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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彼此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流淌着醉人的心动氛围。
怦怦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敲着,那声音越来越大。
纪安辛眨了下眼睛,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
“喂喂喂,你温柔点行不行?”纪安辛没站稳,往后晃着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定住。
魏沅西擦着嘴唇,眼神很是嫌弃的看着她。
“你故意的吧?”男人语调冷冰冰的问。
纪安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拜托,你刚才也看到了,情况紧急,我只能往你那儿躲啊。”
“……”魏沅西沉着脸。
纪安辛没再理他,走去开了车门,坐进副驾驶。
魏沅西呼了一口气,摩挲着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有某人的余温。
他摇了摇头,绕去另一边,也钻进车里。
一路上,魏沅西开车,纪安辛靠着副驾驶悠闲的玩手机。
彼此一句话都不说,车路弥漫着寂静到尴尬极致的气氛。
纪安辛突然想起什么,她抿了抿嘴唇,瞄了眼专注开车的男人一眼。
“那什么,说点什么呗,这样你不觉得太无聊了吗?”她侧身,看着魏沅西,试探着开口。
魏沅西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扯了扯嘴角:“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纪安辛又遭人怼,在心里骂了句臭男人。
男人突然轻轻的哼了一声,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启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
纪安辛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
但她很快恢复正常,找着话说:“咱俩好歹是合作伙伴,总要提前适应下该怎么在长辈面前演戏?”
男人没说话,纪安辛继续讲:“当然,你要是想临场发挥,我也能配合。”
话落,魏沅西终于开口:“没有这个必要。”
纪安辛耸耸肩:“行吧,那就随你。”
“不过呢……”
“你还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讲清楚?”她在耳边吵吵嚷嚷的,魏沅西本就跟宁施施闹得不愉快,此刻听着心里更是不耐烦。
“……”纪安辛目光落在男人阴沉的脸上,她顿了顿,突然兴致减去大半,但还是开口:“关于之前说好的协议,我们是不是应该约律师谈一谈?”
往常都是口头上在说,要是真领了证就不能这么儿戏了。
具有法律效应的书面协定有必要尽早解决。
魏沅西握了握方向盘,点头应声:“我会找我的律师约时间。”
之后,他未再说话。
纪安辛也懒得讨人嫌,嘴巴闭得紧紧的,只靠着座椅假寐。
如此,两人就这样到了鼎山华府。
陈淑媛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见到纪安辛,她笑着说:“外面很冷吧,快进来。”
纪安辛也笑了笑,揽着陈淑媛的胳膊进屋。
“还好,都在车里,不怎么冷。”
从始至终被人无视的魏沅西跟在身后,垂着头不说话。
“离晚餐开席还有一会儿……”陈淑媛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她的手,提议道,“上次你来得匆忙,这屋子你还没好好参观吧?”
“沅西。”她突然转身,看着身后不远的男人道:“安辛还没有去过你的房间,你带她去参观参观。”
闻言,魏沅西皱了皱眉。
陈淑媛又对纪安辛小声说:“去吧,跟他增进增进感情。”
纪安辛脸上只好勉强的挂起笑,心说人家的脸都快阴成一朵乌云了,这房间可不好参观。
饶是如此,魏沅西还是点了点头。
他走到纪安辛身边停下,抬了抬下巴:“还杵着干嘛,走啊?”
话落,他自己先往楼上走了。
纪安辛朝陈淑媛眨眨眼睛,很快转身跟了上去。
陈淑媛则去了客厅,那里魏望京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现在还是不能大动,医生建议他卧床休养,不过他嫌躺着不舒服,说什么也要起床。陈淑媛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他,不过也仅限于在沙发上坐着。
“我看安辛跟沅西有戏。”陈淑媛笑着,在他身边坐下。
魏望京折了折报纸,问:“人来了?”
陈淑媛嗯了声,说:“我让沅西带她去参观房间去了。”
“希望这小子能理解我们一番苦心。”魏望京叹了一口气,又问:“誉诚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回来?另外,他大哥二哥今年也该赶回来了。”
魏誉诚,魏望京的独子,年轻时娶了做服装生意的周家的大女儿周钰,如今虽然也有六十多岁,但却保养得跟四十岁一样。
身体健康,精神好,所以魏誉诚也没从位置上退下来。
这些年,他还坚持像年轻时一样工作,几乎经常出差,身为妻子的周钰也是随时陪同。
前段时间,这两人又出差去了。
估摸着时间,也该回来了。
而魏沅西的大哥二哥,老大魏明霆在外地成了家,老二魏仲钦则远在北方,在军队里任职,常年不怎么着家。
尽管如此,大家都还是遵守着魏家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大年三十前一周,都得回家。
眼看着离三十也不过十天了,小辈们一个消息都没有,魏望京难免唠叨了几句。
陈淑媛帮他捏着肩膀,安慰道:“年底了,工作肯定忙,待会儿让沅西问问。”
魏望京嗯了声,脸色这才好一些。
包括地下车库,鼎山华府一共有四层。
一楼主要是佣人们的房间,二楼则是魏望京和陈淑媛,以及魏誉诚和周钰的卧室,三楼才是魏家三兄弟的空间。
纪安辛跟着男人爬了三层楼,呼吸渐渐有些不匀。
魏沅西倚着门口看她,一点气都没喘。
“看来你还得加强锻炼,我奶奶喜欢女孩子健康一点。”男人抱着双臂,声音淡淡的启唇。
纪安辛捶了捶腿,不服输道:“你放心,我健康得很,不用你操心。”
说着,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魏沅西哼了一声,推开门往里走。
纪安辛吐了吐舌头,心说就会摆一张臭脸,也不知道宁施施怎么受得了的。
这样想着,她跟着走了进去。
入眼,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竟然摆了一整个玻璃柜的手办。
纪安辛感叹的哇了一声,朝早就坐在座椅上的男人说:“魏沅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魏沅西往后靠着,手交叉放在腿上,掀眸看她。
“只许看,不能动。”声音没什么温度,透着男人浓浓的警告。
纪安辛瘪了瘪嘴,背着手凑在玻璃柜跟前看。
“这些应该都挺贵吧?”纪安辛不是特别了解这方面,不过宋凛很喜欢收集这些,之前他过生日,纪安辛拜托了一个朋友,弄到宋凛特别喜欢的一个手办作为生日礼物。
也因此,她知道一点点。
这玩意儿很贵。
魏沅西看她一脸好奇的盯着看,扯了扯嘴角,道:“贵不贵什么的不重要,图个爱好。”
纪安辛闻言一愣,转而朝魏沅西竖了个大拇指。
“大佬的境界就是高。”
魏沅西乍一被她称赞,有些不习惯的挑了挑眉。
他清了清嗓子,貌似随意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早点下去。”
“着什么急啊?”纪安辛打断他,“咱这才刚进门,多呆一会儿,反正下去咱俩还得在两位老人家面前演戏,多不自在。”
“在这儿,咱俩都不用装,不是更舒服么?”说着,纪安辛抬手指了指房间。
魏沅西没说话,算是赞同她说的了。
纪安辛又看了看那些手办,背着手转去了窗边的书桌。
那上面,摆放着一本相册。
这时候,魏沅西的电话响了。
他没注意到纪安辛拿起了相册看,去了外面的走廊听电话。
等接完电话,他回屋的时候却见纪安辛捧着相册哈哈大笑。
“哈哈,魏沅西,你没门牙的样子好好笑!”纪安辛指着相册,笑得眼睛飙泪,朝魏沅西说。
魏沅西蹙眉,瞬间就明白了。
“谁让你看的!”
他跨了好几步,去夺女人手上的相册。
纪安辛先一步料到他的动作,极快的将相册藏在身后。
“有什么不能看的?”说着,纪安辛往后退,躲闪着男人的手,“待会儿你奶奶要是问起来,我总得有话跟她聊吧?”
“纪安辛,你别惹我!”魏沅西松了松领带,眼神不太好惹的瞪着她。
“真生气啦?”纪安辛抓着相册背在身后,问他。
魏沅西没回答,只是朝她伸出手,命令的语气道:“给我。”
纪安辛抿了抿嘴唇,手抓着相册动了动。
她当然可以就这样把相册还给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喜欢看这男人气得跳脚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样子。
她走到男人跟前,看着他。
“给你就给你。”
男人的眉眼松了松。
下一秒,眼前的女人突然旋身,绕过他想跑开。
魏沅西就知道这女人没这么听话。
他的胳膊更快的勾住纪安辛的腰身,猛一用力,将她甩在了床上。
“有意思么?”男人顺势倾身,从上方瞪着她。
纪安辛突然被甩下来,这会儿头晕晕的,但她还记得将相册死死的压在背后,不让男人拿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跟这男人杠上了。
也许是连日来的压力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她骨子里残存的那点任性冒了出来,只想要释放。
魏沅西伸手,去拿她压着的相册,往外扯,却怎么都扯不动。
“起开。”男人没好气道。
纪安辛却一动不动,她看着魏沅西,启唇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脾气很臭?”
魏沅西皱眉:“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是么?”纪安辛很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咚咚”两声,拉回了两人彼此对视的目光。
下意识的,两人都朝门口看去。
“三少,纪小姐,晚餐准备好了,老太太让我喊你们快些下去。”门口,年轻的女佣人垂着头,恭敬的回着。
魏沅西和纪安辛一下便弹了开来,男人走到窗边,整理自己的衣领。
纪安辛从床上坐起,很不自在的勾了勾耳边的头发。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勉强笑着说。
女佣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纪安辛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拿起床上的相册走到魏沅西身边。
“喏,给你。”她往男人的手边递了递,“其实呢,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那么说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魏沅西眉心皱得更紧,冷脸道:“你觉得很好笑吗?”
男人的脸快跟冰块似的,纪安辛抿了抿嘴唇,歉意道:“如果我的玩笑冒犯到你了,对不起。”
她仰头看着魏沅西,眼睛清澈,从里面投射出诚意。
魏沅西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能道歉。
尽管诧异,但男人还是冷着脸,没好气道:“幼稚。”
说着,他从女人手里拿过相册,装进了抽屉里。
纪安辛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刻薄的话来讽刺自己,原来也不过“幼稚”两个字,她想了想,觉得魏沅西这人有时候也没那么咄咄逼人。
“还愣着干什么?下楼啊。”魏沅西放好相册,走到门口,才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他回头,见纪安辛还愣愣的站在那儿,才出声提醒。
纪安辛啊一声反应过来,小跑几步跟了出来。
两人下到一楼,看见之前叫他们下楼吃饭的女佣人凑在陈淑媛耳边说着什么。
陈淑媛边听,还抿着嘴唇一直笑。
纪安辛往魏沅西身边挪了挪,小声的开口:“你奶奶肯定是误会了。”
魏沅西沉着脸:“还不都是因为你。”
“你也有错好不好?”纪安辛咬了咬嘴唇,不满道,“你怎么不行,干嘛非得压在我身上?这下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肯定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
“那可未必。”魏沅西勾了勾嘴角,反着道,“你看,她一直在笑,说明没有什么不满。”
纪安辛瞧过去,陈淑媛确实是在笑。
但,这更不好了。
要是陈淑媛以为他们已经甜蜜成这样,她以后要扮演的角色,难度和复杂度都得加倍往上提了。
还未等到她向魏沅西说出自己的担忧,陈淑媛已经转过头看到他们了。
“沅西,安辛,快过来吃晚饭了。”她朝两人勾了勾手,笑着道。
餐厅,魏望京坐在主位,陈淑媛在他的左手位置,魏沅西与陈淑媛面对面,而纪安辛则贴身坐在魏沅西旁边。
佣人说过的话,陈淑媛一句没提。
她看了看埋头吃饭的纪安辛,脸上止不住的笑。
“安辛,饭菜还合胃口吧?”陈淑媛看着她问。
纪安辛点了点头,回道:“挺好吃的,比我在外面餐厅吃过的中餐还美味。”
“是么?”陈淑媛勾了勾嘴角,“我听说你们年轻人都爱吃西餐,不过我们家里的西餐厨师休假去了,要不然我还真想让他给你露一手。”
“陈奶奶,您太客气了。”纪安辛擦了擦嘴,笑着道,“不过我不挑食,什么都爱吃,尤其喜欢吃中餐。”
陈淑媛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末了,她想起什么,又开口:“你看你和沅西也算是定了下来,是不是该改口了?”
纪安辛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转头去看魏沅西。
魏沅西咳嗽了下,沉声道:“叫奶奶。”
“……”纪安辛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那什么,我毕竟还没嫁过来,这样有点不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陈淑媛还是坚持,“在我眼里啊,早把你当老三媳妇儿看了,他爷爷也是,对吧?”
说着,她转头去看魏望京。
魏望京接收到妻子的视线,也点头:“是是是,当然。”
纪安辛看了看他们,不忍推辞,只好道:“那我就提前向两位老人家拜个年?”
说着,她举手作了个揖。
“祝爷爷奶奶新年安康,多福多寿。”
话音未落,旁边两位老人还没说什么,魏沅西却突然呛了口水。
“咳咳咳……”魏沅西捂着嘴咳嗽不止。
纪安辛连忙拿过纸巾,递给他,一边拍着男人的后背。
“又不是小孩子了,喝个水还能呛着。”纪安辛拍着,嘴里像训小孩儿似的。
陈淑媛和魏望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隐隐在笑。
魏沅西总算停了咳嗽,他擦了擦嘴,扭头看着纪安辛。
“谁让你突然拜年来着?”
奇奇怪怪,跟个傻子似的。
纪安辛撇了撇嘴,说:“那我不正好改口吗,而且确实也快过年了,说两句祝福有什么奇怪的?”
她理直气壮的说,魏沅西努了努嘴唇,还要跟她辩解几句,纪安辛却在桌底下抓住他的手晃了晃。
魏沅西瞬间冷静下来,余光注意到陈淑媛和魏望京正一声不吭的盯着他俩看。
他抿了抿嘴唇,继而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和缓道:“你说得挺对的。”
话落,他转身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纪安辛朝两位老人家笑笑:“爷爷奶奶,多福多寿哦。”边说边又作了个揖。
陈淑媛摇头笑了笑,说:“我本来还担心你俩没怎么相处过,会熟得慢,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奶奶,您放心,我跟沅西相处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淑媛欣慰的点了点头。
晚餐结束,陈淑媛说,为了让他们提前适应新婚生活,便留他们今晚在老宅过夜。
这会儿,纪安辛坐在床上,看了看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心里直呼自己上当了。
她以为就只是简单来吃顿饭,断没想到还要陪人过夜。
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陈淑媛和魏望京竟然如此开明,让她甚至有些惶恐。
她叹了一声气,往后一倒,四肢敞开的瘫在床上。
她捂住脸,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纪安辛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先前叫她和魏沅西下楼吃饭的女佣。
她手里捧着干净的睡衣和洗漱用具,朝纪安辛递了递。
“纪小姐,这是您需要的睡衣,都是全新的。”
“谢谢啊。”纪安辛接过去,随手关上了门。
她一转身,浴室的门开了,魏沅西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迷蒙的白雾弥漫在身后,男人腰间系着浴袍,胸口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微湿的头发还淌着水,水滴滑过脸颊,流到脖子上。
整个人透露着禁欲又性感的气质,怪不得丰城的女人都想嫁给他。
“看够了没?”魏沅西沉声,没好气。
纪安辛吞了吞口水,转过身。
“来之前,你没说要过夜的事。”她转移注意力找话道。
魏沅西拿毛巾擦着头发,随口应着:“奶奶说的时候我也不知情。”
纪安辛旋即又转过身,瞪着他:“那现在怎么办?”
男人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指了指床,又指了指地板。
“我睡床,你睡地板,就这么简单。”
纪安辛咬了咬牙:“我可是女生。”
“那又怎么样?”魏沅西勾了勾嘴角,抬着下巴挺傲的说:“这可是我家。”
换句话说,一切得听他的。
纪安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念着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行,听你的。”说着,她捧起睡衣进浴室,一边抱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怜香惜玉的男人……”
随之,浴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魏沅西得逞的扬了扬嘴角,总算扳回一成,他心里不由暗爽。
纪安辛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男人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而地板上还是光秃秃的一片。
她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的男人。
“棉被都在衣柜里。”魏沅西不忘提醒她。
纪安辛扯了扯嘴角,声音僵硬道:“我谢谢你啊。”
她认命的从衣柜里拽出备用的棉被,铺在地上,又拿毛毯在上面铺了一层。
“安辛,沅西,你们睡了吗?”这时候,陈淑媛在门口喊了一声。
纪安辛和魏沅西对视一眼,嘴里同时爆出一句“卧槽”。
“门反锁了吗?”魏沅西问。
纪安辛想了想,瞪大眼睛:“好像没有。”
“安辛,我进来了?”陈淑媛扣上门把手,往下按了按。 于他心上做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