跟他的未来吗?我看你只是担心你的北新。”
“安辛。”纪建民喊了她一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想看到你过得幸福的这份心是真的。”
“我看得出来,沅西他很爱你。”纪建民看着她,语气沉重的劝道,“你就放下过去,不要再追究了,跟沅西好好过日子,好吗?”
“放下?”纪安辛扯了扯嘴角,说:“你说得倒轻松。”
她仰起头,忍了忍眼睛里又要涌上来的泪意。
“十二岁那年,我看到了妈的日记本,直到今天,已经是十四年了。”纪安辛咬了咬唇瓣,嘴角泛红,“十四年,仇恨在我的心里扎根了十四年,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
“我隐忍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放下。”
纪建民看着她,越发觉得她十分固执,饶是他怎么说也无法劝服。
“那沅西呢,你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沅西……”纪安辛垂头默念着男人的名字,眼神怔了怔。
再一抬眼,她看见纪建民盯着她。
“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纪安辛继续板着一张脸,“如果你还在乎我这个女儿,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我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魏誉诚受到惩罚。”
她看着纪建民,既是威胁,也是警告。
她在赌,赌纪建民对她的那份心。
纪建民垂着肩膀,无力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与此同时,高展将魏誉诚在巡捕局换下的个人物品交到了魏沅西手里。
“这是什么?”魏沅西指着装在透明袋里的一样东西说。
高展便回:“从老魏总钱包里掉出来的,好像是一张照片。”
鬼使神差的,魏沅西拿过来看。
只看一眼,他便蹙起了眉头。
“这照片上不是安辛的妈妈么,怎么会在爸的钱包里?” 于他心上做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