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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誉诚紧抿着唇,看着那小小的一张照片。
忽然,他撇过头,说:“这不是我……”
“少撒谎了!”魏沅西很快打断他,“这就是从你的钱包里掉出来的,你还能狡辩?”
“……”魏誉诚便不说话,眉心皱着,一脸的沉重。
“告诉我。”魏沅西再次开口,目光紧紧的盯着魏誉诚,“为什么你会放这样一张照片在钱包里?而且还放到已经泛黄。”
“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安辛的妈妈?”
“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告诉我!”
魏沅西一句又一句的追问,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变了。
“三儿。”魏誉诚突然叹了一口气,扶着额头,神情特别纠结道,“这都是以前的事,跟你无关,你就不要再问下去了。”
“而且,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说着,语气若有所思。
魏沅西握了握放在桌上的拳头,目光冷然。
魏誉诚越是这样说,魏沅西就越明白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想到纪建民,如果真的如他猜测那般,魏誉诚很早以前就认识安玉雁,那么纪建民是不是有可能也知道些什么。
“你不说也行。”魏沅西扯了扯嘴角,“我自己会查个明白。”
“三儿!”魏誉诚突然大声喊他,声音恳求一般,“听爸爸一句话,你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千万不要去查。”
“你跟安辛才结婚没多久,就跟她好好过日子,别瞎整这些。”
魏沅西挑了下眉,哼声道:“你如今做出这样的事,且不说公司因为你受到的影响,爷爷和奶奶一大把年纪还要为你操心,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因为你的事情过得不如意。在这个关头,你以为我和安辛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魏誉诚,你但凡有一点身为儿子和父亲的觉悟,就不该搞出这种破事儿!”
他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教训。
这一刻,两人的身份似乎颠倒了。
魏誉诚抹了一把脸,被自己的儿子说得满脸无光。
“是,这件事是我做错了。”魏誉诚垂丧着脸,语气悔恨道,“我对不起爸妈,也对不起你们三兄弟,是我的错……”
“你最应该对不起的是妈!”魏沅西见他丝毫不提及周钰,心里的火更大了。
“……”魏誉诚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那时候,我真应该替妈多打你几拳。”魏沅西勾唇道,目光冷然的看着他。
魏誉诚叹了口气,又开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的父亲。”
魏沅西轻嗤一声,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
“……”魏誉诚默了默,当作不在乎他的轻视,继续道:“这件事我是错了,但你之前说的调查,我还是劝你不要继续。”
“我还是那句话,你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好处……”
“先顾好你自己吧。”魏沅西倏地起身,冷冷的打断他,“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话落,他收起那张照片,转过身就要朝门口走。
“三儿!”魏誉诚也突然站了起来,叫住他,“我说的是真的。”
“你要是还想跟安辛好好的过下去,千万不要去查。”
魏沅西没说话,兀自推开门出去了。
门被关上,魏誉诚无力的瘫坐了下来。
他双手揉搓着脸,额头阵阵发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爆出来。
突然,他握着拳头,狠狠的砸了下桌面。
“干什么呢,安分点儿!”
很快,一个巡捕从外面进来吼道。
魏誉诚尴尬的笑了笑,只好收敛。
屋外,魏沅西站在走廊里,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烟雾在眼前升腾,然后一点一点的消散。
“你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你要是还想跟安辛好好的过下去,千万不要去查。”
弥漫的烟雾间,魏誉诚的话在他的耳边循环响起。
魏沅西突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还没吐出去,便咳嗽起来。
“咳咳咳……”他背过身,用力的咳嗽,整个身体都在晃。
也许是香烟的刺激,加上感冒还没好利索,魏沅西一咳起来便有些停不下。
走廊里,他咳咳空空的声音比任何声音都响。
路正南跟负责魏誉诚案子的警官正好谈完话从房间里出来,他看到走廊里的魏沅西,跟那警官打了声招呼,便朝魏沅西走过去。
中途,他拿一次性纸杯从旁边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
“喝点水,止咳。”魏沅西正咳得不行,眼前骤然出现一只举着纸杯的手。
他朝旁边瞄了一眼,见是路正南,便将杯子接了过去。
路正南手插回兜里,看他仰头,一连喝了好几口。
“跟伯父聊得怎么样?”路正南挑了挑眉,问。
魏沅西喝完水,抬起手臂,擦了擦嘴角。
咳嗽比之前好了些,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道:“没什么特别的。”
话落,他捏了捏手里的纸杯,攥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那巡捕怎么说?”魏沅西沉声问。
路正南摇头,说:“还是以前的老一套说辞,他不打算帮忙。”
“……”魏沅西捏了捏眉心,低声咒骂了一句。
路正南瞧着,不说话。
半晌后,魏沅西开口:“一切交给你了。”
路正南点点头,便继续说:“巡捕局这边整理好材料之后,检察院很快就会对伯父提起公诉,我会尽量请求对伯父宽大处理。”
魏沅西嗯了声,道:“杨慕可那边,无论她要多少赔偿,都尽量满足。”
“是。”路正南应道。
随后,两人一起走出巡捕局。
路正南看了看头顶的烈阳,问旁边的男人:“吃午饭没有?一起吃点儿?”
魏沅西摇头,说:“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他率先走下了阶梯。
路正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之骄子,也有烦恼的时候。
他这样想着,抬步也回了自己的车上。
……
晚上八点,纪安辛下班回到家。
恍一看到沙发上的魏沅西,她有些诧异。
她走过去,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魏沅西放下手里的平板,在沙发上转过身,看向纪安辛,勾唇道:“没什么,今天突然想多休息会儿。”
纪安辛在茶几上放下包包,然后挨着他坐下。
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眼睛。
她看着,注意到他的眼底下一片青黑。
“因为爸的事儿,你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觉吧?”纪安辛按揉着他的眉头,轻声的问。
魏沅西握住她的手,勾了勾嘴角,说:“我还好。”
纪安辛就那样看着他,心脏滑过一丝抽痛,她突然说:“你躺下吧,我帮你按摩按摩。”
说着,她双手抱起男人垂在沙发边的腿,放到沙发上。
魏沅西有些莫名,挑了挑眉。
纪安辛按了按他的肩膀,说:“快躺下。”
“……”魏沅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顺着她躺下。
“不是,不是这样。”纪安辛又急着道,“趴着,你趴着。”
然后,她从旁边拿来一个抱枕,枕在魏沅西的下巴下面。
魏沅西翻了个身,脸朝下的趴着。
纪安辛放平男人的一双长腿,坐在沙发边沿,然后一下一下的按着男人的肩膀。
“唔……”魏沅西咬牙,突然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纪安辛赶紧停下手,紧张的问,“是不是我手劲儿太大,按疼你了?”
魏沅西下巴抵着抱枕,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一开始不太适应。”
他虽然这样说,纪安辛再次开始时手上的力气还是收了些。
“你啊,这块儿的肌肉特别硬。”纪安辛说着,一边按了按男人肩胛骨周围的地方,“肯定平时一直久坐,不怎么起来活动。”
“有时候呢,别只顾着工作,也要让自己多休息会儿。”
纪安辛按揉着,嘴里一边絮叨的说着。
女人的手劲儿小了些,按在他的肩膀上,缓解了长久以来的酸痛。
魏沅西趴着,舒服的闭上眼睛。
“嗯……”他轻轻的应着女人的话,这一整天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的放松。
纪安辛按完肩膀,手又转移到男人的后背上。
她眨了下眼睛,状似无意的提道:“爸爸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魏沅西唔了声,说:“应该最近就会被提起公诉,路正南说,胜诉的可能不大……”
纪安辛听着,嘴角暗暗的勾了勾。
“爷爷和奶奶他们知道了吗?”纪安辛接着问,“对了,还有妈那边。”
魏沅西摇头,闭着眼睛道:“没有,我还没跟他们说。”
这时候,纪安辛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们年纪大了,终归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魏沅西没说话,心里也有很多愁绪。
纪安辛又帮他按摩了会儿,然后拍拍他的屁股,说:“好了,起来吧。”
说话间,她也起身。
“你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纪安辛看着沙发上趴着的男人,撸了撸袖子道。
魏沅西缓了会儿,半坐起来。
“先让我抱会儿。”
说着,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双手环抱住纪安辛的腰。
他坐着,她站着。
此刻,男人的脑袋正好抵在纪安辛的腹部。
“……”纪安辛默了默,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先是白天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想她了。
然后,晚上早早的就回了家。
接着就是现在,他这么黏乎的缠着她。
纪安辛低下头,摸了摸男人的后脑勺。
她皱了皱鼻子,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
她更低的俯下身子,鼻子凑近男人的脸,嗅了嗅。
几下之后,她蹙紧眉头。
魏沅西仰着头,问她:“怎么了?”
纪安辛就揪住他的耳朵,语气有些凶的问:“是不是抽烟了?”
“……”魏沅西沉默,有些心虚的眨了下眼睛。
“说话。”纪安辛搓了搓他的脸,扬声道。
魏沅西低下头,脸颊贴着她的腹部,微微的蹭了蹭,不太有底气的启唇道:“只抽了半根……”
他平时烟瘾也不大,只是偶尔抽一根,那会儿也是有点心烦,才抽了半根。
纪安辛知道他最近压力大,抽烟纾解是难免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平时想抽我也不怎么管你,但是,你这感冒还没好利索呢,抽烟不是更伤身体吗?”
“是。”魏沅西应了声,“以后我听你的,不抽了。”
“咳咳……”说着,他突然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
纪安辛的眉头皱得更紧,她问:“白天我问你吃没吃药的时候,你说没吃,后来你吃了吗?”
“……”闻言,魏沅西更心虚了。
他这一整天,过得惆怅难解的,光想着事了,脑子里一会儿是蒋鸣月说过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是魏誉诚意味不明的劝说,哪里还记得起吃药呢。
纪安辛见他沉默,就知道他定然是没吃了。
她把人拽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说:“等会儿我一定要监督你把药吃了。”
魏沅西这会儿乖得很,搂着她直点头。
两人走到餐厅,纪安辛这才注意到桌上摆了好几盘菜。
她扭头问:“你点的外卖?”
魏沅西摇头,说:“不是,下午刘嫂来了趟家里,她做好的,不过这会儿应该已经凉了。”
纪安辛这才点了点头,撸起袖子,道:“没事儿,我放微波炉里热一热。”
话落,她端起两盘菜往厨房里走。
魏沅西跟在后面,端起另外两盘。
十分钟后,菜热好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纪安辛喝了一口汤,说:“这个周末,我打算去看看外婆。”
闻言,魏沅西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我陪你去。”他丝毫不提今天去见过蒋鸣月的事情。
纪安辛摇头:“爸那边不是还需要你吗?”
魏沅西扯了扯嘴角,道:“没事,有路正南。”
“好吧。”纪安辛这才答应。
饭后,纪安辛去了浴室洗澡。
魏沅西接到高展的电话,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跟他聊。
“老魏总的助理蒋桥先生,刚才跟我打电话,说是他那里还堆了好多老魏总没处理的文件,问是交给我处理,还是直接跟您对接。”电话那头,高展恭敬认真道。
魏沅西挑了下眉,问:“蒋叔?”
“对,是一直跟在老魏总身边的蒋桥先生。”
“……”魏沅西半晌没说话,他摩挲着手指,脑子里在快速的转动。
据他所知,蒋桥从大学毕业后就跟在魏誉诚身边做助理,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年纪也快五十岁,还没有退休。
他,有没有可能知道点魏誉诚以前的事呢?
想到这里,魏沅西眼睛亮了起来。
“让他明天直接来公司找我。”半晌后,魏沅西终于开口说话。
高展点了点头,说:“是。”
“魏总,那没事的话,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等等。”魏沅西喊住他。
他捏了捏眉心,说:“查查蒋叔家里的情况,不管好的坏的,明天早上我就要知道。”
“是,我马上就去查。”高展应了下来。
“行,就这样吧。”下一秒,魏沅西掐掉了电话。
他靠着沙发,闭眼仰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希望,明天能有些进展。
“跟谁聊电话呢?”耳边骤然出现纪安辛的声音。
魏沅西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纪安辛站在自己面前。
他抿抿嘴唇,不动声色的说:“高助理,有些工作上的事儿。”
纪安辛就点点头,道:“洗澡水放好了,你要不要泡个澡?”
魏沅西应了声,从沙发上起身。
“等一下。”纪安辛突然叫住他。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药,摊开放在掌心里,另一只手端起水杯,朝魏沅西道:“刚好吃完饭半小时,把药吃了。”
说着,她伸出手朝魏沅西面前递了递。
魏沅西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过她掌心里的药,一把塞进嘴里。
纪安辛急忙递过水杯,魏沅西囫囵的灌了三四口水,终于把那些药都咽了下去。
“好苦……”魏沅西皱着一张脸道。
纪安辛拍拍他的脸,勾唇道:“良药苦口嘛。”
魏沅西又喝了两口水,等嘴里药的苦味消了些,才踱去浴室洗澡。
晚上,两人一起躺床上睡觉。
纪安辛靠在男人怀里,有意无意的说:“纪建民最近有来找过你吗?”
她喊那个男人纪建民,依然不称呼一句“爸爸”。
魏沅西眨了下眼睛,神态自若的撒谎道:“没有。”
纪安辛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不希望他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魏沅西沉默了一会儿,终还是有些犹豫的开口:“老婆,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吗?”
闻言,纪安辛的身子僵了僵。
魏沅西敏锐的感觉到,又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不是。”纪安辛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说,“当年,他欺骗了我妈,毁掉了两人一直以来都很好的感情,导致后来我妈孤身回到家乡。”
“我妈未婚先孕,受尽了别人的冷眼和指指点点,要不是他,我妈也不会受这些侮辱……”纪安辛说着,话里透露着对纪建民的恨意。
魏沅西听着,觉得她的话跟蒋鸣月那些话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只是,她依然没有详说纪建民是怎么骗了她的妈妈。
魏沅西又想起蒋鸣月说的她十二岁那年亲眼目睹母亲上吊自杀的事,他生怕她这时候又想了起来,便搂住她急着道:“好啦,咱不提他了。”
纪安辛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嗡嗡的说:“所以,我不喜欢他来找我,也不喜欢他来找你。”
“要是他来找你了,一定要告诉我。”
魏沅西亲了亲她的额头,嗯一声道:“知道了,不会瞒你的。”
这样一来,他更不可能把之前跟纪建民见过面的事情告诉她了。
两个人就这样,同床共枕,各怀心思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纪安辛在家里煮好早餐。
两人吃完早饭,纪安辛又盯着魏沅西把药吃了后才放人。
今天司机请假,魏沅西自己开车去公司。
赶上早高峰,他生生在路上堵了大半个小时。
一进办公室,高展拿着文件就跟了进来。
魏沅西扯了扯领带,脱去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
高展这时候开始汇报:“蒋桥和妻子很恩爱,他们年轻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蒋勇。因为两人太过溺爱,这蒋勇长成了好逸恶劳的这么一个人。”
“这蒋勇眼看着快三十了,也不出去上班,成天窝在家里啃老,平时不是打游戏就是跟人去赌博,据说这两年欠了好几十万的债。”
魏沅西坐了下来,听见他继续说:“最近蒋勇已经不敢回家了,不知道在哪儿躲着,这蒋家门口也被人泼了好几回红油漆。”
魏沅西点了点头,手指轻点着桌面,神情若有所思。
“对了。”高展翻到文件后面一页,惊讶道,“我还查到,蒋桥先生因为职务之便,好像拿了不下十万的回扣。”
“给我。”魏沅西朝他抬了抬手。
高展递了过去,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
魏沅西翻看着文件,扫了几眼。
“人呢?”他扔了文件,问高展。
高展很快反应,说:“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魏沅西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高展点点头,出去叫了人进来。
蒋桥的长相属于那种老实人,看起来不精明,但也算不上笨,人是比较沉稳的。他手里提着一份公文包,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不到五十的年纪,他的头发里却夹杂着不少的银丝。
他朝魏沅西走近,态度恭敬的喊了声:“三少。”
魏沅西拿起那份文件,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
“蒋叔,这边坐。”
他指了指沙发区,然后又朝旁边的高展道:“高助理,倒茶。”
高展诶了一声,领了命令很快出去了。
蒋桥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等魏沅西坐了之后才靠着沙发坐下来。
他放好公文包,一边道:“三少,那些文件我已经都交给高助理了……”
“蒋叔,这事儿不急。”魏沅西交叠着双腿,看向他,“我有点别的事想问你。”
蒋桥便道:“您说。”
魏沅西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照片,放在茶几上,往蒋桥面前推了推。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蒋桥有些近视,他凑近了看,眉头微皱。
“不,我不认识。”他看了一眼,突然撇过头,眼神有些慌张。
魏沅西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说假话。
“蒋叔,看看这份文件,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老实说。”魏沅西扔了那份文件过去,语气冷硬道。
蒋桥看了他一眼,抬手有些犹豫的打开。
“这,这……”他看着文件里面的内容,说话变得有些颤抖。
“蒋叔,我们来谈个条件吧。”魏沅西扯了扯嘴角,“我可以不追究你拿回扣的事,甚至还可以帮你儿子还清债务。”
蒋桥听着,眼睛亮了起来。
“前提是,我问的事,你都得老实回答。”
蒋桥摩挲着手指,内心有些动摇。
“我,我认识她……” 于他心上做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