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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们离婚吧

于他心上做刀锋 二斗 13046 2021-04-06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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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安辛忍着腹痛,颤抖着手给宋凛打去了电话。

  “凛哥,帮帮我……”

  宋凛听明白她的情况后,开着车,连闯几个红灯,赶到纪安辛的家里。

  他小心翼翼抱着人出门,不忘给她戴好口罩。

  到了医院之后,纪安辛做了一番检查。

  “你的腹痛是因为情绪太紧张引起的,不过你才怀孕四周,肚子里的胎儿确实不太稳定。要多注意休养,保持心情的舒畅,不要太操劳。”

  “我会给你开些保胎的药,你按时吃就行了。”

  病床前,医生朝床上的纪安辛说道。

  纪安辛靠在床上,始终不发一言,目光也愣愣的。

  医生为难道:“你这……”

  “是是是,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宋凛赶紧上前,解了围。

  医生也没再多说什么,出了病房。

  宋凛拖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他看着床上心不在焉的女人,欲言又止的开口:“魏沅西呢?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纪安辛几乎是在听到那三个字的那一刻,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她偏过头,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

  她这样,即使不用说,宋凛也大致明白了些。

  “你俩闹矛盾了?”他皱着眉问。

  纪安辛鼻子抽了抽,好半会儿之后,她才咬着牙艰难的开口:“我跟他完了。”

  话落,她再也控制不住哭泣的声音。

  “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他……”纪安辛抽抽噎噎的,夹杂着哭泣声,说话都连不成句,“他应该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宋凛蹙着眉头,虽然听不懂她那些什么骗什么错的,但他一直记着医生的叮嘱。

  “好了好了,别激动。”宋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忘记医生说的了么,要保持心情的舒畅,你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纪安辛听着,咬牙忍住了哭泣。

  她摸了摸现在还很平坦的肚子,又哭又笑的说:“是啊,我还有宝宝……”

  宋凛帮她擦干眼泪,轻声道:“不管你和魏沅西发生了什么,现下你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等养好了你再好好跟他谈谈。”

  她点了下头,心里却在想他还愿意再见自己吗?

  纪安辛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宋凛都会过来照料,有时候是庄周周,但魏沅西却始终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二十七号下午,纪安辛出了院。

  她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客厅里的狼藉依然保持原样,似在提醒她和魏沅西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

  纪安辛叫来了家政,把东西都收拾好。

  晚上,她坐在客厅里等,没等到魏沅西。

  第二天,纪安辛刷到新闻,有狗仔拍到了魏沅西拥着一个新晋嫩模进出酒店的照片。她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久久说不出话。

  她咬紧唇瓣,告诉自己不能哭。

  肚子里还有宝宝,她不能哭。

  远在国外的周钰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打来电话问。

  纪安辛撒谎:“没什么,我跟沅西挺好的,没闹矛盾,真的……”

  二十九号晚上,魏沅西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味,以及刺鼻的女人香水味道。

  纪安辛看着高展扶他进门,然后把人放在沙发上。

  “麻烦你了,高助理。”纪安辛说了句谢谢,便送他出门。

  高展知道他俩在闹矛盾,但他一个下属,也不好说什么,便沉默的离开了。

  纪安辛回到客厅,看着躺在沙发上昏醉不醒的男人,还是从屋里拿了棉被给他盖上。

  她蹲了下来,看着他,目光流露出痛苦。

  “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了吗?”

  魏沅西睡得很沉,什么都听不见。

  次日一早,纪安辛起床的时候,发现沙发那儿已经没人了,棉被掉在地毯上也没人管。

  她怔怔的看着,也许她跟魏沅西的缘分真的已经到头了。

  此后的两天,纪安辛依然能看到魏沅西揽着不同的女人进酒店的新闻。

  纪安辛不可避免的又被推上舆论的高峰,说她自食恶果,再漂亮也套不牢豪门花少。

  周钰再打来电话的时候,纪安辛已经不想接了,她正忙着自己的事。

  三十一号晚上,纪安辛把魏沅西叫回家里,说有事情跟他说。

  魏沅西罕见的答应了,晚上十点到了家。

  纪安辛坐在沙发里,沉着声音开口:“坐吧。”

  “……”魏沅西在她对面坐下。

  这么多天,纪安辛难得再看到他这样一副清醒的模样。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艰难的笑了笑,说:“我想,你也应该觉得很累。”

  “而且,这样的日子对我们双方来说,已经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魏沅西拧着眉头,道:“你想说什么?”

  纪安辛翻开早就放在茶几上的文件,往男人面前推了推。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纪安辛收回手,继续道,“魏家任何财产我都不要,之前给我的股份,我也会退还。”

  “咱们就这样干干净净的离婚吧。”

  魏沅西一直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离婚协议”那四个字。男人握着双拳,放在腿上,依稀能看到手背上暴露的青筋。

  他咬紧牙关,抬眼看向纪安辛,目光似乎在隐忍。

  “干干净净?”魏沅西嘲讽的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算是干干净净吗?”

  纪安辛抿了抿唇,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魏沅西见她一脸平淡,冷笑了声,道:“倪盛安果然说得没错,你这人真是心狠,什么都能放弃。”

  “之前我觉得你利用我,可能对我还有几分感情,现在看来,你只怕是一分都没有,连婚姻都能轻轻松松的放弃。”

  纪安辛被他这样说,心里也很难受,但她依然道:“这样,对你我都好。”

  “好?”魏沅西紧蹙眉头,扬声道,“你到底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特么有说离婚吗?你搞这个什么破离婚协议是存心招我不爽是吧?纪安辛,你但凡能对我上一点心,也不该提离婚!”魏沅西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了起来。

  “离婚的事儿,你想都别想!”

  纪安辛忍下心里的酸涩,说:“没意义了,我们这样在一起跟陌生人都不如,只是增加彼此的痛苦罢了。”

  “怎么?”魏沅西挑了下眉,“你觉得寂寞了?”

  说话间,他起身,朝她靠近。

  “我马上就能让你像以前一样。”

  话落,他欺上纪安辛的身体,胡乱的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纪安辛挣扎,双手猛地推开男人的胸口。

  魏沅西被一推,毫无防备,倒在了沙发上。

  “……”他怔愣了一会儿,末了苦笑道:“怎么,你现在连碰都不想让我碰了?”

  纪安辛捂紧自己的衣领,垂头道:“签字吧。”

  “我说了,不会离婚!”魏沅西突然大吼。

  “你不签也行。”纪安辛站了起来,“反正分居时间一到,自动就会离婚。”

  说完,她绕开沙发,打算离开。

  魏沅西心里一慌,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揪着纪安辛的胳膊,一用力,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纪安辛下意识护着自己的肚子,皱紧眉头。

  “你要去哪儿?”魏沅西盯着她,出口的话泄露他的紧张。

  纪安辛推拒着他的胸口,说:“你起来。”

  魏沅西摇头,脑袋埋进她的肩窝里。

  “不放,我不会让你走的。”

  说着,他动情般的亲吻她的脖颈。

  纪安辛咬了咬牙,眼眶变得有些湿热。

  她也很贪恋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温柔的呵护。

  可是,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魏沅西。”她喊了声他的名字,声音颤抖道,“我把孩子打掉了。”

  男人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瞪着他。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把孩子打掉了。”纪安辛看着他,再次重复道,“是你说,我们这个时候不适合要孩子,所以我打掉了……”

  “这样,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魏沅西怔住,突然松开了她。

  是啊,他是说过那样的话。

  可是,那都是他的气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跟我商量?”魏沅西痛苦的质问着她。

  纪安辛爬坐起来,苦笑一声,道:“这些天,我连见你一面都很难。”

  她从沙发上起身,背对着男人。

  “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折磨对方了。”

  话落,她再不说什么,抬步出了门。

  魏沅西怔愣的发着呆,直到那一下关门的声音响起。

  他突然站了起来,冲出家门。

  不见了,纪安辛不见了。

  魏沅西一路追着,却看不到纪安辛的身影。

  他跑着冲出小区,终于看到她。

  “安辛,不要走!”魏沅西朝她大喊。

  纪安辛听见了,脚步越走越快。

  魏沅西躲开一辆车,追了上去。

  “滴滴……”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魏沅西回过头,就见一辆疾驰的车朝自己冲来。

  他第一反应是躲开,脚才刚迈出一步,他就被车子撞了出去。

  “魏沅西!”纪安辛大叫着他的名字。

  一时间,车子的喇叭声,人们的呼喊声充满了整个街道。

  魏沅西躺在血泊中,模糊的视线中看见那个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背影。

  “喂,120吗?万湛名苑这里有人出车祸,你们快点过来啊!”纪安辛泪水流了满脸,朝手机大吼。

  ……

  魏沅西再次睁眼时,只觉得浑身都痛。

  他艰难的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可终于醒了。”楚维走到病床边,看着他兴奋道。

  魏沅西动了动,想坐起来。

  “你现在浑身都是伤,可不能动。”

  魏沅西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张着干涩的嘴巴问:“安辛呢?”

  “……”楚维不说话,半晌后才开口:“她压根儿就没出现过。”

  “你要是再被晚送来一步,小命都没了。我跟安辛打了电话,不过她没接,我说你们这对夫妻也真是的,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谈?非得搞什么冷战。”

  “结果现在倒好,你出车祸了她都不知道。”

  “她在的……”魏沅西沉着脸,眼睛很快就红了,“她明明在的。”

  “?”楚维不明白他的意思,问:“你说什么?”

  魏沅西此刻的心像是堕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都是漆黑,空虚,他的心像是被蛀了千疮百孔。

  “她宁愿看着我死,也不想再见到我。”

  魏沅西自言自语般的说着,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楚维在旁边看着,这会儿才意识到这夫妻俩真是出了大问题。

  因为魏沅西出车祸的事,远在国外的周钰瞒着两位老人,匆匆赶了回来。

  她接到楚维的电话的时候,也是格外震惊。

  她走进病房,看见出国前好端端的儿子,此刻全身绑着纱布躺在病床上,不禁潸然泪下。

  “妈……”魏沅西虚弱无力的喊了她一声。

  周钰背过身,擦了擦眼泪,才走到病床前。

  “三儿,我可怜的孩子。”她看着他,想抬手抚摸都不敢碰他。

  魏沅西艰难道:“他们说,安辛不见了。”

  周钰一路上向楚维打听了些,知道他跟纪安辛闹了矛盾,但具体的详情并不知道。

  “没事儿,妈会帮你找的。”她心疼的安抚着他。

  周钰委托了人找纪安辛,几天之后,找不到丝毫的踪迹。

  连带着蒋鸣月,也消失不见了,嘉里公寓的房子变得空荡荡的。

  两个月之后,魏沅西出院。

  佣人开了门,周钰扶着他进屋。

  他的右腿还没完全恢复,走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疼,周钰专门给他定制了拐杖,让他方便复健的时候使用。

  魏沅西放开周钰,撑着拐杖慢慢的踱到卧室。

  “谁特么收拾的?!怎么不见了?”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魏沅西暴躁的声音。

  这次车祸之后,魏沅西性情大变,情绪变得易怒敏感。

  周钰跟进去,见他站在换衣间里,问:“三儿,怎么了?”

  魏沅西指着空了一半的衣橱,瞪着周钰身后的佣人,问:“她的衣服呢?怎么都不见了?谁让你们乱动的!”

  周钰知他还念着纪安辛,便顺着他也问:“是啊,小米,你们把衣服都收拾哪儿去了?”

  “太太,三少,我们没有动过,一开始打扫的时候就没有三少奶奶的衣服,我们也不知道衣服在哪里。”被唤作小米的人埋着头,紧张道。

  “……”魏沅西怔住。

  “咱们就这样干干净净的离婚吧。”突然间,纪安辛说过的话闪现在他的脑海。

  魏沅西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干干净净。

  纪安辛,你真是干得好啊。

  “出去!”魏沅西突然吼道,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周钰看了他一眼,愁容满面的跟佣人出去了。

  门关上,魏沅西像是全身的力气的都被抽光了一样,倒在了床上。

  他蜷缩着,整个人抱成一团。

  纪安辛,真的离开他了。

  三月十号这天,宋凛接到魏沅西的电话,说见一面。

  宋凛开车,去往赴约的餐厅。

  坐下来之后,魏沅西便盯着他问:“她跟你联系没有?”

  宋凛摇头,说:“她一点消息都没跟我透露,连公司和房子也不管了。”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注意到靠在旁边的拐杖。

  “你的腿,还好吧?”宋凛犹豫着问道。

  魏沅西没说话,拿过旁边的拐杖,撑着起身。

  “如果有任何消息,麻烦请告诉我。”

  说着,他撑起拐杖,身子歪斜的走了。

  宋凛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当初,他也觉得这俩人十分般配,一个顶级明星,一个豪门公子,如今纪安辛消失得毫无踪影,魏沅西也颓丧成这样。

  真是,可叹。

  魏沅西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开去了嘉里公寓。

  他一个人进电梯,又经过一段走廊,才走到属于纪安辛的家门口。

  他按了密码,居然打开了。

  魏沅西一阵恍然的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却是呛鼻的灰尘。

  屋里,所有的物品上都落满了灰尘。

  桌上的杯具,墙角的花瓶,沙发上的抱枕,还有阳台上蒋鸣月养的那些花儿都还跟原来一样,想来人走得很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

  魏沅西踱去了纪安辛的卧室,唰的一下推开门。

  卧室也是,什么都没动。

  换衣间里,全是她的物品,也已经堆满了灰尘。

  魏沅西坐在床头,不顾那上面的灰尘会弄脏自己的衣服。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抬起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灰尘被擦干净,照片上女人明艳的笑容朝他展露。

  魏沅西勾了勾唇,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这几个月,他老是绷着一张脸,几乎从未笑过。

  他看着照片上的纪安辛,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

  “你好狠的心,一点也不心疼我。”

  魏沅西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的说着,泪水不自觉的就滴落了下来。

  四月,魏沅西正式回归鼎洲。

  他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工作得比以前还猛,几乎成宿成宿的熬夜。所幸他的付出有了回报,鼎洲的业绩比上个季度增长了很多,加上纪安辛之前转让的那百分之三的股份,魏沅西终于在八月份重新回到了鼎洲董事长的位置。

  但只有楚维知道,这人只要一个人呆着便会喝得不省人事。

  没有酒,魏沅西已经无法入睡了。

  他的胃也被折腾坏了,三天两头的进医院。

  楚维的嘴皮子都说烂了,依然劝动不了魏沅西分毫。

  十二月三十一号这天,早该出现在公司的魏沅西却迟迟没来。

  高展打去电话,对面没人接听。

  他意识到不对劲,驱车赶去了万湛名苑。

  偌大的浴室,魏沅西躺在浴缸里,手腕上淌着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于他心上做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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