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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动静,魏誉诚和魏仲钦俱是突然惊住。
彼此对视一眼后,魏仲钦极快的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然后伸手拉开了门。
门开之后,他看见蹲在地上收拾茶杯的周钰,皱了皱眉。
“妈?”魏仲钦喊了一声,心里隐隐不安。
周钰叹了一声气,嘴里抱怨道:“这地毯真是铺得一点也不平整,怎么还露出个角来呢,差点害我摔了一跤。”
魏仲钦见她还在收拾茶杯,将她扶了起来。
“别弄了,让佣人来处理吧。”
周钰嗯了声,抬头仔细的端详着他。
“跟你爸聊什么呢?”周钰柔和的声音问他。
魏仲钦也看向她,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她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跟魏誉诚的谈话。
想到这里,他扯了扯嘴角,勾勒出笑容,道:“没什么,就闲聊。”
屋里的魏誉诚听见他们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周钰想想,开口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聊。”
“没事儿。”魏仲钦摇了摇头,又看了屋里的魏誉诚一眼,继续说:“我们已经聊完了,我陪您下去吧。”
说完,他扶着周钰下楼。
魏誉诚整个人陷在椅子里,颇为头痛的揉捏着眉心。
魏仲钦扶着周钰,期间打听了几句纪安辛家里的情况,得知她母亲早亡,近段时间才被纪家认回,不禁有些怔忪。
“你问这些干什么?”周钰看着他,问。
魏仲钦勾了勾嘴角,说:“我一直在军队里,也没怎么了解她的情况,但她如今跟老三领了证,我这个做二哥的也该关心关心,不然到时候说错了话,老三估计该怨我了。”
“你有心了。”周钰拍拍他的手,欣慰道。
末了,她又说:“行了,咱也不聊别人了,说说你自己吧,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魏仲钦无奈一笑,说:“还是老原样。”
“仲钦,我这个当妈的一向不干涉你们三兄弟的感情生活,不过今天我得讲你两句。”周钰看着他,凝重着脸,“你如今年纪也挺大了,还比沅西长五岁,个人的事是不是该考虑起来?”
“是是是。”魏仲钦不想让周钰难过,连连点头,“不过,我这不是没遇上合适的吗?”
“要能见着对得上眼的姑娘,我肯定自个儿早早的就张罗了,哪还会让您跟着操心啊,您说是不是?”
他这样说,周钰就看着他。
然后,她有些犹豫的开口:“你不会还在等姜家那姑娘吧?”
姜家的姑娘,也就是姜好雨。
青春年少的时候,魏仲钦与她纠缠过一段。当年,姜好雨倒追魏仲钦,还在丰城一中掀起过一段佳话。
姜好雨软磨硬撑,从高一到高三,生生追了魏仲钦三年。
要论谁是追求魏仲钦时间最长,最为坚持不懈的女孩,那肯定所有的人都会说是姜好雨。
不过这三年,无论姜好雨怎么做,魏仲钦始终没有松口答应。
最后,姜好雨实在累了,她连招呼也没打一声,接受家里的安排出国了。
那时候,大家都结束了高考,有一段很长的假期供自己玩乐。
魏仲钦也不例外,爷爷魏望京给了他一大笔钱,庆祝他高考结束,开启新的人生阶段。他拿着这笔钱,跟几个班上的同学策划了一次环绕国内的旅行。
奇怪的是,往日每天都会短信骚扰他的姜好雨自高考结束后,竟然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过。
也许是每天都习惯了她发来的一长段傻里傻气的话,骤然没有之后,魏仲钦居然有点不适应。
那种感觉很奇怪,且一直持续到旅行结束。
在大家都要前往各地的大学报到之前,班长组织了一次聚会。
这种场合,魏仲钦一般都不会去。
但那一次,他罕见的答应了。
他坐在大厅里,所有的同学都来跟他搭话,问他报的哪个大学,什么专业。他心不在焉的点头敷衍,目光却一直盯着饭店的门口瞧。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提到姜好雨。
他突然扭过头去看,听见班上的那群女生就在说她。
“姜好雨啊,她不来了,人家一考完就去隐国了,说是要在那里留学……”
后面的话魏仲钦便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他不太明白那是种什么感受,像是被背叛了,又像是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无能。总之,心里从来没有过的难过。
时隔多年,魏仲钦再次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个人,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
他脸上的笑也僵住了,然后松开扶着周钰的手,说:“妈,抱歉,我突然想起要去房里拿样东西,就不陪您下去了。”
说完,他没等周钰答应,自己转了个身,又往三楼去了。
周钰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又心疼的摇了摇头。
而锻炼室里,魏明霆和魏沅西两哥俩练完拳,各自身上都挨了不少拳头。
纪安辛找到魏沅西的时候,他正瘫在偏厅的沙发上,脸上都是汗,身上的衬衫也被汗湿了。
恰巧佣人端了热毛巾过来,纪安辛拿起一张,挨着魏沅西坐下。
佣人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不觉得这样挺幼稚的吗?”她抬手,擦着男人额头上的汗。
魏沅西勾了勾唇,抬眼看她。
“我今天很开心。”说话间,他的手臂圈住女人的腰。
闻言,纪安辛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然后说:“那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吧?”
她进来前就听佣人说他身上挨了不少的拳头。
魏沅西就握住她的手,凑近嘴边亲了亲。
“没事儿。”
纪安辛看着他,放下毛巾,说:“回房间吧,我看看你身上。”
魏沅西应了声,与她起身,去了三楼的卧室。
进到屋里,纪安辛推着他去浴室。
“你先去洗个澡。”
魏沅西也不想臭烘烘的对着她,自然听话的点了点头,兀自进了浴室。
纪安辛走到衣柜门口,帮他挑好了等会儿要穿的衣服,一一放在床上,然后又让佣人把医药箱送了上来。
做完这一切,魏沅西还没从浴室出来,纪安辛便坐在床边等。
这期间,纪安辛拿起手机,跟宋凛聊起了她要去嘉丽莱的事情。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魏沅西出来了。
腰上松松垮垮的系着浴巾,上面没穿什么衣服,头发丝儿也还湿漉漉的挂着水珠。
见状,纪安辛眉头一皱。
她找来干净的毛巾,又把人拽到床上坐着。
“头发也不擦擦干,小心感冒。”她站在男人的双腿间,居高临下的帮他擦着头上的水。
不可避免的,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肩膀和胸口上。
那上面散着几处深深浅浅的乌青伤痕。
她帮他擦干头发,手指转移到那些伤痕上。
“疼么?”她轻轻的抚摸,问道。
魏沅西摇头,然后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说:“不碍事儿。”
纪安辛隔着毛巾揉了揉男人的头发,微带怨气道:“以后别这样了。”
“嗯,听你的。”魏沅西额头抵着她的胸口,轻轻的应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抱着,后面不知不觉就发展到了床上。
“大白天呢。”纪安辛推着男人的胸口,不让。
魏沅西抿抿嘴唇,罕见的撒娇语气道:“我受伤了,你疼疼我。”
“……那你快点。”纪安辛默了默,只好答应了。
魏沅西眉毛一挑,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枚小东西,被子一掀,投入混战。
后来结束,两人下楼。
纪安辛看着其他人的眼神,总觉得不自在。
所幸他们没在老宅呆太久,后面就回家了。
领了证之后,自然又该操心婚礼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有陈淑媛和周钰操持,并不怎么需要纪安辛和魏沅西费心,他们只要定期去试婚礼上穿的礼服和结婚戒指就行。
至于举办婚礼的时间,因为两人都忙,还没定下来。
宋凛在得知她要去嘉丽莱之后,并没有阻拦,眼下公司已经慢慢招进来员工,做事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不过,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上面,宋凛依然会跟纪安辛商量。
二月下旬,天气渐渐变暖。
在魏誉诚的安排下,纪安辛开始进入嘉丽莱。
第一天,魏誉诚亲自出席了公司的重要会议,将纪安辛推出来介绍,并表示会让她来接管公司。
会议上,很多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没敢提出异议。
结束之后,魏誉诚又叮嘱她了几句,便动身离开了公司。
纪安辛朝办公大厅里扫了一眼,虽然那些员工都埋着头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但她知道他们已经在心里开始议论她。
她收回视线,对身后的助理袁楚玉说:“回办公室。”
“是,纪总。”袁楚玉点头,跟在她身后走。
办公桌前,纪安辛翻看着关于袁楚玉的资料,几分钟后,她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问:“你之前是销售部的主管?”
袁楚玉应了声,纪安辛便继续说:“我看了你在公司的业绩,按理说,你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怎么会甘心给我做助理?”
“魏先生对我有恩,他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能够给魏先生和纪总提供帮助,也是我的荣幸。”袁楚玉严肃道。
她称呼魏誉诚不是魏总,却是魏先生。
纪安辛挑了下眉,目光打量着她。
袁楚玉穿衣服严肃刻板,白衬衫搭配黑色短裙,标准的职业工装,看起来十分干脆利落。在销售部工作,她的脸蛋也是不俗的。
纪安辛眨了下眼睛,放下资料,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她朝袁楚玉伸出手,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道:“在公司里,我还算是个新人,以后就麻烦你多多指教了。”
袁楚玉怔愣一秒,很快也伸出手,跟她握了握。
“纪总,您无需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纪安辛就点点头,问:“好,那么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袁楚玉走到办公桌面前,翻开一份文件,递向纪安辛。
“这是公司下个季度的广告投放计划,我们内部已经做了评估,现在需要您签字。”袁楚玉简短的解释道。
纪安辛接过去,回到椅子上,低头一边看,一边问:“最迟什么时候需要呢?”
“明天上午十点。”
“好,我先看看。”
袁楚玉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已经说了可以直接签字,但没想到纪安辛还要自己再看一次。
而且,看她那认真的架势,似乎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抠清了。
但她对此无从置喙,毕竟人家才是上司。
她安静的退到旁边自己的工位上,没再打扰纪安辛。
纪安辛看着,不时微微蹙眉,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她都会向袁楚玉询问。
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她觉得没有问题后,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袁楚玉已经早就把文件按紧急程度和重要程度一一放好,纪安辛只需要从最上面的文件开始看就行了。
她结束那份关于广告投放的计划书之后,便着手看新的。
也许是特别投入的缘故,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拧了拧泛疼的额头,目光不经意往旁边一扫,发现袁楚玉也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工作。
“袁助理。”纪安辛喊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下班吧。”
袁楚玉应了声,又在座位上忙了一会儿才收拾东西出门。
纪安辛靠着椅子打了下哈欠,双手搓了搓脸,然后拿起那份没有看完的文件,装进包里也打算下班。
魏沅西却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她点了接通。
“还没下班?”魏沅西开口就问。
纪安辛手上收拾着包包,一边应了声。
“马上就走了。”
“我来接你。”
自从两人领证之后,纪安辛每周会有一天去魏沅西那儿住,今天正好就是。
她想了想,点头道:“那你慢点开车。”
魏沅西又说了句什么,才挂断电话。
其实,星海离嘉丽莱不是很远,开车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
纪安辛估摸着时间,在办公室又坐了会儿,然后从提着包包走出办公室。
她一出门,外面一片漆黑,也没什么人加班。
她摸了摸胳膊,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径直往电梯口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有点倒霉,电梯竟然坏了,她按了好几下,三台电梯始终停在一楼不上来。
纪安辛看了看周围,只觉得暗得吓人。
她又轮着按了一次电梯,等了片刻后,电梯还是停在一楼。
想了想,她果断选择走楼梯。
纪安辛所在的办公室在十一楼,她今天又穿着五厘米高的高跟鞋,下楼梯时不是很方便,这每层阶梯的高度又设计得比较抖。楼梯间的灯光比较昏暗,她没走两层,小腿就开始有些发酸。
底下还有好几层呢,纪安辛想了想,索性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走路。
“嘶,嘶……”
她没走几步,楼梯间的灯泡突然一下一下的闪了起来。
纪安辛抬头一看,灯突然就暗了。
“啊!”她吓得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脚上一打滑,她崴了下去,直接栽向地上。
距离地面还有两级阶梯,她的左脚崴了,瘫在地上一时动不了。
手机也在摔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眼前一片漆黑,纪安辛不由得后背发凉。她咬了咬牙,撑着地面坐起来。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纪安辛只好拿手在地上来回摸索。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纪安辛吓得又大叫了一声。
她胸口起伏着喘气,好一会儿后,她听清那是自己的手机来电的铃声。纪安辛调整了气息,看到手机在离她两步之远的地方闪着光。
她爬了起来,拖着崴了的脚捡起地上的手机。
“下来了吗?我已经到楼下了。”电话那头,是魏沅西的声音。
一时间,纪安辛突然觉得他的声音让人好安心。
她轻咳一声,才把自己被困在楼梯间的事情说了。
不到十分钟,魏沅西的脚步声就响起。
纪安辛扶着墙壁站起,看向举着手机朝自己走来的魏沅西,内心不禁涌过一阵暖流。
“到底怎么回事?”魏沅西走过去,扶着她,眉心紧蹙。
纪安辛抿了抿嘴唇,才跟他详细解释道:“我下楼的时候才发现电梯坏了,所以只好走楼梯,不巧的是,灯突然不亮了。”
“我一时不小心,脚踩滑了,然后就崴了脚。”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魏沅西皱着眉头,身子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脚,又站起来。
“已经肿了。”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机放进口袋,背对纪安辛又蹲下来。
“上来,我背你。”
纪安辛犹豫几秒,顺从的爬上了男人的后背。
她拿自己的手机给魏沅西照着路,另一只手提着包包和高跟鞋。
魏沅西就这样背着她,从九楼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走。
中途,纪安辛说:“累的话,放我下来休息会儿。”
魏沅西勾勾嘴唇,道:“小瞧你男人不是?”
纪安辛:“……”
然后,她就一直没说过话,任凭男人背着她一直下到一楼,然后又走出大楼,直到车里。
纪安辛坐在副驾驶,看着男人也上了车。
刚才那么一番折腾,魏沅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纪安辛从包包里翻出纸巾,抽出两张,帮他擦了擦额头和脸颊。
魏沅西靠着座椅,朝她勾唇笑了笑。
半晌后,他开口:“是不是晚饭也还没吃?”
纪安辛给他擦完汗,把纸巾收拾好,点了点头。
魏沅西便问:“想吃什么?”
“这么晚了,回家弄点吃吧。”纪安辛想了想,说道。
魏沅西看了她的脚一眼,想着在外面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但是他又不会做饭,更不可能让纪安辛一个伤员做。
“点外卖吧,我们到家的时候刚好。”
纪安辛抿了抿嘴唇,没有异议,便在网上下单了。
时间掐得刚刚好,魏沅西扶着纪安辛刚在桌边坐下,门铃就响了。
魏沅西很快去门口取了外卖,然后拎回来。
纪安辛看着他把菜一一摆放出来,也腾出手放筷子。
然后,他们面对面坐下来开始吃这餐比较晚的晚饭。
纪安辛先喝了一口汤,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
魏沅西看着,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吃完饭,魏沅西将纪安辛安置在沙发上,帮她查看脚腕。
他一只手拿着冰袋,在她左脚的脚腕处来回碾来碾去,希望能消肿。
纪安辛抱着另一只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垂眼看着魏沅西。
“还疼得厉害不?”魏沅西张了张嘴,问。
纪安辛摇头,说:“还好,没之前痛了。”
魏沅西便道:“要是明天还不能消肿,就去医院看看。”
“嗯。”纪安辛又点了点头。
魏沅西又换了只手,帮她拿冰袋揉碾着。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纪安辛,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事,不觉得很奇怪吗?”
“?”纪安辛挑了下眉,反应过来后,开口:“你是说有人故意整我?”
魏沅西没说话,只沉默的点了点头。
纪安辛却道:“可是,崴脚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管是鼎洲总公司,还是旗下的任何一家分公司,我们向来都很注重检修,一般不会出现电梯临时出故障,还有灯突然坏了的情况,所以我怀疑……”
“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故意的,为的就是给我下马威?”纪安辛打断他的话,接口猜测道,“他们没有料到我会崴脚,也许只是想吓吓我?”
魏沅西点了一下头,接着道:“嘉丽莱虽然没有鼎洲的情况复杂,但里面也有不少争斗,你空降过去,肯定会有人对你不满。”
他说着,眉眼间充满担忧。
纪安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会见招拆招的,你不用担心。”末了,她又道:“再说了,我还有爸跟你撑腰,他们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我。”
“总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魏沅西摸了摸她的脸,“一旦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纪安辛嗯了声,伸出手跟他抱了抱。
第二天,纪安辛脚腕好了些,正常去上班。
进了办公室,她问袁楚玉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个位置,之前本来是要给谁坐的?”
袁楚玉抿了抿嘴唇,有些为难的开口:“纪总,是,是我……” 于他心上做刀锋